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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決落實書記指示!”盧組長最先應承一句。
“好的,書記。我明白!”崔翠緊隨其後應答。
“好了,你們都忙去吧!”伍副書記安排好這件事後,便叫四人出去了。
很快,阿志和林華每人便分到了一坨幾十厘米高的已作答後的試題卷,他倆也開始了實習生活的下半場。
盧組長和崔翠也時不時的會來問詢一下批改情況。按照他和她的要求,除了整卷空白和主觀題空白需要抽出來放在一邊之外,其他試卷都基本保持在70多分以上。
當這些試卷改完後,阿志林華也順利拿到了蓋章後的實習證明,這一年暑假也就結束了。
秋來。
☆、大三了
第三年。
大學已半就半過,專業課程越來越少,尤其是必修課少得可憐,多是公修課,其中限選和任選兩類最多。因此同班男女同學見面也少,雙方感情自然疏落,男與男關係越來越好,女與女可好可不好,各奔東西的前奏其實已吹響。
逃課和兼職成了生活的主旋律,尋歡作樂則是裡面的重拍子,書呆子再也不會有。夜裡出去喝酒唱K的次數越來越多,有時吐得一塌糊塗,有時在K房一睡到天明,擲骰子,開骰盅,喝啤酒,做美夢。
不變的是,單身的還是單身,情侶還是情侶,什麼樣的關係,過什麼樣的生活。
逃課,兼職,喝酒,拍拖等等這些以往未體驗過的美好,或今後總要經歷的社會生活,其香醇若陳年老酒,阿志也像其他人一一品嘗。
1.逃課
說到逃課,若從小學算起,阿志也不算陌生了,只不過少時可能擔驚受怕,而如今卻若無其事,想逃就逃,不想逃也要逃。尤其是任選課,授課老師幾乎不點名,上課的學生少則一百多人,要是較真點名的話,時間就要耗掉一半。
一般來說,任選課一個學期只需去上最後一節課就行了,人到了老師肯定會給合格或者掛科了也無所謂,任選課不用重修,它只是學校讓同學們掌握更多非專業和綜合性知識。
而限選課就完全不同了,雖然沒必修課那麼重要,但也不比任選課那麼輕鬆,但授課老師還是原來的專業課老師,如果師生關係沒有搞得太僵,或者沒有做出某些出格的個人行為,他們也不會刁難自己的學生。
第七晚,前往戈德堡酒店的路上。
這一次阿志竟膽大包天的翹了燕導師的課,一人跑去酒店兼職當服務生。
“你確定今晚不來上課?”說話的是梁瀧,他很佩服阿志的膽量。
“最後一晚,不能前功盡棄啊。放心吧!”電話里阿志若無其事的說道。
這份兼職總共七個晚上,少一晚都要扣一半工錢,阿志不心疼課只心疼錢,而和他一起做兼職的梁瀧恰好相反,既不心疼課,也不心疼錢,只是害怕班導師。
“我當然放心,翹課的又不是我!”梁瀧提醒阿志不要主次不分。
“那你打電話給我幹嘛!”阿志反問道。
“幹嘛,你說幹嘛!班導師問我,我怎麼說?”梁瀧說出了通話的目的。
原來為這回事。阿志心想,燕導師見他沒來上課,肯定會第一時間審問和他最要好的梁瀧同學,不過他這次想錯了。
“靠,你胡亂編個理由不就行了!”阿志友好的爆了一字粗口。
“怎麼編?”梁瀧納悶。
“唉,隨便編啊!”阿志叫他撒謊。
“不會!”梁瀧非要阿志自己找個理由。
“你就說我去小師妹那上課了!”阿志不得已想出了這麼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行不行啊?”梁瀧對此顧慮重重。
“沒事,你就照此直說吧!”阿志則始終抱著滿不在乎的心態。
“噢!”梁瀧這一聲太小,以至於阿志好像沒聽見。
“最多下次課被訓幾句而已。好了,我到了,回見!”阿志說完便掛了電話,隨後自言一句:“只敢逃任選課的膽小鬼!”
阿志徑直走上了戈德堡酒店三樓宴會廳的後廚房,簽到,領工衣,單手拿著托盤並迅速排隊站好,等待食客叫號上菜。
之前阿志問葉天梓有什麼輕鬆又能鍛鍊人的兼職可以介紹一下,他說扮公仔和服務員,任挑任選。阿志心想,兩樣其實都可以,不過扮公仔是個體力活,還是下次再體驗吧,不妨到酒店看看什麼情況先,自己平時就見到酒店的服務員和主管對待顧客像對待上帝一樣的笑容滿面和彬彬有禮,那裡的工作環境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所以他抱著美好的想法毫不猶豫的先選了後一樣兼職,體驗期七個晚班。
“祝你好運!”
“恭喜發財!”
毫無懸念,阿志又拉上了梁瀧去當陪襯。
不知不覺,阿志倆人苦挨了六晚,直到最後一晚,他們非常“幸運”的遭遇了班導師的課。
北一教學樓,403,公共管理學。
又見點名。
燕導師掃視了一遍大課室,心中已有數,還需走個形式。全班人都到齊了,還有一個新面孔,但不出所料的只有阿志不在場。她溫柔的叫起了李愉,問他可否知道阿志同學去哪了,他當然說不知道,而且他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