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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睡哪個房間?”我問你,你把我推進你的房間,說“去年此時不就是因為我沒跟你睡一個房間,你拆了我家一個房門嗎?現在我學聰明了,不給你這個機會。”我看了一眼時間,凌晨四點,還有四個多小時可以睡,我迅速躺下試圖讓自己儘快入睡。但,睡不著,酒精讓我口乾舌燥,水壺水杯都在靠你那邊的床頭櫃,我讓你拿給我,你不肯,我胳膊橫在你臉上伸手去夠,你推開我的手,我來了脾氣索性跨坐到你肚子上,企圖壓住你慢慢摸索。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你突然抓住我“跟誰學的?現在騷成這樣了?非要在我身上蹭來蹭去?”自然我也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凌晨五點,你埋在我脖子裡的腦袋終於抬起來準備衝刺,我按住你,“不用出去,我這半個月都在吃短效藥,很安全。”黑暗中我看不見你那瞬間的表情有多難看,真可惜。但我能聽到你的冷哼聲“你倒是為了他肯犧牲自己啊。”“對,我願意。”你的巴掌不出所料地落下,我也學你冷笑一聲,揚起另外半邊臉“這邊還打嗎?”以前我跟你說大姨媽昨天剛走很安全,你都不會相信,除非你親眼看到我哪天來例假的。你說“別以為騙我搞出個孩子我就會娶你,我就是娶了你也要跟你離婚。”現在你倒是願意相信我的話了,大概是明白我再也不想跟你有未來了。但是以前你不出去的話我就很容易到,你精疲力盡趴在我胸口我摸摸你都是汗的腦門覺得起碼那一刻身心舒暢,但今天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翻身背對你,對你說“你辛苦了,快睡吧,明天還要上班。”你側過來面對我的背,抬起手在我背上輕拍了幾下,跟剛剛哄我不哭時差不多的力度,然後嘆了一口氣,對我說“我們以後,再也不要做了。我一想到你跟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就渾身噁心。”我點點頭“那挺好,我也覺得你噁心。”說完等著你的巴掌,卻沒有如我所料,行吧,終於能睡覺了,我今天可以睡三小時,晚安,我對自己說。

  第27 章

  〔“這麼多年,我對你的感情始終如一。”原來如此。〕

  隔天終於到周五,短短一個星期我經歷了這麼多地動山搖,我太累了,下午就請了假,到市區去找閨蜜。她帶我吃了甜點,我的心情好了那麼一點點,回到她的住處,很早就躺下了,過去的幾天裡每天只睡三個小時,太困了。我看到的最後一幕是她打開青草膏的瓶蓋放到蚊帳里,她在跟我說這是生活小常識,這樣能驅蚊,我困到沒力氣回應她就睡著了。還好我睡了一會,還有一場更大的餘震在後頭。

  到深夜近十二點的時候,我的手機震動聲在安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我拿起手機,一個陌生號碼,來自遙遠的省市,我迷迷糊糊地接起,是個女聲,問我是不是xx,我說是,你是誰?對方問我,你現在在哪?我說,你管我在哪啊?你誰啊?然後電話里就傳來“嘟嘟”聲,那邊掛斷了。

  我第一反應竟然是k的同學,也就是x的對象,於是第一時間截圖發給k“這是你同學號碼嗎?”現在回想起來,這一舉動還算是救了我。他秒回“不是。”那是誰呢?好奇心讓我完全清醒過來,回過電話去“你到底誰?找我幹嘛?”那邊說“那你說你在哪?”“在我閨蜜家。”“那你讓她接電話。”“憑什麼啊?她睡著了。”“你就喊醒她,讓她說聲餵就行。”我鬼事神差地照做,閨蜜在睡夢中喂了一聲又迅速睡著,我重新把手機安回耳朵上的時候,聽到那邊傳來“你還好嗎?”是x哥的聲音。

  我的心在那一刻還是無法抗拒地柔軟了一下“我不好,一點都不好。”他說“對不起,我剛剛是想確定你不跟他在一起,讓我朋友先給你講話的。”我“你對不起的只是這件事嗎?”他“真的對不起,雖然說了也沒用。”“你連最後跟我講的話都是在騙我,我還有必要跟你對話嗎?”他倒是迅速反應過來我指的什麼事“我沒騙你啊,檢查單我也拍了,可以發你看。”“不用了,別加回來了,別再聯繫了,是你對象自己跟k說沒懷孕的,不關我事。”我脫口而出,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哦我知道了,那你還想再見我嗎?”我“想,但是,算了吧。”“我會找機會再給你打電話的。”“隨你。”

  我掛掉電話,再也睡不著。大概半小時後,我微信響起,已經凌晨一點。我打開手機看到k給我發來的一長串“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你哭著跟我保證你們不會再聯繫,沒想到你們還是每天都在聯繫。我跟你說什麼你還要告訴他,你這麼愛他你去找他啊。你們兩個已經做錯事情了,還不知悔改,還想商量什麼計謀來對付我嗎?”我滿頭問號,這又發生了什麼啊,難道真的監聽我手機?不至於吧。我硬著頭皮用顫抖的手指回復“沒有每天聯繫,他今天給我打電話我也沒想到,就是截圖給你看的那個號碼,我一接到就告訴你了。”真是太險了,還好當時截圖給你看了。你說“你別跟我說,你去群里說,真是不管管你不行了。”

  我退出跟你的對話框,看到你建了一個群,我們四個人。行吧,總要面對的。我看到x哥熟悉的頭像,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過了,也看到一個女生的背影頭像,倒和我的是一個風格。我還在思考要說什麼的時候,她卻先開口了“這麼多年,我對你的感情始終如一。從未遠離,也從未想要靠近。請你身邊那位不要用她俗不可耐的三觀來揣度我對你的感情,如果我有打擾到你,我會立刻消失。”我反應了三秒,反應過來她這話是對k說的,也是說給我們看的。真是好一個修羅場,也不對,不恰當,不是一個圈,是單向剪頭,反正我是食物鏈底端的那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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