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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楊是死於三年前的三月六日晚,死因是自縊。根據現場勘察,自殺這一點沒什麼疑問,因此警方並沒有立案。不過在法醫解剖後發生了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馬鳴精神一振。

  “白楊的屍體在解剖後第二天失蹤了。不過死者家屬並沒有追究,法醫內部也做了調查,都沒頭緒,所以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

  “被人偷了嗎?”

  “我想是的。”

  “那麼,白楊的死亡也是可以百分之百確定嘍?”

  “當然,因為當時負責解剖的就是我。”周澤楷不動聲色地說道,“沒有中毒的跡象,沒有外部暴力傷痕,死因非常單純,就是因繩索壓迫呼吸道閉塞而引發的窒息。”

  “屍體完全沒異常嗎?”

  “有一點,死者的子宮有一條胎盤,但死者卻是處女。”

  一聽到周澤楷這麼說,馬鳴和蔣若寧都大吃一驚。白楊居然是處女懷胎?這件事可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難道是聖母瑪莉婭再世……”蔣若寧把眼睛抬上天花板,喃喃地自言自語道。

  星巴克的音樂依然流瀉著,在座的三個人都陷入表情不同的沉默之中。

  看來這一片五四林以及牽扯到的人物之中,謎團越來越多了。

  第五章 危險的一夜情

  大鑫建築公司在三月十二日這一天接待了一位奇怪的客人,這名客人大約二十四歲左右,長發,相貌英俊,溫文儒雅,手裡還持著一束白花。他說希望能見畢建國總裁,那種彬彬有禮的態度讓前台接待小姐受寵若驚。

  “畢總問您是什麼人,找他什麼事。”前台小姐拿起電話,問道。這名客人把手放在額頭想了一下,然後笑著說:

  “就說是畢總侄子的朋友吧。”

  前台小姐再度把耳朵貼近電話,然後抬起頭說:“畢總說請您去他的辦公室。”

  “多謝了,大鑫公司有這麼漂亮能幹的員工,真讓人羨慕。”客人沖她點了點頭,讓她面色有點泛紅。

  由接待小姐帶路,這位客人來到了位於五樓的總裁辦公室。

  門打開了,客人看到在一張碩大的深紅棗木辦公桌後面坐著一位中年人,大約四十歲左右,主席式的大背頭梳的一絲不苟,寬闊的鼻翼向臉的兩邊伸展開來,兩條重眉之下是一雙商人特有的眼睛,帶著笑容但暗藏尖銳。在他的身邊站著一位女性秘書,她穿著淺灰公務套裝,容貌俏麗,皮膚白皙,但卻少了一些生動。

  “您好,我是令侄生前的朋友,我叫蔣若寧。”

  客人一進門就主動做了自我介紹。畢建國站起身來很熱情地迎了過去。

  “啊,你好你好,幸會。”

  “今天是令侄的祭日,所以我特意前來拜祭一下,不知道您是否知道畢宇的墓在哪裡?”

  畢建國看了一眼潭子清,對蔣若寧說:

  “小宇的遺骨已經運回他家鄉句容和他早逝的父母合葬了,十分感謝你有這份心意。”

  “應該的,應該的,畢宇是我生前好友,聽到他去世的消息,我也很難過。”

  “小宇在天之靈如果知道你這麼掛念他,一定很欣慰。”

  畢建國的表情忽然變的很滄桑,感嘆著說道。蔣若寧把手裡的白花遞給潭子清,說:“那麼就請拜託您將這束花代我獻到畢宇的墳前。”

  “一定一定。”這次回答的是潭子清,她接過蔣若寧手裡的花,轉身將其插進一個花瓶里,又倒了些水進去。蔣若寧交花的時候乘機摸了一下潭子清的手,後者用眼角的餘光過了回應。

  又寒暄了一些家常話,蔣若寧站起身來說:

  “那麼,我就告辭了,不打擾您工作。”

  “我讓小潭送送你吧。”畢建國也不挽留,朝潭子清揮手示意。

  潭子清和蔣若寧兩個人走出總裁辦公室,進了電梯,恰好電梯間裡沒有別人。蔣若寧轉過頭去,發現潭子清也在看著他,兩個人同時張開嘴,又同時閉上。

  “啊,請您先說吧。”潭子清說。

  “那我就不客氣了,潭小姐,可否賞光晚上陪我吃頓飯呢。”

  蔣若寧直截了當地發出了邀請,如果被大鑫公司的職員們看到這一幕,絕對會大吃不驚心想這小子不想活了。但是,對於這份殷勤的邀請,潭子清並沒有拒絕,而是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

  “好巧呢,我也是想說一樣的話。”

  當天晚上,蔣若寧和潭子清來到了一家法國餐廳吃了燭光晚餐,然後又去了爵士樂酒吧坐了坐,接下來蔣若寧提出送潭子清回公寓,他順理成章地留在了那裡。就好象所有的都市白領言情小說走過的程序一樣。

  蔣若寧半靠在床上,蔡琴的歌聲慢慢溶解在空氣里,就在最後一個音符消失的同時,浴室的門嘩啦一聲打開,只圍著浴巾的潭子清緩步走了出來。氤氳的香氣飄揚她的身體四周,修長白皙的雙腿和圓潤肩頭顯露無餘,曼妙的身段隱藏在浴巾下若隱若現,這番景色確實相當誘人。

  但是蔣若寧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大對勁。做為一位經驗老道的青年,他聞的出那股香氣是純粹的香波味道,而不是混雜著女性體香的柔軟感覺,這兩者之間有著微妙的差別。

  潭子清衝著他羞澀地笑了一下,走到床前,隨手把檯燈調暗。蔣若寧拉著她的手臂撫摩,手掌接觸到的是一片冰涼,似乎剛才的淋浴絲毫沒有效果。潭子清把頭低下,長發垂到蔣若寧的肩膀,她張開紅唇,在蔣若寧耳邊說道:

  “你到底是誰!”

  “一個想和你共渡一夜的男人。”蔣若寧笑著回答。

  窗外忽然吹進一陣陰風,浪漫的氣氛瞬間被潭子清猙獰的表情所粉碎,她猛地張開嘴,朝蔣若寧咬去,同時浴巾掉落在地上,裡面藏著一把鋒利的尖刀。

  蔣若寧對此早就有了防範,他向後仰去,躲過潭子清的利齒,隨即靈巧地跳下床去,調整好自己的姿勢。

  這時候潭子清握著尖刀,一雙陰毒的眼睛扭曲的頗為恐怖,全身□著直面蔣若寧。

  蔣若寧有些吃驚地看著她,倒不是被她浴巾掉落後的裸體所吸引,也不是被她手裡的武器所嚇到;他看到的是,從潭子清的小腹處到她的脖頸有一道長長的刀口痕跡;而從肋骨的正下方,朝著兩脅的方向也各自延伸出一道同樣的痕跡,形成一個Y字形。

  這是法醫解剖屍體時候的標準切割模式。

  更為恐怖的是,雖然那三處刀口用線fèng過,但是很明顯可以看到兩邊的皮膚並沒有癒合,而是勉強被線扯到了一起。隨著身體的運動,能看到刀口忽張忽合,內部深黑色的組織器官清晰可見。

  換句話說,現在站在屋子之中的這位女性,實際上是曾經被解剖過的屍體。

  蔣若寧不禁苦笑,這是他所經歷過的最詭異的一夜情。

  狂性大發的潭子清已經舉著刀子沖了過來。蔣若寧抬手擋開了她的衝刺,斜身靠著牆壁躲了過去。他隨即從懷裡掏出一早就準備好的靈符,握成扇形,啪啪啪啪一一彈she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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