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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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光光就往四周環視了一下,見一旁有電梯,應該是上樓的,她就壓低了帽檐,走了過去。

  電梯的數字是停在七層的,她看了看,就伸手摁下了上樓的按鈕。電梯倒是沒多大會兒就下來,江光光進了電梯就同樣的摁了七樓。

  如果沒有人下來或是上去,那麼,程謹言就應該在七樓的。

  到了七樓電梯門打開來,竟然是有兩個大漢在門口守著的。這倒是她沒預料到的。她倒是並未露出任何的驚訝,就像平常一般走出。

  誰知道還未出電梯,那倆大漢就攔了過來。面無表情的說道:「這一整層都被包下了,不接待任何客人。」

  江光光就愣了愣,說道:「怎麼會?我明明是預約了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那倆大漢就不耐煩的說道:「預約了也不行,去去去,該去哪兒就往哪兒去。得罪了裡面的人沒你好果子吃!」

  他顯然也是怕驚動裡邊兒的人的,聲音壓得低低的。

  江光光就做出了一副急的樣子來,說:「我不去了總行了吧?我想上廁所,我上了廁所就走。」

  「你耳朵聾了是不是?要上廁所外邊去!你就是死了爹在這兒也不能進去!」

  那倆大漢的語氣是強硬的,看到裡邊兒有人看了過來,她就嘀咕了一句不去就不去,將電梯摁了關上。

  她是壓根就沒想到上邊兒防守得是嚴密的,渾水摸魚是完全進不去的。到了一樓,怕那小伙子找她,她也沒有停留。直接的往賭場裡邊去了。只有等晚些時候再過來看程謹言什麼時候走了。

  要想靠近他,他出行的習慣是得摸清楚的。只有摸清楚了他的習慣,什麼時候身邊的人多,什麼時候人少,動起手來,才會多幾分的把握。

  她是不是程謹言的對手的,要想……只有靠巧取。江光光在入口處站了會兒,這才往洗手間那邊走去。

  她去的時間並不長,那小伙子倒也沒有過來找她。江光光去洗了手。這才過去找那小伙子。

  場子裡確實是挺清淨的,沒有別的場子裡的烏煙瘴氣,倒是有幾分雅賭的味兒。

  江光光是有些心神不寧的,並沒有一直玩,玩了幾把之後就在一邊兒看著。她忽然就想起了程謹言說的話來。有細細密密的疼痛在胸口蔓延開來。

  她並懷疑他的話的,程容簡上樓之後就急急匆匆的離開,那人,肯定是過來了的。如果不在這邊,他怎麼可能匆忙的離開?

  江光光呼了口氣兒。呆立了片刻,想壓下心底的那些疼痛,那疼痛卻絲毫不減,反倒是疼得更厲害。

  四周一下子變得沉悶了起來,她是想出去透透氣的,最終卻也沒動。那小伙子過來,原本就是陪著她過來玩的。這下見她不玩,以為她是不喜歡這地方,就問道:「要不要換個地方?」

  江光光就說不用,稍稍的想了想,說道:「有點兒悶,頭有點兒不舒服,我去車裡坐坐,你玩吧。」

  她說著就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那小伙子卻是沒敢再玩的,馬上也跟著往外走,說:「要不要我陪您去醫院看看?」

  江光光就笑笑,說:「不用,沒事兒。歇歇就好了。」

  大抵是莫桑吩咐過了,雖然江光光說是沒事兒,但那小伙子卻是陪著江光光在車裡坐著的。

  江光光在車裡坐了好會兒,才見程謹言的人出來。先是有四人過來,過了會兒程謹言才帶兩人走了出來。

  不知道他到底是來這邊幹什麼的,完全看不出什麼來。這次他沒有再停留,直接坐進了車子裡,車子很快便駛離。

  江光光就那麼靜靜的在車裡坐著,過了會兒,估摸著程謹言已經走遠了,這才對前邊兒的小伙子說道:「走吧。」

  她是在車裡坐了好半天的,那小伙子聽到這話就應了一聲好。車子駛出了停車場,他就問道:「您是要回去嗎?」

  這時候是還早的,不過才九點鐘。江光光的心忽然就變得空蕩蕩的,怔了會兒,開口問道:「二爺,回去了嗎?」

  那小伙子沒想到她會問起程容簡來,愣了一下,說道:「應該還沒回去吧。二爺出去的時候沒交代什麼時候回去的。如果回去桑姐應該會給我打電話。」

  他們在外邊,程容簡如果回去,莫桑肯定是會打電話問他們在哪兒的。

  江光光一時就沒說話,過了會兒,才說:「去彎口那邊吧。」

  那邊的賭場是挺大的,魚龍混雜的。不過那邊是程容簡的場子,那小伙子倒是沒有猶豫,應了句好,就往那邊。

  從這邊到彎口那邊是得包著整個市中心繞一圈的,沿途皆是夜店以及燈光通透的酒店。

  江光光是一直側頭看著窗外的,視線從那些酒店的大樓上掃過。更是空蕩蕩的。程容簡……不知道在這些酒店中的哪一個房間裡。

  江光光的眼睛澀得厲害,她卻沒有移開視線,就那麼怔怔的看著窗外。一張蒼白的臉上麻木的沒有一點兒表情。

  他們到彎口那邊的時候正是最熱鬧的時候,江光光跟在程容簡的身邊,程容簡底下的許多人都是認識她的。

  知道她過去,負責這邊賭場的人親自端了籌碼出來給她。江光光倒也沒有推辭,讓那小伙子端著,就去找了個地兒坐下。

  她那樣兒多少是有幾分像小混混的。完全的融入了這環境裡。她會的花樣是挺多的,這下手裡有了錢,更是一副豪闊的樣兒。籌碼輸下去眼睛也不帶眨一下的。

  知道她闊綽,很快就有人圍到了她的身邊。周邊開始熱鬧了起來。她的膽子倒是挺大的,再大的賭注也敢開。不過她的運氣也並不背,有輸有贏的。倒是沒有輸多少。

  場子裡的氣氛就被她帶得熱鬧了起來,大抵是沒見過女人賭得那麼闊綽的,這下看的人倒是比玩的還多。

  程容簡過來的時候已是凌晨一點,賭場裡依舊是熱鬧得很。江光光在的那桌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圍得水泄不通的。

  經理見著程容簡來不由得鬆了口氣兒。趕緊的迎上前,說道:「二爺,江小姐就在那邊。」

  他說著就指了指那被圍得水泄不通的桌前。他不知道這小祖宗怎麼就來了,她那豪賭的樣子,他多少是擔心的。到時候真要是輸多了不提前通知程容簡一聲,他是沒法交代的。

  程容簡就順著他指的地兒看了過去,江光光一向在這種地方都混得挺開的,他倒是一點兒也不驚訝。

  他並沒有立即過去,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淡淡的說道:「讓她玩,籌碼接著送過去。」

  有他開口,那經理就不再為難了。又讓人送了籌碼過去。他好像一點兒也不好奇裡邊兒的是什麼樣的場景,就在一旁喝著茶。

  籌碼大方的送進去,江光光是沒有發覺程容簡過拉的。依舊玩著,偶爾從緊張得突然寂靜的人群里能聽得到她那微啞的聲音。

  程容簡在一旁坐了半個多小時裡邊兒也是沒有一點兒停下來的跡象的,依舊是熱鬧得很。

  開始經理還覺得程容簡縱容著江光光玩兒,到了後邊兒就察覺出了不對勁來。額頭上就冒出了汗來。想去提醒江光光的,但程容簡在一旁他是不敢的,就只有那麼乾乾的站著陪著。

  過了有那麼大概一個小時了,程容簡才抬腕看了看時間,淡淡的說道,「讓她出來。」

  經理這時候才鬆了口氣兒,也不叫人,親自去叫江光光去了。他擠了好會兒才接了過去,江光光剛好玩完一把,他就湊到了她的耳邊,說了句話兒。

  江光光的臉色倒是不變的。說了句不玩了,將面前的籌碼往前一推,就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出去的時候程容簡依舊是在太師椅上坐著的,正在喝著茶。江光光就揉了揉鼻子上前。

  程容簡眼皮也沒抬一下,將茶杯放了下來,說道:「走吧。」

  江光光沒吭聲兒,就跟在他的後邊兒往外走。離得近了,就能聞到他身上那淡淡的陌生的香水味兒。

  一路兩人都是沒有說話兒的,等著到了停車場。程容簡就拉開了車門,讓江光光上去。

  江光光卻是沒有動,程容簡就抬頭看向了她。江光光就上前,但她卻沒有坐進車裡,而是伸手抱住了程容簡的腰,將臉埋在了他的胸口。

  程容簡的身體就一僵,任由她那麼抱著沒說話兒。過了會兒,才低頭看了看她的頭頂,說道:「回去吧,不早了。」微微的頓了頓,他又開口說道:「以後別玩那麼晚。」

  他是沒有一點兒責備的,對她過來玩倒是縱容得很的。語氣也很平靜,完全聽不出生氣來。

  江光光就沒有說話兒,在他的胸口又靠了會兒,這才鬆開了他,默默的上了車。

  程容簡也很快上了車,他也沒有說話。車子駛動就將車窗放下了些,然後抽出了一支煙點燃抽了起來。

  他也沒有去看江光光的,視線是一直停留在窗外的,時不時的撣撣手中的菸灰。過了那麼會兒,江光光才問道:「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程容簡又撣了撣手中的菸灰,沒有抬頭,淡淡的嗯了一聲。這麼就像是沒話可說了,江光光也沒有再說話。

  剩下的時間裡車裡是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兒聲音。下車時程容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停下了腳步。對江光光說道:「先現樓去洗澡,我一會兒上來。」

  他這就是要避開她了,江光光的腳尖戳了戳地上的影子,倒也沒有說什麼,應了一聲好,往樓上去了。到了樓梯口,就聽到程容簡講電話的聲音傳了過來。隱隱約約的,在風中飄散開來。

  江光光的腳步頓了頓,抽了抽鼻子。去浴室洗澡去了。

  程容簡的這電話打得是有點兒久的,江光光洗完澡他依舊是沒有上來的。江光光也沒有出去,就坐下認真的將頭髮吹乾。然後就坐在床頭髮著呆。

  程容簡回來的時候江光光已經發了一會兒呆了,見著他進來她就站了起來,說道:「水我已經放好了。」

  程容簡就嗯了一聲,沒去看她,將外套丟在一旁就往浴室走去。浴室里沒多大會兒就有水聲傳來,江光光就走到了床邊,躺在了床上。

  屋裡的燈光是柔和的,江光光閉上了眼睛。程容簡沒過多大會兒就出來了,關了燈,在床的另外一側躺了下來。

  他只是隨便擦了擦頭髮,並沒有吹乾,身上是帶了一股子潮濕的味兒,混合著淡淡的沐浴後的香味兒。

  他是沒有動的,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抱江光光。像是累極了一般的就那麼靜靜的躺著。

  屋子裡靜得很,江光光是知道他沒睡著的,就伸手抱住了他。程容簡沒動。她就尋了他的唇,吻了上去。

  他的唇上還是帶著牙膏的薄荷味兒的,清清涼涼的一片。好聞極了。她就學著他的樣子,生澀的撬開了他的牙關。

  程容簡的身體僵了僵,伸手摁住了她,安撫的在她的發間吻了吻,低低的說道:「不累嗎?不早了,睡吧。」

  江光光的動作就頓了頓,卻沒停下來。又咬住了他的唇。她是生澀而笨拙的,努力的想去挑起那最原始的一切。程容簡阻止她沒有能阻止得住,就任由著她鬧著。

  江光光的動作是溫柔的,像是一張密得透不過風的網,緊緊的將人包裹著。

  她一直都是占著主導的地位的,程容簡也沒有像往常那樣。任由著她,只有在頂端時才會伸手摁著她。

  到了最後江光光渾身都是汗,她也不去洗,就那麼將頭埋在程容簡的胸口,然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是坐了長長的夢的,在夢裡長久的徘徊著,看不到自己該往哪兒。四周寂靜得只有她一個人,像是被世界遺棄了一般的。

  她睜開眼的時候外邊兒是大亮,程容簡早已經不在了。身邊的床早已冰冷。昨晚上流了好些汗,身上是有些膩的,她卻沒有動,就閉上眼睛那麼躺著。

  過了許久之後,她才慢慢的爬了起來。大抵是因為她主動。身上倒是難得的沒有一點兒印記。她低頭去看時就怔了怔,就想起了昨晚由她主導著的溫柔來。

  是那麼的溫柔,溫柔到,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江光光就那麼站了好會兒,這才去洗漱。

  程容簡是不在的,早餐倒是做好了。外邊兒倒是難得的晾開了,有薄薄的陽光從雲層里灑下。卻是冰冷得沒有溫度的。

  這樣的天氣在屋子裡呆著是挺浪費的,大抵是程容簡交代過了,江光光剛吃完早餐莫桑就走了進來。問道:「您要出去逛逛嗎?」

  江光光原本是想說不用的,但話到了嘴邊卻沒說出來,沉默了一下,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莫桑也沒有問她要去哪兒,轉身要出去安排車時,江光光就突然開口問道:「二爺昨晚去哪兒了?」

  莫桑就怔了一下,隨即說道:「聽司機說是去了中心酒店那邊。」稍稍的頓了頓,她又說道:「要我給您問問嗎?」

  江光光就搖搖頭,說了句不用。就那麼呆坐了會兒。等著莫桑過來說車準備好了,這才起身出去。

  司機已不是昨晚那位了,車子駛到了路上,才恭恭敬敬的問道:「您有想去的地方嗎?」

  江光光怔了怔,說道:「先隨便逛逛吧。」

  那司機就應了一句是,車子圍著中心繞了一圈,江光光才開口說道:「二爺昨晚去的酒店……能送我去嗎?」

  那司機就應了一聲好,也不問江光光去幹什麼,調轉了車頭。離得並不遠。倒是沒過多大會兒就過去了。

  車子在停車場裡停下,江光光卻沒有動,過了好會兒,這才打開車門下去。前邊兒的司機就問道:「要我陪您一起嗎?」

  江光光就搖搖頭,說:「不用。我去去就來。」

  那司機就應了一句是,說:「那我就在這兒等您,您要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江光光就應了一句好,朝著電梯邊走了過去。她也沒有上樓,就在大堂的角落裡坐著。

  這邊的人是有些多的。大堂里還坐了好些人的,她倒是一點也不顯眼。人來來往往的,她就在角落裡坐著,像是處在另外一世界似的。

  說到底,還是好奇……那位的。她坐了好會兒,才朝著前台走了過去。客氣的問道:「請問這兒有一位叫丁郡青的小姐嗎?」

  這名字是挺咬口的,她卻是只聽了一次就記住了。

  那前台應該是有些印象的,就問道:「您是?」

  江光光就揉了揉鼻尖兒,說道:「我來找她有點兒事。」說起謊來她倒是挺順溜的。

  那前台倒也沒問她什麼事。說了句讓她稍等,「我給您查查她在哪個房間。」

  江光光就說了句謝謝,那前台很快就調出了信息來,說道:「在八樓,八零八。」

  她的話音剛落,一穿著旗袍,披著大衣的時髦女郎就從電梯裡走了出來。她是很漂亮的,漂亮的只需要一眼,就能讓人記住她。

  那前台的眼睛就一亮,看了江光光一眼,說:「丁小姐下來了。」

  江光光就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那前台就殷勤的問道:「要我替您叫她嗎?」

  丁郡青的出現,是讓身邊所有的女人都黯然失色的。還真是像程謹言所說的那樣,她和她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江光光是有那麼些兒的恍惚的,直到那前台又問了一遍,她才回過神來,說了句謝謝。說道:「不用麻煩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這會兒丁郡青已走到了酒店門口,江光光擠出了個笑容來,又向那前台說了句麻煩了。

  這謊話怎麼都是得圓下去的,她就朝著門口走去。丁郡青這會兒已經到了路邊,有司機替她拉開了車門,她彎身坐了進去,動作間是優雅的。婀娜的身姿在大衣下若隱若現,不經意的就流露出幾分的嫵媚來。

  她是沒有注意到有人看著她的。很快就關上了車門,車子也很快就駛離。

  江光光伸手揉了揉鼻子,這才往停車場方向走了過去。到了一半時她的唇角就露出了一個極淡的笑容來,程謹言,倒是難得嘴下留情了。她和人,是壓根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說是天壤之別,都是抬舉她了。江光光的心裡原本是沉甸甸的,這會兒卻是忽然就放鬆了下來。抽了抽鼻子,往車邊走了過去。

  上了車她才發現她是無處可去的,小院那邊不想去,哪兒哪兒都是不想去的。她在這時候就想起了郭數來,然後讓司機去了郭數所在的酒店。

  她也沒有給他打電話,直接兒的就上了樓,然後敲響了門。郭數看到她是挺驚訝的,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了一遍,問道:「怎麼來了?」

  江光光就抽了抽鼻子,說了句沒怎麼。倒是一點兒也不客氣,就往屋子裡走了過去。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郭數倒是很快給她倒了一杯水過來,大抵是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來,問道:「怎麼了?心情不好?」

  江光光就搖搖頭,見一旁有遊戲碟放著,就伸手拿了起來,問道:「玩麼?」

  倒是難得看見她玩這些玩意兒,郭數就點頭應了一句好。然後就丟了兩個墊子在地上,將遊戲的手柄遞給了江光光。

  江光光許久沒有玩過了,是生疏的。死了幾次之後倒是慢慢的習慣了,開始反擊。

  她是勇猛的,郭數也得一心一意的才能和她拼得下來。一連玩了好幾局,郭數就說了句休息會兒,然後起身倒了兩杯果汁過來,遞了一杯給江光光。

  江光光是盤著腿坐在地上的,她接了過來,說了聲謝謝。

  郭數就看了她一眼,問道:「心情不好嗎?」微微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叔叔的事……你別擔心。我的人已經在查,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

  這事兒江光光同樣是不想她插手的,她就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不是這事,是別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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