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陸少一定要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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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那麼限制著,就算是在外邊兒,也同樣的是看不見的牢籠。江光光並沒有走多久,回去的路上,才若無其事的問石頭:「我要是逃走了,會怎麼罰你?」

  石頭稍稍的愣了一下,隨即說:「二爺沒說。」微微的頓了頓,他接著說:「我這條命是二爺救回來的,要怎麼罰都是應該的。」

  他的語氣是恭恭敬敬的,並沒有絲毫的怨氣,江光光並沒有再說話,回了院子裡。

  江光光並沒有在下邊停留,直接兒的上了樓。程容簡回來的時候還很早,彼時江光光是縮成一團躺在床上的。他看也沒看她是醒著的還是睡著的,在門口就說:「起來,帶你出去。」

  他的語氣是有些兒懶洋洋的,西褲白襯衫,遠遠的看著翩翩公子一枚。哪裡會和心狠手辣幾個字聯繫在一起。

  江光光過了那麼一下才從床上爬了起來。她是合衣而睡的,也不用換衣服。程容簡看了她一眼,也沒叫她換衣服。她渾身上下都是青紫的,就連脖子也是見不得人的。換什麼衣服都是得遮擋得嚴嚴實實的。

  程容簡倒是有耐心得很,揚揚下巴讓她去洗把臉。江光光就去了洗手間。她出來的時候程容簡正在接電話,見著她,他直接兒的就掛了電話,漫不經心的說:「走吧。」

  他說著就率先往樓下走去,江光光一聲不吭的跟在他的身後,她是不知道程容簡怎麼忽然有興致要帶她出去的。

  他是不會做沒用的事兒的,江光光的思緒微凝,跟上他的腳步。下邊早已是備好了車的,離得那麼遠,阿凱就下了車,恭恭敬敬的打開了車門。

  已是暮色四合,四周燈光點點,安靜而又寧謐。程容簡走到車前停下了腳步來,等著江光光上前,就示意她上車。等著她坐進去了,他才坐了進去。

  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有些兒漫不經心的。行程應該是早安排好的,不用他安排,阿凱就發動了車子。

  程容簡併不說話,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座椅上敲著。過了那麼會兒,才瞥了江光光一眼,慢騰騰的說:「你就不問問,我帶你去哪兒?」

  他的身上是帶了些散漫的,有些兒似笑非笑的。一雙漆黑的眼眸看著江光光的側臉。

  江光光的臉上倒是平靜得很,說:「我問了二爺就不去了麼?」

  程容簡的嘴角勾了勾,說:「當然不。」

  江光光就沒再吭聲了,程容簡的手指在座椅上敲了幾下,說:「雖然問不問結果都一樣,不過,你就一點兒也不好奇要去哪兒?」

  他的視線仍舊是停留在江光光的身上的。

  「伸頭縮頭都一樣。」江光光的語氣依舊是平靜的。

  程容簡那張英俊的面容一下子靠近了她,一雙眸子裡沉沉的,似笑非笑的說:「你就沒想盼著點兒好的?」

  江光光微微的有那麼些恍惚。盼著點兒好的,他就會放過她了?不用想,也知道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他等這一天應該是等很久了,一開始的試探,就算是到了後來,他也從未相信過她。都已經抓了個現行了,他怎麼可能輕易的放了她。留她到現在,也不過是她有她的用處罷了。

  她是想盼著點兒好的,但盼著,就能好麼?

  她沒說話,程容簡的眸色冷了下來,靠回了車椅上。手指仍舊是那麼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整個人有些漫不經心的。

  他不說話,車裡就沒有一點兒聲音。江光光不知道他會帶她去哪兒,也沒去看外邊兒,就那麼坐著。

  過了好會兒,程容簡才側頭看向了她,漫不經心的問:「想吃什麼?」

  江光光是沒想到他會問那麼句話的,稍稍的愣了一下,說:「二爺做主就是。」

  程容簡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諷,吩咐了阿凱一個地址。到了地兒,江光光才知道他帶她來的地方是他第一次請她吃東西的地方。她的恍惚得厲害,一時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不過那麼短短的時間,她就成了階下囚。

  程容簡下了車,後邊兒的車裡的人也立即就跟了下來。他的出行隨時都是有人跟誰的,只不過這次的人更多了些,明顯都是警惕的,沒有一點兒散漫。

  程容簡倒是淡定得很,和往常沒什麼兩樣的。他明顯是臨時改變主意來這兒的,並沒有訂地兒。不過這兒的經理還是立即就迎了出來,將他們迎往裡邊兒的包間。

  進了包間坐下來,程容簡就直接兒的將菜單丟到了江光光的面前,揚揚下巴示意江光光點菜。

  江光光又推了回去,慢吞吞兒的說:「二爺點就是。」

  程容簡的臉色陰沉沉的,手指在桌上敲著,過了那麼會兒,臉上露出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笑容,說:「你這是消極抵抗麼?」

  說完這話,不待江光光說話他就將菜單拿了過去。點起了菜來。第一次在這兒吃飯時的記憶太過於深刻。等在菜上來,江光光立即就發覺,他點的菜竟然是那次是一模一樣的。

  她就有些不知道程容簡是什麼意思了,身體微微的僵了僵。她是知道這不是巧合的,程容簡卻像是沒事人似的端著杯子慢慢的啜著茶。

  見江光光遲遲的沒動筷子,他的眉頭微微的挑了挑。說:「怎麼,沒胃口?」

  他的臉上是沒什麼表情的,江光光一下子就想起了昨天吃飯的時候來。她一聲兒不吭的就拿起了筷子,慢慢的吃起了飯來。

  程容簡併沒有吃,就那麼看著她。吃到了一半,他就盛了一碗湯送到了她的面前。江光光是有些僵硬的,他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說:「放心吃,難道還怕我知道你是哪兒人?」

  連她和周來的關係都查出來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是哪兒人。他這也算是間接的承認了那次請她吃飯,是為了試探她是哪兒的人。只是,不知道這頓飯是什麼寓意,還是單純的只是為了提醒提醒江光光。

  吃到了最後,程容簡才拿起了筷子來,象徵性的吃了點兒菜。然後看了江光光一眼,問:「想去哪兒玩?」

  「二爺說去哪兒就去哪兒?」江光光的臉上平平靜靜的一片。

  程容簡這下就不說話了,就那麼看著她。江光光是沒去看他的,放下了筷子。這才說:「二爺,我去一下洗手間。」

  程容簡沒說話,她站了起來,往外走去。走出了門口,石頭就跟上了她。江光光沒吭聲兒,甚至連頭也沒回,走著自己的路。

  大抵是長時間沒有睡好,眼睛干涉得厲害,她打開了水龍頭,捧著水胡亂的洗著臉。

  冰涼的水刺在臉上,她就抬頭看向了鏡子中的人。她的臉色是蒼白的,帶著些青灰色的。就像是吸粉兒的人一樣。

  江光光就那麼怔怔的看著,直到外邊兒的石頭敲門叫江小姐,她才將臉上的水珠兒擦乾走了出去。

  石頭是守在門口的,見她出去,就問道:「江小姐,您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江光光就回答了句沒事兒,腳步微微的頓了一下,問道:「有煙麼?」

  石頭是想說什麼的,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抽出了一支煙遞給了她。江光光就將煙點了起來,低著頭吸著。

  走廊里有腳步聲走了過來,她也沒管。直到石頭低低的叫了一聲江小姐,她才抬起頭。

  原本以為過來的是程容簡,但卻並不是。走過來的竟然是陸孜柇,看見江光光,他的腳步就頓了下來,環抱著雙臂,似笑非笑的說:「還真是冤家路窄,你怎麼會在這兒?」

  微微的頓了頓,他伸手摩挲著下巴,接著說:「看你這樣兒,好像過得不怎麼開心?」

  江光光很快就收回了視線來,撣了撣手中的菸灰,淡淡的說:「陸少什麼時候改行替人看相了?」

  「剛剛兒才改的。見你這樣兒,就突然想替你算算了。」陸孜柇勾了勾唇。

  「那我還得謝謝陸少了。」江光光的語氣依舊是淡得很。

  「不用謝。」陸孜柇掃了她一眼。接著懶洋洋的說:「見你過得不好,我就滿意了。畢竟,這上次的帳,我可還沒找你算呢。」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有些兒陰惻惻的。上次她下的藥的分量倒是足得很的。原本以為回去就沒事的,結果又跑了半夜,最後還是將醫生叫了過來,才好了些。

  「這種雞毛蒜皮的事兒,陸少的記性可真是好。」她的語氣里就帶了些淡淡的嘲諷。

  雞毛蒜皮的事兒?陸孜柇的嘴角勾了一下,掃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說:「確實是雞毛蒜皮的事兒,下次也讓你試試?」

  「那就要看陸少有沒有那本事了。」江光光的語氣淡得很。

  陸孜柇的眼底沉沉的一片,上前了兩步。石頭站了出來,擋在了陸孜柇的面前,不卑不亢的說:「陸少可得考慮清楚了。」

  陸孜柇就睨了石頭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我要是沒考慮清楚那又怎麼樣?」

  他這樣兒,顯然是沒將石頭放在眼裡的。

  石頭抿了抿唇,下巴硬成一條線,冷冷的說:「那我只有請二爺過來了。」

  聽到他提起程容簡,陸孜柇倒是一點兒也不驚訝,越過他看向了被他擋著的江光光,漫不經心的說:「她都不急你急什麼?」

  可不是,江光光的臉上淡得很,壓根就沒有半點兒的害怕或是其他的表情。

  石頭就沒吭聲,不過依舊是沒讓開的。陸孜柇的唇角就勾了勾,說:「你難道不知道,這也是敘舊的一種方式?」

  他今天的心情倒是好得很的,也不見半點兒動怒。

  「我和陸少,可沒什麼舊可敘。」江光光說完看也不看他一眼,對著石頭說:「走吧。」

  她說著就掐滅了手中的菸頭。上次見著陸孜柇時,明明還是有膽怯的。這次大概是因為破罐子破摔了,她反倒是一點兒感覺也沒有了。

  她說著就從石頭的邊兒上往前走,陸孜柇漫不經心的掃了她一眼,揚了揚眉,說:「你覺得,你想走就能走得了?這上次的帳,我可還沒和你算清楚。這也欠了有好些天了,這利息,唔,你說說得加多少倍?」

  他這句話一出,他後面的兩人立即就站了出來。攔住了江光光的去路。江光光仍是淡定的,石頭卻是臉色大變。

  陸孜柇微微的頓了那一頓,接著似笑非笑的說:「這利息多了我怕你還不起,咱們還是現在就來算算。你說說,該怎麼算?」

  他的話音剛落下,程容簡就從拐角處踱了出來,手閒閒的抄在褲袋裡,懶懶散散的說:「陸少打算怎麼算?」

  他來得倒是及時得很,一張英俊的臉上笑得有些似是而非的。

  陸孜柇沒去回答他的問題,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說:「二爺也在這兒?還真是巧得很。」

  他的臉色已不如剛才的那麼好看,沒去看程容簡,反倒是落在了江光光的身上,像是在思量著什麼。

  程容簡的嘴角就勾了勾。說:「確實是巧得很,我也有些事兒,正好想請教一下陸少。」

  「二爺客氣了。以你程二爺的身份,什麼時候上門我敢不接待?」他的語氣里是微微的帶著譏諷的,嘴角忽的露出了一個邪氣的笑容,說:「哦不,我可叫錯了。依著燃燃那邊,可不能再那麼叫了。」

  他的視線停留在江光光的身上,看著她的反應。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這是在提醒著他們呢。

  程容簡臉上的表情半點兒也不變,掃了陸孜柇一眼,說:「這些家長里短的你倒是關心得很,不過,是不是關心錯地兒了?」

  他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兒。手指就那麼有節奏的在手腕上敲著,並不見半點兒惱怒。他那笑容里有些兒飽含深意的,陸孜柇的心裡就是一驚。

  不過面上同樣也是半點兒也未表露出來,慢條斯理的說:「怎麼會關心錯地兒?燃燃是我的妹妹,我再怎麼關心。也是應該的。」

  程容簡就勾了勾唇,意味深長的一笑。陸孜柇被他那一笑弄得有些毛骨悚然的,突然就想起了刀疤來。他的心裡就浮躁了起來,看了一眼程容簡,又看了看江光光,說:「我表妹,現在應該在馬場。這樣兒,是不是有些不太地道?」

  他是故意的要激怒程容簡。

  程容簡就掃了他一眼,臉上的譏諷更深了些,慢條斯理的說:「陸少這是在竭力的將你妹妹送上我的床?已經落魄到這地兒了?」

  他這話倒是直白得很,在譏諷著陸孜柇是在賣妹妹。陸孜柇哪裡會想到他會那麼反擊,大庭廣眾之下哪裡能接受得了,一張臉馬上就變了顏色。

  程容簡的視線停也未在他身上停留一秒,對著江光光說:「過來。」

  陸孜柇的拳頭握得緊緊的,視線盯著江光光沒動。江光光很快就走到了程容簡的跟前,程容簡的手就落到了她的腰上。漫不經心的說:「陸少送了我一份大禮,馬上,我也會還陸少一份大禮。陸少可一定要笑納。」

  他說完這話,勾了勾唇,摟著江光光轉身走了。他的人也隨即跟著離開,陸孜柇的視線落在了他樓在江光光腰上的手上,捏緊的拳頭上青筋暴跳。人走遠了也未回過神來。

  倒是他身邊的小五遲疑了一下,問道:「老大,他是什麼意思?」

  陸孜柇這才收回了視線來,陰沉著臉吩咐道:「馬上去查,看看底下的人有什麼不對勁的。」

  上次刀疤的事兒就讓他丟了大臉,他是絕對不會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除此之外,他是想不出程容簡還能送給他什麼大禮的。

  小五應了句是,陸孜柇卻浮躁得很。程容簡最後的那句話,讓他心神不寧,總覺得肯定會有什麼事出現。

  更讓他煩躁的是,程容簡那落在江光光腰上的手。怎麼看著,都是刺眼得很的。甑燃是要和他結婚的,他怎麼敢,怎麼敢在他的面前這樣!

  程容簡和江光光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陸孜柇的臉色卻並沒有變好,反倒是陰沉得厲害。見小五還站著,就踢了他一腳,罵道:「還不滾!」

  他是喜怒無常的,小五連聲兒也不敢再吭,跑著往外去了。

  陸孜柇又陰冷陰冷的看了看程容簡和江光光離開的方向,這才走往洗手間。

  程容簡的手是放在江光光身上的,他還從未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過,江光光的身體是僵得厲害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似的。

  程容簡倒是像沒事人似的的,掃了她一眼。他高了她一大截兒,儘管她是遮得嚴嚴實實的,他微微的低著頭,仍是能看到她白皙的脖頸上那些他留下的一片兒的青紫的。他不由得就有幾分的心猿意馬的。

  她的臉色蒼白的,身上的肌膚同樣是雪白的。稍稍的摁摁,就能起點點的紅印兒。讓人忍不住的,就想摧殘。

  她是生澀的,甚至完全不知道迎合他。可越是這樣,他越是忍不住的想到最深處,狠狠的,不留一絲餘力的。

  他落在江光光腰上的大掌不由得緊了緊。江光光的身體更是一僵,程容簡淡淡的掃了那些青紫一眼,問道:「怎麼得罪陸孜柇了?」

  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來的,江光光沒抬頭去看他,說:「沒怎麼得罪。」

  她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來,那天她去關人的附近的時候,程容簡是不是就已經察覺到了。所以才會說那些話……逼著她出手?

  「沒怎麼得罪?」程容簡的語氣里有些玩味,頓了一下。接著說:「那他找你算什麼帳?」

  江光光是有些恍惚的,一聲兒不吭的。程容簡看著她,也沒說話兒。阿凱從後邊兒就低低的叫了一聲二爺。

  他這樣兒是有事的,程容簡的腳步頓了下來,看了江光光一眼,說:「回包間裡去。」

  包間就在不遠處,石頭小跑著推開了門,等著江光光進去。江光光進去了,他也沒將門關上。就在門口站著。

  程容簡往包間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看向了阿凱,淡淡的說:「什麼事?」

  兩邊都是有他的人守著的,並沒有人過來。阿凱的拳頭握了握,說:「我剛才查過了,陸孜柇並沒有帶幾個人過來。要不要給他點兒教訓?」

  他平常雖然是嬉皮笑臉的,這會兒一張臉上卻是帶著陰狠的。這教訓,一看就知道不會小。

  程容簡的手指在腕錶上敲了敲,淡淡的說:「暫時不用。」

  阿凱是有些急的。低低的說:「那就這樣放過他了?他娘的就是一卑鄙小人,竟然敢背後耍陰招!明明那姓甑的……」

  他的話說到這兒就停了下來,程容簡掃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我都不急你急什麼。」頓了頓,他掃了掃樓道口,說:「這是辦事兒的地方?」

  阿凱的額頭上就冒出了汗來,可不是,現在那些孫子憋著勁兒的都在找他們的麻煩,要是在這兒公然干點兒什麼,豈不是將把柄送上了門?

  程容簡也不多說什麼,慢條斯理的說:「收拾人,也用不著親自動手。再過一陣子,他恐怕就沒精力耍陰招了。」

  他是漫不經心的,阿凱是有些搞不懂他在說什麼的,不過程容簡顯然也沒打算解釋。頓了一下,問:「他來這兒幹什麼?」

  他的膽子這下倒是大得很的,出來也沒帶什麼人。這就更能說明,他是有路子的……

  不過以他的性格,不像是肯屈居人下的。恐怕,就只是為了對付他才找的這路子。

  「不知道,也沒約人,像是特意來吃飯的。」阿凱回答道。

  程容簡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視線停留在腕錶上,這才淡淡的說:「給我盯緊了點兒。」

  阿凱的心裡一凜,恭恭敬敬的應了句是。程容簡也不多廢話,轉身往包間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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