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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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來在忽然之間就想起了那些關於程容簡的傳聞來,他對上了程容簡的視線,極淡的笑笑,聲音沉沉的說:「如果二爺真那麼認為,就不會見我了。」

  非但不會見他,那兩人,恐怕也早已經被悄無聲息的處理掉了。

  程容簡沒說話兒,手指那麼有一下沒一下的木桌上敲著。過了會兒,嘴角勾起淡淡的譏嘲,那麼一字一頓的說:「我見周警官,是因為那兩人,在我手裡沒用。」

  周來的心裡一驚,他來這兒不到半年,一直都是隱匿著的,程容簡竟然那麼快就把他的底細摸清楚了。

  他的臉上半點兒也沒表現出來,淡淡的笑笑,說:「二爺果然如傳聞中一般。」微微的頓了頓,他看向了程容簡,說:「不管那兩人對二爺來說是否有用,我剛才說的話,都算數。」

  程容簡的嘴角微微的勾了勾,漫不經心的說:「送客。」

  「請。」阿凱退到了一邊。

  周來撿起了被丟在桌上的槍,微微對著程容簡頷首,這才走了出去。

  書房的門很快就被關上,程容簡保持著原有的姿勢一動不動,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桌上敲著。

  他是沒想到姓周的會那麼明目張胆的上門來的。他的手指落在了眉心處,想起了那天早上過來的程大來。過了會兒,對著守在外邊的阿北說:「叫阿南過來。」

  他的語氣里冷得沒有一點兒溫度。

  阿南很快就過來,他一貫的面無表情。但任誰都能察覺得到氣氛的凝重。

  程容簡臉上的表情淡得很,看也沒去看阿南。就淡淡的問道:「你怎麼看?」

  他是準備了大禮送給他們的,原本是打算好好兒的折折他們的銳氣的,沒想到姓周的倒是挺聰明的,沒有上當。

  「任憑二爺吩咐。」阿南的眼裡閃過了一抹狠戾來,語氣沉沉的。

  程容簡點燃了一支煙抽了起來,沒有說話。

  江光光是在陽台上看著周來離開的,明明知道他是不可能看到她的,她卻立即就隱入了窗簾後。

  她的腦子裡亂得有些厲害,周來敢公然的出現在這兒,只能說明。他們要動手了,沒有隱匿的必要了。

  江光光閉著眼睛靠在窗邊沒有動。她是沒想到會那麼快的。沿河這邊的地下勢力,早已經是根深蒂固。她甚至想像不到,該如何下手。

  無論如何下手,在不久之後,都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她還沒有將腦子裡的頭緒理清楚,臥室的門就被敲響,她走過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是阿姨,用木盤端著早餐,客客氣氣的說:「江小姐。二爺讓我給您送早餐上來。」

  江光光淡淡的嗯了一聲,問:「二爺吃過了嗎?」

  「二爺沒吃,剛出去了。」

  江光光就沉默了下來,沒說話。她都能猜到的事情,程容簡肯定是已經猜到了。他這時候……江光光微微的有些失神。

  她是沒想到周來會那麼執著的,並且堅持了下來。她對他的印象,仍舊停留在青春時期。完全忽略了,有那樣的背景,他又怎麼可能是無名小卒。

  江光光有些走神,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早餐吃完的。昨晚明明是凌晨才入睡的,她卻沒有一點兒睡意,在臥室里站了會兒就出了門。

  阿北阿南阿凱都是跟程容簡出去了的,倒也沒有人管她。她手插在衣兜里慢慢的走著,原本是想回小院的,到了中途折身去了賭場。

  賭場裡和平時沒什麼兩樣,江光光百無聊賴,坐下玩了幾把牌。她的手氣挺不錯,幾把都是贏。

  玩著玩著的,她忽然都沒勁了。明明人是許多的,卻莫名的覺得空蕩蕩的。自從可樂他們走後。她幾乎就沒玩過牌了。

  她到角落裡抽了一支煙,這才回小院去。小院裡更是格外的冷清,她在台階上站了會兒,看著長著青苔破舊不堪的圍牆,有些失神的想,確實是該找人來將圍牆修補修補的,老趙頭現在雖然不在,但遲早都是會回來的。

  江光光想到了這兒,就站了起來,往外走去。才剛到巷口,就見陸孜柇帶著幾人走了過來。

  她微微的抿了抿唇。她看見陸孜柇,陸孜柇自然也是看到了她的。不知道對身邊跟著的人說了句什麼,就朝著她走了過來。

  江光光的步子就停了下來。四周的熱鬧仿佛一下子變成了寂無聲息,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陸孜柇的身上。

  不知道怎的,她忽然就想起了那天送崔遇的那輛車來。

  不過幾十米遠,陸孜柇很快就走了過來。從上到下的將她打量了一遍,勾了勾唇,帶了幾分邪魅的說:「挺巧的,去哪兒?」

  他的心情看起來挺好的,一張陰柔俊美的臉上看著有幾分漫不經心的。像是遇到了故人一般。

  「沒去哪兒。」江光光的語氣淡得很,視線越過陸孜柇往車來車往的馬路上看去。很快收回了目光。

  陸孜柇的嘴角勾了勾,居高臨下的睨著她,說:「我看你這樣兒,最近過得挺滋潤的?」

  「托陸少的福。」江光光依舊是一副淡淡的樣兒,冷漠而又疏離。

  陸孜柇渾然不在意,臉上浮現出一抹邪笑,忽然湊近了江光光,問道:「我那表妹,你見過了吧?」

  他這表妹,指的是甑燃。他的語氣里,是有些不懷好意的。他大抵還不知道甑燃在程容簡哪兒碰了避,否則不會是那麼一副樣兒。

  江光光微微的抿了抿唇,臉上浮現出一抹譏諷來,說:「陸少過來,就是特意來問這事的?」

  她並沒有往後退,而是直視著陸孜柇。

  陸孜柇的一雙眸子幽暗,嘴角邪氣的一勾,低而曖昧的說:「當然不是,我是特地來告訴你,爺挺喜歡你這樣野的。要是程容簡不要你了,爺這兒的大門向你敞開著。」微微的頓了頓,他的一張臉湊得更近了些,似笑非笑的說:「雖然你是程容簡的破鞋,不過爺大度著,不介意。」

  他說著就要伸手去抬江光光的下巴,江光光後退了一步,冷冷的說:「陸少要是沒事我先走了。」

  陸孜柇伸手攔住了她,皮笑肉不笑的說:「爺都不急你急什麼,爺賞臉。請你吃頓飯。」

  他一副無賴的樣兒,攔住了去路。微微的頓了一下,他掃了江光光一眼,繼續說:「不過就請你吃頓飯,你怕什麼?爺這是在向你示好呢。」

  最後一句他壓得低低的,半真半假的。隱隱的帶著威脅的味兒。

  江光光站著沒動,不咸不淡的說:「陸少難道一向這麼請人吃飯的?」

  「當然不是。對你,自然得特殊點兒。」陸孜柇似笑非笑的,接著又說,「像你那麼不識好歹的,倒是沒幾個。」

  「像陸少那麼無恥的,也挺難得一見的。」江光光淡淡的說。

  陸孜柇一點兒也不生氣,俊臉湊近了江光光,曖昧的說:「你倒是挺了解爺的,請吧。」

  他說著讓到了一邊兒。江光光清楚得很,他這頓飯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的。也不知道他又在打什麼主意。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陸孜柇這樣的人,你越是逃避。他只會越加的變本加厲。她是清楚得很的,那些恐懼,只能是靠她自己去客服。

  她的手指微微的顫動了一下,沒再吭聲兒了,開始往前走。

  她那麼順從,倒是出乎陸孜柇的意料的。他有些漫不經心的,視線一直都是盯著江光光的。

  原本以為江光光會趁機逃走的,但是卻並沒有。整個人很淡定,倒是讓陸孜柇忍不住的挑了挑眉。

  到了地兒,坐了下來。陸孜柇就倒了一杯茶推到了江光光的面前。江光光接過,也不說謝謝,端著啜了起來。

  陸孜柇饒有興致的看著她,打了個響指,叫來了服務生。他也不點菜,直接將菜單退給了江光光。

  江光光這下比之前還淡定,完全看不出是被脅迫的,拿了筆勾了幾個菜,然後一聲不吭的推到了陸孜柇的面前。

  陸孜柇看了看她點的那幾個菜,都是挺平常的。並沒有點最貴的。他就睨了江光光一眼,點了幾個菜,將菜單遞給侍應生,這才似笑非笑的說:「心裡有怨氣,就不趁這個機會宰我一筆?」

  「陸少言重了,陸少請吃飯,多少人求之不得。」江光光淡淡的說著,然後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

  陸孜柇的眉頭就挑了挑,把玩著面前的茶杯,似笑非笑的說:「突然那麼識趣。倒是讓我不習慣得很。」

  他半靠在椅子上的,帶了那麼分的隨意和漫不經心的。

  江光光這下就不吭聲了。往四周看了看,說:「抱歉,去一下洗手間。」

  陸孜柇沒說話,將臉湊近了她,皮笑肉不笑的說:「你不會是想趁著這個機會逃走吧?」

  「陸少要是不相信,大可跟著來。」江光光的嘴角勾了勾,說完看也不看陸孜柇一眼,起身走了。

  陸孜柇眯著眼睛看著她的背影,到底還是沒動。

  江光光這一去有點兒久。陸孜柇喝了三杯茶,茶開始慢慢兒的開始上了也不見來。

  陸孜柇就看了看跟在身邊的人,漫不經心的說:「去看看去哪兒了。」

  江光光是狡詐的,這點兒他是早見識過了的。外邊兒的人應了句是,剛要去洗手間那邊,就見江光光手插在衣兜里走了過來。他就低低的說:「陸少,江小姐已經回來了。」

  陸孜柇淡淡的應了一聲。江光光很快進了包間,陸孜柇眯著眼睛看著她,挑挑眉,似笑非笑的說:「那麼好的機會你也不走?」

  可不是那麼好的機會。沒人跟著她。

  「都要吃飯了我去哪兒?」江光光有些兒慢吞吞的。

  陸孜柇的眉頭挑了挑,這下不說話了。菜很快陸陸續續的上來,江光光一點兒也不客氣,拿起了筷子來。

  陸孜柇剛才喝了三杯茶水,幾乎沒怎麼動筷子。手指敲了敲桌子,突然睨了江光光一眼,開口問:「你在程容簡身邊都做些什麼?」

  這頓飯不會是白吃的,江光光眼皮也沒抬一下,慢吞吞的說:「陸少看我能做什麼?」

  她將這一皮球踢給了陸孜柇自己。

  陸孜柇就掃了她一眼,說:「爺要是能猜到還問你?」

  江光光就沒說話,稍稍的頓了頓,陸孜柇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幾下,眯著眼睛,問道:「刀疤到底在哪兒?告訴爺,爺保證不會讓人知道這話是從你口中出來的。」

  他倒一向是有仇必報,都到現在了,他竟然還記得要找刀疤。上邊兒的人到這兒的事,他應該是知道了的。也那位他還那麼閒得住。

  「陸少找錯人了。我不知道他在哪兒。」江光光也並沒有說謊,她確實是不知道刀疤在哪兒的,在程容簡身邊的這段時間。她一次都沒有見過他。興許,早就不在沿河了。

  程容簡要想悄無聲息的送一個人出去,這是易如反掌的事兒。

  陸孜柇的臉色就有些兒陰惻惻的,說:「是不想說還是不知道?」

  他這樣兒,是擺明了不相信江光光。

  江光光就笑了笑,嘴角勾起了幾分的譏諷來,看向了陸孜柇,說:「陸少要是不相信,何必問我?」

  陸孜柇一下就找不到話說了,只是陰惻惻的看著江光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江光光就連眼皮也沒抬一下,吃著東西。陸孜柇剛才的茶水喝得有些多了,看了江光光一會兒就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江光光的眼皮稍稍的抬了抬,又飛快的垂下。

  陸孜柇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江光光仍舊在吃東西,有那麼些慢條斯理的,像是一點兒也不擔心他會將她怎麼樣似的。他就看向了門口一直守著的人。

  視線還未收回了,對面坐著的江光光就慢慢兒的說:「陸少不吃麼?」

  她特地的那麼提醒,陸孜柇就覺得有問題了,看了看那一桌子的菜,皮笑肉不笑的說:「請你吃飯,當然得先讓你吃飽了。」

  他說著就端著茶杯慢慢的啜了起來,微微的頓了頓,又漫不經心的說:「你多吃點兒。」

  他的視線一直都是停留在江光光身上的,江光光是一點兒也不客氣的,幾乎每樣菜都吃的,就沒有落下的。他完全分不出來,她剛才是在客套,還是有別的意思。

  陸孜柇還沒想透,江光光就放下了筷子。說:「多謝陸少,我吃好了。能走了麼?」

  「吃了就想走,你倒是不客氣得很。」陸孜柇有些兒似笑非笑的,微微的頓了頓,他湊近了一些,問:「刀疤的事兒,你真不知道?」

  他是有些窩火的,他的人是一直都在找刀疤的。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他的人竟然沒有一點兒消息,刀疤就像是突然憑空消失了一樣的。

  江光光這下就不回答了,站了起來,說:「陸少請的飯我也吃了,陸少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大庭廣眾之下,陸少不會是打算把我扣押下來吧?」

  她說著就有些兒似笑非笑的,往外看了看。

  陸孜柇就曖昧的笑笑,說:「誰說我要將你扣押下來了?這飯吃了,你怎麼的也得陪我走走吧?」

  他說著也站了起來,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江光光的。江光光大抵是沒想到他會那麼說的,一時沒吭聲兒。

  陸孜柇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來,邁開步子往外走去。江光光沒多大會兒也跟了上去。

  一路江光光都乖巧得很,雙手插在衣兜里跟在陸孜柇的身後。她從來都是伶牙俐齒的,很少有那麼聽話的時候。

  陸孜柇就湊近了她,曖昧的說:「怎麼?突然那麼乖,真是想投靠爺了?」

  江光光像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沒回答,抬頭往前邊兒看了看,突然說:「那是不是有點兒像刀疤?」

  她說著就指向了前方,陸孜柇幾乎是立即就看了過去。有一人影進入巷子裡。他的臉上陰惻惻的一片兒,也不管是在大庭廣眾這下,拔出了一把瑞士軍刀來,示意身邊的人包抄過去。

  到了巷子口,裡頭空蕩蕩的,根本就沒看到人影。他回頭去看,哪裡還有江光光的影子。

  他的人很快就會和了過來,低低的說:「老大,倒是有人過去,但不是刀疤。」

  陸孜柇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敢情那女人剛才那會兒的乖巧都是裝出來的。他咬牙切齒的,還沒說出給我追這話,忽然就捂住了肚子。額頭的汗大滴大滴的就冒了出來。

  跟著他的幾人嚇了一大跳,將他團團的圍了起來,急急的說:「老大,你怎麼了?」

  陸孜柇的牙齒咬得咯嘣咯嘣的響,臉上難看到了極點,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廁所在哪兒?」

  難怪那女人會溜得那麼快。他還來不及多想,就朝著廁所衝去。

  江光光擺脫了陸孜柇,倒也沒急著回別墅,特地的回了路邊去找陸孜柇的車。路邊倒是停了幾輛好車的,但都不是那天送崔遇的那一輛。

  她有些走神兒。或許,只是她多想了。陸孜柇,又怎麼可能會認識崔遇。

  今天這招,也只適合用在陸孜柇的身上。那麼輕易的就被她給騙了,可見他有多不待見刀疤。恐怕是早已恨不得剁其肉,喝其血了。

  江光光就抽了抽鼻子,這就是陸孜柇和程容簡的差別。要是今天的人,換成是程容簡,她壓根就不可能會得逞。

  她微微的有些恍惚。她是不擔心陸孜柇會把她怎麼樣的,陸孜柇這種人,你越是忍讓,他只會越加的得寸進尺。

  江光光的眼裡有那麼些兒的懨懨的,她是沒想到,她還能平靜的坐著和陸孜柇吃飯的。

  她在邊兒上站了會兒,才往別墅走去。

  陸孜柇一連跑了十幾次廁所,出來的時候已是有氣無力。他到底還是低估了那女人,以為她在他面前,不敢再動手腳。

  他咬緊了牙關,虛軟的靠在牆上。跟著他的那幾人被這變故嚇到,上前小心翼翼的說:「老大。你沒事吧?」

  陸孜柇一腳就踹了過去,他這腳實在是不太重,那人只是微微的顫了顫。陸孜柇這下也管不了,腹中再次的絞痛了起來,他立即就又沖往廁所。

  那女人的身上應該是不會隨身攜帶瀉藥這種東西的,這東西,八成就是她去上廁所的時候買的。

  他去洗手間回來,她就提醒他吃東西。他起了警惕沒吃,只是喝了茶。他只想到了她將東西放在飯菜里,卻壓根就沒想到,她將東西放在了他的茶里。

  杯子放在面前,就算是她不提醒,習慣性的,他也會去碰茶杯的。

  陸孜柇一時咬牙切齒的。敢情之前那會兒看到他的害怕,都是假裝出來的。他的眼前就浮現出那雙清亮清亮的眼眸來。原本是應該咬牙切齒的,大概是拉得太厲害了,陸孜柇竟然恍惚了一下。

  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低低的罵了句髒話,然後扶著牆壁往外走。見著那等著他的幾人,他咬牙切齒的說:「把車開過來!」

  那幾人應了句是。上前扶住了他。今天他這臉丟大了,咬牙切齒的又踢了小五一腳,罵道:「你他媽的是不是眼瞎了,沒看見她在茶杯里放東西?」

  小五一臉的茫然,說:「沒看到,她一直都在坐著吃東西。」像是怕陸孜柇不相信似的,他趕緊的說:「真的,我眼睛也沒眨一下的盯著的。老大,你說不定是之前吃什麼東西吃壞肚子了。」

  陸孜柇陰惻惻的就掃了小五一眼,小五這下連話也不敢說了,小心翼翼的扶著他往前走。

  車子很快就開了過來,待到將陸孜柇扶到了車上,陸孜柇這才說:「去給我查查,她最近都去些什麼地方。」

  小五趕緊的應了句是,猶豫了一下,問道:「老大,要不要送你去醫院看看?」

  他說得是有些心虛的。

  陸孜柇理也懶得理他,陰惻惻的說:「送我回老宅,打電話問問表小姐在不在,叫她回去。」

  小五趕緊的應了句是,稍稍的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甑老說了,讓您最近這段時間別惹事兒。」

  最近沿河的氣氛不一樣,這都是知道了的。

  陸孜柇的臉色又沉了幾分,想起那天甑洪光說的話來,一時沒有說話。

  小五摸不清他的心思,不敢再說話。過了會兒,陸孜柇才陰沉沉的說:「看看姓程的在哪兒,我要見他。」

  小五就恭恭敬敬的應了句是。

  陸孜柇虛軟的靠在車椅上,腦海中浮現出江光光那瘦瘦小小的樣子來,有些咬牙切齒的。一下子就莫名的煩躁了起來,他伸手使勁兒的扯了扯襯衣上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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