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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春秋公羊傳》:“昭公二十年。……賢公子喜時,則曷為為會諱?君子之善善也長,惡惡也短;惡惡止其身,善善及子孫。賢者子孫,故君子為之諱也。”

  [98]《漢書·武帝紀第六》:“詔曰:‘朕聞咎繇對禹,曰在知人,知人則哲,惟帝難之。蓋君者,心也,民猶支體,支體傷則心憯怛。……’”

  [99]《莊子·內篇·德充符第五》:“聞之曰:鑒明則塵垢不止,止則不明也。久與賢人處,則無過。”

  [100]《孟子·告子下》:“孟子曰:‘今之事君者曰:“我能為君闢土地,充府庫。”今之所謂良臣,古之所謂民賊也。君不鄉道,不志於仁,而求富之,是富桀也。“我能為君約與國,戰必克。”今之所謂良臣,古之所謂民賊也。君不鄉道,不志於仁,而求為之強戰,是輔桀也。由今之道,無變今之俗,雖與之天下,不能一朝居也。’”

  [101]《詩經·大雅·盪》

  [102]《詩經·鄭風·風雨》:“風雨淒淒,雞鳴喈喈。既見君子,雲胡不夷?風雨瀟瀟,雞鳴膠膠。既見君子,雲胡不瘳?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103]《漢書·公孫劉田王楊蔡陳鄭傳第三十六·楊惲傳》:“惲曰:‘事何容易!脛脛者未必全也。我不能自保,真人所謂鼠不容穴銜窶數者也。’”窶數:用茅糙結成的圓圈,放在頭上做頂東西的墊子。

  [104]《淮南子·俶真訓》:“夫魚相忘於江湖,人相忘於道術。古之真人,立於天地之本,中至優遊,抱德煬和,而萬物雜累焉,孰肯解構人間之事,以物煩其性命乎?”

  [105]《裴注三國志·吳書·宗室傳第六》:“裴松之註:初,(盛)憲與少府孔融善,融憂其不免禍,乃與曹公書曰:‘歲月不居,時節如流,五十之年,忽焉已至。公為始滿,融又過二,海內知識,零落殆盡,惟會稽盛孝章尚存。’”

  [106]《莊子·外篇·秋水第十七》

  [107]《後漢書·袁張韓周列傳第三十五·袁安傳》:“臣聞功有難圖,不可豫見;事有易斷,較然不疑。伏惟光武皇帝本所以立南單于者,欲安南定北之策也,恩德甚備,故匈奴遂分,邊境無患。”

  [108]《後漢書·光武十王列傳第三十二》:“臣蒼疲駑,特為陛下慈恩覆護,在家備教導之仁,升朝蒙爵命之首,制書褒美,班之四海,舉負薪之才,升君子之器。”

  [109]《後漢書·周黃徐姜申屠列傳第四十三·徐稺傳》:“閎生出公族,聞道漸訓。著長於三輔禮義之俗,所謂不扶自直,不鏤自雕。至於稺者,生自江南卑薄之域,而角立傑出,宜當為先。”

  [110]《道德經·第五十三章 》:“使我介然有知,行於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民好徑。朝甚除,田甚蕪,倉甚虛;服文彩,帶利劍,厭飲食,財貨有餘。是為盜夸,非道也哉!”

  [111]《詩經·大雅·烝民》:“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夙夜匪解,以事一人。”

  [112]《聖經·舊約·傳道書》:“我所以恨惡生命,因為在日光之下所行的事我都以為煩惱,都是虛空,都是捕風。”

  [113]《莊子·外篇·秋水第十七》:“察乎盈虛,故得而不喜,失而不憂,知分之無常也;明乎坦塗,故生而不說,死而不禍,知終始之不可故也。”

  [114]《漢書·蓋諸葛劉鄭孫毋將何傳第四十七·蓋寬饒》:“夫君子直而不挺,曲而不詘。《大雅》云:‘既明且哲,以保其身。’狂夫之言,聖人擇焉。唯裁省覽。”

  [115]《漢書·賈鄒枚路傳第二十一·枚乘傳》:“夫十圍之木,始生如櫱,足可搔而絕,手可擢而拔,據其未生,先其未形也。磨礱底厲,不見其損,有時而盡;種樹畜養,不見其益,有時而大;積德累行,不知其善,有時而用;棄義背理,不知其惡,有時而亡。臣願大王孰計而身行之,此百世不易之道也。”

  [116]《抱朴子·釋滯卷八》:“要道不煩,所為鮮耳。但患志之不立,信之不篤,何憂於人理之廢乎?長才者兼而修之,何難之有?”

  第三冊

  第一章 寧為貫高

  夜愈加深了,人們珍藏起餘下的美酒,開始醞釀新的恣肆與熱情。爆竹聲漸息不聞,窗外終於靜了下來,萬事萬物都在深黑的夢中一件件消失,仿佛從沒有存在過。

  屍身所在的房間不能放火盆,坐得久了,寒氣緣四肢侵上,凍徹肌骨。我疲累不堪,卻甚是清醒。父親的傷口上塗滿了沒藥和辱香,他的身體亦用酒擦洗過,散發出醉人的香氣。這香氣幽微精深,像一條小蛇咻咻吐著芯子,鑽入思想深處。

  在我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未解:皇帝、皇后與大將軍究竟是怎樣做到的?

  夜深人靜,一切都清晰可聞。只聽門外有人重重打了一個呵欠,接著衣衫窸窣,一個女人低低呻吟。忽聽一聲噓聲,另一個女子告誡道:“小心!別伸——”話音未落,便聽得慧珠壓低了聲音喝道:“叫你們守靈,倒打呵欠犯懶!長公主殿下還沒喊倦呢——”

  熙平長公主的聲音沉靜而慵懶:“拉出去打十板子,趕到後花園去通池子。”

  熙平長公主府後花園的小池暗通汴河,只是暗道狹窄,入口處常被淤泥堵塞,須人下水疏浚。春夏尚可,隆冬時節,這可是一件苦差。只聽那打呵欠的女人砰砰砰地叩首不止:“殿下開恩,殿下開恩……”

  我連忙開門上前,依依行禮:“玉機拜見長公主殿下。”

  熙平顧不上那個磕頭的僕婦,向我道:“免禮。”只見她一身素袍,頸上繫著白狐皮。腳上一雙雪白的緞面靴子,繡著瑩白的玉蘭花。這是我永遠不能忘記的畫面,十四年前,我就是經由這朵玉蘭花見識了她無可描摹的美貌。如今她雪膚依然,花貌如昨,而當年那個站在她身後的青布靴子管家卻已經不在了。

  熙平面色蒼白、氣息潔淨,顯然未施脂粉,更未飲酒。今日府中夜宴,熙平竟然滴酒未沾。連慧珠也褪去了所有的珠釵,換過了鞋子和帕子,一臉恭順地站在熙平身後。

  我指著那磕頭的僕婦道:“玉機斗膽,請殿下饒恕她。守靈甚是辛苦,略有睏倦也是平常。況大年節下……”

  熙平微微一笑道:“既然是朱大人開口,孤便饒恕她。”又向那女人道,“好生守著,不准再犯懶了。”那女人向熙平磕了三個頭,又向我千恩萬謝,這才起身。

  熙平對慧珠道:“孤要去看看朱總管,你在外面替孤上香,不要走開。”慧珠應了,自拿了三支香在燭焰上點燃。於是我命小錢去西邊的房間歇息片刻。小簡帶來的四個內監早就被我打發去睡覺了,綠萼在陪伴玉樞與母親。於是父親榻前只剩了我和熙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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