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吳越和李靜雅已經在準備婚禮,今天他們約好去看婚紗。但是李靜雅好像有心事。一直心不在焉的樣子。
「靜雅,不是你叫我抽空陪你選婚紗的嗎?怎麼了?怎麼好像有心事啊?」吳越開著車看著她問。
李靜雅轉頭看向窗外:「哦。沒什麼,可能是早上出門時候穿的這雙鞋子不對,我的腳有點痛。」
「不合腳嗎?」吳越也沒在意,她買衣服鞋子從來不試,看著合適手一揮就買了,所以難免出現不合腳不合身的情況。每年的義賣她都捐出去好多沒有穿過的衣物,上過好幾次娛樂頭條,被媒體戲稱她是購物狂。
「不合適就不穿了吧,我陪你去買一雙。」吳越體貼的說。
「不用了,先去看婚紗吧!我急著嫁給你,所以婚紗比較重要。」李靜雅半開玩笑的說。
吳越笑笑看了她一眼便也沒往心裡去。
到婚紗店時候,李靜雅倒是全心思的挑選婚紗了。他就坐在旁邊翻看雜誌。
「吳小姐,你是設計師,怎麼不自己設計婚紗呢?」店裡的經理看來和李靜雅很熟,所以也不避諱的問她。
「哦,連結婚都要自己設計婚紗,豈不是無聊死了。你這裡的樣式我都很喜歡,所以特地帶我老公和我一起選嘛!怎麼有錢賺,還不願意啊?」李靜雅媚笑著說。
「怎麼會呢,瞧你說的。你看這件你喜歡嗎?」店員和經理幫她拉拉身上的婚紗裙擺:「你好美啊!吳先生真有福氣,李小姐又能幹又漂亮,這樣的好老婆娶回家讓別的男人們都會嫉妒死的。」經理奉承的李靜雅很滿意,她看著鏡子中的吳越笑了笑。吳越也很配合的笑笑。
「呃。我覺得還可以,就是腰這裡有點大,你們要幫我改好。」
「好的。」經理應了。
李靜雅轉身看吳越還在翻看雜誌,一副百無聊賴的表情,心裡有點不高興:「吳越,你覺得怎麼樣?」
吳越抬頭看了一眼:「嗯。不錯,比前面幾套好看。」吳越不知道是第幾次說這句話了。
李靜雅正要說說什麼,她的手機就響了,店員幫李靜雅拿了手機,李靜雅一看手機上的號碼顯示臉色就變了。
她看了看吳越,就直接把電話按掉了。
「是誰啊?怎麼不接?」吳越抬頭問。
「哦。不是的,沒電了,你去車裡把我的手機電池拿來吧。」李靜雅說。
吳越站起來點點頭就出去了。這正是他想要的,在這裡簡直悶極了。
到店外的時候,吳越無意中回頭看看,卻看見李靜雅接起了電話,表情很憤怒的說了些什麼就匆匆掛了。吳越有些納悶,到了車裡,他找了一圈也沒有看見她的手機電池。心裡就納悶,到底李靜雅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他走回店裡的時候,李靜雅已經脫下了婚紗正在和經理說些什麼。
「談好了?」吳越站在她的身邊問她。
「哦,是啊,就這件了,讓他們幫我在修改一下。」李靜雅笑著說。
吳越摸了摸鼻子:「哦!那個,電池…」
「哦,電池在我的包里呢,真對不起,我最近老是想著結婚的事情,情緒緊張,所以老是往東往西的。讓你白跑一趟了。」李靜雅挽過吳越的手在店員面前秀恩愛。
「吳先生當然不會怪你了,結婚的緊張情緒是難免的,再說替嬌妻多跑幾次也無怨無悔,是不是吳先生。」經理真的是個能說會道的人。
吳越把手放進口袋,笑了笑:「竟然選好了就走吧。」
李靜雅點點頭,隨後兩人走出婚紗店。
「這兩個人真配哦!」兩人走後,店員對經理說:「郎才女貌,真是羨慕啊!男人這麼帥,剛才坐在那裡都好有型的,真是羨慕死了,為什麼好男人都要配富家女呢,哎,灰姑娘只是一個童話啊!」
「配個頭!」經理突然冷笑說:「明明是貌合神離,你沒發現嗎?美男的心不在她身上呢!神氣什麼啊?不就是靠著家裡有幾個錢嗎?我看那,雙眼皮和鼻子還有臉型都動過了!不信瞧好了,不到一年就離婚!」經理想換了一個人似得扭著**進去了。
寒了一票人。
「現在去哪裡?」李靜雅挽著吳越問。
「我回公司上班,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也累了,你要多注意休息才行。」吳越摸了摸她的肚子笑了。
李靜雅突然就不高興了:「你根本不是關心我,你是關心我肚子裡的孩子吧!如果沒有這個孩子你早就和我分手了我知道!」
對於李靜雅突然地無理取鬧,吳越不以為意,他想孕婦的情緒波動是正常的,在這種時候,他也只有好好的哄她。
他溫柔的笑了:「你不要亂想,我們就要結婚了不是嗎?好吧,你說接下來去哪裡,我陪著去好嗎?」
李靜雅這才笑了:「我們去看公公婆婆吧!我也好久沒去了。好嗎?」
猶豫了一下,吳越還是答應了。
他知道他的父母不是很喜歡李靜雅,李靜雅去麵館,從來也沒有嘗過那裡的面,從來沒有誇過爸爸的花圃,從來沒有和爸爸媽媽交談甚歡,只是走走形式虛情假意的賣弄她家的財富,每次去都帶一大推高級補品,看見媽媽的織毛衣從來都是說:「哎呀,伯母,現在誰還織毛衣啊,我買給你們穿吧,只好辛苦的,你們兩個人不要這麼辛苦,也出國走走吧,讓吳越給你們訂票,我們家在很多國家都有物業的,你們去長住也沒問題的,老了,就要想清福。」
爸爸媽媽都是笑著不再說什麼話。吳越在這種時候,心裡是很不舒服的。
這讓他想起了林木,一想起林木木,他就會微笑,雖然是一掠而過的,心裡的溫暖卻真真切切。
還是照例,李靜雅買了一包小包的補品就去了父母的麵館。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吳越後悔今天帶著李靜雅來見他父母的決定,極度的後悔!
還沒坐熱板凳,突然進來一個男人。男人看起來很小白臉的樣子,二十多歲的年紀。瘦瘦高高的。
當他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李靜雅一定是沒想到這個男人會追到這裡來,臉色立刻煞白。
「你….我們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你先回去,你先走。」李靜雅立刻手忙腳亂的轟他。臉色煞白。
「你放開!」男人甩開她的手:「說?什麼時候說?等你成為別人的妻子,我的孩子叫別人爸爸的時候再說嗎?」
男人的話就像晴天霹靂,讓這個寧靜的小院立刻炸了鍋。
「小伙子,你說什麼?話不能亂說的!」吳父立刻衝過去拉住他。
「我沒有亂說,靜雅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根本不是他的!」男人指指驚訝的吳越。
他又看向李靜雅:「靜雅,我愛你,我不能失去你的,靜雅!是,我是沒錢,也沒什麼本事,可是我的愛是真的,不像這個男人,他根本不愛你,你為什麼非要和他結婚呢!他到底哪裡好?那天,你明明是和我在一起,你怎麼懷的是他的孩子,這孩子明明是我的!靜雅…」
李靜雅立刻狠狠的扇了他一個耳光:「你算什麼東西!你只是我孤獨寂寞時候倒出來的一杯酒而已,你也不去照照鏡子,你哪裡配的上我?混蛋!給我滾!滾出去!該死的混蛋!」李靜雅已經快瘋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發生這種讓她沒辦法控制的事情?為什麼?
「夠了!你們的戲演完了吧!現在,你們都可以走了!帶著你們的東西給我滾出去,滾出去!李靜雅!你簡直…簡直…你快點給我滾,我不想再看見你!」
下一秒吳越的咆哮在這個小院中響起來。他的眼睛發紅,真的快受不了了!快要爆炸了,這是一個可恥的,齷齪的陰謀,摧毀了他所有對美好愛情的嚮往,該死!該死!
「啊!」他奮力的喊出了一聲。卻被空氣帶走了,無力的飄散在風中。
他到底是怎麼了?到底怎麼了打算和這麼一個女人結婚?那之前,他到底是為什麼要追求那些浮華的妖嬈。
是財富和名利迷住了他的雙眼,那之前,在這個女人沒說懷孕之前,他到底在做什麼?
他到底是為了什麼猶豫,為了什麼迷失了自我!他為什麼不做吳越!
當他想無力的跪下的時候,媽媽的叫聲讓他回過神:「老伴兒!老伴兒!」
爸爸捂著胸口倒在地上,在扶起他的時候,他只是說:「叫…叫木木!」
一切都很混亂。就是一秒鐘的事情,事情變的如此糟糕,這一切都讓吳越很自責,如果他的父親因為這件事有什麼不測,他一定會生不如死。
煙滅了,菸灰飄散在風中,吳越林木木,憂傷的讓人心痛:「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知道李靜雅不是什麼好女人,一開始就知道,她喜歡刺激,有時候表現的很瘋狂。和表面的她判若兩人,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是喜歡她的,她很溫和,並且喜歡做善事,後來慢慢的發現她有些表里不一,她做善事只是做表面功夫,比如她去孤兒院,只是捐款,卻從來也不去看小孩子,除非有記者在。但是我還是選擇了她,我總是覺得她再怎麼不良,也不至於壞。呵呵,看來我看人真的不是很會看。以為她是真的愛我,到頭來也只不過是上半身的遊戲。我覺得我自己真的很可笑。放棄了什麼,得到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原來我失去的和得到的都這麼的可怕。」吳越笑的很孤獨:「或許,我真的不懂女人,更不懂愛情。也不懂自己。」這時候的吳越站在林木木的面前,臉上有無奈的酸楚,他一直帶著瀟灑的自信的氣質,在此刻卻變得寞落與疲憊。
林木木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他。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祈禱伯父會安然無事。
「目前最重要是希望我爸爸沒事。」林木木嘆了口氣。
如果吳父有事,他會在自責和內疚中頹廢,這個林木木敢肯定,因為他對他的父母的愛勝過自己的生命。
林木木知道吳越現在很可憐,但是她不能表示出太多的同情,也不能給他太多安慰。她覺得她現在還是什麼都不要做的好。因為她已經決定去愛另一個男人。
他看著林木木,只是看著她,隨後別過頭去:「走吧,我們下去吧。」
林木木點頭和他一起離開,她想如果要給他一個安慰的擁抱,可能他會徹底崩潰,雖然現在他真的很需要,但是只有她什麼都不做,他才能憑藉自己的力量挺過去。
林木木想她這時候的冷靜是對的。
下樓之後,等了一會兒,手術就結束了。
醫生告訴他們,吳父沒有大礙,以後避免受刺激,要多注意休息。
還好,這樣的結果還不算太壞。是不幸中的大幸。而且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林木木想,脫離了李靜雅,就是大幸了,和這樣的女人結婚,才是最大的不幸。以後他可以好好的重新開始生活。她看著吳越舒了一口氣。
吳母終於笑了:「我知道他不會有事的,他啊,從來不會騙我。說好了,我先走。」
林木木抱抱吳母。含笑點了點頭。真的很感動,很感動。
「醫生,我們可以進去看一看他嗎?」吳越問一旁的醫生……
「現在不行,病人還很虛弱,留一個人在這裡就行了。」醫生轉身離開。
「那,我留下來,你們回去吧。」吳越說。
「不,我留下來。你們先回去吧。」吳母要執意留下來,吳越也不再說什麼。
「好吧,那我們先回去,我明天再來。要不要先去吃飯,媽媽。到現在也沒有吃飯呢。」吳越拉過媽媽的手。
「我在醫院解決就行了,你放心吧,現在你爸爸沒事了,我也能吃得下了。」吳母舒心的笑笑:「你們走吧。」
吳越走幾步,又停下來看著吳母說:「對不起,我錯了。媽媽。」他又重新回到母親的懷裡。吳母拍拍吳越的背。像安慰孩子似的摸摸他的頭:「孩子,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不要難過好嗎?」
吳越點點頭,眼睛濕了。
吳母扶起他,溫和的微笑:「去吧,好好睡一覺,誰沒有犯過錯呢?最重要的是學會原諒,知道嗎?孩子。」
吳越再次點點頭。眼中已有淚光。
卻在這時,李靜雅跑了進來。看見林木木,她的腳步慢了下來,卻還是走到了吳越的身邊,拉過他的手:「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弄成這樣。」她眼睛都是紅的。她是哭過的。
吳越甩開她的手,把手放進口袋裡。目光卻不是很冷,他冷靜的說:「我們出去說。木木,你先回去吧,今天謝謝你能來。」
想了想,林木木點點頭:「那好,我先回去了,那我下次再來。」
李靜雅突然攔住林木木:「不,你不能走,我們找個地方把事情說清楚!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麼可能搞成這樣?林木木!你想置身事外嗎?」
林木木看著她:「我沒有置身事外的意思,但是你確定這件事情和我有關係嗎?」
真的很鬱悶,這個女人到底在說些什麼,難道她懷上孩子和她有關係嗎?到現在,她還是把自己的錯誤推給別人。
「怎麼沒有?都是因為你!」李靜雅已經失控了。她在咆哮。
「好,那我留下啦。」林木木說:「這裡是醫院,你明白吧?如果你不想上頭條的話,請你冷靜。」林木木直視她,她倒要看看她要說些什麼。不管是不是因為有吳越,她對這個女人也是帶著恨意的,今天就一併解決吧。
三人在附近咖啡廳坐下來,怎麼坐是個問題,因為只有兩邊,所以必須有兩個人要坐在同一邊的沙發上。為了避免選擇,林木木先坐了一邊,李靜雅站在那裡等待吳越坐下來,吳越想也不想,直接坐到了林木木身邊。李靜雅的表情變了變,但還是在兩人對面坐了下來。
林木木稍微的移了下身子,和吳越保持一定的距離。李靜雅看了看林木木,表情中並沒有任何感**彩,只是眼神中帶著的那把刀,毫不掩飾的讓林木木感受到了,林木木直視她,心中坦蕩蕩,她這時候還能用這種眼光看她,真的是一個完全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只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姿態讓人感到無奈的厭煩。
「吳越,你是不是真的要和我分手?」過了一會兒,李靜雅才說。
吳越沒有任何表情的說:「是的。」
「是…是因為我肚子裡的孩子嗎?」李靜雅的嘴唇動了動,眼睛紅了,淚卻沒有掉下來。
「不,不完全是。」吳越說。
「你聽我說,吳越,我是懷了孕,你帶我去醫院檢查的時候,我的肚子裡的確有了孩子,只是聽醫生推算,我們那個月根本沒有在一起。我知道不是你的孩子,我就去拿掉了。反正今天到這一步了,所以我也不想瞞你。我想我們還是有機會的,只要製造機會,我重新懷孕,你就不會怪我了。」她看著吳越,算是很真誠的說。
她又看向林木木,很快換成了厭惡的表情:「還有你,反正我在你面前也沒什麼尊嚴了。我索性讓你笑個夠吧。」
林木木看了看她:「如果你覺得我在你們說話不方便,我可以迴避。」
「不,不用。既然叫你來,就有叫你來的原因。」
李靜雅又看向吳越:「吳越,我….知道我做錯了,要不是因為你實在對我太殘忍,為了她和我分手,我是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那段冷戰期我很痛苦,那天我喝醉酒,那個男人只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的朋友而已,你明白嗎?你也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你不僅背叛了身體,還背叛了心,難道你們男人就可以犯錯誤,我只是一時失誤,你為什麼就不能原諒我一次?」
李靜雅的話倒是沒錯,如果只是身體的背板,大家可以彼此原諒,只要有愛在,可以修補裂痕,但是愛還在嗎?
吳越立體的歐式的臉上帶上一種讓人琢磨不透的表情,那種冷足以入骨:「你知道你這件事情有多嚴重嗎?第一,你欺騙了我的感情,原本我們已經決定要分手,並不是因為我的變心了才決定和你分手,而是我們其實根本不合適,因為你說懷孕,我才決定為了孩子適應你,我的家人也是因為孩子才決定接納你,可是你卻告訴我們孩子是個謊言,我們之間到底為了什麼要互相綁住對方呢?你身邊那麼多的男人,我知道你身邊有男人,你說那只是偶然,其實我早知道你身邊有別的男人,有一天,我看到了你手機上的簡訊,我就調查了你,只是當時我都不在意,為什麼你知道嗎?因為我只看重了你的家庭,你明白這樣的可悲了嗎?直到我遇到了木木,我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知道了自己不可以這樣生活,當我清醒的時候,你有一棍子把我打暈了,好,我繼續糊塗下去,我可以做到,我準備和你結婚了,你卻告訴我這全是你的謊言,靜雅,最最無法接受的是,因為你的謊言傷害了我的家人,你知道我的家人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還好,我的爸爸沒有大礙,否則」他閉了閉眼睛。
李靜雅眼中帶著驚恐的神色。她的手發抖的攪動咖啡杯,抬起頭說:「我這不是我能控制的,我真的不知道他…」
「我們互相太了解了,所以沒必要再繼續這麼無聊的表演,我知道你怕輸,怕分手你沒面子嘛。好,那我現在給你機會,讓你甩我,我不介意你和別人怎麼說,好嗎?」
吳越站起來:「我不想說下去了,我很累。」他真的很累,累的表情掛在臉上。
李靜雅一把拉住他:「你不了解我,你不了解我的吳越,我是真的愛你,真的!聽我說,你坐下,竟然來了,就多坐一會兒,讓我把話說完。」
吳越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下來。看著她
「你說吧。」
李靜雅理理慌亂的情緒:「我是愛你的,吳越,不管你相不相信,就算,就算以前我是很喜歡玩,但那都是逢場作戲而已,我對你是真心的,否則以我的個性,我是不會這麼苦苦哀求你的。更不會在林木木的面前這樣懇求你。」
吳越搖搖頭:「不,你不懂愛。真的,你不懂,愛不是你放下了面子就覺得自己很偉大的。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要不是我媽媽說原諒你,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他帶著恨意說了這番話,讓李靜雅的身體開始顫抖。
這未免有些…太狠心了。林木木把頭別向一邊,不看李靜雅的難過的臉,或許她是不懂得愛,可是,她是真的喜歡吳越的。
「那你要我怎麼辦?你說啊!林經理,你幫我勸勸他,不要離開我,我真的不能沒有他的。」李靜雅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原來讓林木木在這裡,就是幫她演出這場苦情戲。林木木真的有些同情她,但是還是覺得吳越的決定是對的,不管怎麼樣,捆綁的愛情不會有幸福。
林木木並沒有說什麼,她只是站起來:「我覺得你們的事情還是你們自己解決,我想,我還是先走比較好。「
「我和你一起走。「吳越站起來。
猶豫了一下,林木木還是跟著吳越走了出去。
到門口的時候,李靜雅追了出來,她攔到林木木面前,狠狠的給了林木木一個巴掌:「林木木,你夠狠。不過,我知道你和吳越是不可能有結果的,如果你要是和吳越在一起,我會用我所有的關係毀了你們,你會比我還要狼狽!」她惡狠狠的看著林木木,想再次給林木木一巴掌的時候,被吳越抓住狠狠的推開。
「你這個瘋子。」吳越狠狠的擠出這麼一句。
李靜雅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她搖著頭不敢相信:「不,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不可以!我們的婚迅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不能這樣對我!不可以!不可以…」她的情緒接近崩潰的邊緣。
「小姐!你沒事吧。」她的司機跑過來,扶住已經恍惚的李靜雅。這樣的李靜雅讓林木木覺得不安。
「你沒事吧?」看著她離開,吳越看向林木木,藍色的眸子裡含著淚水,也帶著疲憊。
林木木搖搖頭:「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霍掌了,沒事。你也會去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我的車在那邊。」
「對不起。木木,總是讓你受無謂的傷害。」
林木木搖搖頭,沒有看吳越的眼睛。
「要我送你嗎?」吳越看著林木木。
林木木搖搖頭:「不用了,我明天再來看伯父。」
「好,再見。」吳越抿了抿嘴唇,艱難的開口,既然要走,留也留不住,不是嗎?
「再見。」林木木淺笑,轉身離去。什麼多餘的話都沒有說,她很願意這麼分別。
吳越站在那裡看著她離去,她不知道他的眼中有淚,風吹過來,吹動她的發,他站在原地,久久回望,卻已經隔了的,是時間。
總是覺得他和李靜雅的這種結局太悲。很不舒服的感覺。不知道哪裡不對,只希望他能一切都好。
……
開車回到公寓樓下,遠遠的就看見了王家琦。
天哪,她竟然把去接王家琦給忘記了!他站在自己的車旁。目光停留在某處。林木木心裡有些緊張,該怎麼解釋自己的爽約了,林木木突然想起什麼,眼睛睜大大大的,自己竟然把手機也忘帶了!他一定很著急吧?或者還會生氣?
或者…不知道。
心裡就亂了套了。
林木木把車靠邊挺好,理了理亂了的心跳才打開車門下車。
走到王家琦身邊,他都沒有抬頭。直到看到林木木的腳。
「你….回來了?」
王家琦抬起頭,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讓人心動的面孔,林木木看著他一時無語。
「我….打你的手機你一直沒接,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王家琦的聲音有些沙啞。
「對不起,突然出了點事情。」林木木有些慌亂。
王家琦突然緊緊的擁過她讓她的思想暫時短路了幾秒。
「我….好想你。」王家琦的聲音在顫抖。
他的懷中有他好聞的味道,一直以來,林木木一直認為這裡不屬於她。
很多事情真的無法預料不是嗎?現在兩人就這麼緊緊相擁,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心跳。
「我也想你。」林木木咽了口口水,感覺口乾舌燥。
王家琦捧住他的臉,眼神中滿是掛念。
「我們….我們要不要試試?」
「什麼?」林木木的心快要跳出來了。
「試試…在一起。」
林木木沒有說話,她主動吻上了他的唇。他本想問他是不是一時衝動,但是她沒有說出口,不管他是怎麼想的,她都要努力的抓住他。
那麼,就試試吧!
林木木踮著腳尖體會王家琦的柔情。這條小街上,兩個相愛的男女,和所有的普通戀人一樣,相互溫暖,彼此的心跳。
這兩天過的很快,林木木每天在閒暇的時候都會很認真的織圍巾,雖然王家琦不能只能冬天再帶,她織的也實在拿不出手,但是王家琦說他一定會帶的,讓林木木心裡想吃了蜜似得。馬上林木木就要重新回到工作崗位上,不管怎麼說,她要等上面做出的決定,可能因為李靜雅的事情,總裁會解僱它也說不定,對於她來說,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就在她的身旁,並且讓她感受到一個真正男人的溫柔和熱情。對於她來說,王家琦的愛是童話。讓她可以踮起腳就可以吻到的王子,幸福不言而喻。
連腳步都輕盈很多。每天早上叫她起床,兩人一起跑步。一起早餐,笑著和他吻別,他去上班,等待他每隔一小段時間就一通的電話,林木木笑的合不攏嘴。心裡想吃了蜜似得。
林木木躺在沙發上邊做面膜邊像每一個戀愛的女人似得傻笑。門鈴就響了。
「林木木,天天忙著感情的事情,都我忘記了吧?」吳導站在門口提著大包小包的,撅著嘴。
「哦。你怎麼來了?」林木木很高興的讓他進門。
「想你了,天哪,你竟然可以這樣自在的在家裡呆著,我可是無聊死了。」
他把東西放在沙發上:「本來早就想來看你的,」
林木木煮了咖啡,兩人坐在沙發上。
「我明天就打算回去上班了。」
「好啊,你回去我很高興。」
「怎麼?沒有什麼要裁我的消息吧?」林木木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呵呵,當然沒有了,有的話我進門就告訴你了。你幹嘛擔心這個,要是辭了你,我就不幹了,看他們從哪裡去找我這樣的天才。」
林木木迷人的笑笑:「呵呵,是啊,還有你這樣的後盾呢。」
「知道就好。哎呀。你別說木木。在家呆了幾天,漂亮了許多呢。皮膚也好了,還有神采,真叫人羨慕。」
林木木摸摸臉:「是嗎?可能是美容覺睡得很充足。」
吳導點點頭,從袋子裡倒出一堆的零食:「咖啡,薯片,音樂,友人,簡直是絕配啊!」
林木木笑著點點頭。
「我也很期待休假,逛街,賺回頭率,喝咖啡,還有最重要的,買衣服!對了木木,李靜雅和吳越的婚事突然取消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吳導看著林木木:「不會和你有關係吧?」
林木木搖搖頭:「不,和我沒關係。」
「那就好,前兩天在公司見過李靜雅,我嚇了一跳,她精神很不好,這個女人真的很愛吳越。」
「是一種變態的愛,我覺得。搞不清楚她的這種愛的方式算不算愛。」林木木想了想說。想起那晚的事情,林木木還是覺得毛孔豎起來。覺得她離開時的樣子讓她感覺很不安,那是一種絕望中扭曲了的執著。
「對了。吳越還在上班嗎?」林木木塞了一片薯片在嘴裡。
吳導點點頭:「目前還在。我想他自有想法,和李靜雅分手了,應該不會在公司繼續幹下去的。看起來狀態不佳,人消瘦了很多呢,昨天開會的時候看見他了,眼睛都無神了,成了工作狂,我們吃飯的時候都沒看見他。交代下去好多工作,各部門的頭頭們都在叫苦呢。公司的大半部分人快陪著他垮掉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我很好奇,他這樣一個人應該是遇到了很大的挫折才會這樣的吧,和李靜雅分手應該不至於他變成這樣,看著心疼,好好的一個大帥哥。」
林木木想了想,還是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了吳導:「….傷心是難免的,不過很快就會過去,不然能怎麼辦呢?」
:「天,這個李靜雅簡直是….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她一手釀造了兩人的悲劇,我想吳越這次應該是得到教訓了,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哎,不過,說起來吳越真的是個優秀的男人,對了,他們結束了,你們是不是…」
林木木搖搖頭:「我,已經有了男朋友。」
「誰?」吳導像看到了新大陸。
林木木笑著揮揮手:「幹嘛這麼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你不夠意思,有了男朋友都不告訴我,我猜猜,是不是王家琦啊!」
林木木已經笑得眼睛眯起來,她點點頭。
吳導捅了捅她的腰:「太羨慕你了,你真有本事!好男人,極品!什麼時候開始的?」吳導眉飛色舞:「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哎呀,就這兩天而已。」林木木露出甜蜜女人的笑臉。
「好了,你算是一片光明了,可憐了吳越,你和他真是沒緣分,繞老繞去,終於還是擦肩而過。木木,你說,如果沒有這麼多紛紛擾擾,如果沒有王家琦,你們有希望嗎?」
這句話問到了林木木的心裡,她美麗的眼眸低垂,細細的思考了後,點點頭:「我想會的,只是,如你所說,我們沒緣分。在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結局都是不好的,生活是實實在在,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人不能太貪心了,我只想把握我能把握的。你說呢?」
吳導笑了笑,點點頭:「木木,你真的成熟了。」
「人都會成熟的。」林木木說。
在上班之前,林木木去看了吳越的父親。
來到病房門口,吳越不在,伯父已經醒了,伯母在餵他喝粥。
見林木木進來,伯父帶著笑意輕輕的抬了抬手。她把水果放在桌子上:「好些了嗎?伯父。」
他點點頭。話說的很輕。
「那不要多說話,等好了再說。」林木木拍拍他的手。
他還是堅持要說:「木木,能答應伯父一件事情嗎?和吳越在一起可以嗎?」
「哎,好好過日子,吳越累了,我們也想安安穩穩的平靜的過日子。」父親的愛是偉大的,他現在是在擔心自己的兒子,害怕他會難過,害怕他受傷。
林木木沉默了不知道怎麼說好,她不善於拒絕別人,更不善於拒絕這樣好的一個老人。她突然想起,費了很大功夫織出來的圍巾還放在包里,為了迴避伯父的問題,她從包里拿出來給伯母看:「伯母,你看,圍巾織好了。」
伯母接過看了看藍色的眼睛眯起來說:「好啊,很好嘛。」她點點頭:「哪個人能帶上它,多好。」
林木木笑了笑。原來吳越的藍眼睛是遺傳了母親的。
「伯父,伯母,如果,如果我和吳越只能做朋友,我還可以常常去看你們嗎?我還可以去你們的麵館吃麵嗎?」
「當然了,孩子。」伯母拉過她的手拍了拍:「感情的事情要靠緣分。一切隨緣吧。」
林木木點點頭。
伯父嘆了口氣,也不再說什麼。
這時,林木木的手機響了起來。林木木接起來
「是我。」手機里傳來老總裁的聲音。
林木木愣了一下,還是很禮貌的問:「你好,總裁您有什麼事情嗎?」
「來公司一趟吧,到我的辦公室來,我們談談。」他的語氣還是很生硬。
「好。」
思量片刻,林木木還是答應了,不管是什麼結果,她都要去面對。
掛了電話,林木木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伯父,我以後再來看你。」
伯母送林木木到門口,她說:「木木,希望你幸福。」
「我也希望吳越能幸福,她會幸福的,你要相信他。」林木木拍拍伯母的手。
伯母點點頭:「恩,他是我們的驕傲。我一直相信他。」
林木木溫婉的笑笑,其實,她也相信他。
林木木走後,那條圍巾卻忘記拿走,放在放水果的桌子上。這條淡藍色的圍巾織的歪歪扭扭的放在那裡卻帶著林木木的溫度。
來到辦公室之前,林木木去了吳導的辦公室,吳導正在打電話,見林木木進來她很開心的示意她坐下,
「木木,我要去美國做手術了,剛才他們打來了電話說已經安排好了。」吳導掛了電話,坐在林木木旁邊說。表情很複雜。
林木木拍拍他的手:「恭喜你,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以後我該叫你什麼?姐姐?」
「美女!叫美女!」吳導依舊有些激動:「這麼多年了,很難想像終於成為真女人我會是什麼心情。」
林木木笑著說:「一切都會好的,我祝福你。」
吳導點點頭:「你今天回來上班嗎?」
林木木把包放在一邊:「不,總裁叫我過來,可能是最後一次來這裡了。」
「做全職太太也不錯。我看,在這個公司再做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你看這個」吳導拿起一本雜誌,封面上是李靜雅躲避鏡頭的畫面,標語是富家女才貌雙全的設計師和男朋友解除了婚約,疑兩人的感情出現第三者。
「這些雜誌真是無聊。」林木木把雜誌甩在桌子上。
「有錢人的桃色新聞本來就是公眾消遣的,有的挖就挖,沒得挖就猜,我看啊,李靜雅這次真是要瘋了。這麼愛面子的女人,愛情沒了,還要被人拿來笑話,她一定」吳導做了個爆炸的動作。
「哎,別說她了,我已經夠了。」林木木有些煩躁。
「哎,說說吳越吧,吳越昨天主動辭職了,聽說他還搶走了公司的幾個大客戶,總裁氣的很,但是沒有大發作,好像有什麼把柄在吳越的手裡。吳越是個很有本事的人,他夠能忍,是個做大事的人,一個人能忍則能容天下。我想他的心很高的,一直都在默默的做離職的準備,所以那時候叫你等,可是等著等著你就成了別的女人。而她和李靜雅分手的消息已經人盡皆知了。呵呵,可惜了他的愛情,也許你是他唯一的遺憾。」吳導開始有些同情吳越了。
可能吳越手裡的把柄和李靜雅的身世有關,或者是別的,總之吳越的離開是必然的,下一個應該就是她。只是她沒有採取主動,是因為答應了夫人不主動離職。
「林木木笑笑:「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擔心他會為了愛情肝腸寸斷,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也很知道自己的需要。」
「嗯,我同意。那說說你和王家琦吧,你們怎麼樣?打算什麼時候訂婚?」
「你真是的,才開始多久啊?」林木木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他啊,真的不錯,人又好,又體貼,最重要的是能包容你。抓緊不要放哦」
「知道了!」林木木笑的很開心:「那我先走了。聽他要和我說什麼。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頭說:「你去美國的時候,別忘了告訴我,我去機場送你,你回來我就要叫美女了。我想,我們是不是應該和一個影。」
「送可以,合影等我回來吧,我不想留下現在的樣子的任何影像。」
林木木點點頭:「好,我等你回來,美女。」
吳導笑笑:「去吧,給那個老頭一個下馬威。」
「沒問題。」
兩人相視一笑。
林木木來到了老總裁的辦公室門口,總裁秘書站起來:「林經理,你來了。總裁正在等你,請跟我來。」
「好的。」林木木深吸一口氣,挺直身子跟著秘書走進總裁辦公室。
總裁坐在老闆椅上,眼神並沒有落在進來的林木木身上。這個精明的老頭子現在在林木木眼中已經毫無威嚴可言。
老總裁併沒有招呼林木木坐下,林木木站了一會兒,便自行坐下來。
「找我,什麼事,總裁?」林木木還是很禮貌的微微一點頭。
總裁的眼睛看著林木木點點頭。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們確實有幾分相似。你和我一樣真的很有手段。」
老爺子終於開口了,拿著放著雪茄的菸斗,身體微微傾坐,好讓他大大的肚子舒服些。
「不,我們並不像。」林木木很肯定的說:「我只是一點小壞而已。而你只關心你想關心的人,而且像一個獨裁官一樣,獨斷是非,完全忽略別人的感受,所以別說我和你像,我不會感覺到榮耀。」
「你想激怒我嗎?」總裁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不,我說的是事實。」
「我今天叫你來,是和你談條件的,我們能好好的談談嗎?」
「好,你說吧。」林木木表現的很平靜。
「能幫我勸勸吳越回到靜雅身邊嗎?只要他回來我家產的一半都是他和靜雅的,另外這家公司我送給你。」
林木木雖然做好的心理準備,但還是難免驚訝。
「你不要這麼驚訝,為了靜雅的幸福,我是可以作出來任何事情的。」老爺子吐著煙圈輕鬆的說。
「你覺得他們在一起真的能給靜雅幸福嗎?」林木木很想知道這個已經走過了半個多人生的老人的看法。
總裁思量片刻:「我知道吳越的心根本不在靜雅身上,可是,靜雅這孩子這孩子太固執,我也沒辦法,我知道這樣做。或許他們之間沒幸福,但是婚姻和愛情不完全是一回事,我想,林經理也知道吧?如果我的資產可以平衡吳越對於靜雅所缺失的愛情,兩個人在一起生活就不是問題了。」
「你很愛靜雅,希望她幸福是嗎?包括你的女兒還有你的妻子,都不能取代她是嗎?換句話說,你是很愛她的媽媽是嗎?」林木木突然這樣問。
這句話讓一直沉穩的老總裁的表情立刻變了:「你說什麼?你…」
「是的,我知道一些事情,這不是秘密,你一直想保護她們,所以才裝成是秘密。」
總裁重新坐回老闆椅上:「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你想讓靜雅變成另一個夫人嗎?」
老總裁一個機靈,從沒想過,一個女人說的話可以如此震撼的敲擊著他的心:「她?她過得很好,她有富足的生活,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
「可是,她失去了愛情,失去了丈夫,卻還要裝作視而不見!一個女人最可悲的不過如此。」
總裁終於沉默了,他無法忽略他的妻子眼中的怨氣,這幾年他一直在努力讓自己不去想她的悲傷,卻實實在在的能感覺到,或許,這個女人說的對,他不能再親手製造一個沒有愛情的婚姻。但是靜雅說如果沒有了吳越,她就去死。她的任性是他一手慣出來的。她能做出什麼他也無法預料。
「你能為了我說的那些條件幫我試試勸勸吳越嗎?我想只有你能做到,至於其他的,我來解決。」
「你沒辦法解決的總裁,你也只是一個凡人而已,而且我對你們的家族和你們的事業一點興趣沒有。」
「那麼你今天開始就沒有工作了。」
「我正要告訴我我要正式辭職。」林木木站起來。
「我想我沒必要和你這這樣的人再繼續談下去了我有手有腳,有能力,我離開這家公司,不愁找不到工作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你以為你可以找到工作嗎。」
林木木回頭看著這個自信又自大的老頭:「那麼,你就試試吧!」
出來的時候,林木木聽到了辦公室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而出來的時候,吳越站在門口。林木木有些驚訝:「你怎麼?」
秘書抬頭說:「我和他說總裁正在見客人,讓他稍等。林經理,怎麼回事?裡面…」
「哦,沒什麼…」
「跟我來。」吳越拉起林木木的手和她走進辦公室。
當吳越和林木木來到辦公室的時候,總裁正生氣的站在窗邊。
「你,你們?你們還來幹什麼?」
「李總,我和你說,你聽好了,總有一天,我會把這家公司收購!我會把你和你的家族踩在腳下。」
吳越的話毅然決絕。
隨後,他拉起林木木的手走出來總裁辦公室。
吳越拉著林木木走出了這間他們一起奮鬥過的公司。
「可惜了,我們的綠莊園。」林木木看著吳越重新恢復當初見到他時的霸氣,心裡感概萬千,經歷了多少,才會真正的明白自己要走的路呢?那些喜怒哀樂承載的記憶在某一天註定要定格的時候,難免有些不舍。站在大廈門口,她抬頭看了看。
「以後你打算怎麼辦?」吳越看著她。
「我?想結婚。」林木木笑了笑。
「哦…」吳越欲言又止。
林木木看著他:「或許好好的生活就是不要有太多是紛爭。你要不要把你的話收回來,有一份屬於自己的事業,然後和家人好好的生活。」
吳越笑了笑:「我有我活著的目標,這並不表示不能好好的活著,經過了這麼些事,我會珍惜我想珍惜的一切。」他的笑容很複雜。
「那麼,祝你好運。」林木木伸出手。
「你也是。」吳越也伸出手。兩人的手緊緊一握。林木木笑著轉身離去。那些依戀如果可以隨風而去,那麼都走吧。註定要向左走向右走的兩人,明天想起那份執著的痴迷,會不會都會會心一笑呢?
林木木上樓的時候,王家琦還沒有回來,只是她剛進門就收到了他的報告簡訊,說他已經在回家的路上。還有:想你。
林木木笑的很甜蜜,她把包扔在沙發上,哼著歌進浴室,先泡了個泡泡浴,吹乾了頭髮坐在沙發上修腳。音響里放的是莎拉布萊曼的《告別的時刻》她的聲音好像在天空中飛,有些詭異的飄渺。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林木木打開燈,可是燈突然閃了幾下就滅了,可能是燈泡燒掉了。她只好打開壁燈,房間顯得有些昏暗。她想讓王家琦回來的時候帶個燈泡,於是想去拿手機給王家琦打電話,這時,門鈴就響了。
家琦回來了。林木木理理頭髮去開門。
走廊里的壁燈很暗,林木木並沒有去想可能會是別人。所以沒有看可視門鈴。接下來門口的人讓林木木嚇了一跳。是一臉嚇人表情的李靜雅。
林木木正在猶豫是不是讓她進來的時候,她已經推開她走了進來。她的身後背了一個黑色的包,林木木感覺她帶了一陣很陰冷的風進來,她不由的打了個寒戰。
想了想,還是把門關上,這個決定是致命的錯誤。
林木木跟著李靜雅走進客廳。看她穿的很少,這麼冷的天,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外套,單鞋,她進來的時候沒有換鞋,踩了一地的腳印,頭髮盤著,用一根銀簪子固定,這個樣子讓林木木心裡感到不安,印象中的李靜雅,是不會在還算寒冷的天氣穿這麼點衣服虧待自己的,更不會自毀形象沒有梳洗打扮就出現在她認為的情敵的家裡。
她背對著林木木,打量著她的房間,目光應該在牆上的一幅畫上,那是上次耿雷送給林木木的她的旗袍畫,是複製版,已經裝裱好,林木木覺得很漂亮,就掛在靠窗邊的牆上做裝飾。
燈光昏暗,音響里放著莎拉布萊曼飄渺的聲音,讓氣氛有些冷。
林木木正要說話,卻發現她的背後的包里有什麼水狀物質的滴落在地板上,一滴一滴一滴。燈光昏暗,林木木看不見是什麼,就是感覺毛孔豎了起來。精神一下子好緊張。
「你….你來找我有事情嗎?」林木木感覺頭皮發麻。她再次盯著她背後的包,滴落在地板上已經有一小灘了,如果有燈她能很清楚的分辨出是什麼,但是,現在她看見的是黑色。
李靜雅沒有說話,一直保持著一個動作。隨後突然拿起桌上的茶杯砸向牆上的畫,畫掉在地上,在這安靜的房間裡發出一聲巨響,玻璃碎片灑了一地。和音樂聲混在一起,在飄渺中參雜出殘忍和破碎。
林木木直覺告訴她有危險,她沒有叫她,只是下意識的往門邊退。
剛退兩步,李靜雅說話了:「你讓我失去了我本該擁有的一切美好。」她一字一字的蹦出來,那些字就敲擊著林木木的神經。讓她忘記了應該趕緊打開門奪路而逃。
「你…你要幹什麼?」林木木的意識中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她突然回頭,用極度冰冷的眼睛瞪著林木木:「他和你上床了對嗎?你們相愛了是吧?告訴我,告訴我!」她的聲音帶著沙啞的嘶吼。
「你,聽我說,不是,我們…」
「為什麼不顧及我的感受?我很痛苦,我很痛苦,你們相愛,你們接吻,你們抱在一起,那些畫面….我無法接受,我很痛苦!」她開始發顫,脖子上的青筋爆出,快要崩潰的表情。眼睛快要凸出來了,這是很危險的徵兆,她失去了控制思維的能力。她現在很危險。
林木木必須冷靜,但是她無法做到,當意識到要趕緊離開的時候,她的腳卻無法移動半步。
她儘量讓自己冷靜:「你別激動,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談談,談談好嗎,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別激動!你先坐下來,我給你倒杯水好嗎?」
「別動!」
林木木想離開的時候,她的手裡已經有了一把刀子。她的腦袋就嗡的一聲!她瘋了!
但是現在緊張也沒有用,現在她和她已經在一個房間裡,這已經是事實,等一下王家琦就會回來了,只能拖延時間,希望,希望不要出什麼事。但是,如果,如果她就要死了,她該怎麼辦?
林木木不敢再往下想,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目前最要緊的是如何脫身。雖然兩人如果空手搏鬥,林木木未必會輸。更何況她現在屬於失控狀態。
一個持刀的瘋狂的女人是很可怕的,如果她輕舉妄動,可能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林木木把手伸出去,示意李靜雅她不會動:「靜雅,你聽著,我們有話好好的說,好嗎?你千萬別激動好嗎?你有什麼話只管說。我聽著,好嗎?」
她這次來一定是有計劃的,因為她手裡的刀不是廚房的菜刀,而是一把鋒利的殺豬刀。一定是她早就買好的,這就是說,她不會輕易的放棄她早有預謀的計劃,可能她想和林木木同歸於盡。
林木木不是自己嚇自己,她是想分清楚形式,以便做出最好的判斷。
「你知道嗎?吳越是我這一生最愛的人,如果沒有他的愛我一定活不下去,真的,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本來我們一定可以結婚的!自從遇見了你,自從…自從你得到了他的心,他才會決定離開我,我才會犯錯誤,懷上別人的孩子!最可惡的就是你這個女人,你算什麼?你憑什麼得到他的心,你憑什麼!你就是一個彎輕浮的**!**!只要是優秀的男人,你都想得到,得到了他們,你再甩了他們!你可以玩,但是為什麼搶走我的吳越!我原本美好的生活,被你毀了,我原本受萬千寵愛,擁有女人們所羨慕的一切,可是我的金字塔被你拆掉了最重要的一塊,全部崩塌了。沒有了,沒有了!」
李靜雅越說越激動,慢慢的走進林木木,刀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靜雅,你冷靜一點,你…」林木木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觀察了一下身邊有沒有什麼可以還擊的東西,她看到了桌子上的檯燈,她希望能分散她的注意,能不能往桌子方向移動一下,可是她失敗了,她轉了一個方向,擋在了她和桌子之間。
林木木想她這次一定要完了!
「我給你看個東西!」李靜雅猙獰的臉冷冷的看向林木木。帶著冷笑。
林木木看向李靜雅,驚恐的眼神。
她把身後的包扔到地上,一個血糊糊的東西就從包里滾了出來。
是….一隻貓!
天哪,林木木差點暈過去。一種噁心的感覺讓胃裡翻江倒海,卻什麼也吐不出來,只是乾嘔。她也快瘋了!額頭上出了很多的汗。
她已經沒辦法思考。呼吸加重,音樂停了,現在,昏暗的客廳里,就只有李靜雅林木木還有那隻還滴著血的死貓。
空氣就要凝結了,冰冷的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靜雅,不是你叫我抽空陪你選婚紗的嗎?怎麼了?怎麼好像有心事啊?」吳越開著車看著她問。
李靜雅轉頭看向窗外:「哦。沒什麼,可能是早上出門時候穿的這雙鞋子不對,我的腳有點痛。」
「不合腳嗎?」吳越也沒在意,她買衣服鞋子從來不試,看著合適手一揮就買了,所以難免出現不合腳不合身的情況。每年的義賣她都捐出去好多沒有穿過的衣物,上過好幾次娛樂頭條,被媒體戲稱她是購物狂。
「不合適就不穿了吧,我陪你去買一雙。」吳越體貼的說。
「不用了,先去看婚紗吧!我急著嫁給你,所以婚紗比較重要。」李靜雅半開玩笑的說。
吳越笑笑看了她一眼便也沒往心裡去。
到婚紗店時候,李靜雅倒是全心思的挑選婚紗了。他就坐在旁邊翻看雜誌。
「吳小姐,你是設計師,怎麼不自己設計婚紗呢?」店裡的經理看來和李靜雅很熟,所以也不避諱的問她。
「哦,連結婚都要自己設計婚紗,豈不是無聊死了。你這裡的樣式我都很喜歡,所以特地帶我老公和我一起選嘛!怎麼有錢賺,還不願意啊?」李靜雅媚笑著說。
「怎麼會呢,瞧你說的。你看這件你喜歡嗎?」店員和經理幫她拉拉身上的婚紗裙擺:「你好美啊!吳先生真有福氣,李小姐又能幹又漂亮,這樣的好老婆娶回家讓別的男人們都會嫉妒死的。」經理奉承的李靜雅很滿意,她看著鏡子中的吳越笑了笑。吳越也很配合的笑笑。
「呃。我覺得還可以,就是腰這裡有點大,你們要幫我改好。」
「好的。」經理應了。
李靜雅轉身看吳越還在翻看雜誌,一副百無聊賴的表情,心裡有點不高興:「吳越,你覺得怎麼樣?」
吳越抬頭看了一眼:「嗯。不錯,比前面幾套好看。」吳越不知道是第幾次說這句話了。
李靜雅正要說說什麼,她的手機就響了,店員幫李靜雅拿了手機,李靜雅一看手機上的號碼顯示臉色就變了。
她看了看吳越,就直接把電話按掉了。
「是誰啊?怎麼不接?」吳越抬頭問。
「哦。不是的,沒電了,你去車裡把我的手機電池拿來吧。」李靜雅說。
吳越站起來點點頭就出去了。這正是他想要的,在這裡簡直悶極了。
到店外的時候,吳越無意中回頭看看,卻看見李靜雅接起了電話,表情很憤怒的說了些什麼就匆匆掛了。吳越有些納悶,到了車裡,他找了一圈也沒有看見她的手機電池。心裡就納悶,到底李靜雅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他走回店裡的時候,李靜雅已經脫下了婚紗正在和經理說些什麼。
「談好了?」吳越站在她的身邊問她。
「哦,是啊,就這件了,讓他們幫我在修改一下。」李靜雅笑著說。
吳越摸了摸鼻子:「哦!那個,電池…」
「哦,電池在我的包里呢,真對不起,我最近老是想著結婚的事情,情緒緊張,所以老是往東往西的。讓你白跑一趟了。」李靜雅挽過吳越的手在店員面前秀恩愛。
「吳先生當然不會怪你了,結婚的緊張情緒是難免的,再說替嬌妻多跑幾次也無怨無悔,是不是吳先生。」經理真的是個能說會道的人。
吳越把手放進口袋,笑了笑:「竟然選好了就走吧。」
李靜雅點點頭,隨後兩人走出婚紗店。
「這兩個人真配哦!」兩人走後,店員對經理說:「郎才女貌,真是羨慕啊!男人這麼帥,剛才坐在那裡都好有型的,真是羨慕死了,為什麼好男人都要配富家女呢,哎,灰姑娘只是一個童話啊!」
「配個頭!」經理突然冷笑說:「明明是貌合神離,你沒發現嗎?美男的心不在她身上呢!神氣什麼啊?不就是靠著家裡有幾個錢嗎?我看那,雙眼皮和鼻子還有臉型都動過了!不信瞧好了,不到一年就離婚!」經理想換了一個人似得扭著**進去了。
寒了一票人。
「現在去哪裡?」李靜雅挽著吳越問。
「我回公司上班,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也累了,你要多注意休息才行。」吳越摸了摸她的肚子笑了。
李靜雅突然就不高興了:「你根本不是關心我,你是關心我肚子裡的孩子吧!如果沒有這個孩子你早就和我分手了我知道!」
對於李靜雅突然地無理取鬧,吳越不以為意,他想孕婦的情緒波動是正常的,在這種時候,他也只有好好的哄她。
他溫柔的笑了:「你不要亂想,我們就要結婚了不是嗎?好吧,你說接下來去哪裡,我陪著去好嗎?」
李靜雅這才笑了:「我們去看公公婆婆吧!我也好久沒去了。好嗎?」
猶豫了一下,吳越還是答應了。
他知道他的父母不是很喜歡李靜雅,李靜雅去麵館,從來也沒有嘗過那裡的面,從來沒有誇過爸爸的花圃,從來沒有和爸爸媽媽交談甚歡,只是走走形式虛情假意的賣弄她家的財富,每次去都帶一大推高級補品,看見媽媽的織毛衣從來都是說:「哎呀,伯母,現在誰還織毛衣啊,我買給你們穿吧,只好辛苦的,你們兩個人不要這麼辛苦,也出國走走吧,讓吳越給你們訂票,我們家在很多國家都有物業的,你們去長住也沒問題的,老了,就要想清福。」
爸爸媽媽都是笑著不再說什麼話。吳越在這種時候,心裡是很不舒服的。
這讓他想起了林木,一想起林木木,他就會微笑,雖然是一掠而過的,心裡的溫暖卻真真切切。
還是照例,李靜雅買了一包小包的補品就去了父母的麵館。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吳越後悔今天帶著李靜雅來見他父母的決定,極度的後悔!
還沒坐熱板凳,突然進來一個男人。男人看起來很小白臉的樣子,二十多歲的年紀。瘦瘦高高的。
當他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李靜雅一定是沒想到這個男人會追到這裡來,臉色立刻煞白。
「你….我們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你先回去,你先走。」李靜雅立刻手忙腳亂的轟他。臉色煞白。
「你放開!」男人甩開她的手:「說?什麼時候說?等你成為別人的妻子,我的孩子叫別人爸爸的時候再說嗎?」
男人的話就像晴天霹靂,讓這個寧靜的小院立刻炸了鍋。
「小伙子,你說什麼?話不能亂說的!」吳父立刻衝過去拉住他。
「我沒有亂說,靜雅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根本不是他的!」男人指指驚訝的吳越。
他又看向李靜雅:「靜雅,我愛你,我不能失去你的,靜雅!是,我是沒錢,也沒什麼本事,可是我的愛是真的,不像這個男人,他根本不愛你,你為什麼非要和他結婚呢!他到底哪裡好?那天,你明明是和我在一起,你怎麼懷的是他的孩子,這孩子明明是我的!靜雅…」
李靜雅立刻狠狠的扇了他一個耳光:「你算什麼東西!你只是我孤獨寂寞時候倒出來的一杯酒而已,你也不去照照鏡子,你哪裡配的上我?混蛋!給我滾!滾出去!該死的混蛋!」李靜雅已經快瘋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發生這種讓她沒辦法控制的事情?為什麼?
「夠了!你們的戲演完了吧!現在,你們都可以走了!帶著你們的東西給我滾出去,滾出去!李靜雅!你簡直…簡直…你快點給我滾,我不想再看見你!」
下一秒吳越的咆哮在這個小院中響起來。他的眼睛發紅,真的快受不了了!快要爆炸了,這是一個可恥的,齷齪的陰謀,摧毀了他所有對美好愛情的嚮往,該死!該死!
「啊!」他奮力的喊出了一聲。卻被空氣帶走了,無力的飄散在風中。
他到底是怎麼了?到底怎麼了打算和這麼一個女人結婚?那之前,他到底是為什麼要追求那些浮華的妖嬈。
是財富和名利迷住了他的雙眼,那之前,在這個女人沒說懷孕之前,他到底在做什麼?
他到底是為了什麼猶豫,為了什麼迷失了自我!他為什麼不做吳越!
當他想無力的跪下的時候,媽媽的叫聲讓他回過神:「老伴兒!老伴兒!」
爸爸捂著胸口倒在地上,在扶起他的時候,他只是說:「叫…叫木木!」
一切都很混亂。就是一秒鐘的事情,事情變的如此糟糕,這一切都讓吳越很自責,如果他的父親因為這件事有什麼不測,他一定會生不如死。
煙滅了,菸灰飄散在風中,吳越林木木,憂傷的讓人心痛:「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知道李靜雅不是什麼好女人,一開始就知道,她喜歡刺激,有時候表現的很瘋狂。和表面的她判若兩人,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是喜歡她的,她很溫和,並且喜歡做善事,後來慢慢的發現她有些表里不一,她做善事只是做表面功夫,比如她去孤兒院,只是捐款,卻從來也不去看小孩子,除非有記者在。但是我還是選擇了她,我總是覺得她再怎麼不良,也不至於壞。呵呵,看來我看人真的不是很會看。以為她是真的愛我,到頭來也只不過是上半身的遊戲。我覺得我自己真的很可笑。放棄了什麼,得到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原來我失去的和得到的都這麼的可怕。」吳越笑的很孤獨:「或許,我真的不懂女人,更不懂愛情。也不懂自己。」這時候的吳越站在林木木的面前,臉上有無奈的酸楚,他一直帶著瀟灑的自信的氣質,在此刻卻變得寞落與疲憊。
林木木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他。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祈禱伯父會安然無事。
「目前最重要是希望我爸爸沒事。」林木木嘆了口氣。
如果吳父有事,他會在自責和內疚中頹廢,這個林木木敢肯定,因為他對他的父母的愛勝過自己的生命。
林木木知道吳越現在很可憐,但是她不能表示出太多的同情,也不能給他太多安慰。她覺得她現在還是什麼都不要做的好。因為她已經決定去愛另一個男人。
他看著林木木,只是看著她,隨後別過頭去:「走吧,我們下去吧。」
林木木點頭和他一起離開,她想如果要給他一個安慰的擁抱,可能他會徹底崩潰,雖然現在他真的很需要,但是只有她什麼都不做,他才能憑藉自己的力量挺過去。
林木木想她這時候的冷靜是對的。
下樓之後,等了一會兒,手術就結束了。
醫生告訴他們,吳父沒有大礙,以後避免受刺激,要多注意休息。
還好,這樣的結果還不算太壞。是不幸中的大幸。而且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林木木想,脫離了李靜雅,就是大幸了,和這樣的女人結婚,才是最大的不幸。以後他可以好好的重新開始生活。她看著吳越舒了一口氣。
吳母終於笑了:「我知道他不會有事的,他啊,從來不會騙我。說好了,我先走。」
林木木抱抱吳母。含笑點了點頭。真的很感動,很感動。
「醫生,我們可以進去看一看他嗎?」吳越問一旁的醫生……
「現在不行,病人還很虛弱,留一個人在這裡就行了。」醫生轉身離開。
「那,我留下來,你們回去吧。」吳越說。
「不,我留下來。你們先回去吧。」吳母要執意留下來,吳越也不再說什麼。
「好吧,那我們先回去,我明天再來。要不要先去吃飯,媽媽。到現在也沒有吃飯呢。」吳越拉過媽媽的手。
「我在醫院解決就行了,你放心吧,現在你爸爸沒事了,我也能吃得下了。」吳母舒心的笑笑:「你們走吧。」
吳越走幾步,又停下來看著吳母說:「對不起,我錯了。媽媽。」他又重新回到母親的懷裡。吳母拍拍吳越的背。像安慰孩子似的摸摸他的頭:「孩子,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不要難過好嗎?」
吳越點點頭,眼睛濕了。
吳母扶起他,溫和的微笑:「去吧,好好睡一覺,誰沒有犯過錯呢?最重要的是學會原諒,知道嗎?孩子。」
吳越再次點點頭。眼中已有淚光。
卻在這時,李靜雅跑了進來。看見林木木,她的腳步慢了下來,卻還是走到了吳越的身邊,拉過他的手:「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弄成這樣。」她眼睛都是紅的。她是哭過的。
吳越甩開她的手,把手放進口袋裡。目光卻不是很冷,他冷靜的說:「我們出去說。木木,你先回去吧,今天謝謝你能來。」
想了想,林木木點點頭:「那好,我先回去了,那我下次再來。」
李靜雅突然攔住林木木:「不,你不能走,我們找個地方把事情說清楚!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麼可能搞成這樣?林木木!你想置身事外嗎?」
林木木看著她:「我沒有置身事外的意思,但是你確定這件事情和我有關係嗎?」
真的很鬱悶,這個女人到底在說些什麼,難道她懷上孩子和她有關係嗎?到現在,她還是把自己的錯誤推給別人。
「怎麼沒有?都是因為你!」李靜雅已經失控了。她在咆哮。
「好,那我留下啦。」林木木說:「這裡是醫院,你明白吧?如果你不想上頭條的話,請你冷靜。」林木木直視她,她倒要看看她要說些什麼。不管是不是因為有吳越,她對這個女人也是帶著恨意的,今天就一併解決吧。
三人在附近咖啡廳坐下來,怎麼坐是個問題,因為只有兩邊,所以必須有兩個人要坐在同一邊的沙發上。為了避免選擇,林木木先坐了一邊,李靜雅站在那裡等待吳越坐下來,吳越想也不想,直接坐到了林木木身邊。李靜雅的表情變了變,但還是在兩人對面坐了下來。
林木木稍微的移了下身子,和吳越保持一定的距離。李靜雅看了看林木木,表情中並沒有任何感**彩,只是眼神中帶著的那把刀,毫不掩飾的讓林木木感受到了,林木木直視她,心中坦蕩蕩,她這時候還能用這種眼光看她,真的是一個完全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只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姿態讓人感到無奈的厭煩。
「吳越,你是不是真的要和我分手?」過了一會兒,李靜雅才說。
吳越沒有任何表情的說:「是的。」
「是…是因為我肚子裡的孩子嗎?」李靜雅的嘴唇動了動,眼睛紅了,淚卻沒有掉下來。
「不,不完全是。」吳越說。
「你聽我說,吳越,我是懷了孕,你帶我去醫院檢查的時候,我的肚子裡的確有了孩子,只是聽醫生推算,我們那個月根本沒有在一起。我知道不是你的孩子,我就去拿掉了。反正今天到這一步了,所以我也不想瞞你。我想我們還是有機會的,只要製造機會,我重新懷孕,你就不會怪我了。」她看著吳越,算是很真誠的說。
她又看向林木木,很快換成了厭惡的表情:「還有你,反正我在你面前也沒什麼尊嚴了。我索性讓你笑個夠吧。」
林木木看了看她:「如果你覺得我在你們說話不方便,我可以迴避。」
「不,不用。既然叫你來,就有叫你來的原因。」
李靜雅又看向吳越:「吳越,我….知道我做錯了,要不是因為你實在對我太殘忍,為了她和我分手,我是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那段冷戰期我很痛苦,那天我喝醉酒,那個男人只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的朋友而已,你明白嗎?你也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你不僅背叛了身體,還背叛了心,難道你們男人就可以犯錯誤,我只是一時失誤,你為什麼就不能原諒我一次?」
李靜雅的話倒是沒錯,如果只是身體的背板,大家可以彼此原諒,只要有愛在,可以修補裂痕,但是愛還在嗎?
吳越立體的歐式的臉上帶上一種讓人琢磨不透的表情,那種冷足以入骨:「你知道你這件事情有多嚴重嗎?第一,你欺騙了我的感情,原本我們已經決定要分手,並不是因為我的變心了才決定和你分手,而是我們其實根本不合適,因為你說懷孕,我才決定為了孩子適應你,我的家人也是因為孩子才決定接納你,可是你卻告訴我們孩子是個謊言,我們之間到底為了什麼要互相綁住對方呢?你身邊那麼多的男人,我知道你身邊有男人,你說那只是偶然,其實我早知道你身邊有別的男人,有一天,我看到了你手機上的簡訊,我就調查了你,只是當時我都不在意,為什麼你知道嗎?因為我只看重了你的家庭,你明白這樣的可悲了嗎?直到我遇到了木木,我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知道了自己不可以這樣生活,當我清醒的時候,你有一棍子把我打暈了,好,我繼續糊塗下去,我可以做到,我準備和你結婚了,你卻告訴我這全是你的謊言,靜雅,最最無法接受的是,因為你的謊言傷害了我的家人,你知道我的家人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還好,我的爸爸沒有大礙,否則」他閉了閉眼睛。
李靜雅眼中帶著驚恐的神色。她的手發抖的攪動咖啡杯,抬起頭說:「我這不是我能控制的,我真的不知道他…」
「我們互相太了解了,所以沒必要再繼續這麼無聊的表演,我知道你怕輸,怕分手你沒面子嘛。好,那我現在給你機會,讓你甩我,我不介意你和別人怎麼說,好嗎?」
吳越站起來:「我不想說下去了,我很累。」他真的很累,累的表情掛在臉上。
李靜雅一把拉住他:「你不了解我,你不了解我的吳越,我是真的愛你,真的!聽我說,你坐下,竟然來了,就多坐一會兒,讓我把話說完。」
吳越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下來。看著她
「你說吧。」
李靜雅理理慌亂的情緒:「我是愛你的,吳越,不管你相不相信,就算,就算以前我是很喜歡玩,但那都是逢場作戲而已,我對你是真心的,否則以我的個性,我是不會這麼苦苦哀求你的。更不會在林木木的面前這樣懇求你。」
吳越搖搖頭:「不,你不懂愛。真的,你不懂,愛不是你放下了面子就覺得自己很偉大的。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要不是我媽媽說原諒你,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他帶著恨意說了這番話,讓李靜雅的身體開始顫抖。
這未免有些…太狠心了。林木木把頭別向一邊,不看李靜雅的難過的臉,或許她是不懂得愛,可是,她是真的喜歡吳越的。
「那你要我怎麼辦?你說啊!林經理,你幫我勸勸他,不要離開我,我真的不能沒有他的。」李靜雅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原來讓林木木在這裡,就是幫她演出這場苦情戲。林木木真的有些同情她,但是還是覺得吳越的決定是對的,不管怎麼樣,捆綁的愛情不會有幸福。
林木木並沒有說什麼,她只是站起來:「我覺得你們的事情還是你們自己解決,我想,我還是先走比較好。「
「我和你一起走。「吳越站起來。
猶豫了一下,林木木還是跟著吳越走了出去。
到門口的時候,李靜雅追了出來,她攔到林木木面前,狠狠的給了林木木一個巴掌:「林木木,你夠狠。不過,我知道你和吳越是不可能有結果的,如果你要是和吳越在一起,我會用我所有的關係毀了你們,你會比我還要狼狽!」她惡狠狠的看著林木木,想再次給林木木一巴掌的時候,被吳越抓住狠狠的推開。
「你這個瘋子。」吳越狠狠的擠出這麼一句。
李靜雅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她搖著頭不敢相信:「不,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不可以!我們的婚迅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不能這樣對我!不可以!不可以…」她的情緒接近崩潰的邊緣。
「小姐!你沒事吧。」她的司機跑過來,扶住已經恍惚的李靜雅。這樣的李靜雅讓林木木覺得不安。
「你沒事吧?」看著她離開,吳越看向林木木,藍色的眸子裡含著淚水,也帶著疲憊。
林木木搖搖頭:「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霍掌了,沒事。你也會去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我的車在那邊。」
「對不起。木木,總是讓你受無謂的傷害。」
林木木搖搖頭,沒有看吳越的眼睛。
「要我送你嗎?」吳越看著林木木。
林木木搖搖頭:「不用了,我明天再來看伯父。」
「好,再見。」吳越抿了抿嘴唇,艱難的開口,既然要走,留也留不住,不是嗎?
「再見。」林木木淺笑,轉身離去。什麼多餘的話都沒有說,她很願意這麼分別。
吳越站在那裡看著她離去,她不知道他的眼中有淚,風吹過來,吹動她的發,他站在原地,久久回望,卻已經隔了的,是時間。
總是覺得他和李靜雅的這種結局太悲。很不舒服的感覺。不知道哪裡不對,只希望他能一切都好。
……
開車回到公寓樓下,遠遠的就看見了王家琦。
天哪,她竟然把去接王家琦給忘記了!他站在自己的車旁。目光停留在某處。林木木心裡有些緊張,該怎麼解釋自己的爽約了,林木木突然想起什麼,眼睛睜大大大的,自己竟然把手機也忘帶了!他一定很著急吧?或者還會生氣?
或者…不知道。
心裡就亂了套了。
林木木把車靠邊挺好,理了理亂了的心跳才打開車門下車。
走到王家琦身邊,他都沒有抬頭。直到看到林木木的腳。
「你….回來了?」
王家琦抬起頭,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讓人心動的面孔,林木木看著他一時無語。
「我….打你的手機你一直沒接,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王家琦的聲音有些沙啞。
「對不起,突然出了點事情。」林木木有些慌亂。
王家琦突然緊緊的擁過她讓她的思想暫時短路了幾秒。
「我….好想你。」王家琦的聲音在顫抖。
他的懷中有他好聞的味道,一直以來,林木木一直認為這裡不屬於她。
很多事情真的無法預料不是嗎?現在兩人就這麼緊緊相擁,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心跳。
「我也想你。」林木木咽了口口水,感覺口乾舌燥。
王家琦捧住他的臉,眼神中滿是掛念。
「我們….我們要不要試試?」
「什麼?」林木木的心快要跳出來了。
「試試…在一起。」
林木木沒有說話,她主動吻上了他的唇。他本想問他是不是一時衝動,但是她沒有說出口,不管他是怎麼想的,她都要努力的抓住他。
那麼,就試試吧!
林木木踮著腳尖體會王家琦的柔情。這條小街上,兩個相愛的男女,和所有的普通戀人一樣,相互溫暖,彼此的心跳。
這兩天過的很快,林木木每天在閒暇的時候都會很認真的織圍巾,雖然王家琦不能只能冬天再帶,她織的也實在拿不出手,但是王家琦說他一定會帶的,讓林木木心裡想吃了蜜似得。馬上林木木就要重新回到工作崗位上,不管怎麼說,她要等上面做出的決定,可能因為李靜雅的事情,總裁會解僱它也說不定,對於她來說,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就在她的身旁,並且讓她感受到一個真正男人的溫柔和熱情。對於她來說,王家琦的愛是童話。讓她可以踮起腳就可以吻到的王子,幸福不言而喻。
連腳步都輕盈很多。每天早上叫她起床,兩人一起跑步。一起早餐,笑著和他吻別,他去上班,等待他每隔一小段時間就一通的電話,林木木笑的合不攏嘴。心裡想吃了蜜似得。
林木木躺在沙發上邊做面膜邊像每一個戀愛的女人似得傻笑。門鈴就響了。
「林木木,天天忙著感情的事情,都我忘記了吧?」吳導站在門口提著大包小包的,撅著嘴。
「哦。你怎麼來了?」林木木很高興的讓他進門。
「想你了,天哪,你竟然可以這樣自在的在家裡呆著,我可是無聊死了。」
他把東西放在沙發上:「本來早就想來看你的,」
林木木煮了咖啡,兩人坐在沙發上。
「我明天就打算回去上班了。」
「好啊,你回去我很高興。」
「怎麼?沒有什麼要裁我的消息吧?」林木木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呵呵,當然沒有了,有的話我進門就告訴你了。你幹嘛擔心這個,要是辭了你,我就不幹了,看他們從哪裡去找我這樣的天才。」
林木木迷人的笑笑:「呵呵,是啊,還有你這樣的後盾呢。」
「知道就好。哎呀。你別說木木。在家呆了幾天,漂亮了許多呢。皮膚也好了,還有神采,真叫人羨慕。」
林木木摸摸臉:「是嗎?可能是美容覺睡得很充足。」
吳導點點頭,從袋子裡倒出一堆的零食:「咖啡,薯片,音樂,友人,簡直是絕配啊!」
林木木笑著點點頭。
「我也很期待休假,逛街,賺回頭率,喝咖啡,還有最重要的,買衣服!對了木木,李靜雅和吳越的婚事突然取消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吳導看著林木木:「不會和你有關係吧?」
林木木搖搖頭:「不,和我沒關係。」
「那就好,前兩天在公司見過李靜雅,我嚇了一跳,她精神很不好,這個女人真的很愛吳越。」
「是一種變態的愛,我覺得。搞不清楚她的這種愛的方式算不算愛。」林木木想了想說。想起那晚的事情,林木木還是覺得毛孔豎起來。覺得她離開時的樣子讓她感覺很不安,那是一種絕望中扭曲了的執著。
「對了。吳越還在上班嗎?」林木木塞了一片薯片在嘴裡。
吳導點點頭:「目前還在。我想他自有想法,和李靜雅分手了,應該不會在公司繼續幹下去的。看起來狀態不佳,人消瘦了很多呢,昨天開會的時候看見他了,眼睛都無神了,成了工作狂,我們吃飯的時候都沒看見他。交代下去好多工作,各部門的頭頭們都在叫苦呢。公司的大半部分人快陪著他垮掉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我很好奇,他這樣一個人應該是遇到了很大的挫折才會這樣的吧,和李靜雅分手應該不至於他變成這樣,看著心疼,好好的一個大帥哥。」
林木木想了想,還是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了吳導:「….傷心是難免的,不過很快就會過去,不然能怎麼辦呢?」
:「天,這個李靜雅簡直是….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她一手釀造了兩人的悲劇,我想吳越這次應該是得到教訓了,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哎,不過,說起來吳越真的是個優秀的男人,對了,他們結束了,你們是不是…」
林木木搖搖頭:「我,已經有了男朋友。」
「誰?」吳導像看到了新大陸。
林木木笑著揮揮手:「幹嘛這麼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你不夠意思,有了男朋友都不告訴我,我猜猜,是不是王家琦啊!」
林木木已經笑得眼睛眯起來,她點點頭。
吳導捅了捅她的腰:「太羨慕你了,你真有本事!好男人,極品!什麼時候開始的?」吳導眉飛色舞:「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哎呀,就這兩天而已。」林木木露出甜蜜女人的笑臉。
「好了,你算是一片光明了,可憐了吳越,你和他真是沒緣分,繞老繞去,終於還是擦肩而過。木木,你說,如果沒有這麼多紛紛擾擾,如果沒有王家琦,你們有希望嗎?」
這句話問到了林木木的心裡,她美麗的眼眸低垂,細細的思考了後,點點頭:「我想會的,只是,如你所說,我們沒緣分。在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結局都是不好的,生活是實實在在,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人不能太貪心了,我只想把握我能把握的。你說呢?」
吳導笑了笑,點點頭:「木木,你真的成熟了。」
「人都會成熟的。」林木木說。
在上班之前,林木木去看了吳越的父親。
來到病房門口,吳越不在,伯父已經醒了,伯母在餵他喝粥。
見林木木進來,伯父帶著笑意輕輕的抬了抬手。她把水果放在桌子上:「好些了嗎?伯父。」
他點點頭。話說的很輕。
「那不要多說話,等好了再說。」林木木拍拍他的手。
他還是堅持要說:「木木,能答應伯父一件事情嗎?和吳越在一起可以嗎?」
「哎,好好過日子,吳越累了,我們也想安安穩穩的平靜的過日子。」父親的愛是偉大的,他現在是在擔心自己的兒子,害怕他會難過,害怕他受傷。
林木木沉默了不知道怎麼說好,她不善於拒絕別人,更不善於拒絕這樣好的一個老人。她突然想起,費了很大功夫織出來的圍巾還放在包里,為了迴避伯父的問題,她從包里拿出來給伯母看:「伯母,你看,圍巾織好了。」
伯母接過看了看藍色的眼睛眯起來說:「好啊,很好嘛。」她點點頭:「哪個人能帶上它,多好。」
林木木笑了笑。原來吳越的藍眼睛是遺傳了母親的。
「伯父,伯母,如果,如果我和吳越只能做朋友,我還可以常常去看你們嗎?我還可以去你們的麵館吃麵嗎?」
「當然了,孩子。」伯母拉過她的手拍了拍:「感情的事情要靠緣分。一切隨緣吧。」
林木木點點頭。
伯父嘆了口氣,也不再說什麼。
這時,林木木的手機響了起來。林木木接起來
「是我。」手機里傳來老總裁的聲音。
林木木愣了一下,還是很禮貌的問:「你好,總裁您有什麼事情嗎?」
「來公司一趟吧,到我的辦公室來,我們談談。」他的語氣還是很生硬。
「好。」
思量片刻,林木木還是答應了,不管是什麼結果,她都要去面對。
掛了電話,林木木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伯父,我以後再來看你。」
伯母送林木木到門口,她說:「木木,希望你幸福。」
「我也希望吳越能幸福,她會幸福的,你要相信他。」林木木拍拍伯母的手。
伯母點點頭:「恩,他是我們的驕傲。我一直相信他。」
林木木溫婉的笑笑,其實,她也相信他。
林木木走後,那條圍巾卻忘記拿走,放在放水果的桌子上。這條淡藍色的圍巾織的歪歪扭扭的放在那裡卻帶著林木木的溫度。
來到辦公室之前,林木木去了吳導的辦公室,吳導正在打電話,見林木木進來她很開心的示意她坐下,
「木木,我要去美國做手術了,剛才他們打來了電話說已經安排好了。」吳導掛了電話,坐在林木木旁邊說。表情很複雜。
林木木拍拍他的手:「恭喜你,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以後我該叫你什麼?姐姐?」
「美女!叫美女!」吳導依舊有些激動:「這麼多年了,很難想像終於成為真女人我會是什麼心情。」
林木木笑著說:「一切都會好的,我祝福你。」
吳導點點頭:「你今天回來上班嗎?」
林木木把包放在一邊:「不,總裁叫我過來,可能是最後一次來這裡了。」
「做全職太太也不錯。我看,在這個公司再做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你看這個」吳導拿起一本雜誌,封面上是李靜雅躲避鏡頭的畫面,標語是富家女才貌雙全的設計師和男朋友解除了婚約,疑兩人的感情出現第三者。
「這些雜誌真是無聊。」林木木把雜誌甩在桌子上。
「有錢人的桃色新聞本來就是公眾消遣的,有的挖就挖,沒得挖就猜,我看啊,李靜雅這次真是要瘋了。這麼愛面子的女人,愛情沒了,還要被人拿來笑話,她一定」吳導做了個爆炸的動作。
「哎,別說她了,我已經夠了。」林木木有些煩躁。
「哎,說說吳越吧,吳越昨天主動辭職了,聽說他還搶走了公司的幾個大客戶,總裁氣的很,但是沒有大發作,好像有什麼把柄在吳越的手裡。吳越是個很有本事的人,他夠能忍,是個做大事的人,一個人能忍則能容天下。我想他的心很高的,一直都在默默的做離職的準備,所以那時候叫你等,可是等著等著你就成了別的女人。而她和李靜雅分手的消息已經人盡皆知了。呵呵,可惜了他的愛情,也許你是他唯一的遺憾。」吳導開始有些同情吳越了。
可能吳越手裡的把柄和李靜雅的身世有關,或者是別的,總之吳越的離開是必然的,下一個應該就是她。只是她沒有採取主動,是因為答應了夫人不主動離職。
「林木木笑笑:「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擔心他會為了愛情肝腸寸斷,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也很知道自己的需要。」
「嗯,我同意。那說說你和王家琦吧,你們怎麼樣?打算什麼時候訂婚?」
「你真是的,才開始多久啊?」林木木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他啊,真的不錯,人又好,又體貼,最重要的是能包容你。抓緊不要放哦」
「知道了!」林木木笑的很開心:「那我先走了。聽他要和我說什麼。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頭說:「你去美國的時候,別忘了告訴我,我去機場送你,你回來我就要叫美女了。我想,我們是不是應該和一個影。」
「送可以,合影等我回來吧,我不想留下現在的樣子的任何影像。」
林木木點點頭:「好,我等你回來,美女。」
吳導笑笑:「去吧,給那個老頭一個下馬威。」
「沒問題。」
兩人相視一笑。
林木木來到了老總裁的辦公室門口,總裁秘書站起來:「林經理,你來了。總裁正在等你,請跟我來。」
「好的。」林木木深吸一口氣,挺直身子跟著秘書走進總裁辦公室。
總裁坐在老闆椅上,眼神並沒有落在進來的林木木身上。這個精明的老頭子現在在林木木眼中已經毫無威嚴可言。
老總裁併沒有招呼林木木坐下,林木木站了一會兒,便自行坐下來。
「找我,什麼事,總裁?」林木木還是很禮貌的微微一點頭。
總裁的眼睛看著林木木點點頭。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們確實有幾分相似。你和我一樣真的很有手段。」
老爺子終於開口了,拿著放著雪茄的菸斗,身體微微傾坐,好讓他大大的肚子舒服些。
「不,我們並不像。」林木木很肯定的說:「我只是一點小壞而已。而你只關心你想關心的人,而且像一個獨裁官一樣,獨斷是非,完全忽略別人的感受,所以別說我和你像,我不會感覺到榮耀。」
「你想激怒我嗎?」總裁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不,我說的是事實。」
「我今天叫你來,是和你談條件的,我們能好好的談談嗎?」
「好,你說吧。」林木木表現的很平靜。
「能幫我勸勸吳越回到靜雅身邊嗎?只要他回來我家產的一半都是他和靜雅的,另外這家公司我送給你。」
林木木雖然做好的心理準備,但還是難免驚訝。
「你不要這麼驚訝,為了靜雅的幸福,我是可以作出來任何事情的。」老爺子吐著煙圈輕鬆的說。
「你覺得他們在一起真的能給靜雅幸福嗎?」林木木很想知道這個已經走過了半個多人生的老人的看法。
總裁思量片刻:「我知道吳越的心根本不在靜雅身上,可是,靜雅這孩子這孩子太固執,我也沒辦法,我知道這樣做。或許他們之間沒幸福,但是婚姻和愛情不完全是一回事,我想,林經理也知道吧?如果我的資產可以平衡吳越對於靜雅所缺失的愛情,兩個人在一起生活就不是問題了。」
「你很愛靜雅,希望她幸福是嗎?包括你的女兒還有你的妻子,都不能取代她是嗎?換句話說,你是很愛她的媽媽是嗎?」林木木突然這樣問。
這句話讓一直沉穩的老總裁的表情立刻變了:「你說什麼?你…」
「是的,我知道一些事情,這不是秘密,你一直想保護她們,所以才裝成是秘密。」
總裁重新坐回老闆椅上:「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你想讓靜雅變成另一個夫人嗎?」
老總裁一個機靈,從沒想過,一個女人說的話可以如此震撼的敲擊著他的心:「她?她過得很好,她有富足的生活,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
「可是,她失去了愛情,失去了丈夫,卻還要裝作視而不見!一個女人最可悲的不過如此。」
總裁終於沉默了,他無法忽略他的妻子眼中的怨氣,這幾年他一直在努力讓自己不去想她的悲傷,卻實實在在的能感覺到,或許,這個女人說的對,他不能再親手製造一個沒有愛情的婚姻。但是靜雅說如果沒有了吳越,她就去死。她的任性是他一手慣出來的。她能做出什麼他也無法預料。
「你能為了我說的那些條件幫我試試勸勸吳越嗎?我想只有你能做到,至於其他的,我來解決。」
「你沒辦法解決的總裁,你也只是一個凡人而已,而且我對你們的家族和你們的事業一點興趣沒有。」
「那麼你今天開始就沒有工作了。」
「我正要告訴我我要正式辭職。」林木木站起來。
「我想我沒必要和你這這樣的人再繼續談下去了我有手有腳,有能力,我離開這家公司,不愁找不到工作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你以為你可以找到工作嗎。」
林木木回頭看著這個自信又自大的老頭:「那麼,你就試試吧!」
出來的時候,林木木聽到了辦公室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而出來的時候,吳越站在門口。林木木有些驚訝:「你怎麼?」
秘書抬頭說:「我和他說總裁正在見客人,讓他稍等。林經理,怎麼回事?裡面…」
「哦,沒什麼…」
「跟我來。」吳越拉起林木木的手和她走進辦公室。
當吳越和林木木來到辦公室的時候,總裁正生氣的站在窗邊。
「你,你們?你們還來幹什麼?」
「李總,我和你說,你聽好了,總有一天,我會把這家公司收購!我會把你和你的家族踩在腳下。」
吳越的話毅然決絕。
隨後,他拉起林木木的手走出來總裁辦公室。
吳越拉著林木木走出了這間他們一起奮鬥過的公司。
「可惜了,我們的綠莊園。」林木木看著吳越重新恢復當初見到他時的霸氣,心裡感概萬千,經歷了多少,才會真正的明白自己要走的路呢?那些喜怒哀樂承載的記憶在某一天註定要定格的時候,難免有些不舍。站在大廈門口,她抬頭看了看。
「以後你打算怎麼辦?」吳越看著她。
「我?想結婚。」林木木笑了笑。
「哦…」吳越欲言又止。
林木木看著他:「或許好好的生活就是不要有太多是紛爭。你要不要把你的話收回來,有一份屬於自己的事業,然後和家人好好的生活。」
吳越笑了笑:「我有我活著的目標,這並不表示不能好好的活著,經過了這麼些事,我會珍惜我想珍惜的一切。」他的笑容很複雜。
「那麼,祝你好運。」林木木伸出手。
「你也是。」吳越也伸出手。兩人的手緊緊一握。林木木笑著轉身離去。那些依戀如果可以隨風而去,那麼都走吧。註定要向左走向右走的兩人,明天想起那份執著的痴迷,會不會都會會心一笑呢?
林木木上樓的時候,王家琦還沒有回來,只是她剛進門就收到了他的報告簡訊,說他已經在回家的路上。還有:想你。
林木木笑的很甜蜜,她把包扔在沙發上,哼著歌進浴室,先泡了個泡泡浴,吹乾了頭髮坐在沙發上修腳。音響里放的是莎拉布萊曼的《告別的時刻》她的聲音好像在天空中飛,有些詭異的飄渺。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林木木打開燈,可是燈突然閃了幾下就滅了,可能是燈泡燒掉了。她只好打開壁燈,房間顯得有些昏暗。她想讓王家琦回來的時候帶個燈泡,於是想去拿手機給王家琦打電話,這時,門鈴就響了。
家琦回來了。林木木理理頭髮去開門。
走廊里的壁燈很暗,林木木並沒有去想可能會是別人。所以沒有看可視門鈴。接下來門口的人讓林木木嚇了一跳。是一臉嚇人表情的李靜雅。
林木木正在猶豫是不是讓她進來的時候,她已經推開她走了進來。她的身後背了一個黑色的包,林木木感覺她帶了一陣很陰冷的風進來,她不由的打了個寒戰。
想了想,還是把門關上,這個決定是致命的錯誤。
林木木跟著李靜雅走進客廳。看她穿的很少,這麼冷的天,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外套,單鞋,她進來的時候沒有換鞋,踩了一地的腳印,頭髮盤著,用一根銀簪子固定,這個樣子讓林木木心裡感到不安,印象中的李靜雅,是不會在還算寒冷的天氣穿這麼點衣服虧待自己的,更不會自毀形象沒有梳洗打扮就出現在她認為的情敵的家裡。
她背對著林木木,打量著她的房間,目光應該在牆上的一幅畫上,那是上次耿雷送給林木木的她的旗袍畫,是複製版,已經裝裱好,林木木覺得很漂亮,就掛在靠窗邊的牆上做裝飾。
燈光昏暗,音響里放著莎拉布萊曼飄渺的聲音,讓氣氛有些冷。
林木木正要說話,卻發現她的背後的包里有什麼水狀物質的滴落在地板上,一滴一滴一滴。燈光昏暗,林木木看不見是什麼,就是感覺毛孔豎了起來。精神一下子好緊張。
「你….你來找我有事情嗎?」林木木感覺頭皮發麻。她再次盯著她背後的包,滴落在地板上已經有一小灘了,如果有燈她能很清楚的分辨出是什麼,但是,現在她看見的是黑色。
李靜雅沒有說話,一直保持著一個動作。隨後突然拿起桌上的茶杯砸向牆上的畫,畫掉在地上,在這安靜的房間裡發出一聲巨響,玻璃碎片灑了一地。和音樂聲混在一起,在飄渺中參雜出殘忍和破碎。
林木木直覺告訴她有危險,她沒有叫她,只是下意識的往門邊退。
剛退兩步,李靜雅說話了:「你讓我失去了我本該擁有的一切美好。」她一字一字的蹦出來,那些字就敲擊著林木木的神經。讓她忘記了應該趕緊打開門奪路而逃。
「你…你要幹什麼?」林木木的意識中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她突然回頭,用極度冰冷的眼睛瞪著林木木:「他和你上床了對嗎?你們相愛了是吧?告訴我,告訴我!」她的聲音帶著沙啞的嘶吼。
「你,聽我說,不是,我們…」
「為什麼不顧及我的感受?我很痛苦,我很痛苦,你們相愛,你們接吻,你們抱在一起,那些畫面….我無法接受,我很痛苦!」她開始發顫,脖子上的青筋爆出,快要崩潰的表情。眼睛快要凸出來了,這是很危險的徵兆,她失去了控制思維的能力。她現在很危險。
林木木必須冷靜,但是她無法做到,當意識到要趕緊離開的時候,她的腳卻無法移動半步。
她儘量讓自己冷靜:「你別激動,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談談,談談好嗎,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別激動!你先坐下來,我給你倒杯水好嗎?」
「別動!」
林木木想離開的時候,她的手裡已經有了一把刀子。她的腦袋就嗡的一聲!她瘋了!
但是現在緊張也沒有用,現在她和她已經在一個房間裡,這已經是事實,等一下王家琦就會回來了,只能拖延時間,希望,希望不要出什麼事。但是,如果,如果她就要死了,她該怎麼辦?
林木木不敢再往下想,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目前最要緊的是如何脫身。雖然兩人如果空手搏鬥,林木木未必會輸。更何況她現在屬於失控狀態。
一個持刀的瘋狂的女人是很可怕的,如果她輕舉妄動,可能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林木木把手伸出去,示意李靜雅她不會動:「靜雅,你聽著,我們有話好好的說,好嗎?你千萬別激動好嗎?你有什麼話只管說。我聽著,好嗎?」
她這次來一定是有計劃的,因為她手裡的刀不是廚房的菜刀,而是一把鋒利的殺豬刀。一定是她早就買好的,這就是說,她不會輕易的放棄她早有預謀的計劃,可能她想和林木木同歸於盡。
林木木不是自己嚇自己,她是想分清楚形式,以便做出最好的判斷。
「你知道嗎?吳越是我這一生最愛的人,如果沒有他的愛我一定活不下去,真的,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本來我們一定可以結婚的!自從遇見了你,自從…自從你得到了他的心,他才會決定離開我,我才會犯錯誤,懷上別人的孩子!最可惡的就是你這個女人,你算什麼?你憑什麼得到他的心,你憑什麼!你就是一個彎輕浮的**!**!只要是優秀的男人,你都想得到,得到了他們,你再甩了他們!你可以玩,但是為什麼搶走我的吳越!我原本美好的生活,被你毀了,我原本受萬千寵愛,擁有女人們所羨慕的一切,可是我的金字塔被你拆掉了最重要的一塊,全部崩塌了。沒有了,沒有了!」
李靜雅越說越激動,慢慢的走進林木木,刀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靜雅,你冷靜一點,你…」林木木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觀察了一下身邊有沒有什麼可以還擊的東西,她看到了桌子上的檯燈,她希望能分散她的注意,能不能往桌子方向移動一下,可是她失敗了,她轉了一個方向,擋在了她和桌子之間。
林木木想她這次一定要完了!
「我給你看個東西!」李靜雅猙獰的臉冷冷的看向林木木。帶著冷笑。
林木木看向李靜雅,驚恐的眼神。
她把身後的包扔到地上,一個血糊糊的東西就從包里滾了出來。
是….一隻貓!
天哪,林木木差點暈過去。一種噁心的感覺讓胃裡翻江倒海,卻什麼也吐不出來,只是乾嘔。她也快瘋了!額頭上出了很多的汗。
她已經沒辦法思考。呼吸加重,音樂停了,現在,昏暗的客廳里,就只有李靜雅林木木還有那隻還滴著血的死貓。
空氣就要凝結了,冰冷的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