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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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之後,林木木接到了公司的電話。是秘書打來的。

  「經理!哎呀,你快回來吧,你負責的工程出事了。」秘書急急的聲音讓林木木緊張起來。

  「什麼事情啊?」本來躺在沙發上做面膜的林木木連忙問。黃瓜散落在腳邊。

  「工地那邊出了事故,傷了好幾個人,有一個重傷,現在在醫院搶救,隨時有生命危險,現在警察已經介入了,說要工程負責人來解決啊。吳總又不在,所以我只好給你打電話了。」

  「吳總去哪裡了?」林木木站起來邊穿衣服邊說。

  「他今天沒上班啊,打電話也轉語音信箱。總之你快來吧。」

  林木木馬上出門:「好,工程部那邊來人了嗎?」

  「來了,都急死了。」

  「好,我馬上到。」

  林木木十萬火急的趕到公司。在等她的工程部人員向她報告了情況:「有一個工友在最上面施工的時候沒有系好安全帶,直接倒下來,砸到了下面幾個人,還好,這樣緩衝下來才活著,那幾個人也受傷了,現在都在醫院。」

  「那我們去看看吧。」幾人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還好責任方不在我們工程部,但屬於工作期間事故,我們需要負責醫藥費。」

  「錢是應該出的。只要不影響工程進度就好。為什麼警察介入?」林木木鬆了口氣,本來以為問題非常的嚴重。

  「哦,是例行調查。」

  林木木點點頭:「工程事故要勁量避免,還好,人沒有生命危險,否則生命是用錢買不回來的,監管人必須寫報告,一定要調查清楚,相關責任人要嚴肅處理,殺一儆百。還有你,也要寫份全面的報告給我。」

  「是的,經理。」負責人戰戰兢兢的看著厲目嚴肅的林木木怯怯的回答。

  電梯門開的時候。吳越帶著一臉憂鬱出現在電梯裡,四目相對。他瘦了很多。穿著一件黑色的長風衣。依舊很帥氣。

  他從林木木的臉上移開視線。看向她身邊的工程部的人。

  「怎麼回事?邊走邊說。」

  幾人進到電梯裡,林木木和他並排站,她只是用餘光看他,他在很認真的工程部的細節介紹。林木木沒有正視他,他就在她的身邊,他抬手的時候,能碰到她的胳膊。

  快結婚了吧?看起來很好,也應該恢復了情緒。

  這就好了。林木木很希望他能好過些。

  趕到醫院看望了傷者,說了些安慰的話,還好,都沒有生命危險。從醫院出來後,吳涵對幾人說:「按照林經理的吩咐去把這件事情查清楚,你們儘快趕回去吧,避免任何事故的發生,你們這次有推卸不了的責任,沒有對施工人員加強防範意識。」

  「是,我們會注意的,那吳總,林經理,我們先回去了。」

  幾人走後,吳越沒有看林木木,徑直往前走。

  林木木站在原地,看著他走出幾米遠。

  他終於回頭看著她,她和他隔著幾米遠相望,隨後他微微一笑:「你什麼時候上班?」

  「看吧。」林木木說。

  「要一起吃飯嗎?」吳越說:「去吃麵。」

  林木木點點頭:「好啊。」

  「那你過來啊!」吳越看著她站在原地不動。

  「為什麼不是你過來?」林木木說。

  「因為我們總是要向前走的,你難道讓我後退嗎?」吳越扶了扶眼鏡。

  「那你不後退,我怎麼向前走?」林木木看著他帥氣的臉。

  兩人就站在原地看著對方。終於吳越還是走向她,他的手本來是插在口袋裡的,站在她面前的手,他伸手抓住她的手,她看著他,掙脫了。

  「沒別的意思哦,我們都回到原點吧,好嗎?」他再次伸出手。

  「我讓你回頭,是想我走在你的前面。「林木木笑笑,直顧朝前走。

  他在她的身後搖頭,笑了。把手收回來放在口袋裡。

  「怎麼樣?結婚定在什麼時候?」坐在車裡,看著吳越手指上的戒指。林木木笑著問他。

  「快了。」吳越淡淡的說。他很專心的開著車。表情專注。

  「哦。那就好。」林木木點點頭。

  「老爺子這麼大動靜,我也不傻嘛!現在只要經過公司的茶水間,就可以聽到你的消息,

  「你呢?和王先生進展的怎麼樣呢?」

  林木木笑笑:「為什麼這麼問?」

  「他是個好人。我想,他會給你幸福的。」

  「呵呵,八字還沒有一瞥呢,或許,你的是錯覺。我們現在只是普通朋友關係。」

  吳越看著她笑了笑。

  「我和他之間還有很多問題。」林木木繼續說,她用手挑了挑額前的劉海。

  「要聽我的看法嗎?」吳越看了看她。

  林木木笑笑:「那你說。」

  在路口,吳越把車停下來等綠燈:「我在考慮,我該以什麼身份來給你看法。」

  「什麼?」林木木沒聽懂。

  「是站在前男友的角度呢,還是朋友?」吳越英俊的帶著邪氣的笑意又回來了。

  「呵呵,你還是這樣子讓我感到舒服,雖然有些欠揍。」林木木笑了笑。

  「站在前男友的角度呢,不,這樣說吧,如果我現在是你的男朋友,那我一定要打你一頓。然後呢,就看著你哭幫你遞紙巾。站在朋友的角度的話,我送你一句話,管它的呢!不要考慮這麼多,喜歡就要努力爭取。」

  「喂,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幽默,又這麼大度。」林木木笑笑。

  他轉動方向盤拐了個彎:「我的優點有很多,你只是沒機會在了解。」

  「那真是很遺憾,嗷!」林木木對著他的耳朵喊了一句。

  他皺了眉頭揉揉耳朵,笑看她,不再說話。

  來到麵館的時候,林木木叫了大份的面。

  「哇,你這麼能吃啊?」

  「怕以後很少機會能來吃嘛!你知道的,你的那位是個醋罈子嘛。不過,我也不想再鬧什麼緋聞了。」林木木看著他實話實說:「我想抹去過去的陰影,重新開始。」

  「你的過去很需要抹去嗎?」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林木木想了想:「是的,有些,必須抹去。」

  看來他真的已經平靜了,不管說什麼,都是一臉平靜的微笑。

  林木木注意到他用手轉了轉戒指。

  她看著他笑了笑,心裡安了些。

  「等一下,去看我的父母嗎?」

  「好啊,以後見面的機會少了,去看看吧。」林木木邊低頭吃麵邊說。

  來到後院,見兩人來了,吳越的父母他們很高興,伯母依舊去泡了一壺碧螺春。淡淡的茶香在茶杯中升騰,看著他們,在茶香間我感覺到一種來自心底的寧靜。

  「你的身體好多了吧?」林木木坐下來問伯父。

  「哦,好多了,你看。」他指指前面的地,快春天了,我翻了翻,澆澆水,等到春天又是滿園花香了。哈哈。「老人爽朗的笑了。

  林木木點點頭:「那一定很漂亮。」

  伯母依舊坐在伯父身邊織毛衣。

  「伯母啊,都春天了,為什麼還在織毛衣啊?」林木木端起茶聞了聞,抿了一口,笑著問。

  伯母的樣子很可愛,她胖胖的慈祥的臉上綻放出笑容,雖說是一個外國老太太,可是除了膚色已經看不出和中國老套套有什麼不同,而且中文說的很好。她帶著老花鏡的眼睛笑成一條縫:「多織些,明年可以穿嘛。」她的手裡事件白色的毛衣,看起來很精緻,很細膩。應該是織給吳越的。

  「老伴兒啊,總是說時間不多了,半截入土的人,怕吳越和我穿不上她織的衣服啊。」伯父笑笑,拍了拍伯母的手。經過一場病之後,兩人的感情越發的好。

  「二老一定能長命百歲的。「林木木笑著說。

  「長命百歲,也有死的一天嘛,我老頭答應我要死在我後面,所以怕他沒我織的毛衣穿啊。」伯母笑笑說。

  對於兩個老人這樣平和的談論生死,林木木很佩服。也很感動。

  「爸媽你們在說什麼呢?」吳越不願意聽。

  「呵呵,不說了,不說了,我們家越不愛聽。」伯母很溺愛的捏捏吳越的臉,這個動作讓林木木笑了起來。吳越有些不好意思,卻沒有阻止母親的這個動作。

  「對了,木木啊,你不是說要學著針織嗎?有沒有動手織啊?」

  「啊?沒有。」林木木很不好意思的回答。

  「年輕人是這樣的了。呵呵,上次我呢去買毛線的時候,幫你買了織圍巾的針和毛線。一直想給你,想讓吳越帶給你,可是他很為難的樣子。現在你來了,你就拿去吧,織不織都拿去吧,買都買了。」

  她從房中拿了一袋淡藍色的毛線遞給她。

  「嬸嬸啊,謝謝你,我一定會織好的,到時候送給你啊!」林木木立刻表態。

  「這種毛線適合年輕人,你還是送給你的男朋友吧!呵呵。」伯母很高興的說:「一定要織哦。」

  「人老了,就只會在乎小事,也許你們隨便說的話,我們這些老人家都會記在心裡的。」伯父看看她,笑笑。

  林木木的臉很紅。真是很不好意思。她連忙點頭:「我一定會織好的,而且也會送給我的男朋友。」

  「好啊!好啊,你能和吳越再來看我們,我很高興,木木。」伯父笑笑說。

  「我也很高興,真的很希望能多來看你們,你們讓我領悟到很多。」林木木看看吳越,他一直在看她。

  見她看他,他笑笑隨後看向別處。

  「那就常來。」

  「能來我就來。」林木木這次不會再說大話了。揉了揉手裡的毛線。她笑著說:「謝謝伯母。」

  吳越的事情應該算是告一段落了,不管以後他會不會幸福,林木木都無能為力,只希望彼此都能安靜的生活。王家琦這幾天出差了,卻每天都有電話聯繫,如果一天不接到他的電話,林木木就會坐立不安,而這種情況只出現過一次,林木木忍不住打過去,卻沒人接,那晚,林木木就沒有睡好,她已經確定了她的感情,並且已經決定了要和王家琦表白。

  還好,王家琦第二天一早就回了電話。

  「你昨晚怎麼沒接電話。」林木木接起來就這樣問,突然覺得有些明顯,就改口說:「昨晚我…我這裡停電了,你知道就你這一個朋友有時間陪我聊到睡著。」

  王家琦沉默了一會兒:「我昨晚喝醉了。」聲音很溫柔。

  「喝醉?為什麼?」

  「客戶要我陪著喝酒,沒辦法。」

  「哦…」

  兩人又是沉默,但林木木能感覺到,這種沉默帶著曖昧。

  「那個…」

  「呃?」

  「沒什麼,你回來再說吧。什麼時候回來?」

  「可能還要幾天。」王家琦的聲音隔著電話同樣帶著優雅的磁性。

  「哦。」林木木有些失落,這幾天有些度日如年,沒有她的日子,林木木感覺很失落,每天逛街,看電影,去美容院,大包小包的在回家,等待他的電話,時間過的很漫長。

  「我會儘量早點回來。」王家琦說。

  「哦….好好啊。」林木木有些緊張:「其實你要是忙的話…」

  「不說了,我要開始忙了。晚上在和你說。」

  手機掛斷了,林木木看著手機,臉紅一陣白一陣,頭皮還有些發麻。真的覺得不好意思,心砰砰跳,她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

  下午的時候,林木木接到了很久沒聯繫的趙明軒的電話。

  「明軒?好久不見。」林木木有些意外。

  「呵呵,看你這語氣,看來你是徹底的把我遺忘了。」

  林木木沒說話。

  「出來見一面吧,好嗎?」

  林木木點點頭:「好啊。在哪裡?」

  「我現在在你家附近的咖啡廳。」

  「一會見。」

  林木木本來坐在美髮店里無聊的翻著雜誌,她站起來。

  「哎,小姐,等一下就到你了。「店員連忙說。

  「不了,下次吧。我要去見我朋友。」林木木笑笑說。

  在咖啡廳,林木木看見了春光滿面的趙明軒。看起來整個人都不一樣了,自信又有種成功了以後的男人風範。

  林木木走過去坐下來,笑著看他:「你變了好多哦!而且還胖了點。」

  「是嗎?你倒是越來越漂亮了!」趙明軒笑的很爽朗,自信的他看起來帥多了,其實本來他就很帥,只是那時候,他的眼中無光,一副書呆子的樣子,現在想來,好像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我去了趟日本,和他那邊的一家公司合作,賺了一大筆啊!」趙明軒精神振奮。繼續笑著說。

  以前都是她在不停的說,林木木笑了笑。現在,他不是那個他了,分手對於他們來說都不是壞事。其實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在分手的時候,她沒想過他們還能這樣面對面的坐著這樣笑著說話。生活本來處處充滿著驚奇。

  「哦!有錢了,能幹了,腰板也直了,你們男人啊,就是這樣的,只有事業和成功能體現價值。」

  「呵呵,你以前總是說,現在我成了你希望的樣子,你倒奇怪了。」

  林木木笑笑,沒有說話。

  趙明軒真的變了,說話都大氣了,而且語氣也不一樣了,整個人像脫胎換骨了,完全不是以前的趙明軒。短短几句話,加深了他變化很大的印象。

  「看來,我們分開是對的,我們都有成長的機會,你現在這樣,我很替你高興。」林木木由衷的說。

  趙明軒笑笑,隨後去翻包:「對了,我在日本給你帶了禮物給你。」

  「又是禮物?我都說過不要了。」林木木轉動咖啡杯。用漂亮的眼睛看了看他

  「這次的不一樣哦。」他還是見一個精緻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什麼東西?」林木木看了看。

  「呵呵,你先打開吧!朋友之間的饋贈,你不要有壓力了。再說,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既然趙明軒這麼說,林木木伸手打開盒子。

  裡面放了個沙漏。是粉色,木質的框架上手工雕刻了櫻花,並且色彩造型很逼真很精緻,還有一種清香味,她拿起來聞了聞,朵朵生香。

  「很香吧?這是永久性的香味哦。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見林木木喜歡,趙明軒很高興的表情。對他來說,林木木的這種表情在以前是很難見到了,就算接他的禮物,她總是皺著眉頭說這不好,那不好的。

  林木木笑著點點頭:「是的,很喜歡。可是為什麼送沙漏給我啊?」她把它放在桌子上,裡面的沙子就慢慢的往下漏。

  「我呢,想了想,送給你沙漏最合適了。像我們的時間慢慢的流走了。回不來了。但是沙漏就不一樣,你看。」他把沙漏倒過來:「像這樣,時間又回來了,多好啊。」

  林木木看著他笑笑:「你想說什麼啊?」

  「我想說呢,我不勉強你回頭了,不過我已經離婚了,並不是完全因為你,而是我覺得沒有感情的婚姻是對不起她,當初結婚的初衷對於她來說本來就是自私的,而且齷齪的。我希望她能重新開始,找一個真正愛她的男人。我呢,也要重新開始生活,我要把心思放在事業上,關於我們呢,雖然我們的時間流走了,現在我把這個沙漏送給你,把我們的時間全部交給你,決定權也交給你,你如果想倒回來,我很願意等待。」

  趙明軒的這番話真的讓林木木很感動。

  「謝謝你把時間交給我,也很謝謝你現在過的這麼好,這麼開朗,否則我心裡會很不好過,我說了,我們分開是正確的決定,我們都有成長。你既然把時間交給我處置,那麼我現在還給你。你拿去留在記憶里吧,未來的每一天希望你都能開心,找到一個真正相愛的人相守一生。好嗎?」林木木拿過沙漏:「這個沙漏我收了,就像收起我們的記憶,現在我告訴你,我們的那十年,其實我很快樂。」

  趙明軒看著她,思量片刻,隨後舒了一口氣,笑了:「好吧,既然你這樣說,我也祝福你,希望我們都能幸福,也希望我們永遠是朋友。」

  「那當然了。」林木木點點頭,微笑。

  「好啊,既然是朋友,以後要見面,收我的禮物,你不要有壓力哦!」

  「還送!不要了吧!」林木木咯咯笑。

  趙明軒也笑了。

  他們的故事真的結束了,而且是一個很理想的結局。林木木很欣慰。

  時間流走了,有些人,有些事,值得永遠留在記憶里。

  王家琦終於要回來了,林木木要去機場接機。她的心和她臉上的笑容一樣甜蜜,左挑又挑終於挑了一套淡綠色的休閒西裝穿在身上,感覺很不錯,頗有港姐的味道,林木木背上同色系的小包包正打算出門,手機卻在這時想起來。是吳越的手機號碼。林木木接起來,是不是工程部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電話剛接通,就聽見吳越急急忙忙的聲音。

  「你快點來醫院好嗎?我爸爸想要見你。」吳越的聲音帶著慌亂。

  「什麼?怎麼…怎麼回事啊?」林木木也急了。

  「你來了再說。」

  「好。」

  匆匆掛了電話,林木木慌亂的出門,卻見穿的實在是太漂亮,趕緊脫下衣服,到房間隨便拿了件衣服換上,卻把手機忘在了沙發上。

  林木木趕緊開車來到醫院。

  「小姐,請問一下手術在哪裡?」林木木急急的問護士,回頭的時候,看見了呆呆的坐在凳子上的吳越。

  「不用了,謝謝。」

  林木木轉身走了過去。

  伯母坐在他的旁邊,靜靜的盯著手術室門上的燈。

  林木木走過去「伯母。」她拍拍伯母的肩膀。看向一旁的吳越。

  「怎麼了?吳越,怎麼會這樣?」

  「他暈迷之前說一定要見你,所以我才叫你來。」吳越抬頭看著林木木說。臉上寫滿擔憂。

  「怎麼突然就…」我、林木木咬了咬嘴唇,伯母一直坐在旁邊一動不動的看著手術室門上的燈,她心裡很難過,但是她的表情很平靜,手緊握著,林木木知道她的心裡一定很緊張。林木木不再打擾他。

  吳越再次看看林木木,艱難的站起來:「我們出去說吧。」他有些站不穩。有些搖搖晃晃,林木木並不知道該不該去扶他,最後,還是決定讓他一個人走。

  跟著他來到天台,坐在長椅上,有風,但不算冷。林木木陪著他坐下來,理理風吹亂的長髮。

  吳越久久的望著天空。;林木木陪著他坐著,並不說話。

  許久他才說:「靜雅她懷的是別人的孩子。」

  這個消息真是晴天霹靂。

  林木木的驚訝不亞於吳越。

  這個口口聲聲說愛吳涵的女人,為了得到他而不擇手段的女人,竟然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吳越的!

  「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林木木站起來又坐下。

  吳越點燃一根煙隨後告訴了林木木事情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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