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陸離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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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安瀾說皇帝之所以帶柳貴妃祭天,是對將要放棄柳三的性命的補償。其實這種猜測還是謝安瀾過高的估計了皇帝的善心。實際上應該說,是皇帝以柳三的性命為代價,與朝臣和權貴們達成了帶柳貴妃祭天的條件。皇帝對柳貴妃肚子裡這個自己目前唯一的子嗣相當的重視,帶柳貴妃祭天意味著什麼,多人多心裡其實都清楚,在皇帝的心中,柳貴妃才是真正的皇后。

  當然,沒有人會同意皇帝立柳貴妃為皇后的。就如同在謝安瀾原本的時空中,再怎麼傾國傾城,獨占盛寵,楊貴妃到死都是楊貴妃,萬貴妃最多也只能追封一個皇貴妃是一一樣的道理。當禮教完善到一定的程度的時候,就很難再複製趙飛燕那樣的傳奇了。

  所以,柳貴妃有生之年是當不成皇后的。但是偶爾讓皇帝任性一下沒關係,免得逼急了皇帝非要和朝臣們死磕,到時候大家日子都不好過。

  所以,在柳貴妃風風光光的過了有生之年最風光得意的一個生日之後,在柳家人正志得意滿的時候,早朝上一道聖旨下來:柳家嫡三子,賜死。

  皇帝還是給柳家留了顏面的,至少沒有將柳三推到菜市口斬立決。看著不久前還一臉意氣風發的柳咸柳戚兩兄弟笑容僵硬在臉上,失魂落魄地從大殿裡走出來的模樣,不少人都暗暗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柳三對謝安瀾來說不過是個有過一面之緣令人厭惡的紈絝子弟,他的死無論對柳家有多大的打擊,對謝安瀾來說卻是沒有任何影響的。所以謝安瀾聽到陸英的稟告,也只是怔了一下便揮揮手作罷了。對謝安瀾來說,這個消息來沒有陸離跟陸家那幾個之間的鬥法來得有趣。

  陸離那日在書房裡撂下了狠話,顯然並不只是用來對陸聞表達自己決心而已。陸夫人和陸暉下手很快,但是陸離也不慢。跟陸家親近的舉子剛剛找陸離麻煩的第二天,找陸暉麻煩的人也來了。

  陸暉原本應了陸淵之邀去參加一個國子監的舉子們的聚會,陸暉自然滿心歡喜的。能在國子監讀書的,除了少數成績非常優異的以外絕大多數都是朝中官員的子弟。這樣的關係網,一旦順利打入進去了,可比與普通的讀書人之間的交往更有利得多。因為國子監的學生是可以直接授官的,雖然未經過會試不能上五品以上,但是這至少說明,在國子監的學生只要腦子沒問題,將來都是官場中人。

  本來陸暉有陸淵領路,應該相當順利的。誰知道聚會當場不知怎麼冒出幾個國子監的學生,當眾就要跟陸暉切磋。並表示如果陸暉贏不了他們的話,就沒有資格參加國子監的聚會。偏偏這幾個人還都是國子監有名的才子,陸暉自然是敗得一敗塗地最後只得灰溜溜的滾回來了。回來之後如何別人知道,但是事情傳開了之後陸夫人狠狠地將府中愛船小道消息的下人收拾了一頓倒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在陸暉躲在書房裡砸東西泄憤的時候,曹府里,大公子曹修文一手拿著陸離的筆記心得,一手拿著一副嶄新的畫軸笑得心滿意足。他是從小離開京城沒有怎麼在國子監讀過書沒錯。但是他們曹家在國子監也是有名額的,他的親戚和小夥伴們也有不少都是在國子監讀書的人。請清流書香門第出身的小夥伴們教訓一個走後門的傢伙,簡直是再容易沒有了。

  這樣,事情並不算完了。大少夫人的娘家兄弟睡了陸聞和陸暉的姨娘的事情被陸暄院子裡的一個下人不小心傳了出去。一時間陸家,李家,楊家都熱鬧起來了。特別是大少夫人的娘親,直接就打上門來了。當初就算有錯,也是楊家三兄弟的事情,李肅可是一個手指頭都沒碰過陸聞和陸暉的女人。但是那流言髒水卻一直往李肅身上潑,李家簡直都要恨上大少夫人這個女兒了。就算李肅是庶子,那也是陸家的公子啊。是李家老爺子立了納妾文書納回來的清白民女所生的庶子。也是代表著李家的臉面的!

  原本陸夫人還以為是陸離搞的鬼,但是查來查卻是查到了陸暄的身上。那個下人是陸暄的心腹,據他說三少夫人私底下埋怨陸夫人偏愛陸暉夫妻倆,他也算是自作聰明想要替主子分憂才一時糊塗做錯了事情云云。

  陸夫人自然是勃然大怒,為了給李家一個交代將那人打的半死不說,還將陸暄和三少夫人也恨恨地罵了一頓。陸夫人這麼多年一直偏寵陸暉,同樣身為嫡子的陸暄真的會毫無意見麼?原本這些日子被母親指使著替大哥跑腿做這做那,就讓生性懶惰喜好享受的陸暄心中有些煩躁了。莫名其妙的被母親罵了個狗血淋頭陸暄也怒了。當場將陸夫人給頂了回去。人生氣起來自然沒有什麼好話,又有陸明在一邊火上澆油,陸夫人當場被氣暈了過去。陸暄也跟著被陸聞狠狠地抽了一頓,整個陸家雞飛狗跳,除了晨風苑裡暗搓搓的看戲的幾個人,就沒有個日子好過的。

  晨風苑裡

  謝安瀾悠然地舉起手中茶杯向陸離一敬,「佩服。」

  陸離淡淡道:「你以為是我做的?」

  謝安瀾道:「難不成是我做的?」天地良心,她可是什麼都沒做。

  陸離道:「我也什麼都沒做,只是給曹修文送了一幅畫,跟陸明聊了兩句而已。」

  謝安瀾撐著下巴,問道:「陸明是傻了麼?陸暉若是考不上會試,對他可沒有任何好處。」

  陸離道:「誰說沒有?」

  謝安瀾挑眉,「恭聽指教。」

  陸離道:「總歸陸家是需要有人出仕的,不是陸暉也可以是陸明或者陸暄。比起陸暄,或許他覺得他的機會更大一些。」

  謝安瀾皺眉,「你是說...捐官?但是捐官都是虛職,就算運氣好有實缺,也不能超過正五品啊。陸家怎麼可能走這條路?」

  如果是大家族的一些不成器的紈絝子弟還好說,比如說當初柳家的柳三,柳三倒是超過了五品而且有實權,但那是因為她是柳貴妃的親侄子。陸家自詡書香門第,想要在京城立足是不可能這條路的。說得難聽一點,這就是花錢買個身份而已,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卵用。

  陸離道:「如果陸暉連續數次都落榜的話,陸家也會走這條路。有個身份總比連身份都沒有強些,特別是陸明,二嫂是皇商家的姑娘,不缺錢,但是他是庶子缺身份。他不為自己想,總要為後代考慮。」

  謝安瀾這才恍然大悟,「所以,你是去教導陸明什麼叫做可持續性長期發展戰略了?」當不成官老爺,就當老太爺唄。陸明不是沒有野心的人,只是他天資不夠,又是庶子的身份,只能被陸暉給壓著。如今看到陸離混的風生水起,陸明心中未嘗不會心動。陸明想要複製陸離的成功是不可能的,他沒有那個能耐。於是陸離就給他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

  只是不知道陸明注意到了沒有,在泉州的時候他還想要忽悠陸離跟陸暉磕,現在變成他自己出面跟陸暄死磕了。

  「你爹會很生氣噠。」謝安瀾提醒道。

  陸離淡定地道:「是他先動手的。」

  「嗯?陸家找你麻煩是你爹的意思?」

  陸離道:「沒有他的默許,這麼大的事情夫人只怕還要猶豫再三。」

  「四少爺,四少夫人,老爺和夫人請兩位過去。」門口,陸聞身邊的管事稟告道。

  謝安瀾戲謔地瞥了陸離一眼:哦哦,你爹回過神來了。

  陸離淡定的拂袖起身,「走吧。」

  依然是在陸聞的書房裡,這次陸夫人卻是哭得肝腸寸斷。陸暉也是紅著眼睛鐵青著臉站在一邊,陸聞看著眼前哭哭啼啼的陸夫人只覺得頭痛無比。

  「老爺!」陸夫人淒聲叫道,「老爺,你看到了吧?老四的心腸有多狠!他讓人羞辱暉兒還不夠,還要挑撥暉兒和暄兒兄弟的關係,這是要讓兄弟鬩牆,讓咱們陸家家宅不寧啊。」

  陸聞皺眉道:「老四哪兒能指使得了國子監的人?那件事不是已經查清楚了麼?」

  「老爺!」陸夫人聲音悽厲,「哪裡有那麼巧?老爺還記不記前幾日那個混帳東西說了什麼!他就是想要害死暉兒和暄兒兩兄弟,想要獨占陸家!」

  陸聞其實心中也有些發冷。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之前陸離撂下的狠話,他真的不會懷疑到陸離身上。而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顯得更可怕。他這個小兒子,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成長的能夠將人心算計的如此精確的地步了。如果是換了陸暉陸暄甚至是陸明有這樣的能力,陸聞只會感到高興。但是到了陸離身上...當初果然還是應該全力阻止他來京城,這個兒子......

  「你想怎麼樣?」陸聞冷聲問道。

  陸夫人心中一喜,咬牙道:「將他們逐出陸家!」

  「糊塗!」陸聞沒好氣地道:「你若真覺得他這麼厲害,還想要將他逐出陸家!等到沒有了這層兄弟關係,你就不怕他尋個機會就弄死你兒子!」

  陸夫人一愣,又有些不以為意,「若不是他在陸家,豈會有這個機會?離開陸家,他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小舉子,還能成什麼事?」陸夫人深深地後悔之前被女兒和丈夫說動,讓陸離搬回來住。結果好處沒有占到半分不說,反倒是惹了一身的腥。

  「娘。」陸暉突然開口道:「爹說的沒錯。」

  「暉兒?」陸夫人不解地看向兒子。陸暉道:「若是真的將四弟逐出陸家,以後...他就跟咱們沒有絲毫關係了。」

  「那不是正好麼?」陸夫人沉聲道,「那種人留在家裡做什麼?還嫌我們家不夠亂麼?

  陸暉垂眸道:「娘,四弟沒有任何錯處,將他趕出家門是我們不義。外人不會說他不孝,只會說爹和娘不慈。」

  陸夫人皺眉,「那你說怎麼辦?」

  陸暉看向陸聞,陸聞皺眉道:「你說。」

  陸暉嘆了口氣道:「既然不能和睦相處,不如...就將四弟和弟妹分出去吧。」陸暉打算的極好,一旦分了家,陸離就不能再利用陸家的資源了。但是陸聞卻還是他的親爹,陸夫人還是他的嫡母,有什麼事情陸離還是要盡孝。

  陸聞沉默了許久,方才陸夫人和陸暉殷切地目光下嘆了口氣道:「就這麼辦吧。」

  謝安瀾和陸離都沒有想到,這次被陸聞叫到書房裡來,等待他們的竟然不是一頓臭罵,而是分家。

  聽到陸聞的話,謝安瀾很想出門抬頭看看,天上有沒有掉下餡餅來,還是今天的抬眼是從西邊升起來的。

  對於兩個完全不覺得被家族拋棄是什麼痛苦事情的異類,陸夫人和陸暉自然無法如願看到陸離痛苦憤怒的表情了。看著陸離平靜的模樣,陸聞原本才下定的決心又有些搖搖欲墜了。

  不過陸夫人和陸暉卻不會給他這個反悔的機會。陸夫人立刻就開口道:「既然老四夫妻倆也沒有意見,,那就分吧。」

  陸聞皺眉道:「這事還是等暄兒和明兒來了再說。更何況還有本家那邊......」

  陸夫人道:「一點小事何必勞煩本家?更何況,老爺咱們家在老太爺的時候就已經另立了家譜,又不是要將老四夫妻除族,這就夠了吧?」

  陸聞有些沉默點了點頭,陸暄和陸明兄弟來得極快,聽到這個消息兩人險些驚掉了下巴。

  「爹...這是不是...」陸明有些擔心地道。陸離若是離開了,家裡可就只有他一個庶子了。但是若讓他也跟著要求分家離開,陸明又著實沒有這個勇氣。

  陸聞沉聲道:「不必說了,我和你娘心意已決。」

  陸明看了一眼神色平靜的陸離,只得閉嘴了。

  陸聞看了四個兒子一眼,沉聲道:「雖然我和你們母親還在,但是既然都在這兒了,我就將以後的事情都先說一說。陸家祖傳的祖業,泉州的宅子和京城的宅子以及商鋪田地,都是要傳給後代繼承家業的子孫的。你們母親的嫁妝也是她自己的,幾個媳婦的嫁妝也是她們自己收著,沒什麼可說的。我能拿出來給你們分的東西,就只有剩下來四個莊子,十多個商鋪,還有公中的五六萬兩銀子,以及當年你們祖母留下來的一些東西。按照規矩,暉兒和暄兒是嫡子,可得七成。離兒和明兒可得三成。你們可有什麼意見?」

  陸暉搖頭道:「一切聽從父親的安排。」

  陸明有些不甘心,但是陸聞說得是世間通行的規則,陸離沒有意見他自然也不能多說什麼,只得搖了搖頭。何況他爹的意思好像只是將陸離分出去,自己現下並不能拿到什麼產業。

  陸離也道:「沒有。」

  陸聞神色有些複雜地看了陸離一眼,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我做主,分一個在京城附近的莊子給你們,商鋪就只能給你們兩個了。還有現銀,給你們八千兩,也夠你們在京城裡買個宅子了。另外,你祖母留下的一些首飾,我讓人給你媳婦送一盒過去。」又掃了陸暉三兄弟一眼,道:「你們到時候也都有。可還有什麼意見?」

  眾人無言,自然都沒有什麼意見。陸聞這樣分家絕對是沒有半點偏向陸離夫妻倆的。這點東西在尋常人家看來不少,但是跟陸家總得財產比起來,只怕陸離連半成都沒有分到。不過既然陸離不說話,就是默認了這樣的分法,別人自然更不會說什麼了。陸離得到的越少,他們得到的就越多。

  陸聞道:「既然都沒有意見,就送到衙門去請官府記錄在冊,以後也不得再有異議。至於老四你們...會試過後再搬出去吧。」

  陸離淡淡道:「不必,兒子今天就搬走。」

  把兒子趕出家門,結果兒子比他還要迫不及待。陸聞的心情一時間複雜無比。好半晌方才嘆了口氣,揮揮手道:「隨你。」

  陸離抬頭看向陸聞,道:「還有一件事,請父親明示。」

  陸聞道:「你說。」

  陸離看了看陸暉,問道:「將來該如何贍養長輩?」

  陸夫人冷笑一聲道:「我自己有兒子,用不著你費心。」

  陸離不語,只是看向陸聞。陸聞有些惱怒,卻還是道:「按理,贍養父母是繼承家業的嫡長子的責任,你們若是有孝心,逢年過節,生辰的時候回來便是。」

  陸離思索了片刻道:「如此,每年三節以及父親壽辰,我與夫人自會奉上節禮,待我而立之後,每年再奉上一千兩白銀給父親盡孝。不知可否?」

  陸聞心裡十分的不是滋味,知道這個兒子冷情,但是冷情到這種連對父親盡孝都要算成數字的程度,卻還是讓他有些難以接受。好半天,陸聞才有些艱難地點了下頭。雖然他知道,這個頭點下去,以後跟這個兒子就真的只是面兒上的關係了。

  陸離道:「如此,勞煩父親將這個也記上去。」

  陸明皺眉道:「四弟,你們總共也只分到了八千兩現銀,一年一千兩會不會太多?」

  陸離道:「無妨,還有十年時間,生養之恩,自然是...該報的。」

  陸明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向陸離,一年一千兩啊,就算陸離將來做了官,十年後一年的俸祿也不一定能存下來一千兩。

  謝安瀾一直安靜地坐在陸離身邊充當隱形人。見陸明這個表情心中不由暗笑,若是陸聞肯同意的話,只怕讓陸離一次性付上三十年的錢從此買斷關係,陸離也是肯的。可惜陸家人人品不太能信任,就算一次給了錢,以後只怕還是要牽扯。這年頭父親可以不要兒子,兒子可沒有資格不要父親。所以,到時候陸聞要陸離孝敬他,陸離還真不能不孝敬。

  陸聞心情不好,說完了事情就直接將人都趕了出去。

  被趕出去的眾人站在陸聞的書房門外面面相覷了半刻,最後陸夫人帶著幾分冷傲地神色帶著自己的兩個兒子走了。陸明看看謝安瀾又看看沉默的陸離,嘿嘿笑了兩聲也走了。陸離都被分家分出去了,雖然依然還是親兄弟,但是基本上除了逢年過節也不沒多少功夫會再見了。陸聞在的時候還好,等到陸聞將來不在了,陸家兄弟幾個就算真成了陌路人也沒有人會說什麼。

  陸明沒有陸離這個勇氣,所以在陸聞還活著的時候他是不會離開這個家的。

  「四弟,保重。」

  陸離淡淡地看了陸明一眼,道:「二哥保重才是。」論心計,陸明絕對比不過陸暉。前世陸明雖然被趕回了泉州,但是陸聞對這個兒子其實還不算差。將陸家在泉州的一些產業半數都給了陸明,但是這一次,陸明有了前世沒有的野心,還已經得罪了陸夫人和陸暉。不保重怎麼能行?

  可惜陸明沒能領會陸離話語的含義,只當是客套話一般的點點頭,轉身而去了。

  書房外面只剩下了謝安瀾和陸離兩人,陸離低頭對謝安瀾輕聲道:「我們走吧。」

  謝安瀾點頭,嫣然笑道:「是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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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本來打算去爬山,結果一個一大早一個電話被催著打車跑了六七十公里回成都,連行禮都沒收拾,客棧都沒退還耽誤了更新~淚奔~昨天下午又重新爬回客棧,今早繼續爬山之旅。下午還有一更喲,這次絕對不會拖到辣麼晚噠。下午4點五十五。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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