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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知道那人沒說假話,所以他才如此激動,如此清晰的覺得自己在被人羞辱。
他甚至開始怨恨起姜黎,那個賤人,都怪她,才讓自己成了笑話,甚至還會有人背地裡嘲笑他千辛萬苦娶回去的妻子其實就是一個破鞋,一個被人玩弄過的爛貨。
平陰根本無法忍受這些,他只要一想到姜黎背叛了他,他就恨不得把她打死。
平陰殷紅著雙目,把情緒穩定下去後,他重新坐回桌前,拿出書本道:“不過是個長得好看些的女人罷了,娶回去還不是要天天在家中等我,她若安心服侍我便罷,若有歪心思,我且休了她便是。”
這話剛說完,一道人影憤怒的朝他衝過去,抬起一拳就朝平陰白皙的臉上打去。
“啊!!”
平陰莫名其妙被人一拳打中鼻子,還見了血,他本就壓著火氣,這會兒他也不裝了,乾脆發狠的瞪著眼睛:“姜闕,你敢打我?”
旁人心說,你當著人家弟弟的面說壞話,打你算是輕的了。
可是礙於平家的地位,沒人敢上前說話。
姜闕不欲理他,眼神凶神惡煞,恨不得立馬把平陰打死。平陰也慫了,他知道姜闕是練過的,和他打絕對是自討苦吃。他躲閃道:“姜闕,讓先生知道你打我,這書院你可是待不下去了!”
姜闕一言不發,抬腳就把平陰踹倒。
平陰喊人來幫忙,都被姜闕都撂倒了,最後先生來了,才讓人把扭打起來的眾人分開。
平陰捂著鼻子,陰毒道:“你等著,有你好看的!”
姜闕冰冷著臉看他,絲毫不懼。
只是,平陰的報復來的太快,在姜闕回去的路上,平陰帶著平家的一眾僕人把姜闕堵到巷子裡一頓毒打。姜闕再厲害,也是雙拳難敵眾手,被打的肋骨折斷了兩根,手臂也斷了,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呸!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平陰捂著受傷的鼻子,很是出氣的踢了攤在地上如一灘爛泥的姜闕幾腳。
有一腳踢中了姜闕的頭,他昏昏迷迷的就撞在牆上,只聽一聲弱弱的呃聲,姜闕暈厥了過去。
平陰方才帶著人離開。
巷子重歸平靜,便在這時,馬車噠噠聲行駛了過來,不多時視野里就出現了一輛兩匹駿馬拉的豪華馬車,只聽車裡有人道:“到了沒?怎麼還沒到啊,這人啊,可不能有事了。”
那聲音和掐著嗓子發出的聲音一樣。
等馬車停下,馬公公著急的跳下去,顫抖著伸手去試探姜闕的鼻息。
“還好,人沒死,還好……”馬公公驚恐的用手帕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這要是人給死了,他怕是也要腦袋搬家了。
他回過神來,匆忙指揮小太監把人抬進馬車裡,姜闕流的血把車裡貴重的毛毯弄得無法再用,那小太監最是知道公公潔癖,就怕公公會怪罪。
豈料,馬公公根本顧不得這些,把渾身是血的少年安頓好後,便讓人立刻回別苑,再把城裡最好的大夫找來。
馬公公面露狠色,咬著牙道:“他死了,你們都得陪葬!”
第23章
姜闕一個晚上沒回府里,伺候他的小廝著急了,暗想平日大小姐對姜闕最上心,便琢磨著去找她商量。
姜黎還在被王氏禁足,她坦言誰願意嫁平陰誰嫁去,把王氏氣的大病了一場。
小廝陳兒到了院子門口,東望西探,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平日與他關係好的小丫鬟,他把人喊過來,低聲道:“姐姐,你幫我給大小姐傳個話,我主子昨晚一晚上沒回來,人也找不到,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那小丫鬟是個單純的,想了想就答應替他傳話。
屋裡,姜黎在練字,桃秀在外間繡帕子,她瞅見小丫鬟鬼鬼祟祟的,便斥道:“幹什麼的?”
小丫鬟悄悄瞅了姜黎一眼,嘴裡吞吞吐吐的不敢吭聲。
桃秀剛想把她趕出去,便聽姜黎道:“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她伏案書寫,看心情倒是比前幾天好了不少。
小丫鬟這才把事情交待清楚了。
桃秀蹙了蹙眉,把人轟了出去,轉身對姜黎道:“要不奴婢把陳兒喊過來,讓姑娘您問問話。她笨嘴笨舌的,也說不清楚。”
姜黎一怔,皺著眉點頭。
桃秀說到就做,放下針線就出去了。
她沒被王氏禁足,所以姜黎交待的事,桃秀都能替主子辦了。
不多時,桃秀就帶著候在外邊的陳兒進了屋。姜黎問了一遍話,陳兒如實交待,還道:“小人昨晚沒等到主子,今兒一早便去書院尋人,結果被告知主子今個沒去上學。對了,之前與主子交好的陳公子說,主子昨天在書院和平陰打架,把人打慘了。”
桃秀道:“你昨晚怎麼不說?”
陳兒道:“小人想著許是主子和同窗們在外邊喝酒耽誤了時辰,我就在院子外邊等他,結果……結果小人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天都大亮,主子也沒回來。”他懊惱的撓著頭,生怕姜黎會怪罪。
桃秀暗驚,轉頭看向姜黎。
她手上的筆不知不覺就掉到了地上,桃秀心裡一驚,連忙過去把筆撿起來撂在桌上,輕聲道:“姑娘,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