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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隨著大量獵奇的百姓和靈巫們的到來,村子裡禿頭率越來越高,第二天早上起來都是鋥光瓦亮的一片,場景十分壯觀。
而某一日村長忽然宣布,兔緣村的神明改了主意。
唯有有情人才會禿,頭髮還在的都是虛情假意。
“村長還傳達神明的旨意?這不是明擺著就在臉上寫‘我有鬼’嘛?”
靈巫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是,我們一開始也那樣認為,但他確實連靈巫都不是,我們老大看出他除了陽氣不足,也沒其他不對頭。”
“我之前也有耳聞,那人名叫‘祝沾衣’,所有靈巫都覺得他有疑點,但偏什麼都找不出。”
“我說各位。”
靈巫望天,“問完了呢鬆綁麼,我還想著怎麼把頭髮長回來,我老婆肯定還在為這破事哭呢。”
穆奚端詳了一陣這位大哥的光溜溜的腦殼,再看看沈屹。
畫面太鬼畜,她也要哭了!
當天,他們一行四個兩兩捉對成仇,進了兔緣村。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祝沾衣:喜提卷名。
沈翮:我才是原男主!大家不要忘了我!喜提卷名動詞!
雲謹之:也希望大家不要忘記我,謝謝。
童明:舉手……還有我。
穆奚:小劇場不該給剛定情的我們嗎?!
沈屹:作者你皮癢了呵。)
第25章 富村長
有緣人設定硬生生掰成了仇家。
穆奚一行四個,總不好是四十多的和二十多的結下大梁子,只得兩兩捉對。
而覃山柏堅持己見,認為小一輩男女互相成仇,總是對姑娘家不大友善。
冷聽荷聽罷漫不經心說:“這個好辦。”
便是這“好辦”,沈屹讓他師父喝令著滾回馬車換衣裳。
“早些時候你就喜男扮女裝闖蕩江湖,如今徒弟也學了這身本事麼?”
覃山柏與冷聽荷道:“當年你撿到他時,崔屹不過是剛過腰的個頭,如今也是這般大了。”
原來屹字是本名。
穆奚在馬車外踢石頭。
她還想多聽些關於沈屹幼時的事,誰知沈屹換衣服的速度不可估量。
車門推開的剎那,就連冷聽荷這名師都讓她這高徒驚了一驚。
“我為啥要和你成仇,嫉妒你太妖艷?”穆奚繞著沈屹走了兩圈,“這也太神奇了吧。”
不同於三姑娘的清麗脫俗,沈屹這次走的是濃妝艷麗風格,朱紅絨裙配上紅玉石釵,眼尾朱紅一挑。
為了配色,還在頭髮中央頂了朵大花花。
穆奚發誓,如果換成一般姑娘,在大腦袋中間別那樣一朵紅艷艷的花,絕對是審美成迷,出來搞笑。
偏沈屹戴著卻不覺有多少違和感。
真特麼情人眼裡出西施。
瑪尼咋好像用錯了……
覃山柏盯著那花一陣,飄飄忽忽靠近冷聽荷,低聲道:“那是我送你的髮飾”
冷聽荷聳肩,“不是原件,我後來看著個一樣的就買了,怎麼樣,現在還覺得這花絕世好看?”
“哎……”直男審美的覃山柏嘆了口氣:“是不大好看。”
為避免兔緣村的禿頭詛咒,覃山柏和冷聽荷將以靈巫之間互有嫌隙,看不對眼對方的作風為理由。
而沈屹和穆奚則是家庭糾紛。
直接套用沈家的劇情,沈屹對已經跑路的哥哥有偏執感情,穆奚是新過門的媳婦兒。
“可是我們現在少一個男主,啊不對,少一個男的。”
“這不重要,就說他掉湖了現在還在撈,你們為了去西唐親友家先行一步。”
男主掉湖裡,還撈著,這個要不要這麼隨便啊喂。
但兔緣村不會有人盤問具體細節,多的是人編造故事,各懷鬼胎。
說實話兔緣村的規模已經不能稱之為“村”。
甚至講它是個小型市鎮也不為過,也許是為了保持其原汁原味的風俗,也便遲遲沒有升級地段,還是以村為劃分。
穆奚等人在兔緣村逛了一圈,直觀感受就是,非常熱鬧。
物價真要命的高。
好在跟著的都是有錢的主兒,不然穆奚會考慮在街上窩一宿。
兔緣村給人一種古鎮發展現代旅遊產業的既視感,除了大街上光腦門的頻繁出現,還真瞧不出什麼不妥。
沿街的店鋪生意火爆,看起來是原居民的男男女女在街頭走動。
姑娘們圍著首飾攤子笑容燦爛,漢子幹活去也沒有絲毫倦意,孩童舉著糖葫蘆奔跑。
太祥和,也過於繁華。
冷聽荷與穆奚共住一間,待收拾好行李,穆奚推開窗,她們房間的位置剛好可以俯瞰大半兔緣村。
空氣里還瀰漫著酒菜香,穆奚算是看出來冷聽荷資深吃貨的屬性,便跟著她去到街上轉悠。
進了兔緣村後,沈屹也便不好與她們時時刻刻在一起,以免令人起疑。
冷聽荷是自來熟的個性,在露天攤上吃了一碗麵的功夫,就已經打聽出不少關於這個村子的傳說。
誰會想到在幾年前,兔緣村還是個不足百戶的小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