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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葉宇真微微一笑。

  大多倫敦的中餐館門面都很小,這家楓林小菜館也不例外。許安林這個時候想,葉宇真是否會喜歡在這麼狹小又不太乾淨的地方用餐。

  葉宇真畢竟不是曾雨森。

  梅干扣肉是這家店的招牌菜,曬得乾乾的梅菜,飽浸了扣肉的油汁。每一次曾雨森總是要含著梅菜瞇起眼享受,他說梅菜有太陽的味道。不過對許安林來說,這道菜與記憶當中的家鄉菜差太遠了,而且肉多菜少。

  這道油膩膩的菜很快就端了上來,許安林突然覺得不好意思了起來,他知道從小在英國長大的葉宇真是吃習慣了清淡的西餐的。

  葉宇真挾了一塊放進嘴裡,眼睛一亮地道:「好香,好吃!」

  許安林心裡鬆了一口氣,也隨意吃了一點,其實他不是很有胃口。如果是曾雨森在的話,他恐怕得拼命地吃吧,因為曾雨森絕不會像葉宇真用餐是那麼的斯文,不搶著吃就等著餓肚子吧。

  而且每個平安夜,曾雨森都會急著去唐人街上看舞龍燈。如果沒有他,唐人街怎麼才能雞飛狗跳呢?

  意外的是許安林突然得到了一盤甜點,服務生端上了一盤用紅豆沙做成的玫瑰,然後在許安林吃驚的目光中,用打火機點著了它。

  豆沙玫瑰想必是豬油做成的,那朵玫瑰就在幽幽的火光中彷佛有了生命力。

  許安林有一些臉紅,隔了半晌才口吃地道:「組、組長……為什麼……要點……」他抬起頭瞥了一眼葉宇真,忽然口齒清晰了起來,道:「不是組長你送的嗎?」

  葉宇真環視了一下四周,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從腋下將槍拔出,用眼神示意許安林起身。

  許安林那一刻心猛烈跳動著,該來得總是要來的,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槍也悄悄地拔了出來。

  第五章

  葉宇真起身小心接近服務員,出示了一下證件,儘可能小聲地說:「做甜點的那個人在哪裡?」

  服務員嚇得臉色都白了,道:「你說Shiva嗎?他在廚房。」

  「多謝!」

  葉宇真與許安林兩人慢慢接近了廚房,猛然的撞開廚房門。廚子們都嚇呆了,集體舉起了雙手。

  葉宇真從他們臉上快速掃了一眼,竟沒有發現曾雨森的蹤跡,突然聽到後面「碰」的一聲撞門聲。葉宇真動作極快的撞開廚房後門追了出去,許安林緊隨其後。

  兩人隱約看見前面有一個人在狂跑,於是也跟在後面緊追。

  許安林心情複雜,身不由己地越追越慢,與葉宇真的距離越拉越遠,最後索性慢慢地走了起來。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了一陣流暢的鋼琴聲,彈得正是舒曼的《幻想曲》,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聽著鋼琴聲是從一家冷僻的劇院裡傳出來的。

  劇院的門前還有大張《CAT》的海報,也許是因為平安夜,小巷子裡一家過於冷清的劇院已經不再上演歌劇,售票處的小門緊緊關閉著。

  許安林在劇院外面靜靜聽著那如行雲流水的一樣的鋼琴曲,漸漸的,鋼琴聲音忽然變得激昂起來。這個時候已經不再是舒曼的《幻想曲》,而是《Porunacabez》,而且彈得正是它的高cháo部分。

  許安林再也按捺不住,他喘著氣,一掌猛然推開劇院的門。

  這是一個很小型的劇院,只有約一百來個座席,座位以圓弧形的形狀分布著,舞台在整個劇院的中央。劇院裡一片漆黑,只有舞台中央有一點蠟燭光,曾雨森坐在光圈的中央彈著鋼琴。

  這是他曾經向曾雨森要的聖誕禮物,現在曾雨森來兌現了。

  許安林抽著氣,顫抖了一會兒,他猛然抽出槍,慢慢走近曾雨森,左手從口袋裡抽出證件,顫聲道:「我是英國國際刑警總局的許安林,編號一一O一……我現在要對你執行拘捕,請慢慢將手舉起,抱住自己的頭,蹲下去!」

  曾雨森不答,仍然是彈著他的鋼琴。

  許安林有一些手足無措,他在曾雨森的面前一向都是沒有辦法的,他想了一下,又開始向曾雨森宣讀他的權利。

  「你有權保持沉默,不過你所說的將會作為呈堂證供……」

  「我喜歡你送的圍巾……」曾雨森在柔和的鋼琴聲中說道:「每一次我接到你的圍巾,就會想,如果有一天我去坐牢了,你也會等我吧,然後把一條黃色的圍巾系在我回家的路上……對吧,安林?」

  許安林一瞬間眼淚模糊了雙眼,良久才道:「拜託,那是黃絲巾!」

  「那多沒個人特色,曾雨森應該是一個有特色的人,不管等人還是被等,對吧!」

  許安林咬牙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收回了槍,竭力平靜地道:「你走吧!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就不會手下留情,這一次……就當我們的過去都一筆勾消。」

  曾雨森抬起頭,淡淡地道:「我們做愛吧!」

  「啊?」

  許安林的大腦一陣混亂,曾雨森已經從舞台上跳了下來,將許安林按在舞台壁上。

  他低頭吻住許安林,舌間像條靈蛇一樣吻進了許安林的唇間,許安林含糊的抵抗話語都成了齒間的輕顫,恰到好處地起到了催情作用。

  曾雨森越吻越深,一隻手已經靈巧地滑進許安林的襯衣間,輕捏著他的辱尖,許安林的身體忍不住在他的腿間一陣顫抖。

  「混蛋!」等他們兩人分開,許安林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罵道:「我是警察!我是……」

  「你就當我襲警好了!」曾雨森咂咂嘴道,然後又堵住了許安林的嘴,他的左手將許安林的褲鏈拉開,隔著內褲用大拇指磨蹭著那已經開始發燙的性器。

  許安林嗚咽了一聲,呢喃地道:「我要拘捕你!」

  「好啊!」曾雨森的雙頰也是一片cháo紅,道:「用你下面的。」

  他說著,猛然將許安林翻了過去,讓他依著牆,然後將他的長褲褪下,抬起他的一條腿,一手摟住他的腰,將他壓緊在舞台壁上,輕柔地道:「我要進去了,安林。」

  他說話雖然輕,但是衝進許安林體內的兇器卻是來勢洶洶,直插得許安林嗚咽不已,嘴裡不停地咒罵著曾雨森。

  他尖聲道:「我操你祖宗十八代,曾雨森……」

  「別浪費,操我好了……」曾雨森邊喘著氣邊在許安林體內衝刺著。

  不過一會兒,許安林覺得快麻痹掉的後面突然升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被曾雨森狠狠地壓在舞台壁上竟然也能壓出快感,許安林覺得自己簡直是在犯賤,尤其痛恨把自己弄得這麼屈辱的曾雨森。

  可曾雨森從他身上抽離的時候,他卻忍不住抽了一口氣,體內不再有那塊滾熱的烙鐵,竟有一種說不出的空虛。

  曾雨森突然把他翻了過來,輕吻他,止住他小聲的抽泣,然後再親吻他,從上到下,最後跪在他的面前,抬頭微微一笑,將許安林一直還沒有得到釋放的性器完全含在嘴裡。

  許安林刺激地感到自己的皮膚上都起了雞皮疙瘩,他用手插進曾雨森的黑髮,只覺得他慢條斯理的吮吸可以令他崩潰,連站都站不穩,卻又無法抵抗這種快感,這種誘惑,像是儘管背著十字架,卻又無法抵擋魔鬼的招手。

  他緊緊糾住曾雨森的黑髮,在他的嘴裡衝刺著,呻吟著得到釋放。那種快感之後的虛脫,許安林真的覺得無力了,他任由曾雨森將他拖到了舞台的中央,他幾乎可以模糊地看著自己赤條條的,被曾雨森半抱半拖著拉上了舞台。

  這是多麼滑稽的事情啊,前一分鐘,他還在義正嚴詞的在執行任務,後一刻已經同這名嫌疑犯在激烈的性愛。可似乎與曾雨森的每一件事,都是脫軌的、離奇的,甚至是荒誕的,許安林有一种放縱的感覺。

  耳邊忽然傳來了琴音,他才回過神來,見曾雨森把自己放在了鋼琴上,在微弱的光線下打量著他。

  「看什麼?」許安林微有一些惱羞的扭動了一下身體。

  「我想你真是太久了……」曾雨森微有一些痛苦地說:「這幾天每天切洋蔥的時候都會想你的辱頭……」

  「放屁!」許安林惱怒地道:「我的辱頭怎麼會跟洋蔥頭像?」

  「這樣……」曾雨森慢條斯理地說著,他俯下身用力含住他的辱頭,然後狠狠拉起彈下。

  許安林啊了一聲,修長的脖子後仰,身體又是一陣輕顫,喉口急速咽著唾沫。

  他的雙腿被抱在曾雨森的手裡,半個身體仰在鋼琴架上,整個人騰空,結實卻不誇張的肌肉,白而細膩的肌膚,在燈光晃動著淡淡的光澤。

  曾雨森的呼吸不由也急起來,他道:「安林,你也彈首曲子給我聽吧!」身體一下子前傾擠進了許安林的大腿中間。

  「放、放屁!」許安林吃力地道:「我怎麼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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