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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什麼都沒說,他跟在楊懷瑾身後,一步一步走了進去。

  雜物室的天花板很低,唐括都要低著頭,楊懷瑾比唐括高,甚至要彎腰走進去。

  楊懷瑾用手拍拍漆黑的鋼琴椅,說:

  “我擦的很乾淨了。”

  唐括猶豫了一下,挨著楊懷瑾坐。他有些坐立難安,忍不住朝楊懷瑾那邊靠去,將肩膀倚在那人的懷裡,才安靜下來。

  楊懷瑾皺眉。他都能看見自己身上非常明顯的灰塵,有時候楊懷瑾都在懷疑唐括這潔癖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很尷尬的想向後退,但椅子就這麼點,到最後他甚至攬住唐括的腰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

  唐括一驚,想要掙扎時人已經在他腿上坐著了。

  楊懷瑾身上都是汗,體溫炙熱,火一樣烤著唐括的後背。唐括心都快蹦出來了,感覺自己好像也突然體溫滾燙,手都在發抖。

  楊懷瑾看著面前的鋼琴,說:

  “你要不要彈一彈?”

  唐括搖搖頭。這架鋼琴已經壞了,不然唐括不會把它放到這裡。

  楊懷瑾卻不由分說地拉住唐括的手,把他的手放到琴鍵上,用手指蓋住唐括的手指,口中說:“……來吧。讓我聽聽。”

  唐括手指都在抖。他已經很久沒有摸過鋼琴了,再次觸碰時,有一種口乾舌燥的驚慌感。

  但他很快鎮定下來。

  有的琴鍵已經不響了,有的琴鍵音調不准,但唐括完整的彈了下來。他彈的是簡單、適合初學者演奏的《夢中的婚禮》。

  楊懷瑾的手摟住唐括的腰。

  當唐括彈完之後,楊懷瑾鬆開了。

  於是唐括站起身,面對著他,又坐回楊懷瑾的腿上。

  兩人的姿勢極其曖昧,大腿間的溫度突然升高。唐括撫摸楊懷瑾滿是灰塵的臉,表情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楊懷瑾笑道:

  “我本來是想把這裡打掃乾淨,讓你不那麼排斥。沒想到,最髒的反而是我。”

  他低著頭不想讓唐括碰自己的臉,可唐括不僅碰了,而且還用嘴碰了。

  他親吻楊懷瑾的臉頰,鼻樑。

  最後堵住了他的嘴唇。

  楊懷瑾只是猶豫了一下,就按住唐括的後頸,把他死死朝自己這邊壓過來。

  唐括伸手摟住楊懷瑾的脖子,兩個人熱烈的接吻。

  而楊懷瑾一碰唐括,唐括就推著他要躲開,然後很難耐的繼續追逐楊懷瑾的唇。

  唐括說:

  “我身上髒……你別,別摸。”

  楊懷瑾笑了:“我怎麼看都覺得髒的是我。”

  “你不髒。”唐括急急說,用手摸楊懷瑾的頭髮,堅定地說,“……你不髒。”

  楊懷瑾仰頭看唐括的眼,頓了頓,握住他的手。

  唐括的手有很多傷口,乍眼一看,通紅的傷口像是大地裂開的痕跡。唐括知道楊懷瑾看過很多次,但現在他突然不想讓楊懷瑾看見,這樣病態、不正常的自己。

  唐括伸手向後縮,可楊懷瑾卻用力握住,他仔細打量唐括的手指,然後放到嘴邊親了親。

  “你也不髒。”

  楊懷瑾這樣說。

  連唐括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變化。這種變化帶給人一種嶄新的生命力。

  唐括正在向正常人方向發展。

  只要跟在楊懷瑾身邊,唐括可以做許多他以前沒想過的事情。他們一起去泡溫泉、滑雪、賽馬,只要在楊懷瑾身邊。

  他能做任何事情。

  兩人一起在外面的旅館住宿。儘管床單、枕頭都是家裡帶來的,但這對唐括來說也是一種進步。

  深夜,朦朦朧朧中楊懷瑾突然感覺鼻尖上有些癢。當他睜開眼睛時,就看見唐括懸在自己上方。

  唐括看楊懷瑾睜眼,不但不躲開,反而湊上前吻住楊懷瑾。

  楊懷瑾一怔,隨即反手摟住唐括,翻身將他壓在下面。

  唐括呼吸突然急促了,他問楊懷瑾:

  “……懷瑾,你願意嗎?”

  楊懷瑾看著唐括通紅的耳朵,緩慢的舔了一下,反問:

  “我要是不願意呢?”

  唐括臉一白,別過臉,說:“那我走……我走。”

  楊懷瑾看自己無心一句話都能給唐括會心一擊,連忙說:“我開玩笑的。——我願意,我很願意。”

  說完扣住唐括的手,高舉到頭上,打量了一下,笑道:

  “讓我想想先從哪裡開始。”

  他舔了唐括的全身。

  你能想像那是多麼激烈、熱情的場景嗎?

  唐括很久都沒和其他人接觸過,每一寸皮膚都像是貝殼裡的蚌肉,他抖得像是樹葉,卻一點都不敢發出聲音,生怕被其他人聽到。

  唐括急促的呼吸,斷斷續續地說:

  “懷瑾……你是……你是……”

  懷瑾,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美好。(注)

  完。

  (ps:“你是我……美好”源自作者忘了在哪裡看到的,一位強迫症男生的視頻,感觸頗深。由於實在找不著了,在這裡說一下,麼麼噠。)

  真的完結了嗎。

  附贈一個惡搞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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