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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曳析被她這麼轟炸，也懶得考慮那麼多了，看了她一眼，便開始命令:“我先去停車場，五分鐘之內下來。”說完向唐等等點了點頭算是告別。
李清澈立馬回休息室拿了包出來，對著唐等等解釋，“我剛剛好像說錯話了，所以得把江曳析帶回家吃飯，”見唐等等依舊迷糊，又問：“你說他這樣子是不是生氣了?”
唐等等搖著頭笑，江曳析那個表情，跟生氣距離十萬八千里吧。
“我可走了，”李清澈也不等她回答，“你要是做完手術還來得及我讓胡文辛來接你，不對，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去，反正你做完手術打電話給我。”
唐等等連續點幾個頭，目送李清澈跑著去按電梯。
李清澈出了電梯跑去門口，江曳析已經開了車出來在等著。
幾步跑過去上了車，李清澈系好安全帶，問：“你懂我意思吧?”
江曳析被她這突然的問題逗樂了，“你這腦袋也就想著別人了。”李清澈對自己很粗糙，對別人也算是粗糙，但不代表她不敏感，他剛剛確實因為她的拒絕有點失望，失望不過幾秒，她又一副自己做錯了的樣子，拿了幾套解釋出來，生怕他不信真生氣了似的。本來也是突然來醫院，剛剛說去她家也只是臨時起意，沒想到現在還真要去了。
李清澈看他笑了，似乎很欣慰，臉上也明朗了，“走吧走吧。”
江曳析卻不懂。
李清澈疑惑，“怎麼了?不想去?”
“你還沒告訴我地址。”江曳析好笑地解釋。這姑娘又開始瞎猜了。
李清澈明顯被噎住，緩了幾秒說了地名。
江曳析發動車子，“我怎麼記得你檔案上寫的是西林。”
“我住在西林，我爺爺不跟我們一起住，他見到我跟我爸就煩。”李清澈說完還一點不自省地笑兩聲。
“靜襯也住北橋吧。”不是問句。江曳析這還是知道的，雖然他很少回家，也很少跟趙靜襯接觸，宋楓跟他提起過，他還是記住了的。
“嗯，所以高三我在我爺爺那兒住，她也經常跟我一塊兒。”李清澈一說就有點低落。她這回回來沒跟趙靜襯說，她似乎生氣了，前兩天在彧姨那兒吃飯，她假裝生氣，之後也沒打電話來，李清澈感覺她是真生氣了。這麼一想她就想著回水光前一定要見見趙靜襯。
“你家呢?”李清澈側頭看江曳析，“你家住哪兒?”
“東梁。”
“……”李清澈乖乖閉嘴。
“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個問題?”江曳析看她有些不自在，想起這碼事來。
“什麼?”
“你跟我借房子的時候，最後一個問題，你沒回答我就掛了。”江曳析耐心說明。
李清澈愣了幾秒笑起來，但也不說話。
“徐嘉劈腿了?”
“……”
“那是你劈腿了?”江曳析繼續開著玩笑。他也不是真想知道，情侶之間分分合合本來就不是幾句話能說清楚的事兒。宋楓跟他透露的那些，他也是一聽就過，沒放在心上。
李清澈沉默幾秒說：“你怎麼就想著劈腿了?你知道是我甩了他就行。”
江曳析忍不住又笑，“怎麼我覺著你這反應不太正常?分了就分了，提起來不是冷漠就是炸毛，看來不是和平分手。”
“你不是跟楓哥他們很熟麼?應該聽過吧?要是聽誰說……黃徐嘉被誰莫名其妙甩了，還聯繫不上，那就是我了。”李清澈說起這些情緒不算太好，提到他名字前還得遲疑一下。是真的分開很久，很少提起，突然喊他的名字都覺得有些奇怪了。
江曳析看出她不想提，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便轉了話題，“我上次在電話里還提了的，你什麼想法?”
李清澈立刻明白他說的哪件事，說：“我沒啥想法，一切聽從指揮。”反正對她來說也不是件壞事。
再說幾句李清澈說她要眯一會兒，剛剛沒睡飽，趁現在補一補也好。
說完沒一會兒，江曳析就發現李清澈徹底睡著了，等紅燈的時候他不禁側頭仔細看她那張睡臉。很糟糕的一張臉，皮膚不算好，也未施粉黛，嘴唇乾乾的也沒有打理，在大多數人看來大概是沒有吸引力的。江曳析不是沒看過她化了妝的樣子，他覺得很好看，但莫名的，他更喜歡她素顏的樣子，所以她頂著這樣一張沒什麼精神的臉去見客戶談設計圖，他也只是偶爾開玩笑說她不注重儀容儀表，從來沒要求過什麼。
他對他的兩個員工還真是寬容，這樣想著，江曳析笑了出來。
第15章
他還是叫醒了她，她剛剛只說了街道名，他也不知道是哪一戶。
李清澈指揮著他把車開去了停車庫。這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停車庫，沒有多少車。江曳析剛剛看這邊的居住環境，估摸著住著都是些喜田園生活的人，路道兩旁都是自家打理的菜地，路上也都是步行的人，給人的感覺很是簡樸。
“行了，走吧。”李清澈先一步解了安全帶下車。
江曳析緊隨其後。
“這地方都沒燈的，待會兒回去我給你打個手電筒過來。”李清澈往外走，江曳析像是沒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