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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

  目的達到,他不再多話。

  蘇黎歌安撫好自己的情緒再轉回來時,秦揚風已經躺到床上。

  她又忘了件事。

  床……只有1米5的寬度,秦揚風人高馬大占了大半江山,她要再躺上去,和他之間連轉身的餘地都小得可憐。

  這個距離,她光看著就已經從腳熱到頭。

  ……

  熄了煤油燈,屋裡只剩下窗外透進的月光。

  海島上的月光比城市的清冷,沒了璀璨燈光的對比,顯得更加明亮些,照得房間一片幽靜的霜亮。

  蘇黎歌面向走道側躺著,秦揚風則面朝她躺著,胸膛幾乎要貼到她背上,薄被橫搭在兩人身上,像多年前午後的小睡時光。

  房間裡靜得呼吸聲清晰可聞,她尷尬癌發作,只覺得自己僵硬得像塊石頭。

  他雖然沒動,可總讓她覺得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背上,進而敲打在她神經上。

  「你背過去。」實在忍不住了,她開口。

  秦揚風將手肘壓在腦下側躺著,視線集中在她的後頸,他正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欲/望——伸手用髮絲搔她後頸的衝動。

  後頸是她敏感的位置,他以前就喜歡抓一束她的頭髮,以發尖輕戳她的後頸,她會像貓似的縮縮脖子,扭扭身體,最後忍無可忍地轉身用爪子和牙齒憤怒抗議。

  「為什麼?我習慣轉這邊睡。」

  一米五的床對他而言很窄,窄到讓他身心愉悅。

  「不為什麼,那我和你換邊睡。」蘇黎歌悶道。

  要讓她整晚都處於他的視線中,半窩在他懷裡,她覺得自己可以不用睡了。

  身後的男人沉默了兩秒,床板一陣「嘎吱」響動,秦揚風轉了過去。

  兩人背靠背而躺,她繃緊的神經終於稍稍鬆懈。

  ……

  陌生的屋子,詭異的事件,雜亂無章的畫面充斥著秦揚風的腦袋。

  他的人生一直都很平順,沒遇過這樣詭異的境況。

  三十年的生命里,他唯一一次失利,是蘇黎歌帶來的。

  良好的出身,優渥的環境,他就這麼順順利利地長成所有人眼裡的秦揚風,溫柔討巧也沉穩內斂。生意場上虛情假意,手段雷厲風行,祖輩的事業交到他手裡,他總要好好扛下這擔子。

  但隱隱約約的,他知道按部就班的生活里沒有他所熱愛的東西,所以面對眼前的局面,他的第一個反應竟不是覺得糟透了,而是興奮。

  像四年前遇到蘇黎歌那樣,生命有了些鮮活顏色。

  細想來,他人生里唯二的出格,都因為蘇黎歌。

  背後的呼吸聲平緩均勻,這個罪魁禍首已經睡著了。

  這種情況她還睡得著,心可真大!

  床板震了震,蘇黎歌翻個身,他身上一空,被子已被她扯走。

  海島的秋夜有些涼意,風從窗戶縫「嗖嗖」灌進,秦揚風轉過身,從她手裡抽回了半張被子蓋回自己身上,另外半張替她掖好。

  兩個人都平躺著,挨很近。

  秦揚風又開始想下午看的那些資料。

  只是沒等他把案子開頭想清楚,身邊人腳一蹬,把被子全都蹬開。

  他皺眉,坐起來將被子拉回替她蓋好,才又躺下。

  躺下後不到兩秒,蘇黎歌又一翻身,把自己裹成春卷躺到了床沿,差兩公分就滾到床下。

  秦揚風只好把她抱回床中央。

  還沒消停一分鐘,她又把被子給一腳蹬了。

  他撫額。

  過了四年,她睡相還是一如既往的沒人品。

  一點都沒變過。

  他記得,四年前他有一招可以對付她奇差無比的睡相。

  心裡想著,他的動作反應更快。

  被子拉好,蓋到兩人胸口,他手臂一橫,從背後將她連被帶人緊緊束到了懷裡。

  「嗯——」蘇黎歌發出不高興的哼聲,拖著綿長的尾音,像大寫加粗的波浪線。

  她只稍稍掙扎一下,就乖乖不再動了。

  說來也怪,睡相差到她這樣,可每次只要他一抱,就能輕而易舉制服她的不安份。

  世界算是消停了。

  秦揚風抱著女人,理智已經飛遠,無法再思考這案件。

  算了,睡吧。

  ……

  海浪聲里夾雜了某種鳥類的嘶鳴,像笛聲般傳來。

  蘇黎歌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房裡的黑暗被半明的晨光取代,她眼睛睜了條縫,一切景物陌生又朦朧。

  她呆滯了兩分鐘,才漸漸回魂,想起自己遇上的破事和身處孤島這個現實。

  抬抬手,她想掀被。

  可這一動,她發現自己被人緊緊摟著,好不容易招回的三魂七魄僵化成石。

  秦揚風的手掌,正覆在她胸口上,一手掌握著她胸前的肉包子。

  蘇黎歌的臉馬上漲得像大姨媽駕到!

  ……

  秦揚風正在做夢。

  他夢到自己坐在匯香樓的包廂里吃那裡最出名的水晶湯包。

  晶瑩剔透又q彈軟糯的湯包握在手裡,輕輕捏一下,包子還微微發顫。

  格外誘人。

  他餓壞了,捏著包子就往嘴裡送。

  可忽然間——

  迷人的水晶湯包居然也張嘴,在他手背上發狠地咬下去。

  「嗷——」

  秦揚風痛呼一聲,睜眼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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