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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二十歲女孩諷刺,杭禮只能悻悻的閉嘴。
車子終於停在酒店門口。
她在進入大堂的時候,往前台走,被寒愈伸手止住,“做什麼?”
夜千寵微仰臉,“我不跟你睡,要單獨的房間。”
寒愈全程也沒臉色多好,但不至於陰冷的對著她了,聽了她的這一句也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卻只是一句:“我不睡你,不必多要一個房間。”
他很明顯在曲解她的意思,就為了不讓她自己一個房間。
今晚跟他鬧得夠厲害了,夜千寵也覺得累,不再說話了,往電梯那邊走。
不過,回了他的房間,她的狀態也不見多好,反正就是拒絕跟他交流,該洗漱的洗漱完之後就從另一邊爬到了床上,安靜的躺下。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洗完了澡,夜千寵感覺身邊的床陷下去。
她沒有枕巾,果然睡不沉。
他從身後把她往回帶了帶,像是知道她會睡不著,卻只是低低的道:“你先睡。”
所以,他只是洗完澡之後陪她躺一會兒,之後他還有事要去辦。
夜千寵閉著眼,下意識的猜想他還有什麼事要去做。大概是跟公司有關,那跟她一點瓜葛也沒有,於是懶得想了。
他起身的時候,她也知道。
模糊的眯著眼見他拿了手機,單手略微遮著唇畔咳嗽著往臥室門外走。
其實她也聽到了,跟她爭吵的時候,他倒是很好,但回來那一路,他咳嗽了兩次,其餘兩三次是被他壓下去了。
寒愈出了臥室,反手關上門,去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電話先給張馳撥過去,“安排好明天的所有環節。”
那時候,杭禮敲了門,他一邊打電話,一邊過去開門。
杭禮微皺眉,等著他把電話講完。
然後才道:“沒找到宴少,那個酒吧的監控不全,但也有個大概,還是不見人!”
奇了怪了,憑空消失。
想了想,杭禮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看了他的老闆,“寒總,其實,宴少那個人看著不正經,性格和三觀是沒什麼問題的,應該不至於借膽誘拐大小姐。”
杭禮真的以為老闆找他侄子,是為了把人綁過來胖揍一頓。
只聽到男人低低冷冷的語調,“你的意思,只要他沒把千千拐到床上,我都當個瞎子。”
杭禮抿了唇。
他哪敢有這個意思?
“我會讓人繼續找。”杭禮接著道:“也有可能,宴少自己跑回去了?”
寒愈把電話扔到一旁,動作不輕不重,但看得出沒什麼好心情,“沒做見不得人的事,他跑什麼。”
倒也是。
那就繼續在這座城找人。
客廳里燈光有些暗,杭禮就站在那兒,看著老闆坐在沙發上,兩個人都安靜著。
他其實挺想問問和解了沒有,但又不太敢,於是就變成了兩個大男人乾耗著,安靜無比。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晚,杭禮不得不提醒,“寒總,已經很晚了,明天還有事,您得早點休息。”
沙發上的男人似是後知後覺,看了一眼。
然後起身往臥室走了,手機依舊扔在沙發上。
*
翌日早上七點,寒愈醒來。
身邊的女孩沒在,他下意識的眉峰蹙起,坐了起來,朝著衛生間的方向看去。
見到裡頭亮著燈,這才放鬆下來。
夜千寵最近確實很累,但也習慣了早起,而且不知道寒宴怎麼樣了,有沒有跟他的組織接應上,她也睡不著。
洗漱完出來,見男人背對著站在窗口邊,聽到響動朝她看來。
她適時的移開視線,依舊對他視而不見。
寒愈倒是走了過來,走到她面前,也不多說,只像正好去衛生間遇到了,於是正好抱一下。
擁她入懷,不到一分鐘,又放了她,自個兒去洗漱。
雖然沒有昨晚的劍拔弩張,兩個人卻有一種在演默劇的錯覺。
十來分鐘。
她已經在餐廳自己吃飯了。
寒愈出去,也往餐廳走,看了一眼直接蹲在座椅上吃飯的女孩,蹙了一下眉。
儀態不端,坐姿不雅。
走過去才發覺應該是凳子距離桌子太遠,坐著她夠不到餐桌,凳子又太重,她乾脆就蹲在上面了。
再這麼一看,倒是多了幾分可愛。
男人走到她和椅子背面,彎下腰,雙臂握住凳子兩側,把她連帶凳子往餐桌邊挪了挪,對他來說這並不怎麼費力。
忽然的移動,倒是凳子上的人嚇到了,丟下筷子就抓了凳子兩邊握把。
結果抓到了他的手背上。
男人似是低笑了一聲。
夜千寵聽到了,扭過臉,仰起臉去冷冷的瞪他,其實也沒多少殺傷力,因為嘴裡還有沒咽下去的牛奶。
她抓到了他的手,嫌棄的立馬就要鬆開,男人卻反手將她握住,也就著她扭過來的臉順勢吻下去。
隔著椅背,一點也沒妨礙他的發揮。
她反握住的手被他絞在胸口呈交叉形,而他雙手握著她,將她往自己的方向壓,緊緊貼著椅背。
舌尖靈活的鑽入,幾乎把她口中牛奶的醇香掃了個乾淨,他終於意猶未盡的退出來舔吻著,下腹灼熱,他不得不結束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