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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國前每天在伍叔的羽翼下,腦子裡除了學習就是怎麼不安分的鑽到伍叔眼皮子底下占著他的視線,不關注別的事。
出國之後,碰到師父,兩年的時間修完課程,一頭扎進監獄心理,對其他事也沒什麼心思。
沈浪輕輕蹙著眉,“我感覺是他,但是完全找不到當年的一些東西,關於他被捕之初的資料,西關監獄還真的有,也有他被押往孤島地獄的批文,你知道誰簽的字麼?”
夜千寵不說話,她怎麼能猜到?
沈浪說:“是伍先生,寒愈。”
押一個犯人,寒愈親自跑過去簽字?沈浪都覺得奇怪。
嗯,似乎也在意料之中,伍叔說過,是他害得大叔不見天日。
“罪名呢?”她問。
“空白。”沈浪回。
夜千寵微微蹙眉,空白?
能被送到孤島地獄的犯人,罪名竟然還能是空白的?
最大的可能,是他的罪名罪反而不在他身上,而是會把更大的幕後著牽連出來,所以,上上下下默認空白處理。
這大概也是為什麼他屢屢離開監獄,各處來去自由,偏偏沒有公開追捕的消息敢放出來?
“轉押罪名空白,入獄時總不是空白的?”她又問。
沈浪點點頭,仔細想了想,“重一點的罪,有一個泄露機密,其餘什麼猥褻女性、紀律不嚴都是小事。”
這麼聽起來,她第一次就沒猜錯,看他的伸手,大叔當年還真是一個軍人,哪怕到現在,他也一樣敏捷。
“知道了。”她沒再多問。
大叔現在應該還在南都,或者臨時,沒料錯的話,肯定和沈阿姨私下見過了。
距離她回國也就這麼幾天,她有得忙了。
*
農曆還停留在冬月,陽曆卻已經跨入新年。
元旦來臨,南都雖然寒意凜凜,但也能見喜氣洋洋,就是天氣陰了一些。
那天寒愈跟檢察院的見過面之後,整個人顯得很凝重。
老檢察長很猶豫,“你要知道,這種事,無論成敗,動靜小不了,我這一巴掌握著整個院的臉面。”
“那您是願意攤開著整個院的臉面,還是與我合為一掌。”寒愈慢條斯理,為長輩泡著茶,“我這巴掌總歸是要朝您打過去了,您不伸手貼過來也無礙,無非就是我多用點力。”
老檢察長看了他,沒說話。
好久,才道:“承祖從西關被帶出去,進了孤島,按說,我們都查不到手審理。”
“我想辦法。”寒愈淡淡的一句,把茶盞置在老者面前。
除了商務應酬,一有空,寒愈也沒閒著,手機幾乎沒離手。
但是進展並不樂觀。
杭禮微蹙眉看了他,“紐約那邊來過消息,說監獄資料調不到,被鎖了。”
調不到?
策魂的人都調不到,難道得他親自過去?
“最不行,還得您過去一趟,順便接大小姐回來,正好。”杭禮道。
後一句說到寒愈心坎里。
杭禮即刻就去準備機票,順便把公司里的事安排安排。
但也是那天傍晚,還在應酬上的寒愈見杭禮端著手機匆匆推門進來。
沒有顧忌應酬場面,說明是大事。
“有個郵件,讓您接收資料,我進去了,就一個。”杭禮聲音不大。
於是這個應酬提早結束,寒愈多喝了兩杯賠罪,離席。
寒愈看了那個郵件內容,沉默了會兒,道:“找宋庭君過來,登這個。”
宋庭君最近查喬鳴查的頭疼,一聽到他叫他,直接扔了攤子,儼然是以為叫他過去放鬆的。
可是一進門,看到電腦屏幕,他翻了個白眼,作勢扶著牆壁,轉身:“先走一步。”
杭禮把他拽了回來,“正事。”
呵呵,可不哪都是正事?泡妞的時候可沒見誰惦記著喊他!
不過,好容易搞清楚路徑進去之後,宋庭君納悶的抬頭,看著寒愈,“你不是不認識葉博士麼?”
還查了這麼久。
寒愈轉眸。
宋庭君道:“葉博士郵件,承祖的押監資料。”
說罷,宋庭君挑著眉,“你該不是背著兄弟,背著千兒,早跟人搞了一腿?”
雖然知道是開玩笑,但杭禮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搞這麼大個研究,必然是個男人,而且很老,寒總又不彎。”
寒愈沒搭理他們,把筆記本拿了過來,目光落在那些條理清楚的資料上。
雪中送炭。
寒愈大概還是第一次有這感覺。
以往,他都是那個救世主,沒人能讓他有需求。
需求……除了她。
“他為什麼幫你?”宋庭君表示很不解。
這個葉博士,從最初研究rlv開始,只聞其名不見其人,誰的隊伍好像都不站,老大先前就試著查過很多,就是查不到。
怎麼這會兒又跳出來了?
當然,先不管別的,這是好事,既然送上門,那肯定要接著。
寒愈把電腦遞了回去,“備份。”
那意思,就是接受了。
宋庭君照辦。
隨後琢磨著,“也就是說,這葉博士對你有意思,那是不是到時候rlv他寧願給咱們,也不會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