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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伍叔那兒,她也稍微收斂了一些,知道他肯定很忙,所以除了睡前和他給她發短訊時候之外,她一般不主動打攪。
她那位還從未跟她謀面過的師父也真是端得住,一直都不跟她聯繫。
夜千寵那天看了還是空白的郵箱,終於挑了挑眉。
“師父,再不回我,我打算不給你制rlv了。”
這個果然戳到他脊梁骨了。
那邊的回覆不算快,但也是不慢了。
就五個字,家難得的標點符號:“敢威脅我了?”
她淺淺一笑,如實匯報,“進展到第四步,一半了,放心。”然後又提著她的正事:“承祖大叔的事,你清楚的?給我說說?”
結果,師父還是幾個字:“講不清楚。”
看來是真的複雜,她現在又不能直接找師父’閒聊’去,只好道:“我想幫他翻案。”
然後那邊又是一陣沉寂。
她等了得有兩個小時,依舊不見回復。
看來師父默許了。
這默許中,至少她捕捉了兩個訊息:第一,大叔一定是無辜的。第二,翻案可行。
否則肯定嘲諷她白費功夫。
也就是,至少她能預見一半的結局了。
所以他那天心情不錯,給伍叔發的短訊也多打了個羞澀微笑的小人兒臉蛋。
殊不知,寒愈看到她隨手的簡訊之後,很認真的端著看了好久。
他知道她什麼性子,跟他沒大沒小,活潑任性,但是很少會有女孩子的小細節。
就好像她不愛自拍一樣,她的手機里可沒有收藏表情包的習慣。
特意等到忙完應酬,回寒公館的路上,寒愈才琢磨著回復短訊。
她收到的只有一句話。
夜千寵看完這個回復,秀麗的雙眉微弄。
這叫什麼話。
盼著她掛科呢。
她索性撥了個電話過去,聽著鈴聲響了一會兒,才聽到男人應酬過後獨特的疲憊慵懶,“嗯?”
能想像出來他薄唇微抿,一出聲喉結輕滾的畫面。
夜千寵有些受不了這樣性感的調子,也跟著咽了咽空白的喉嚨,“喝酒了?”
她想起了之前從民族村回去那晚,他喝了一杯白酒,回去的車上雖然整個人多了幾分萎靡慵懶,可是動起來也是行為大膽。
半揶揄,“車上還有別人?”
比如什么女人。
寒愈:“杭禮算人的話。”
杭禮悻悻腹誹:怎麼難道我平時不算人?
女孩清淺的笑著,“事情順利麼?需不需要我回去幫忙。”
男人倚在后座,指腹按著眉尾處,揉著,又微動嘴角,品味著那兩個字似的,“幫忙。”
夜千寵知道他怎麼想的。
覺得她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女學生,對以前那些事的內幕不了解,對當下南都的政事圈子也不了解。
所以她能做的事,最多就是安心等著他的消息,站在他身邊,跟他一起分享。
她倒也只是順著他的話,“幫你按按肩、暖暖床總是會的。”
寒愈閉著眼,笑意微微。
他現在,有些話不能多聽,有些事不能多想,否則容易精蟲上腦。
避開她所謂’暖暖床’的幫忙,他只道:“好好考,考好了有獎勵。回來前告訴我,去接你。”
夜千寵想了想,“不用,我自己回去,你讓人機場接我就好。”
知道他太忙,幫他節省一趟來回的時間。
寒愈也沒有過多的堅持,“保持聯繫,有事打給我。”
“好!”
杭禮看他掛了電話,方才出聲:“寒總,檢察院那邊有消息了,明天可以見。”
想了想,“或者,安排在晚上?下午您可以休息會兒。”
寒愈收了手機,“就下午。”
杭禮知道他這兩天都在失眠,每天忙不完的商業應酬,這段時間還要加上承祖的案子,難免思慮過重。
這不,滿月樓已經在寒公館等著寒愈了。
看到杭禮把車停下,滿月樓只著一襲白衣走進夜裡,“喝白酒了?”
寒愈雖說有點醉,但也不至於分不清東南西北,就是白酒讓他有些頭疼,看了月樓一眼,動了動嘴角,還有由他扶了一個胳膊。
“不忙了?”進了門,寒愈才問。
滿月樓把他扶到了沙發上,遞了一杯水,見他不接,又放到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道:“朝九晚五,能忙到哪去?”
事實上呢?
他這個朝九晚五的醫生以前可是忙得連人影都見不著。
寒愈靠在沙發上,目光看著這個溫文爾雅、不善言辭的好友,從知道越琳琅回來之後,似乎更冰冷了。
冷得估計夠感受不了外界溫度,這種天,就一件白衫,薄的。客廳可沒見他的外套。
“安眠藥吃不吃?”滿月樓看了一遍藥箱,問。
寒愈嗤然一笑,“當醫生的現在這麼省事?”
滿月樓終於看過去,他那眼神透露的意思非常明顯。
他一個醫生,因為一個女人而心不在焉,所以對待病人也寥寥草草,知道人家失眠,直接就扔安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