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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有什麼說不得的,”阮詩萍看了眼湯兆隆陰沉下來的臉色,無所畏懼地說道,“做得出還不讓人說嗎?莫不是又想當□□,又想立牌……”

  “啪——”

  阮詩萍的“坊”字還沒說出口,臉上就挨了湯兆隆一耳光。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湯兆隆,她想不到那個從小疼愛她的哥哥,居然會打她。

  西惜趕緊衝上去拉住湯兆隆:“阿隆你幹嘛!”

  湯兆隆甩開西惜的手,頹然地往後退了幾步,悽愴地看著阮詩萍,一字一字說道:“你憑什麼在這兒說三道四的?你懂什麼啊!”

  西惜心裡一顫。

  阮詩萍哭著吼叫道:“你瘋了嗎?你憑什麼打我啊!我長這麼大,我爹媽都沒打過我!皇上皇后也沒打過我!你憑什麼打我啊!我受不了了,我要回京城!”

  說完,她就轉身跑走了。

  李彪正要抬腳去追,就被湯兆隆攔住:“別管她,她要回京城就讓她滾!”

  李彪猶豫著往阮詩萍跑掉的方向望了望。

  “你他媽聽我的還是聽她的啊?”

  湯兆隆狠狠一腳踹到了李彪大腿上,把他踹了一個趔趄。李彪惶恐地跪下,抵著頭道:“屬下當然聽王爺的。”

  湯兆隆看了他一眼,甩了下袖子憤然離去了。

  西惜看著還跪在那裡的李彪,走上前去說道:“你先起來吧,別在這兒跪著了。”

  “王爺的氣不消,屬下不敢起。”

  “哎呀,我讓你起來你就起來,王爺都聽我的,我不讓他生氣他就不敢生氣!”西惜急躁地去拽李彪,李彪表情為難地站了起來。

  西惜見他起來了,臉色便緩和了下來:“李公子若不嫌棄的話,和本宮談談心可好?”

  “娘娘折煞小人了。”

  西惜莞爾一笑,邁開步子緩緩走動著,李彪亦步亦趨地低著頭跟在她左後方。

  “你是否曾在這景平城街上走索賣藝?”

  “是,小人自幼喜歡走索。”

  “那為何好好的會去參軍?我景平從來都不強制徵兵的吧。”

  “回娘娘,是家父把小人送到軍營的。”

  西惜不再說話了,只是邁著緩慢的步子,像是在賞雪一般優哉游哉。

  良久,她突然駐足問道:“那麼,你可曾在幼年之時殺害自己的新姐姐?”

  ☆、妥協了

  “小人不敢欺瞞王妃,”李彪立馬單膝下跪,低著頭說,“確有此事。”

  西惜深深地吸了口氣。她想不通一個人為何在幼年時期就能如此兇殘。她慢慢回過頭來,俯視著李彪低垂的頭顱道:“你還真能下得去手啊!”

  “李彪委屈啊,請王妃明判,小人絕對不是那等滅絕人性之人!”李彪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哭腔,“那女子好吃懶做,脾氣暴躁,自小就對小人百般辱罵。”

  李彪重重地吸了下鼻子:“那天,她見我練罷走索回家,就一腳把我踹倒在地上,說我是個廢物,還用那種像看蒼蠅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小人一氣之下,就在她的茶碗裡下了藥。”

  “我當時,真的只想整她一整,沒想把她弄死,可是……”李彪說不下去了,幾個月前還在戰場上廝殺的男兒就這樣跪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

  西惜心道,這臭小子居然還敢在我面前拿眼淚當武器!這不是女人才用的招式嗎?

  可雖說用這招式的多是女人,這會兒卻還真起了作用。因為西惜發現這李彪一哭,他們的談話就進行不下去了。畢竟“人家都哭成這樣了”,所以“肯定是知錯了”,倘若再指責他“心狠手辣”,豈不顯得自己“斤斤計較”“不近人情”?

  她扔給李彪一塊手帕:“快別哭了,擦擦你的眼淚,一個男孩子家哭成這個樣子像什麼話?被別人看到了還當我這王妃‘仗勢欺人’呢!”

  李彪一下就止住了哭聲,拿手帕在臉上擦拭著。西惜在心底冷笑:這小子還真是收放自如啊。

  “快些起來吧,別跪著了,我說你也是,別動不動就下跪,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李彪慢慢地站了起來,還是垂著頭,一副溫順又卑下的樣子。但西惜還是能看到,他的眼眶根本就沒紅,臉上也不見一點淚痕。

  這臭小子居然還敢在我面前假哭?西惜強壓下心底那團怒火,並不拆穿李彪的表演,心平氣和地說道:“本宮有些累了,想回去歇息了。對了,你去把詩萍尋回來,她一個姑娘家自個跑到外面我不放心。”

  “李彪遵命。”

  西惜轉身向書房走去,她知道夫君此時一定在裡面。她雖不知湯兆隆在氣些什麼,但知道她此時有必要盡到一個妻子責任,去安撫她的丈夫。

  對於李彪,她在心裡把這人劃入了“重點防備”的對象。她在現代世界的時候,從沒聽說過歷史上還有“李彪”這號人。對於任何和史書上不符的事件,人物,都是值得她重點關注的,因為這都可能是引起歷史改變的因素。

  而李彪,還恰恰是那種毋庸置疑的危險分子。

  在書房外,西惜拍了拍臉頰,把臉上凝重憂慮的神色趕走。輕手輕腳地推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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