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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極彎下身,撿起地上的密函,看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回道:“其實西太后提出的辦法的確不錯。”

  一把奪過密函,言歌掃了一眼,卻是與無極截然相反的態度:“我怎麼沒看出不錯在哪?黃金是我們辛辛苦苦運回來的,有可黃金,這些年來族人都不需要再去搶掠了,刀劍弓弩我們也都有了,夙凌雖然不好對付,我們也未見得必輸無疑!好端端的黃金現在要拱手相讓,怎麼想都不值!”

  言歌話音才落,平日裡一向冷言寡言的無極一反常態,厲聲吼道:“他們現在要放火燒山林,這片林澤不僅養育了額無數生靈,更是我們族的信仰,歷任族長的骨灰長埋於此,先人的靈魂都留在這片林澤之中,萬兩黃金如何能與我們賴以生存的家園相比!”他不會忘記十年前那場大火,整整燒了五天五夜,天空被染成了血紅色,空氣中瀰漫著刺鼻幾乎讓人窒息的煙焦味。。。。

  無極猛地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沉聲說道:“首領請三思!”

  無極都說到這個地步了,言歌也不好再繼續堅持,負氣單膝跪下,喃喃說道:“首領三思。”

  高位上的人緩緩起身,一步一步走下台階,幽深的眸中閃著狡黠陰狠的光芒,一向暗啞的聲音此時也略有些起伏:“黃金可以給他們,但是。。。卻不能讓他們拿得那麼輕巧!至於楊芝蘭,可以幫她一把,只不過她也不是什麼守信之輩,想要陷害樓夕顏是她的事情,能不能成功,就看她自己的人夠不夠聰明了。”

  隨著他緩慢的腳步,黑袍微楊,恍惚間,一道翠綠色的光芒划過腕間,極快的一霎那間,已經消失在黑袍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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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錯嫁良緣之一代軍師by淺綠082-101

  過雨林太大,濕氣也重,他們找不到族人聚集的地方,用火攻需花費很長的時間,雨林中的灌木生長得很快,燒過後只要下一場雨,沒幾天又會長起來,最後他們還是放棄了。

  可是這片山林是祖先留給他們的聖地,即使當年只燒了幾天,也已經讓身為族長的父親羞愧難當。如今夙凌又要故技重施,以他的謀略才智,必定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只怕他們的棲息地已經被他發現。

  黑眸再次掠過地上的燙金密函,喑啞的聲音冷冷地回道:“按楊芝蘭的意思,是要我束手就擒,被夙凌押解入京,以便幫她陷害樓夕顏?”他實在不相信那個女人,若是他被抓獲,只怕她不但不會幫他的族人,反而會落井下石。

  聽出穆滄言語中的怒意,餘項趕緊回道:“首領您說笑了,太后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其實外人一直都只聞首領其名,未見其人,首領只要找個人偽裝替代一下就足以達到誣陷樓相的目的。”太后也怕到時穆滄臨時倒戈,給她捅婁子,畢竟當年竊取黃金的主使,正是太后。

  穆滄沉默了一會兒,再次朝少年擺擺手,少年瞭然地走到餘項身側,輕笑著說道:“余大人此行想必也累了,喝點水休息一會兒再議如何?”

  心知穆滄支開他,必是要與左右使相商,這也說明他還是被說動了,朝著穆滄微微拱手,餘項有禮地笑道:“好,我等著首領的好消息。”

  待餘項的身影消失在洞中,暗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疲憊,說道:“你們怎麼看?”

  無極彎下身,撿起地上的密函,看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回道:“其實西太后提出的方法的確不錯。”

  一把奪過密函,言歌掃了一眼,卻是與無極截然相反的態度,“我怎麼沒看出不錯在哪兒?黃金是我們辛辛苦苦運回來的,有了黃金,這些年來族人都不需要再去搶掠了,刀劍弓弩我們也都有了,夙凌雖然不好對付,我們也未見得必輸無疑!好端端的黃金現在要拱手相讓,怎麼想都不值!”

  言歌話音才落,平日裡一向冷靜寡言的無極一反常態,厲聲吼道:“他們現在要放火燒山林,這片林澤不僅養育了無數生靈,更是我們族的信仰,歷任族長的骨灰長埋於此,先人的靈魂都留在這片林澤之中,黃金如何能與我們賴以生存的家園相比!”他不會忘記十年前那場大火,整整燒了五天五夜,天空被染成了血紅色,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幾乎讓人窒息的煙焦味。

  無極倏地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沉聲說道:“首領請三思!”

  無極都說到這個地步了,言歌也不好再繼續堅持,負氣單膝跪下,喃喃說道:“首領三思。”

  高位上的人緩緩起身,一步一步走下台階,幽深的眸中閃著狡黠陰狠的光芒,一向暗啞的聲音此時也略有些起伏,“黃金可以給他們,但是——卻不能讓他們拿得那麼輕巧!至於楊芝蘭,可以幫她一把,只不過她也不是什麼守信之輩,想要陷害樓夕顏是她的事情,能不能成功,就看她自己的人夠不夠聰明了。”

  他緩慢的腳步,黑袍微揚,恍惚間,一道翠綠色的光芒划過腕間,極快的一閃,又消失在黑袍之下。

  正午。

  帳外陽光熾烈,熱力逼人,帳內氣氛就有些詭異了。

  軍醫換藥的手有些不受控制地微抖著,只希望自己能快點,再快點,早點逃離這怪異的氛圍。他還是有些納悶,將軍這傷創口不大,卻是極深,幾乎是穿肩而過,但是他昨天檢查傷口時,明明已經不再流血,漸漸癒合了,怎麼才一個晚上,就又裂開了?莫不是真如軍中傳言那般,昨夜將軍與夫人太過激烈!

  他要不要交代將軍,這肩背上的傷還是頗重的,實在不宜劇烈運動?

  在將軍的眼刀下,帳中的將帥都低著頭,連抬也不敢抬一下,他還是不要多嘴的好。終於將繃帶纏緊,軍醫暗舒了一口氣,說道:“將軍,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下官告退。”

  夙凌揮揮手,軍醫逃似的朝帳外奔去。

  一個個頭顱低得快要撞到案台上了,夙凌幾乎是咬牙切齒般用陰冷的聲音哼道:“你們很喜歡低頭是嗎?”

  他話音剛落,那些頭都刷刷地抬起來,只是臉上的笑還來不及收回去,極力憋著的臉顯得很是滑稽。

  用力地咳了一聲,韓束說道:“將軍,您——今天還能迎戰嗎?”本來只是沒話找點話說,不然一群大男人大眼瞪小眼他可受不了,誰知他話才出口,對面的幾位立刻猛烈地“咳嗽”起來,夙凌的臉色也立刻黑得如暴雨前的天幕一般。

  不行,這氣氛實在不太好,大哥說不定隨時都會發飆,夙任趕緊說道:“快午時了吧,嫂子怎麼還不來?還是派人去請吧。”

  余石軍愣愣地說道:“不急吧,樓老將軍還沒來呢,昨天她也累壞了,晚點再去請吧。”昨天在雨林里忙了一天,夫人估計是累了,畢竟是女子嘛。說這話的時候他沒覺得怎麼樣,但是迎向夙任和韓束驚恐的目光,二人一副“你真不怕死”的佩服樣,再想起昨晚夫人的怒吼,余石軍忽然冷汗直流,僵直的脖子緩緩地轉向夙凌的方向,急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將軍,我其實是說,我不是想說……”將軍的拳頭握得這麼緊,不是想要揍他吧!將軍的鐵拳,他可禁不住幾下啊!。

  就在余石軍心中悲呼的時候,帷帳被粗魯地掀開,事件的女主角顧雲面無表情地進入帳內,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她。顧雲冷冷看了夙凌一眼,當做沒看見般地移開視線,倒是夙凌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

  顧雲走到夙任身邊坐下,夙任笑著打了聲招呼,“嫂子——”

  “閉嘴!”怒吼震得一群人傻,眼,“以後誰再叫我嫂子、夫人的,我立刻劈了他!”

  顧雲還是那樣安穩地坐在夙任身邊,暴戾的聲音和平靜的臉形成了巨大的反差,除了夙凌表情複雜之外,幾個大男人心中滿是疑惑,昨晚將軍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顧雲的出現沒讓帳內氣氛緩和些,反而更加緊張,他們不知道自己是應該說話還是應該閉嘴,或者最好——消失。

  “報,樓將軍到。”第一次通報的聲音讓幾人高興得差點沒歡呼出聲,夙任趕快回道:“快請。”

  樓穆海掀開帷帳,看所有人都到了,笑道:“大家都到齊了,老臣沒有來遲吧?”

  “沒有沒有,時問剛剛好!剛剛好!”夙任和韓束同時起身相應,一臉歡悅地笑道,“樓老將軍您坐您坐!”

  樓穆海一頭霧水,夙統領和前鋒為何忽然對他如此熱情?終於他也感覺出帳內的氣氛不大對。

  夙凌沉聲問道:“夙老將軍,東西準備得如何?”

  夙凌的問話,讓樓穆海沒再去研究帳內異樣的氣氛,他慡快地笑道:“佩城內外方圓三百里的火油、硫磺都調運過來了,燒那麼一小片山林,絕對沒有問題。”

  指著桌上的水系圖,夙凌乾脆利落地再次說了一遍作戰的計劃,“既然東西已經備齊,按照昨晚的安排,余副將帶領五千精兵,從這條支路進入,先行開路,成一字陣形前進,同叫點火燒山;我會率領一萬五千將士押後,以漁網陣將賊窩圍住,隨火勢收網。夙任、韓束你們帶領五千將士堵住四條支路,無論如何不能讓亂賊把黃金運走。一旦找到黃金,立刻從東南兩個方向運出來。”說到正事,三人同時收起了戲謔的笑,認真地聽著夙凌的安排。

  “樓老將軍,麻煩您在林外接應!”

  樓穆海點頭回道:“沒問題!交給我。”

  顧雲始終坐著,未曾說一句話,夙凌也沒對她做出安排,夙任低聲問道:“青末,你隨哪一路進攻?”

  想也沒想,顧雲回道:“我跟你一組。”

  夙任小心地看了夙凌一眼,他似乎毫不在意青末的去向,對著余石軍交代道:“整軍列隊,未時出發。”

  “是。”

  唉,他們的關係本來就不太好,現在更是不用說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除了當事人,估計只有慕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但是慕易在哪兒呢?

  顧雲冰冷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極淡極淡的笑容。

  朗日當空,高大的樹木撐起了一把把綠蔭大傘,周圍瀰漫著淡淡的糙木芬芳,耳邊不時傳來蟲嗚鳥叫。夏日的正午,站在這樣的綠蔭下,應該還是蠻愜意的吧,當然,如果頭頂上的大樹沒有時不時地掉兒條毛毛蟲,空氣不是那麼濕熱,腳不是淹沒在骯髒的泥潭裡,慕易也會覺得愜意!

  青末,那個小肚雞腸、心狠手辣、善惡不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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