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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兩天兩夜……

  樓辰心猛地一跳,急道:“靳衍痕呢?”

  曲凝雙微微低下頭,回道:“還沒醒……”

  曲凝雙話音還沒落,樓辰忽然搖搖緩緩地站了起來,曲凝雙急忙扶著她,急道:“你幹嘛?”

  樓辰向前走了兩步,對明招了招手,明走了過來。曲凝雙不明白樓辰想幹嘛,只見她在明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明點了點頭,便快步走了出去。

  明走之後,樓辰也要往外走,可惜那虛浮的腳步,若沒有曲凝雙扶著,她估計走不出這個屋子。曲凝雙緊緊地攬著她的肩,生怕她摔倒了,“你別亂動,阿痕反正也沒醒,你去也沒用,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再說吧。”

  樓辰停下腳步,暗暗深吸了一口氣,站直了身子,輕輕推開曲凝雙扶著她的手,冷聲說道:“要不你扶我過去,要不我自己走過去。”

  該死的樓辰,你的臉白得像鬼一樣知不知道!曲凝雙簡直想發飆,可惜她知道自己發飆也沒用,樓辰既然說了,就會做的,狠狠瞪了樓辰一眼,曲凝雙用力扶著她的胳膊,低聲罵道:“得!你厲害,我扶你過去!”

  曲凝雙扶著樓辰剛剛出了屋外,立刻有兩名穿著官服的男子迎了上來,“樓姑娘,您醒了!您怎麼出來了?!快回去躺下,您傷勢嚴重,還……”

  “閉嘴。”樓辰的聲音不高,兩名御醫頓時失了聲音,還畏縮地後退了一步。

  因為在樓辰開口的同時,守在門外的兩名黑衣男子已經上前一步,將兩名御醫攔在台階下。

  曲凝雙輕哼一聲,得意地瞥了兩人一眼,才扶著樓辰往旁邊房間走去。

  相鄰的這間房與之前樓辰住的那間裝飾和格局基本相同,只是不像樓辰的房間是關著的,這間房卻房門大開。

  還沒走進屋內,樓辰就聞到了濃重的藥味,腳步不自覺的一頓,隨即又加快。

  方如輝看到曲凝雙扶著樓辰走進來,臉上沒什麼驚訝之色,淡淡地笑了笑,疲倦地說道:“醒了?”

  樓辰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就往屏風後走去。

  內室里,靳茹背對著屏風坐在床邊的矮凳上,看不清她此刻神情,但從那僵硬的背影,就可以知道,她這幾天過得十分煎熬。

  屋裡還有一名男子,他也穿著一身御醫官袍,手裡正端著一個藥碗,正在認真地攪拌著裡面的藥汁,聽到動靜抬頭看過來,看清樓辰後愣了一下。

  樓辰被曲凝雙扶到床邊,終於看到了床上的人。即使有了心裡準備,但看清他此刻的樣子後,樓辰身體還是抑制不住的微微抖了起來。

  他身上的血污已經擦拭乾淨了,露出了蒼白的膚色,飛揚的眼眸緊緊地閉著,往日總是勾起的唇角毫無生機地微抿著,那張曾經俊逸的臉,被額頭上一條長長的疤痕生生破壞殆盡……

  ------題外話------

  阿痕毀容了……下一章是另類的甜……吧!

  我知道你們想念曦哥哥了,我努力讓他在兩章內出現哈。

  ☆、第一百二十一章 傾我所有

  他身上的血污已經擦拭乾淨了,露出了蒼白的膚色,飛揚的眼眸緊緊地閉著,往日總是勾起的唇角毫無生機地微抿著,那張曾經俊逸的臉,被額頭上一條長長的疤痕生生破壞殆盡

  或許是要換藥了,靳衍痕身上的紗布全都解了下來,星星點點的血跡顯示著傷口並沒能很好的癒合,薄被只蓋到他的胸口位置,肩膀和胸前的傷口,就這樣暴露在樓辰眼前,雖然方如輝已經儘量小心的fèng合了,但那一條條依舊猙獰的疤痕,還是刺痛了樓辰的眼,她甚至不敢掀開薄被查,因為她知道,靳衍痕傷得最重的,是腹部和側腰。閱讀本書最新章節,請搜索鳳凰小說網

  曲凝雙扶著樓辰的肩,感覺到她的顫慄,擔心地問道:“樓辰,你怎麼了”

  樓辰搖了搖頭,在床邊坐下,輕輕掀開被角,手搭上了靳衍痕的手腕。比預想中更為孱弱的脈息讓她的指尖控制不住的顫抖。

  “小姐,您要的東西。”明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進了內室,他手裡拿著一個一尺見方的木盒子。明剛將盒子放在床邊的矮茶几上,樓辰立刻撐著床沿起身,上前掀開了木盒。

  樓辰少有這般失態的時候,曲凝雙和方如輝都有些好奇,那木盒之中,放的到底是何物。

  兩人也圍了上前,低頭看去,發現木盒裡面只放著兩樣東西,一個小瓷瓶和一株植物。

  木盒掀開的同時,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瀰漫了整個房間,屋裡的人心都是一驚,下意識的看向靳衍痕,發現他還是那樣安靜的躺著,身上的傷口雖然沒有癒合,卻也沒有崩開,不該有如此濃郁的血腥味。

  這時,樓辰已經將那株植物從木盒裡拿了出來,回到床邊坐下,這時幾人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血腥味竟是源於那株植物。

  它被包裹在一捧濕漉漉的軟泥裡面,長相奇特,全株呈血紅色,一個個肉球生長在矮小的枝幹上,迎著光看,就好像一個個小血囊,既可愛又透著詭異。

  方如輝緊緊地盯著血囊,聲音難掩激動,“這是閻王糙”

  閻王糙這種傳說中的靈藥,他也只是在父親留下的醫書中聽過,之所以能認出它,便是因為這霸道的血腥味和詭異的小血囊。據說閻王糙對是治療外傷的奇藥,只需一點汁液,就能讓傷口癒合,想不到他今日居然有機會見到。熱門

  劉思在聽到閻王糙三個字的時候,也倏地睜大了眼睛。

  樓辰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摘下一顆肉球,捏碎之後,鮮紅的汁便立刻溢了出來,血腥味更加濃郁了。

  樓辰將紅汁輕輕塗在了靳衍痕的額頭上,一直昏迷的靳衍痕竟然動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樓辰的手一頓,動作更加輕柔了。

  片刻之後,靳衍痕的眉頭緩緩鬆開。額頭處因為不便fèng合包紮而變得紅腫猙獰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慢慢消腫。

  這回不用樓辰回答,眾人都知道,這株奇怪的植物必定是閻王糙無疑。

  而樓辰接下來的動作,讓稍微識貨點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她將閻王糙放在床榻邊,手抓著它的根精,往上一捋,所有的小血囊全部脫落,被她抓在手心裡。

  閻王糙之所以出名,一是它的療效,二是它的稀少,三則是它的藥性。閻王糙一旦採摘下來,必須立刻使用,時間隔得越久,藥效越差,想煉製成藥丸也是不能。樓辰這麼做,顯然是決定把所有的閻王糙都用在靳衍痕身上。

  方如輝自認為自己是那種對靈藥不太看重的人,只要是合適病人用的,他從不吝嗇,但是跟樓辰一比,他真是不值一提。之前的玉露她也是不要錢似地往靳衍痕嘴巴里灌,現在這傳聞中的藥中極品的閻王糙也是一樣。

  看著樓辰掀開被子,毫不猶豫的捏碎血囊,將靳衍痕身上的傷口全部塗抹了一遍,就連那些小傷口也不例外。霎時間整個房間裡,血腥味重得嗆人。

  劉思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對閻王糙也是早有耳聞,當年師傅提到它時,那副嘆息和神往的樣子,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而現在竟被這般對待,實在是暴殄天物。浪費了啊

  依他來看,靳衍痕身上的傷都已經fèng合了,雖然還沒有癒合,但是堅持塗藥,一兩個月也能好。再說,靳衍痕受到內傷這麼重,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何必浪費如此名貴的好藥

  劉思看著那株光禿禿,只剩枝幹的閻王糙,只覺得痛心疾首,這樓家果然是財大氣粗

  樓辰將藥汁均勻塗抹在傷口上之後,微微舒了口氣,又立刻拿出木盒裡那個小瓷瓶,拔開了木塞,輕輕一倒,一顆只有黃豆大小白色藥丸從瓷瓶里滾落了出來。

  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藥丸,當木塞打開的那一刻,眾人立刻聞到一股幽香沁人心脾,幾乎是瞬間,就驅散了屋裡的血腥味,光是聞一下就讓人神清目明。

  方如輝和劉思都克制不住的想要湊過去看一看,這到底是什麼藥丸。

  立刻樓辰已經將藥丸收入手心,坐回去床邊,輕捏靳衍痕的下巴,將他的嘴發開。

  之前看著樓辰“浪費”的使用閻王糙都沒有皺一下眉頭的明忽然上去一步,低聲叫道:“小姐不可”

  可惜樓辰像是沒聽到一般,在明話音落下的同時,那粒小藥丸已經被她塞進了靳衍痕的嘴裡。

  方如輝看著明那張又悔又恨,完全黑透了的臉,立刻猜到,剛才那顆小小的藥丸,必定非同尋常。

  方如輝自己也製藥,純白色的藥丸最為少見,因為要製作成這種藥丸很不容易,首先材料就必須是雪白精純的,其次煉藥的方式最好也不用人家煙火,能練成一顆,都是極其艱難的,這藥只怕只有一顆吧。

  再看靳衍痕服下這藥也不過一瞬的時間,慘白的臉色已經漸漸好轉,估計這藥必定是治療內傷,補血養息的奇藥。其珍貴程度只怕更勝閻王糙。

  若他沒記錯,樓辰剛好也收了很重是內傷吧,而她卻把藥給了靳衍痕,難怪明的臉色這麼難看了。

  方如輝看著做完一切,靜坐在床邊給靳衍痕把脈的樓辰,若有所思,說實話,他一直都不太看好阿痕和樓辰的感情,樓辰太優秀,太聰明,家世太好,人也太冷了。

  樓辰有太多的選擇,他一直擔心,她對阿痕的其實並沒有太多感情,只不過是因為阿痕一直死纏爛打,她只是不拒絕而已。

  現在看來,他似乎想錯了

  覺得自己想錯了的人,不止方如輝而已,靳茹看樓辰的目光,也變得不同了起來。幾天前,看過那些御醫的嘴臉之後,今日再看樓辰的表現,她對這個侄媳婦,滿意得不得了。這一刻,她終於心悅誠服,這小子的眼光,果然好

  或許是靳衍痕的情況穩定了一些,樓辰鬆了一口氣,又或者是靳茹的的眼神太過火辣,樓辰抬頭看去,正好對上她灼灼的目光。

  短短几天,靳茹消瘦了不少,雖然她現在眸光熠熠,眼底的青黑還是讓她看起來憔悴又疲憊。想到靳衍痕不止一次的說,靳茹是他唯一的親人,樓辰便忍不住低聲安慰道:“別擔心,他很快就會醒來。”

  樓辰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冷冰冰的。靳茹暗暗嘆息,其實只要細看,還是能在這雙冷眸中,看到安慰和擔憂之色的,靳茹不得不再次感嘆,還是阿痕眼睛毒。

  靳茹對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說道:“嗯,會醒的,你也好好保重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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