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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如輝看了一眼抓著自己衣袖的白皙小手,嘴角微微揚了揚,淡定地回道:“沒事,阿痕這次來京都,不就是為了查清楚靳伯父靳伯母的死因嗎?現在有了線索,我們應該高興才對。”

  “有人來了。”樓辰話音剛落,一名十多歲的小廝從院外小跑了進來,在小院裡看了一會,發現只有靳茹的房間是開著門的,立刻走了過來。

  小廝在門外站定,恭恭敬敬地行禮了,年輕臉龐上帶著笑容,和和氣氣地說道:“小姐,公子,老爺請幾位酉時到花廳用團圓飯。”

  小廝年紀還小,聲音很清脆,長得也清秀可愛,本該很討喜,可惜靳茹聽完他的話之後,已經緩和下來的情緒再次波動起來。靳衍痕輕輕抓住她的手,安撫地拍了拍,回頭對那名小廝笑道:“知道了,我們一定準時到。”

  小廝點了點頭,行了禮便乖巧地退了出去。

  人剛走出院外,靳茹便坐不住了,反手緊緊抓住靳衍痕的手腕,記道:“阿痕,怎麼辦?”

  靳衍痕又看了那陳舊的黃銅小盒一眼,笑道:“別擔心,今晚,或許是個機會。”

  靳茹沒想明白,幾個年輕人已經各自交換了幾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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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之日,過了午時之後,街上的人漸漸少了,家家戶戶都開始為了年夜飯忙碌起來,這時候,自然也是家裡最熱鬧最溫馨的時刻。然而寶盒清齋今年的除夕,過得卻是一點也不溫馨愉快,還在午時迎來了一位並不太受歡迎的客人。

  慕苒忽然離世,寶盒清齋里雖還未掛上喪幡,但是前幾日因過年而掛的紅燈籠和對聯都已經全部摘了下來,整個院子裡一片冷寂。

  花廳中,風長老坐於主位之上,白袍灰發,自有一番風骨,齊長老與馬長老分座左右。那位不被三人待見的客人,則被紫蘇安排坐在了馬長老旁邊。

  “大過年的,景王前來所為何事?”

  馬長老素來沒什麼耐心,紫蘇剛剛上了茶,他便迫不及待地發問,懶得虛與委蛇。白氏皇族在那些老百姓眼中,或許尊貴不凡,在靳家看來,不過就是幾百年。前朝皇帝腐朽,白氏沒費什麼力氣就奪下來這片燎越疆土,登上了那個位置而已。

  白霄穿著一身月白長袍,頭戴白玉發冠,給人一種過分素淨的感覺。聽了馬長老的話,白霄嘆了口氣,一向意氣風發的臉色,帶著幾分悲悽之色,說道:“昨晚刑部的陸齊向本王回稟了最近查案的進度,本王才得知,慕苒昨日居然被害身亡。這個消息實在令本王痛心不已。本王今日來,是想給慕苒上柱香,見她最後一面。”

  馬長老斜睨了他一眼,嗤笑道:“慕丫頭和你是什麼關係啊,要你來給她上香?”

  馬長老的態度可謂惡劣,白霄苦笑一聲,眼底透著遺憾惋惜之色,微沉的聲音卻還是認真的解釋道:“實不相瞞,本王一向對古玩字畫非常喜歡,也是這寶盒清齋的常客,與慕苒見過幾次之後,竟然詳談甚歡。慕苒年紀雖小,卻性情開朗,隨性又可愛,學識也很了得,可以和我暢談山水,品評文墨,我們雖然相識不久,卻也算是忘年之交了。”

  馬長老顯然不信,冷笑道:“慕丫頭性子怪得很,可不隨便結交朋友,就算你是景王,也不見得入得了她的眼。”

  馬長老說話毫不留情,多次出言不遜,白霄卻並沒有生氣,還輕笑了一聲,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一般,點了點頭,嘆道:“馬長老果然了解慕苒,能和她交朋友,自然不是因為身份地位。她性子倔得很,前幾日本王邀請她一起去赴宮宴,她完全不屑一顧,要不是後來我以美酒相邀,她還不肯與我前去呢。”

  說完,白霄又搖了搖頭,嘴角那抹因回憶而揚起的笑容又慢慢隱去,那懷念之情倒不像作假。

  “慕苒陪你一起去宮裡赴宴?”風長老暗暗打量面前容貌俊秀,氣度不凡的男子。傳聞中,景王喜好山水,書畫雙絕,性情也豪慡灑脫,這樣的人,慕苒與他結交,好像也不奇怪。只是靳家一向不愛與皇室深交,但慕苒若真願意陪這位景王一同赴宴的話,兩人或許真有交情。

  “是的。”白霄點了點頭,惋惜地說道:“那日樓姑娘也去了,雖然她們倆起了點衝突,不過都是些不上大雅的口舌之爭而已。可惜那晚上慕苒喝多了,我們才聊了一會,她就有些迷糊了,期間說了很多胡話,我也沒聽明白,本想等過了年,再與她慢慢聊,誰知……竟然天人永隔。”

  一直都仿佛置身事外般的齊長老忽然抬起頭,也看向了白霄,問道:“她和你說過什麼?”

  ------題外話------

  綠12的第一更~

  ☆、第一百一十三章 挑撥離間(下)

  第一百一十三章挑撥離間(下)

  馬長老說話毫不留情,多次出言不遜,白霄卻並沒有生氣,還輕笑了一聲,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一般,點了點頭,嘆道:“馬長老果然了解慕苒,能和她交朋友,自然不是因為身份地位。她性子倔得很,前幾日本王邀請她一起去赴宮宴,她完全不屑一顧,要不是後來我以美酒相邀,她還不肯與我前去呢。”

  說完,白霄又搖了搖頭,嘴角那抹因回憶而揚起的笑容又慢慢隱去,那懷念之情倒不像作假。

  “慕苒陪你一起去宮裡赴宴?”風長老暗暗打量面前容貌俊秀,氣度不凡的男子。傳聞中,景王喜好山水,書畫雙絕,性情也豪慡灑脫,這樣的人,慕苒與他結交,好像也不奇怪。只是靳家一向不愛與皇室深交,但慕苒若真願意陪這位景王一同赴宴的話,兩人或許真有交情。

  “是的。”白霄點了點頭,惋惜地說道:“那日樓姑娘也去了,雖然她們倆起了點衝突,不過都是些不上大雅的口舌之爭而已。可惜那晚上慕苒喝多了,我們才聊了一會,她就有些迷糊了,期間說了很多胡話,我也沒聽明白,本想等過了年,再與她慢慢聊,誰知……竟然天人永隔。”

  一直都仿佛置身事外般的齊長老忽然抬起頭,也看向了白霄,問道:“她和你說過什麼?”

  白霄微微低著頭,擰眉思索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回道:“慕苒那時候醉了,斷斷續續的,本王也聽不清,大多是都些賭氣的話,說樓辰手裡那把劍是靳家的,又說要替什麼人報仇,一定要把劍奪回來。”

  三名長老心頭同時猛地一跳,凌厲的目光一齊she向白霄,馬長老更是急的立刻一把抓住白霄的手腕,急道:“她說是什麼人了嗎?!”

  白霄也被嚇了一跳,在三人強大的氣勢之下,磕磕巴巴地說道:“實在、實在沒聽清,好像……是叫什麼羽的。”

  “嘶……”馬長老手上忽然用勁,白霄倒吸了一口涼氣,馬長老這才回過神來,放開他的手腕,又繼續追問道:“她還說什麼了?”

  白霄揉了揉疼痛不已的手腕,好脾氣地勸道:“沒了,本王一直想著等慕苒酒醒了再和她談一談,也是因為這件事。800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樓辰一直都說,那把軟劍是他父親送給她的,既然是樓相的東西,不管原主是誰,他現在都屬於樓家了,你們若是想奪過來,只怕會招惹上大麻煩。”

  白霄話音未落,只聽到“砰”的一聲,馬長老大手一拍,兩人中間的實木小茶几瞬間拍碎在地,原本桌上的熱茶也哐當落地,賤了一地茶漬,馬長老的怒吼之聲,差點掀翻花廳的屋頂,“豈有此理!藏鋒是靳家打造的,千年前就屬於靳家,什麼叫做‘不管原主是誰,現在都屬於樓家’!我們還沒和樓家清算奪劍之仇,他們還敢挑釁叫囂不成?!”

  白霄掃了一眼幾乎碎成米分末小茶几,咽了咽口水,往旁邊挪了挪,輕咳嗽一聲,說道:“馬長老莫動怒,本王也是好心提醒。”

  馬長老怒意未消,另外兩位長老,卻是早已冷靜了下來。

  齊長老捋了捋鬍子,一雙睿智的眼睛含著淡淡的笑意看著白霄,笑道:“景王有話不妨直說吧。”

  白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鎮定了下來,緩緩坐直了身子,之前那受到驚嚇心有餘悸的神情早已不復存在,整個人的氣勢也陡然改變,臉色隱隱帶著笑意,一身天潢貴胄的凜然霸氣自然流露,白霄慡快地笑道:“好,既如此,本王就直言了,今日本王來此,是皇上的意思。”

  白霄注意著三人的臉色,看到他們極力保持平靜的臉上,還是隱晦的出現了一絲驚訝之色後,才不緊不慢地說道:“幾位長老應該已經知道,靳衍痕對樓辰多方維護,全心相守的事了吧,而且他似乎對靳家還飽含敵意。”

  三人自然是感覺到了,昨日靳衍痕臨走前說的那些話,足見他對靳家敵意頗深,他們倒也不會怪他,畢竟那孩子一個人在靳家之外生活了這麼多年,肯定受了不少苦,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也不為過。只是現在聽白霄的意思,似乎這敵意還另有隱情?

  風長老不耐地說道:“景王不必繞彎子了。”

  此刻的白霄絲毫不被風長老迫人的氣勢所動,笑了笑,仍是不緊不慢地說道:“十八年前,靳羽和藏鋒同時消失,而今卻又出現在燎越,還是在樓辰手中,這難道是巧合嗎?樓夕顏是善謀劃之人,樓辰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燎越,而且她一出現,就是在洛水鎮。憑藉樓辰的美貌和智慧,讓靳衍痕為她著迷是輕而易舉的事,如此一來,靳衍痕對靳家的敵意,也就不難理解了。以現在靳衍痕對樓辰的痴迷,若是有朝一日,他搶到了止戈,那麼止戈最後必定也會落到樓家手裡吧。就算是靳家搶回了止戈,靳衍痕是靳翼唯一的兒子,靳家長孫,這把劍,按照規矩,也是屬於他的。”

  如願的看到三人的神情越來越凝重,白霄才又繼續說道:“馬婆婆拿著劍譜去見樓辰,結果不到半個時辰就死了,慕苒剛剛查到一些關於夙羽的事,偏偏在各位長老來之前,也死了。樓夕顏的手段素來陰損狠辣,下一個死的又是誰呢?”

  清朗的男聲說出的話也來越聳動,只是除了馬長老明顯已經怒不可遏之外,其他兩人只是微微變了臉色而已。

  尤其是那位齊長老,更是一副不動如山的樣子,甚至還能帶著幾分笑意,回道:“這些都是樓家和靳家的事,不過是為了兩把劍而已,居然還驚動了皇上,實在是小題大做了。”

  被那雙暗含精光的眼睛盯著,白霄暗嘆,這些老傢伙果然不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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