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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個仇人,顯然不好對付,就連傅相都要退避三分。

  樓辰並非燎越人,這些都是依照現有的消息做出的推測。目前,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弄清楚靳翼的身份。背後的兇手,要得到的,到底是什麼。

  樓辰看了一眼情緒都緩和下來的四人,說道:“如果決定去曉劍山莊,就最好儘快出去。現在還沒到午時,曉劍山莊離此不遠,今天傍晚應該能趕到。”

  這次靳茹倒沒再反對,只是擔憂地看著靳衍痕,說道:“阿痕的毒還沒解。”

  “這裡不是解毒的地方,到曉劍山莊看看再說。”

  曲凝雙大眼睛轉了一圈,狡黠一笑,說道:“要不要從杏林閣拿點藥材,感覺他們還是挺怕那個予弦的,讓方沢去問他們要,肯定能拿到。”

  樓辰搖頭,“解毒所需的其它藥材並不難找,隨便一家大藥房就有。我自己也帶了些,不要節外生枝。”

  雖然從杏林閣拿藥比較方便,但樓辰有自己的考量,若非要欠予弦人情,自然要用在該用之處。

  “那我們趕緊收拾,立刻出發。”靳衍痕始終環著靳茹的肩膀,輕拍著安撫她,眼光卻看向樓辰。那雙平時看起來很是風流的桃花眼,此時有些紅,目光卻很燙。

  樓辰不著痕跡地別開眼,說道:“我出去一下。”

  曲凝雙上樓的腳步一頓,問道:“你去哪?”

  “交待方沢些事情。”留下一句話,樓辰已經轉身出了屋外,好像早上與他對視過一次之後,現在再看著他的眼睛,她總有一種不敢直視的感覺。什麼時候,她樓辰連與人對視都躲躲閃閃了,這……不是什麼好現象,她要想辦法解決才行。

  曲凝雙看著樓辰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凌人之氣,不禁有些悶。

  如輝哥哥是杏林閣前閣主的兒子,靳衍痕居然是傅相的外孫,還有一個身份成謎的父親。現在看起來,樓辰展露出的本事和氣勢,似乎也不是什麼普通人。

  自己身邊的人,怎麼都這麼深藏不露?曲姑娘想捂臉,要不是老爹還健在,她對自己孩童時候的事,也記得清清楚楚,她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也有什麼神秘背景了。

  明明是青梅竹馬,為什麼差這麼多?!嗚嗚……

  樓辰自然不知道曲姑娘內心的小惆悵,在院外看到站得像棵小青松似的方沢,便對他說道:“方沢,你過來一下。”

  方沢絕對是個好下屬,即使予弦不在,仍是畢恭畢敬地叫道:“樓姑娘。”

  樓辰並不太在意方沢的態度,只說了他們的行程。“我們現在要離開,杏林閣的事,你按照予弦的意思處理吧。”

  公子說,樓姑娘不會在杏林閣待太久,可是這才過去一個多時辰,她就要走,也太快了吧。方沢心裡叫苦,臉色還是保持著恭敬,問道:“姑娘要去何處?”

  “曉劍山莊。”

  方沢立刻說道:“我派人護送姑娘。”

  樓辰知道,方沢肯定會這麼說,予弦特意把他留下,還說了聽她吩咐,自然不可能只是為了守在杏林閣。只不過在聽到靳衍痕身世之前,她並不打算承他這個情,現在嘛,倒是不得不承了。

  她不知道,陵水盟的人,到底有沒有查出靳衍痕的身份。湛無心並不是個簡單人物,樓辰甚至覺得,她好像已經看透了她的身份一般,在說出那個“樓”字的時候。

  若是湛無心猜到了她的身份又或者知道了靳衍痕的身世,他們的麻煩會很大。

  樓辰沉默不語,方沢有些心驚,害怕她拒絕,連忙解釋道:“陵水盟盟主出現在此地,只怕這裡有他們的據點。公子有交代,一定要保證姑娘的安全。”

  方沢話音才落,樓辰便問道:“予弦留給你多少人?”

  方沢一愣,在樓辰清冷的黑眸注視下,不自覺的身子站得更直了,回道:“門外一千精兵皆可為姑娘所用。”

  “你派一個人,去陵城城南的曉劍閣找邢幕,和他說,我們現在要趕去曉劍山莊。若是他有空的話,未時在南城城門匯合,若他沒有空,我們便自己前往,讓他不用擔心。另外,派三百人留守在杏林閣外,監視閣中之人的動向,再調三百人在陵城附近搜索,找出陵水盟的據點。另外,調遣兩百人護送我們去曉劍山莊,剩下的兩百人先去楓葉鎮,查一查那個小鎮有什麼異常。”

  樓辰的聲音很穩,也很冷,字字清晰,下命令的時候絲毫不見侷促,有一種讓人臣服的魅力。方沢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大聲回道:“是。”

  回答完,方沢才意識到剛才自己說了什麼,額頭都冒出了細汗。奇怪,當時他擄人的時候,怎麼沒發現這姑娘竟有這等氣勢。

  他自然不知道,這是樓辰刻意為之。平日裡,她都儘量收斂鋒芒,只是此刻卻不必,因為她需要方沢聽話,這是馭下之術。

  “準備五匹快馬,半個時辰後,杏林閣門口集合。”留下一句話,樓辰轉身回了白鶴居。

  “是。”方沢看著那道清傲的背影,不禁為公子擔心起來,這樣的姑娘,不好降服吧……

  半個時辰後,一行人走出杏林閣,卻在門外,被人堵個正著。

  白須老者顯然是得到消息了,匆匆趕來,看著他們手裡提著包袱,一副要離開的模樣,不禁皺起眉頭,“你們要走了?方子亦這次落荒而逃,正是奪下其位的好機會。如輝不用擔心有人不服或者其他長老反對。你是方家人,成王敗寇,他跑了,只要你想,你便是個閣主。”

  方如輝搖了搖頭,看著老者的時候,臉上沒有了之前的冷色,溫和了許多,“我說過,我無心閣主之位,這次多謝您相助,只是,還是連累了你……”

  老者看他這副溫潤模樣,立刻想起了好友,當年若是子彥不去管方子亦會不會禍害了杏林閣,早早離開,哪裡會有之後的禍事。老者嘆了口氣,擺擺手,說道:“罷了,你們走吧走吧,杏林閣本就是是非之地,也沒什麼可久留的。”

  “那您……”

  老者哈哈一笑,“我就不用你擔心了,當年我暗助你爹的時候,方子亦也不是不知道。這麼多年,我還不是活得好好的。行了,你們走吧。”

  方如輝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只是抱拳,行了一個長者之禮,說道:“您保重。”

  老者心中驀然一酸,點了點頭,便轉身回了杏林閣。

  走出杏林閣外的亭子,方沢已經等在那裡。他身後,牽著六匹通體黑亮,健壯結實的好馬。

  半里之外,兩百名精銳騎兵正整齊地站在路邊。他們都沒有穿軍服盔甲,只著簡單黑衣,但那站成一條直線的馬匹和英挺的軍姿,處處透著威嚴之風,那是軍人特有的氣息……

  ------題外話------

  筋疲力竭,大家晚安~

  ☆、第五十七章 靳衍痕的身世(中)

  半里之外,兩百名精銳騎兵,正整齊的站在路邊,他們都沒有穿軍服盔甲,只著簡單黑衣,但那站成一條直線的馬匹和英挺的軍姿,處處透著威嚴之風,那是軍人特有的氣息。

  方沢暗暗打量樓辰的面色,只見她只是看了一眼,便選了一匹馬,翻身上馬,對著那一群威武的將士,沒有露出絲毫滿意的表情,他自然不會知道,這樣的英姿,樓辰在夙家,看得太多了。

  方沢受損的自尊心,在看到樓辰身後幾人,既驚訝又欣賞的神情時,得到了安撫。

  靳茹看到這一群威武英挺的黑衣人,才想起凝雙和她說,予弦居然就是澹臺儒閔。她離開家時,二姐傅青荷已經嫁入澹臺家多年了,聽說已經生了兩兒一女,只是二姐很少帶孩子回來,而她又是庶出的女兒,二姐帶孩子拜見父親的時候,她也沒有資格出席。想不到這麼多年後,是以這樣的方式見了面。

  兩百人的馬隊聲勢浩大,在南城城門口停下的時候,把早就等在那裡的邢幕和邢二叔嚇了一跳。

  樓辰策馬上去,邢幕才回過神來,想了想,沒問她身後那一群黑壓壓的黑衣男子,只是問道:“樓姑娘,何事如此之急?”

  “我有要事,今日內,希望能見到莊主,所以,打擾了。”

  邢幕發現,今日的樓辰,依舊清冷,卻又多了一股難言的氣勢。

  邢二叔看了一眼樓辰身後那一行人,個個氣勢如虹,令行禁止,不禁好奇地問道:“女娃,這些是什麼人?”

  樓辰淡淡地回道:“我惹了些仇家,這些是保護我的人。”

  邢二叔一怔,這丫頭倒是有趣,隨即笑道:“這麼大陣仗,女娃惹的仇家不簡單吧。”

  樓辰清眸微挑,不緊不慢地回道:“是不簡單,正是搶了止戈劍的陵水盟。”

  “什麼?”邢家兩叔侄皆是一驚,邢幕想到樓辰和靳衍痕在洛水鎮時出去奪劍反而中毒而歸,還有在陵城外的破廟裡,那黑衣男子對樓辰的肆意挑釁,不禁急道:“樓姑娘如何惹上陵水盟的人?是不是因為……”我字還沒說出來,樓辰已經微微搖了搖頭,冷聲說道:“邢公子不必擔心,只是一些小事,我們先到了曉劍山莊再說,如何?”

  城門口確實不是說事情的地方,邢幕點頭,說道:“好,我們立刻起程。”

  曉劍山莊所在的楓葉鎮,離陵城只有七八十里,這次幾人騎的都是快馬,呼呼的風颳得人臉頰生痛,卻沒人慢下來,只一個時辰,一行兩百餘人便到了楓葉鎮的地界,此時還未到傍晚。

  邢幕帶路,他並沒有把人帶入鎮中,反而是繞著鎮外而行,行出十多里地後,周圍的林木逐漸繁茂起來,冬日裡這樣的景色,實在不多見,幾人仔細看去,周圍竟然是一片松樹林,看起來像是有人特意栽種的。

  在松樹林中又行了三四里,一道三十多丈高,二十多丈寬的石牌坊立在了路中央,牌坊之上,書著“曉劍山莊”幾個字,字體蒼勁,透著一股恢弘之氣。

  邢幕並未停下,一路在前面引路,幾人跟在後面,到了牌坊下的時候,樓辰勒緊韁繩,停了下來。

  一直跟在後面的方沢也立刻停了下來,剛剛停穩,就聽到那清冷的聲音吩咐道:“選十人與我同去,其他人退後三里,明日辰時,將楓葉鎮的情況回稟與我。”

  方沢暗暗點頭,畢竟是別人的地方,貿然帶幾百人闖入,實在不妥。

  “是。”現在方沢對樓辰的命令完全沒有任何質疑的執行,因為他很想知道,這個之前風華內斂的姑娘,是否真有本事,與京城那位韓姑娘相比,到底誰更適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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