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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這樣,南宮佚又出聲安慰道:“蘇卿別怕,朕不會懷疑你的,你我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朕對你是絕對信任的。”

  蘇逸斌恭謹地答了聲“謝皇上”,便不再言語。

  南宮佚似乎也有些煩躁起來,說:“朕也知這樣做有些無情,可你不知道朕與蕭亦飛有個兩年之約,兩年後他便不再輔佐我,他一離開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朕不能拿乾國百年的基業開玩笑。”

  蘇逸斌終於有些了解地點點頭。

  南宮佚低頭看了看那份棘手的聖旨,猶豫了片刻後,拿起玉璽重重地蓋了下去,然後遞給蘇逸斌:“明日我走後,你去辦吧。”

  蘇逸斌手微抖了一下,接了過來,慢慢攤開來,只見上面寫著:“……丞相蕭亦飛功勞甚大,封定國公,特賜御酒一杯,其他賞賜待回國後再另行……”看完他抬頭望了南宮佚一眼,後者點點頭,他將聖旨重新卷好,躬身退了下去。

  第39章:第三十九章不如歸去

  第二日一早南宮佚剛離開,蘇逸斌便帶著人來到了我的房門前,他在門外徘徊了許久,最後終於下定決心似的敲響了門扇,等了一會不見房內有動靜,又敲了敲還是沒回應,他“啪”地一聲推開了門。

  房內整潔如昔,但已不見伊人蹤影,只余淡淡的茶香縈繞其間。蘇逸斌環視了一圈後,視線停留在靠窗案几上的一頁紙張上,他忙走過去,瀏覽起來,只見上書:“南宮佚,我受故人之託前來助你,現我能為你辦的事已了,而你我兩年之約也已盡,故此離去,後會無期。”

  白紙上墨跡已干,想來我人早已走遠,蘇逸斌竟不由鬆了口氣,如釋重負,走到門前,正看到放在托盤中的御酒,他端起緩緩潑在地上,地面馬上冒出一縷白煙,他心中默念:但願蕭丞相一路走好。

  此時的我早已遠離幸寧,一行三人頭戴斗笠,驅馬而行,想著出山要做的事已完,覺得格外輕鬆,趕了一夜的路竟不知疲憊,不停地拍打著座下的馬匹,猶如一隻出籠的小鳥般歡快,紫月、藍依更是忍不住哼起了小曲,我也挑高了嘴角。

  “咕,咕”一聲鳥叫吸引了我,抬頭一看,是只白鴿,我伸出手,白鴿飛落在我手上,從鴿腳取出一張紙條看後,我微微一笑:“去鳳霞山。”三人快馬加鞭地離去。

  半月後,江湖風聞拈花公子出現在靈鳳鎮,於是大批的江湖人士開始趕往靈鳳鎮。

  靈鳳鎮附近的鳳霞山上,我正屹立在山頂,凌晨的風吹起我的衣袍獵獵作響。高處不勝寒,鳳霞山海拔極高,山頂仿若聳立雲間,山頂一邊是懸崖峭壁,我此時所站的地方正是這崖邊,崖下雲霧瀰漫,瞧不真切,等到午時艷陽高照時雲霧散去才模糊可見深深的崖下流水湍急。我要青玉、紅袖找的就是這種地方,記得來前青玉還問:“公子,非得這樣嗎?”我淺笑答道:“不這樣,南宮佚和那些江湖人士都不會放棄尋找我,總有一天會找到,與其這樣提心弔膽的過日子,倒不如對這裡的事徹底做個了斷。”

  崖上,我負手而立,感受著此刻難得的平靜,終於一切都要了了不是嗎?我閉目柔柔一笑。

  太陽從雲海中漸漸探出了頭,周邊的雲彩都染上了一層淺黃。“刷”,有物飛來,我信手一拈,轉過身去,便看見那位慵懶的黑衣人正躺在一株松樹上,未束的長髮披散下來,像一條黑色的瀑布,不羈而又迷人。

  他對我懶懶一笑,說:“你這次手裡沒有拿花,送你一朵。”

  “謝謝。”嗅了嗅手中的花,我難得好心情的說,又不禁皺眉看了看手中的花:“但你也不用送這麼大一朵呀。”

  靈鷹眼一亮:“你今天似乎心情特別好。”

  我輕撫手中的花朵不語。嫩白的花瓣,翠綠的荷心,嬌而不媚,柔而不弱,清水出芙蓉,天然來雕飾,荷花果不愧為水中仙。

  “刷”,靈鷹一下躍到我面前,深深地望著我,嘴裡卻在調笑:“今天的你格外美,我真的不捨得殺你了,跟我回去做我的男寵吧,放心,我會獨愛你一個的。”說著就想攬住我的肩。

  我薄怒,一閃身退後幾步。

  靈鷹攬了個空,卻似不以為意,繼續戲謔道:“怎麼,怕我對你先寵後棄?要不等你一進門,我就把那些寵姬都趕出去,只要你一個,好不好?”

  我輕咬唇,正要發怒,卻聽到雜亂的腳步聲,接著一大批江湖人士涌了過來。

  靈鷹微皺眉,轉身瞪著他們。在他的怒視下,那些人竟停了下來。

  “鷹影樓?!”有人驚叫。

  “他身著黑裳,又繡有白鷹,應該是鷹影樓主靈鷹。”有人沉穩地分析著。

  此言一出,四周靜極了。

  事後,這些江湖人士都依然說不清自己是被鷹影樓威名所震懾不敢出聲,還是被眼前美景所迷惑而忘了出聲。只見美麗的朝陽下,兩位翩翩佳公子,黑裳衣袂飄飄,如墨髮絲飛揚,一人正懶懶地站著,狹長的鳳眸危險地瞪視他們,一個卻手執白荷,目光迷離地遠眺他方,給人的感覺完全是一魔一仙同時降臨人間。

  “我們找的是拈花公子,請靈鷹樓主行個方便。”一位白髯灰衣的道士說道。

  “如果我不想行這個方便呢?”靈鷹輕蔑地說。

  “貧道拙號清虛,前任武林盟主歐陽謙是在下摯友,幾日前老友去世,老朽前去弔唁,其女告知老友乃是被拈花公子所害,聞知拈花公子在此,今日貧道勢必要為老友討回公道。”老道肯定地說。

  “今日是我與拈花公子的決鬥之日,你們都不得打擾,全都給我滾。”靈鷹毫不留情。

  “那貧道只有得罪了。”說完,灰衣老道向靈鷹撲過去,靈鷹冷冷一笑,迎了上去。

  第40章:第四十章鳳霞泣血

  老道與靈鷹很快打得難分難解,我這個主角卻閒在了一旁。

  剩下的江湖人士都想得到那高額的賞金,卻又懼於鷹影樓不敢輕舉妄動。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錢財總有不怕死的,這不,有四個人向我圍了過來,其中一人還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們怕鷹影樓,我們陰山四怪可不怕,那麼多黃金白銀不拿是傻瓜。拈花公子你可不要怪我們,現在殺你的賞金可是翻了幾倍,有僑國皇室成員出一百萬兩白銀要你的命。兄弟們,上。”

  四人立即向我攻來,我抽出玉笛與他們纏鬥在一起,四人不僅長相怪異,連武功招數也極為詭異,出手配合得天衣無fèng,把我的上下左右四路全部封死,招招致命,但應付他們我還是綽綽有餘的,不久他們發現了這點,險招、絕招更是頻頻使出,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勢。

  太陽越爬越高,沒有時間了,我邊打邊向懸崖邊慢慢退去,忽然我假裝用全力拍出一掌,四人連忙合力接住。這掌實際上我只用了五成功力,對接下我馬上被震得噴出一口鮮血,人也跌出崖外,我驚呼一聲,身體直墜了下去,很快被雲霧吞沒……

  崖上,靈鷹聽到驚呼後心下一慌,丟下清虛道長衝到崖邊,卻已不見了我的身影,崖邊只余白蓮花在隨風搖曳,他緩緩蹲下身,輕輕拾起,潔白的花瓣上,點點鮮紅的血跡分外刺目,他的眼慢慢紅了,站起身,轉頭看向後面那群人,濃厚的殺氣令眾人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陰山四怪早已逃得不見蹤影,剩下的這群人看到此時的靈鷹頓時後悔剛才沒走,有的甚至雙腿開始不住打顫。

  還是灰衣老道出言道:“靈樓主不要生氣,還是趕快想辦法到崖下看看拈花公子是否還有救吧。”

  一句話提醒了靈鷹,他看了老道一眼,剛才自己急於救人,將整個後背都暴露給對手,這老道沒有趁人之危,還算俠義,此刻他的話也極有道理。思及此,他轉身仔細觀察起懸崖來。其時正值午時,陽光噴薄而出,耀眼的光線照亮了每一處角落,雲霧也仿若淡了些,隱約可見崖壁陡直,崖下河水洶湧翻滾,真若有人掉下去斷無存活的道理。心下一急,靈鷹便欲直接躍到崖下查看個究竟,卻被人從後面拉住,來人鎮定地說道:“靈樓主這樣下去很危險,不若另外找路。”正是老道的聲音。靈鷹立刻冷靜下來,向山邊掠去……

  傍晚,鳳霞山頂晚霞映紅了半邊天空,風更大了,些許樹葉被吹落下來,漫天飄舞,令本是炎夏的山頂竟有了秋的悲涼,一黑衣人正矗立在崖邊,冷冷的山風無情地颳起他的衣袍,撕扯他的髮絲,他卻似毫無所察,仿佛石像般屹立良久,背影孤寂而憂傷。

  “紫鷹。”黑衣人突然出口喚道。

  一個輕靈的紫衣身影立即出現在他身後,抱拳恭謹地應道:“屬下在。”

  “傳我的命令,鷹影樓發出第一追殺令,一定要殺掉陰山四怪。”黑衣人恨恨地說道,眸中也閃出一抹狠戾,但在看到手中的白蓮時又轉為溫柔。抬首眺望遠方,憂傷又重新籠罩了他……

  不久,拈花公子的死訊就傳遍了整個須彌大陸,他的離開正如他的出現一樣令人始料不及,許多人還沒法接受這個事實,於是更多的人開始傳說拈花公子是天神,因受貶謫來到人間,現歷經劫難後重新回到天上。軍人們尊他為戰神,百姓們卻認為他更像月神,傳說越來越多,越傳越懸,很快拈花公子的事跡演變成了一個不老的神話在須彌大陸廣為流傳。

  (上部完。)

  第6卷

  第41章:第四十一章無天求醫

  茂密的竹林,因連日來的綿綿細雨氤氳了一層辱白色的濃霧,秀麗的翠竹在雨霧中若隱若現。

  一排竹舍前,各色花朵沾滿雨露,顯得格外嬌艷,花顏或綻或含,呼吸著這清新的空氣,屋前無一人走動,只有雨水滋潤萬物的沙沙聲……

  “老頑童,你出來!”一個明顯壓抑著怒火的聲音在這仿若人間仙境的竹林中響起。

  “嘎”,一扇房門打開了,韓無天的聲音傳來:“我道是誰呀,原來是聞名江湖的聽濤觀的前任觀主清虛道長呀。”此話用詞恭敬,語氣卻明顯有著不屑。

  被稱為清虛道長的人沒理會他的態度,只是直接質問道:“我問你,你為什麼跑到我的道觀去搗亂?”

  “你的道觀?我去過嗎?我不記得了。”

  “你把我的聽濤觀弄得烏煙瘴氣,還說沒去過。”

  “我沒說我沒去過,只是說我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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