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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冷鳳狂眼神里的打量與狐疑,赫連忘憂嘿嘿兩聲笑,噌的一下撲到冷鳳狂的身上,兩手環著冷鳳狂的脖子就開始撒賴:“狂哥哥,既然你要用船,忘憂的船,狂哥哥就隨便用,可是,能不能不要扔下忘憂呢?”

  赫連忘憂這麼一撲,撲得突然,鍾離修潔防不勝防,恨得牙根痒痒的盯著他,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兩洞,聲音冷得掉渣:“我們是要用船。”

  “我跟狂哥哥說話,你別插嘴。”赫連忘憂不軟不硬地回了鍾離修潔一句,好看的黑眸忽閃著,透著幾分危險。

  鍾離修潔不耐的翻了赫連忘憂一眼,似乎是不屑與一個孩子較勁,轉臉對著冷鳳狂道:“冬歌,咱們上船?”

  冷鳳狂嗯了一聲,把赫連忘憂從身上拽下來,身子一晃,白光一閃,便落到了那華美的大船之上。

  耳邊嗖嗖兩聲響,鍾離修潔與赫連忘憂也雙雙跟了上來,一左一右,誰也不甘落後。

  兩個同樣俊美無比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著彆扭地把臉轉向兩邊,誰也不吭氣了。

  冷鳳狂站在兩人中間似乎能感受到兩人散發的冷氣在自己這裡交鋒,嘴角抽搐了兩下,好看的眉毛開始擰成疙瘩,他快走兩步打簾進了船艙。

  鍾離修潔隨之走到船艙門口,哼了一聲,甩手也進去了。

  赫連忘憂氣惱地瞪著鍾離修潔的身影,黑眸忽閃,自己這算盤上可沒打著鍾離修潔,他跟著來攪和什麼/

  心裡雖然不是很痛快,但是赫連忘憂卻不打算白白便宜了鍾離修潔。所以,赫連忘憂還是打簾進去了。就算是有鍾離修潔這個超級電燈泡,自自己也要狠命的往冷鳳狂身邊湊。

  “狂哥哥。”赫連忘憂涎著小臉,笑嘻嘻地來到冷鳳狂跟前,伸手一指船艙里一張桌子,笑得:“忘憂準備了小酒,上次在落日城頭,你最愛喝的小酒哦!”

  冷鳳狂一聽此話,眼神果然一亮,扭身就往那酒桌旁走。

  赫連忘憂想得可真是周全,大船有了,美酒佳肴也都備齊了,這一路上,可是滋潤的很啊!

  得意地向鍾離修潔晃晃腦袋,赫連忘憂屁顛屁顛地跟著做到冷鳳狂旁邊,取過酒盅,幫冷風狂斟了一杯酒,酒香四溢,惹得冷鳳狂胃裡的饞蟲開始蠢蠢欲動。

  素淨的手指一把酒杯,香醇的美酒酒湊到唇邊:“忘憂有心,我就不客氣了!”冷鳳狂挑眉輕笑,淡淡淡抿唇,美酒入喉,甘冽清甜,面上的憂色不由減了幾分,心中也不覺暢快了很多。

  赫連忘憂呵呵的笑著,黑亮的俊眸就那麼一眨不眨的望著她:“狂哥哥,你坐船,想去哪裡呢?”明知故問。

  冷鳳狂抬眸,咧嘴一笑:“雲嘯大陸。”

  赫連忘憂哦了一聲,眼神里有些擔憂:“去雲嘯大陸,若是順利的話,我們一天時間就能到,若是不順,只怕,明日都可能到不了。”

  冷鳳狂握在手中的杯,停了一停,眼神里微微閃過一絲遲疑:“難道說,在這秀倫海上,還會出什麼差池不成?”

  赫連忘憂還未說話,鍾離修潔已是輕聲開了口:“秀倫海上,還怪甚多。常在夜間出沒。若是我們今晚之前能夠順利到達彼岸,一切都好說,若是晚上之前,我們仍舊漂在海上,就可能會遇到海怪襲擊。”

  海怪?冷鳳狂眼神一沉,若真是遇上了海怪,憑自己這些人保命自是不成問題,但是想要低調登上雲嘯大陸的計劃也就會泡湯了。

  “狂哥哥,你不需要擔心,我的大船可是很結實的,就算是有海怪,我們也不用擔心。”赫連忘憂看著冷瘋狂面現憂色,急忙轉換語氣,拍著胸口打包票。

  冷鳳狂低低一笑:“且吃飽喝足,好好休息,海怪不海怪的,等我們遇到了再說。”

  一聽冷鳳狂語氣淡定如常,鍾離修潔與赫連忘憂俱是笑了笑,“真要見了海怪,咱們還可以松松筋骨。”

  冷風狂聞言輕笑,抬眼看了看船外的船工:“忘憂,外面都是你的人?”

  赫連忘憂撓頭而笑:“狂哥哥,他們都是岸邊的漁人,我花銀子請來的”

  冷鳳狂對赫連忘憂的回答不置可否,輕輕抿著酒,眼神卻漸漸飄忽起來,若是今晚之前到不了雲嘯大陸,那麼自己明天是否能及時趕到令狐家也就是未知之數了。

  赫連忘憂與鍾離修潔望著她,不再言語,各自也端起酒杯,細細品味,眼神卻仍舊會在冷鳳狂臉上打個轉。

  間或鍾離修潔會柔聲勸冷鳳狂少喝點兒,而冷鳳狂卻只是唇綻輕笑,不言不語,送到唇邊的酒卻是一杯緊似一杯了。

  鍾離修潔知道冷鳳狂連日來在莫城雖然裝作若無其事,但是她的心裡很糾結,對蕭洛的死仍然沒有釋懷,於是便不再多說,只是不聲不響不斷地給她面前添著菜。

  外面海風陣陣,船艙里卻是酒香濃郁,其樂融融。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不知不覺間,大船已實駛到了秀倫海的中央。

  暮色也漸漸浮起,海面上層層霧氣繚繞。

  月光如水銀一般泄下,大船便似被鍍上了迷離的光暈。

  冷鳳狂倦倦地躺在船艙內的,目光穿透船艙上的小船看著海上昏黃的月亮。她的身旁,鍾離修潔與赫連忘憂同樣頭枕胳膊幽幽地望著窗外:“天黑了。”

  冷冷鳳狂嗯了一聲:“是黑了”

  說著話,冷鳳狂翻身坐了起來,往船艙外走:“我出去透透氣。”

  今天喝的酒不少,頭到現在都有些隱隱發脹,或許是莫城的空氣太過壓抑了,一見到赫連忘憂的美酒,冷鳳狂就只想把自己灌醉,不過可惜的是,自己的酒量真她媽的太好了,竟然把赫連忘憂的酒喝完了,都沒能醉死。

  白色的身影一彎,出了船艙。

  鍾離修潔的眼神便責備的投向了赫連忘憂:“你幹嘛要備這麼多酒,成心想讓她買醉?”

  赫連忘憂枕著雙臂躺在船艙上,一撇嘴唇:“我倒寧願她醉了,也不願意她去雲嘯大陸!”

  鍾離修潔心口一滯,繼而淡淡吐出口氣:“難道我就想要她去?她的脾氣,你該知道,她想做什麼,誰能攔得住?”

  赫連忘憂悶聲不語,只是眸子忽閃的更厲害了:“我不會讓她有事,絕對不會。”語氣像是跟誰賭氣似的。

  “我也不會讓她有事。”鍾離修潔語調清幽,但是其間的堅定味道卻一點兒都不比赫連忘憂少。

  “她是我的。”赫連忘憂別過臉,眼神里忽而就閃過睥睨霸氣。說這話時,他的視線一直停在船頭那一某白色的身影上,甚至看都未曾看鐘離修潔一眼。

  “你想得到她。”鍾離修潔低低一聲嗤笑:“想都別想!”

  赫連忘憂緩緩轉過頭,冷眼瞧著他:“記著你的身份!你和她,可能嗎?”

  鍾離修潔心頭微微一動,眼神定定的看著赫連忘憂,邪魅的唇角一勾:“你,究竟是什麼人?”

  聲震九州087轉戰雲嘯

  赫連忘憂冷冷一笑,美得超凡脫俗的面上凌然便有了無人可及的貴氣,“這,你管不著。你只要記得,自己是雲嘯大陸虹城的人就好了!”

  鍾離修潔目光玩味的落在赫連忘憂的臉上:“看來,我以前倒是小瞧了你。”

  語調低沉卻透著深深的探究,的確,和赫連忘憂的幾次照面,赫連忘憂永遠都是一副牛皮糖的架勢,自己還真沒有注意過這小子身上竟然大有來頭!

  赫連忘憂唇角斜揚,淡淡而笑:“虹城的長公子,你小瞧了我沒關係,你別壞我的好事就好!”

  鍾離修潔再次一愣,赫連忘憂居然一下子就點出了自己的身份,而自己對赫連忘憂卻是一無所知,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難道說自己一開始,就要被動了嗎?

  “你的好事,我管不著,我的好事,你也別來攪和!”鍾離修潔起身,低頭俯視著赫連忘憂,語氣又冷又淡。

  說完這話,也不管赫連忘憂如何對答,鍾離修潔徑身業打簾出了船艙。

  船艙外,冷鳳狂負手而立,眼神幽幽的望著海上一輪明月高懸。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搖首而笑,冷鳳狂慢慢咀嚼著這兩句詩,自嘲地撇撇唇角:“誰在與我共此時呢?”想到這裡,冷鳳狂的心裡竟生出幾許落寞之感。

  海上風冷,吹得她衣衫凌亂,髮絲飄揚,不知不覺便迷了別人的眼。

  “小心著涼。”鍾離修潔帶著笑意的話語傳來的同時,一襲寬大的衣袍也落在了冷鳳狂身上。

  回首,眼神微微有些迷濛的看著鍾離修潔:“如果有一天,我們站到了敵對的位置,你,會怎麼做?”聲音淡淡,有些微的涼薄。

  鍾離修潔神色微微愣怔,隨即一揉她的發:“傻話!我們怎麼會敵對呢?”

  冷鳳狂不語,眸色里擔憂愈重,雲嘯大陸的矛頭已經指向了自己,那虹城又怎麼可能會置身事外?與自己敵對,是早晚的事,可是,鍾離修潔不願提這事,她也寧願選擇迴避。

  “若真有敵對一日,我不希望,我的對手,是你。”冷鳳狂淡笑一聲,轉身看著海。

  月色如銀,灑在海面,變成一片波光粼粼。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向你保證,我決不會對你出手。”鍾離修潔深邃的眸光投向海面,語氣里有幾分滄桑與涼薄。

  冷鳳狂便笑,笑得婉約,笑得低回,笑得讓人心神蕩漾。

  “狂哥哥,外面這麼冷,進去吧!”赫連忘憂倚著船艙的門口,眼裡流光隱轉,輕輕開口。

  冷鳳狂轉身,凝神著風神俊逸的赫連忘憂,唇邊不自覺逸出笑意:“答應你的小坎兒,一直沒時間做。等到了雲嘯大陸,得機會找只靈獸,剝了皮,一定給你做!”

  赫連忘憂忽而就是一暖,想不到,這樣的一件小事,她卻一直記得這份情意,叫自己如何能視而不見/

  她既如此待自己,那麼,自己就算是為她做些犧牲,又有何妨?

  “狂哥哥有心,忘憂就已經很高興了。”赫連忘憂扯著嘴角開始笑,笑容那麼的無邪,天真,爛漫,不覺變晃了某人的眼。

  於是某人很不慡地將頭往旁邊一甩,翻著白眼道:“你想要衣服穿,到了雲嘯,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冬歌沒時間做哪些東西!”

  赫連忘憂臭屁地一歪腦袋:“誰稀罕你的臭衣服,我就要狂哥哥親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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