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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笑非笑的琉璃眸炯炯看著赫連忘憂,直把赫連忘憂盯得一陣惡寒,冷鳳狂才收回視線接著看向城樓下,淡淡地應了一聲:“我也是第一次見這暗帝第一猛將,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猛將。”

  聽著二人你問我答,南巫真是哭笑不得,城樓下的夏程遠和那哈多可是就要打得你死我活了,這二人還有這閒情逸緻討論那第一猛將的真假?

  無視南巫的一臉彆扭神態,冷鳳狂斂容看向城樓下。

  夏程遠與那哈多已是斗到了一處,這個銀甲恍惚,那個金甲閃耀,梅花錘、亮銀槍,你來我往,舞得讓人眼花繚亂。

  赫連忘憂粉嫩如桃花的臉上微微罩上一層寒芒,眼神中漸漸多了幾分莫名的味道。那哈多?暗帝第一猛將?水嫩的唇角逸出與年齡不相稱的冷森笑意,赫連忘憂眸光閃爍,也將視線全部定格到了城樓下酣戰的二人。

  那哈多手持梅花錘凌空而舞,恰似雷神轉世,雷霆震怒。

  夏程遠老臉微變,銀槍橫檔。

  一來一回,夏程遠已是落在了下風。

  南巫面露焦急,一會兒看看冷鳳狂,一會兒看看夏程遠,不時還搓搓手跺跺腳,那樣子竟似自己在城樓下跟夏程遠斗似的。

  冷鳳狂的眼神一直不曾離開城樓下酣戰的二人,好似並沒有注意到南巫的動作與焦急。

  也便是在這一刻,那哈多梅花錘以千鈞之力凌空砸向了夏程遠,力道之大,凌厲駭人!

  果真是有些本事。冷鳳狂毫無表情的面上,終於在那哈多擊出這風雲一擊後,露出一絲一閃即逝的笑意。

  的盧馬一聲慘嘶,前蹄半跪深深陷入泥土之中,接著宛若巨斧劈開鴻蒙,那哈多整個人傾軋下來,生生將夏程遠砸進了的盧馬的血肉之中!血肉橫飛,一片血肉模糊。

  再次得勝的那哈多縱身上馬,目光挑釁地在城裡上逡巡不散,那樣的囂張跋扈,那樣的不可一世!

  “五太保……”南巫聲音有些虛弱地喚了一聲,整個人煞白著臉,萎頓在青石牆邊。

  冷鳳狂淡淡嗯了一聲,沒有多言,一雙眼眸卻是一眨不眨看著那哈多,那個用野獸般的光芒看著自己的那哈多!

  她知道,那眼神代表著輕視,代表著挑釁,可是,這又如何?這所謂的第一猛將,不過是自己用來給落日城換血的一顆棋子而已,落日城的血沒換清之前,她還捨不得讓他死呢!就讓他囂張幾日又如何?

  所以,即便她現在看著那哈多的眼光十分不慡,即便她非常想讓那哈多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她卻生生忍住了。

  “誰敢再戰?”長長舒了一口氣,冷鳳狂唇角一揚,眸子一沉,慢悠悠又問。

  033背後捅刀的人

  “我!”一個灰袍將領眼含憤恨的光芒,咬牙切齒地說完,一溜風地奔下了城樓。

  冷鳳狂無聲的牽牽嘴角,面上雲淡風輕,望向城樓下那哈多的目光更加的陰沉不明起來。

  自以為英武不凡的那哈多,自然不會把一點兒都比不上夏程遠的灰袍將領放在眼裡,不過一個回合,灰袍將領喋血當場。

  “五太保……”南巫眼神滿是不忍,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開了口:“屬下請您,不要再讓這些將士去送死了!”聲音微顫,透著驚與懼。

  冷鳳狂抿抿唇角,回眸定定看著南巫:“南巫,是我讓他們去送死的嗎?嗯?”目光里威脅的意味是那麼的明顯,讓南巫心底陣陣發虛。

  “五太保,求你,求你救救他們!”南巫心中一嘆,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說錯了話,急忙改口道。

  “救?”冷鳳狂輕輕一笑,聲音冷冷上挑:“若是這些將士只有這些本事,那,還不如今日戰死來得壯烈!來得——像個男人!”

  南巫聽著冷鳳狂霸氣凜然地話語,心神一顫,再說不出話來,難道說自己想錯了,五太保沒有想藉此趕盡殺絕?

  這樣想著,南巫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了舒展,對冷鳳狂猜忌的態度分明地淡了幾分。

  冷鳳狂高高仰起了優美修長的脖頸,一字一頓又道:“今日,若是能勝便罷,若是不能勝,著人掛起免戰牌,擇日——再戰!”唇角魅惑的弧度現出,冷鳳狂轉身下了城樓,再不看城樓下酣戰的雙方一眼。

  赫連忘憂看著她的背影,絕美妖冶的面容上現出一抹精緻到極致的微笑,冷鳳狂?五太保?暗帝?有意思!

  ………………

  落日城局勢緊張,被暗帝第一猛將圍困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到了莫城。

  莫城大殿之上,莫世峰深深擰著眉頭,眉宇間有著深深的擔憂,自己剛把鳳狂送到了落日城,落日城就出了這麼大的岔子?鳳狂,能撐得住嗎?

  “莫城主,落日城干係的,不只是你莫城的安危,落日城咽喉之地一破,我柳城與雲城同樣會受到殃及!你這五太保,守得住還是守不住落日城,我們都很擔心呢!”好死不死的居然又是柳徹第一時間趕來了莫城,唯恐天下不亂地摻和落日城的戰局。

  莫世峰烏黑的眸子一轉,深深望著柳徹,語氣淡漠如常:“鳳狂身手大家所共見,我相信,她能守住落日城。”眼中森冷的氣息she出,整個大殿似乎都幽寒起來。

  “相信?”柳徹嗤笑一聲:“相信有個屁用,我告訴你,莫世峰,你那五太保,現在正在城裡上喝酒睡大覺呢!”這一句話爆出,整個大殿一時譁然!落日城,關係著莫城與其餘兩城生死的落日城,五太保居然敢如此瀆職!

  眼神忽然一冷,莫世峰眯眼看向柳徹,那眼神似乎直要把柳徹凍成冰雕一般。

  “落日城干係的不是你一家,我關心一下,有什麼不對!”柳徹哼了一聲,嘴雖然仍舊很硬,目光卻在柳徹的逼視下開始閃躲起來。

  莫世峰冷冷的一揚唇角:“既然柳城主不信鳳狂能守住落日城,我們不妨去落日城走一遭!”

  修長飄逸的身形緩緩站起,莫世峰眼神掃過大殿眾人。這一次,柳徹居然糾結了雲城的二當家雲戰天來此,自己便是想要給柳徹些顏色,也要有所顧忌了。

  “如此,我們也好見識見識莫城主的五太保。”感覺到莫世峰的注視,雲戰天呵呵一笑,眼中精光內斂,透著陰冷。

  莫世峰嘴唇挑了挑,緩緩開口:“來人,備馬!”聲音圓朗,中氣十足,震耳發聵。

  一行百餘騎,出了莫城,直奔落日城。鳳狂,你真得在落日城喝酒睡覺嗎?莫世峰微微眯起眼睛,風吹起莫世峰潔白如羽的長衫,撩起他一頭張揚恣肆的墨黑髮絲,襯得他整個人渾若謫仙下世,美得那麼驚心動魄!

  ……

  一干人馬來勢極快,午時便抵達了落日城內。

  城內將士一看莫城之主親臨,個個喜出望外,也不管城主此來何意,紛紛迎了出來。

  莫世峰打眼一望,再一望,還是沒有冷鳳狂的身影,眼神忽然一凜,沉聲道:“五太保呢?”

  一旁伺候的南巫嘴角動了兩下,終究沒敢說出什麼對冷鳳狂不利的話來:“五太保在城樓……守城……”

  “守城?”看南巫那躲躲閃閃的眼神,莫世峰哪裡還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心中閃過一絲不祥之感,猛得一甩袍角連歇都未歇,直接就上了落日城的城樓。

  落日城,城樓上,冷鳳狂懶洋洋地打著瞌睡,倚著鬼泣槍私會周公,腳底下一壇美酒已是見了底,酒香卻仍舊濃郁非常,在這城裡上縈繞不散。

  莫世峰登上城樓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天為蓋地為廬,風為伴云為裳,清風一過,貂皮小帽下溜出的幾縷青絲便微微浮動,映的那城樓酣睡的人兒愈加美妙如玉。不知不覺,莫世峰竟是搖首笑了,自己的五太保怎麼做什麼事都這麼特立獨行呢?大敵當前,喝酒睡覺……虧她怎麼想的?

  莫世峰正自欣賞這冷鳳狂憨態可掬的睡姿之時,雲戰天卻是眯著眼睛緩緩踱向了冷鳳狂。

  抬起腳試探性地想要踢踢冷鳳狂攤開在地上的膝蓋,只是剛剛抬起腳,冷鳳狂狹長的眸子陡然便睜開了,未見她動,她的身形已是站了起來。

  鳳眸含霜,凌厲如寒冬之雪,就那麼直直逼視著面前之人,閃爍的眸光,像極了將要捕食的豹子。

  “你,便是莫城主的五太保?”雲戰天譏笑一聲,掩飾了心中那一份震驚。這五太保,好強的煞氣。

  “你,是何人?”冷鳳狂翻身躍起,目光如炬灼灼盯著雲戰天,語氣陰沉不善。

  “小賊,莫城主讓你去退敵!”雲戰天被冷鳳狂看得不慡,亦是語出不含,甚至眼神中還含著幾分輕視。

  小賊?鳳狂冷哼一聲,一絲不悅掠過心頭,漫不經心地揚起拳頭,對著拳頭輕吹了一口氣,下一刻,粉拳已是閃電一般擊在那人臉上。

  雲戰天顯然沒有想到,區區一個太保居然敢跟自己動手,不曾防備之下,結結實實吃了一拳。鼻子一熱,流出血來。

  伸手一擦,雲戰天心頭火起,殺人的目光毫不吝惜地投給冷鳳狂。

  冷鳳狂冷冷一笑,薄肆的唇角斜斜一扯,啐道:“你算什麼東西!敢在小爺面前亂吠?”

  034宴無好宴

  雲戰天老臉一沉,大手猛得按住了腰間佩刀,陰冷雙眸直直釘在冷鳳狂身上,似要給她戳幾個洞出來,鋼牙一咬,瓮聲瓮氣的聲音似從牙fèng里擠出來:“一個毛頭小子,居然敢如此放肆!”語氣隱隱動了真怒。笑話,他堂堂的雲城二當家被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揍了個鼻血橫流,這讓他這張老臉往哪擱!大手一動,作勢就要拔刀。

  便在這時,莫世峰涼薄淡漠的聲音再次響起:“鳳狂,怎麼能對雲城二當家如此無禮?”語帶責備,卻又充滿毫不掩飾的偏愛與寵溺。

  雲戰天本來要拔刀的手生生僵在了腰間。自己一時氣惱火沖腦門,差點就忘了這五太保可是莫世峰的心頭肉,自己一時衝動傷了這小子事小,得罪了莫世峰,可是大大的不妙。想到這一層,雲戰天臉色幾度變幻,打碎銀牙往肚裡咽,生生將一口惡氣吞了下去。

  手掌放開佩刀的那一刻,雲戰天分明地看到了冷鳳狂眼中掠過一絲輕蔑的笑意,是的,輕蔑,狂傲到骨子裡,赤果果的輕蔑!

  面上掛笑,冷鳳狂趾高氣揚地從雲戰天身旁走過,來到莫世峰身前,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城主大人,你怎麼來了?”狹長的睫毛輕盈如羽,微微忽閃著,透著狡黠,透著鬼靈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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