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049】 都有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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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的餐桌前就只有濮陽拓海一個人,濮陽凱從樓上走來,看到只有他一個人,輕輕蹙了一下眉心。

  「濮陽燁他們昨天沒回來嗎?」濮陽凱看似問的漫不經心,實際心裡確實極度不悅。

  裴伊月昨天晚上明顯就是喝多了,白洛庭把人從他手裡搶走,還一晚上不回來,擺明就是在躲他。

  濮陽拓海喝了一口粥,看了他一眼,「他們昨天沒回來,你也知道那小丫頭玩心重,估摸著是帶朋友去玩了吧。」

  白洛庭昨天的話他雖然沒有當真,但他也知道那小子並不是亂來的人,他討厭濮陽凱的理由他從來不說,昨天卻明說了濮陽凱要跟他搶媳婦兒。

  濮陽拓海喝著粥,停頓了幾秒,又說:「小凱,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時候成家了,小凱的婚事都差不多定下來了,你這個當哥哥的可不能輸給他,要不,我幫你尋摸一個,你覺得怎麼樣?」

  說話間,濮陽凱已經走到了桌前,他淡漠如舊,臉上仍是沒有過多的表情。

  胡管家給他盛了一碗粥,他輕輕的舀了舀,卻沒喝,「讓二叔擔心了,我的事還是先放放再說吧,另外,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你有喜歡的人了?」濮陽拓海驚訝道:「誰啊?我認不認識?是哪個大臣家的閨女?」

  生在王室,能配上他們的女人身份自然低不了,濮陽拓海問的話沒有一點問題,但濮陽凱卻因此看了他一眼。

  若不是以前的他也有這樣的思想,若不是他一直顧忌著身份的差別,裴伊月早就應該是他的。

  「現在說這件事還過早,等事情定下來我會第一個告訴您的,早飯我不吃了,我還有點事,您慢慢吃。」

  濮陽凱走後,胡管家看著他走掉的方向笑了笑說:「兩個少爺都有了喜歡的人,這可真是一件好事。」

  胡管家斂回視線,臉上的笑意微微僵持,「先生,你怎麼看起來不太高興?」

  濮陽拓海臉上的笑意盡散,他垂眸盯著桌面,看不出一點高興的樣子。

  「如果真像表面這麼簡單就好了。」他喃噥一聲,嘆了口氣。

  之前他從沒聽濮陽凱說過自己有喜歡的人,而且他也沒見過他跟女人來往,昨天濮陽燁才說過那些話,今天他就說自己有了喜歡的女人,還不肯說是誰。

  濮陽拓海可是一個久經世事的老狐狸,經過他面前的肉是好的還是嗖的,他又怎麼會分辨不出來。

  那小丫頭的確是招人喜歡,但是她註定只能是濮陽燁的,先不說他們兩個情投意合,就單單從聯姻的角度來說,他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放棄這個機會。

  胡管家跟在濮陽拓海身邊將近四十年了,不管是他的嘆息還是皺眉,他都能從中看出點蹊蹺。

  他尋思了一下,「先生難不成是在擔心開凱少爺喜歡的人是……」

  一聲嘆息打斷了胡管家的話,他稍稍震驚了一下,但也沒有太過驚訝。

  「難怪凱少爺會對小月小姐的事那麼上心。」又讓他買冰淇淋,又讓他買藍莓醬,濮陽凱什麼時候對別人的事這麼上心過,他那冷淡的性子向來只管自己不管別人,他居然才發現不對勁。

  「先生,您要不要勸勸凱少爺?」

  「勸?怎麼勸?他並沒有親口承認,我要是就這麼貿然的去說,只怕會適得其反。」

  ——

  別墅大門前,裴伊月雙手叉腰,揚著頭,頂著灼烈的太陽,正在跟守門的小士兵進行對視。

  這個小士兵就是上次被她搶了槍的那個,經過上次的教訓,他現在可是怕極了她。

  他摟緊了手裡的槍,視線儘量避開面前的人。

  裴伊月本來就瘦,今天又破天荒的穿了一件短褲和黑色體恤衫,跟面前魁梧的人一比,就像一個脆弱的小家雀,可是,這隻小家雀卻被老鷹還讓人恐懼。

  一陣風吹來,高扎的馬尾飄飄蕩蕩,卻一點都不影響她的傲氣的身姿,兩條白皙的腿一曲一直,看起來就像一個小混混。

  周河跟白洛庭一起從別墅里出來,看到這一幕,周河忍不住抽抽了幾下嘴角。

  他心裡嘀咕,還好自己沒得罪過這位女俠士,不然被她這麼盯著,那得多恐怖啊!

  守門的士兵眼角瞟到白洛庭出來,趕緊立個軍姿,「伯爵大人!」

  聞聲,裴伊月扭頭看了一眼,腰間那兩隻囂張跋扈的小手頓時垂了下去。

  白洛庭走過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被她盯的直冒冷汗的小兵,「幹什麼呢,又想搶人家的槍。」

  裴伊月親和的笑了笑,「沒有啊,我只是在測試他的定力。」

  「……」

  小士兵心裡那個苦啊,為毛每次都要找他做實驗?上次是他,這次又是他,他造了什麼孽?

  小士兵瞥了幾下嘴角,有點委屈。

  裴伊月再次看向他,意味深長的在他肩頭拍了兩下,「知道我是誰不?」

  小士兵怯怯的看了白洛庭一眼,「知,知道。」

  「知道就行,下次記得別跟我搶東西,你搶不過我的。」

  「……是。」

  裴伊月轉身走到白洛庭身邊,兩手在他手臂上一挽,「你要去哪?」

  「我有事,你自己在家待著,不要亂跑。」

  裴伊月笑臉一僵,「你又有事?你怎麼天天有事?你讓我一個人在這待著,就不怕把我憋死?我要出去,不用你陪,你忙去吧。」

  她自己出去?

  上一次出去進了警察局,昨天晚上又差點被濮陽凱帶走,他怎麼可能還放心讓她自己出門?

  看了看門前的幾個小兵,他們能看得住她嗎?

  一個個被她嚇唬的直冒冷汗,估計她一瞪眼他們就全都慫了。

  「周河。」

  周河站在一旁,聽到叫他,他剛忙走過來,「在。」

  「今天放你一天假,跟著她。」

  周河:「……」

  這叫放假嗎?

  這難道不是特殊任務?

  還是極度危險的特殊任務。

  要真的只是跟著她這麼簡單倒也算了,可她是誰啊,這可是誰都惹不得的祖宗啊!

  她會老實嗎?

  她會老老實實的只是逛個街吃個飯嗎?

  周河苦著臉看向白洛庭,他能不能拒絕這個任務?

  「別叫這個木頭跟著我。」周河的祈求沒敢出口,就聽裴伊月突然嫌棄道。

  周河嘴角狂抽,木頭,說他?

  他可是整個軍隊裡最機靈的人了,不然伯爵大人能千挑萬選的把他選在身邊嗎?

  這位未來的伯爵夫人,你到底識不識貨?

  白洛庭伸手摸了摸她嫌棄的小臉,「你聽話,他只是保護你。」

  「我不需要人保護。」保護什麼呀,不就是想看著她嗎,當她傻呀!

  「好,那不讓他保護你,讓他保護路人行了吧,免得你又看見小偷。」

  裴伊月揚著頭,一臉堅定,「不行,別讓他跟著我。」

  ——

  酒店裡,蒙小妖醒過來已經是中午。

  借酒消愁的後果就是腦漿疼,她坐在床上揉著自己的腦袋,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她好像看見了一個人。

  記憶一點點的出現,她猛地一怔,正準備拿手機打給裴伊月,房間的門突然開了。

  看著走進來的傅里,她隱隱皺了下眉。

  以前她一直覺得自己跟他只不過是因為她的身份而不能在一起,誰知,當她想要忘記自己的身份的那一刻,種種的煩心事更是接連不斷。

  他很好,他從來都沒有逼過她,但是看到他,蒙小妖還是會忍不住想起蘇梅和傅西林。

  她垂下視線,伸出去的手慢慢收回。

  「你怎麼在這?」

  「你昨天喝多了,裴小姐打電話給我。」

  他們已經兩天沒見了,她沒有留下任何理由就這麼消失了兩天,昨天裴伊月的醉話讓他去找傅西林詢問了一下,這才知道她不願見他的原因。

  「對不起,我不知道發生了這些事,我替我爸跟你說一聲抱歉。」

  「你這聲抱歉我收下了,我也已經同意了移植手術,你回去跟你爸和你後媽說,我隨時都可以,但是從今往後我不想再見到他們,你是你爸的兒子,我不想讓你為難,你走吧,別再來找我,我不想再跟你們傅家有任何關係。」

  蒙小妖不看他,她怕自己會心軟,實際上,即便不看著他的臉,她也已經心軟了。

  傅里站在那很久,他沒有走近,也沒有離開。

  「我不會走的,我說過,你這輩子都別想從我身邊離開,蘇姨並沒有接受這場手術,這一切都是我爸自作主張,我跟蘇姨的想法一樣,不同意這場手術,你是我的女人,不是被他們利用的工具,原本我是想正式跟你求婚,把我們的婚禮辦得風風光光,不過現在看來,你我都沒什麼家人,似乎可以省了。」

  感覺到他的腳步走進,蒙小妖仍是一動不動,

  突然,眼前砸下兩個耀眼的紅色小本,上面赫然的印著結婚證三個字。

  蒙小妖愣了幾秒,驀地抬頭,「這什麼東西?」

  「結婚證。」

  「廢話我當然知道是結婚證。」蒙小妖瞪著滾圓的眼睛,愕然的眼底滿滿都是傅里的影子。

  傅里淡淡的笑了一下,他拿起一本,翻開遞到她面前,「不是街頭辦的,是民政局剛剛領回來的,有伯爵大人這樣的朋友,連辦個結婚證都比別人容易,你還滿意嗎,老婆?」

  蒙小妖本來就頭疼,被他這麼一叫,更是覺得腦子裡嗡嗡的響。

  她閉上眼睛,錘了錘自己的頭。

  「瘋了。」

  驀地,傅里一把握住她正在敲頭的手,推到,直接壓在身下。

  「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我就是蠢,應該早點把這件事辦了,也免得我成天提心弔膽擔心你隨時會扔下我一個人跑掉,蒙小妖你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不管你走到哪身上都會背著我傅里的名字,你從頭到腳,每一寸都只屬於我一個人,誰都別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你更別想把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送給別人。」

  鼻尖酸酸的,蒙小妖卻死死的瞪著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跟我牽扯不清會是什麼後果。」

  「不知道,我只知道,沒有你我會死。」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天真,你以為蘇梅為什麼會出事?你真的以為這只是一場意外嗎,傅里,我求你了,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傅里心疼的看著她,輕輕抹去她眼角不自覺流出的淚,「相信我,事情很快就會過去的,你害怕的人到底是誰,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總之,很快他就不會再是你的威脅。」

  一陣寒顫從蒙小妖的頭皮上浮過。

  她從沒聽傅里說過這樣的話,然而現在,他的這些話讓她突然有些恐懼。

  「你,你知道了什麼?」蒙小妖驚恐的看著他。

  傅里不是不願意說,只是,他跟白洛庭一樣,不想讓這件事再牽連到她們。

  他淡淡的嘆了口氣,說:「不是我,是二少,為了裴小姐,兩年前的事他絕對不允許在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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