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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如果他不忙了,自己怕是就得忙起來了。

  ……

  「呸,議罪銀,這狗日的,讓不讓人活了!」

  「大皇子要是當了皇帝,我們這些普通百姓,可就真是死路一條了……」

  「幸好還有三皇子,為了我們,不惜得罪大皇子,得罪那麼多京官,生在豐州,是我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這幾日的豐州城比往日熱鬧了許多,街道上行人漸多,有人是豐州人士,有人是從其他地方趕來,就是為了看看千餘守軍圍住驛站的震撼場面。

  不乏有人在目光望過去的時候,狠狠的剜上一眼某個方向,然後向地上吐一口口水。

  自從議罪銀的事情傳出去之後,大皇子趙崢,在豐州已經是猶如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這種影響,甚至還在向著更遠的地方擴散。

  驛站周圍,有不少人圍著指指點點。

  城內的一座酒樓裡面,一個體態微胖的年輕人表情不屑,指著前方的數人說道:「老子的詩就是抄襲的怎麼了,你咬我啊,再多說一句,打死你們!」

  「議罪銀聽說了沒有,算一算你們幾個的命值多少錢,你們猜,一次買十個的話,會不會再白送三個?」

  在他的對面,數名書生打扮的年輕人不由的退後了一步,想到他剛才說的話,臉色皆是白了下來。

  「垃圾,下次再找茬,湊十三個一起來!」錢多多撇了幾人一眼,真以為自己還是以前被人肆意欺辱的錢胖子了?

  他揮了揮手,喝個酒也能碰到這些人主動上前找茬,頓時興致全無,轉身離去。

  同樣的,豐州驛站之內,面對著一桌山珍海味的趙崢,也提不起一絲的興趣。

  這幾日驛站之中的氣氛格外的壓抑,雖說沒有人限制他的自由,但想到此時外面的情況,他寧願待在這裡。

  他拳頭緊握,咬緊牙關道:「該死的,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

  原本他在豐州的一切都順風順水,借貸記帳,清查帳目,將豐州的官員清洗了一遍,又有那本秘策在手,已然占盡了上風,怎奈何消息走漏,膽大包天的豐州刺史居然聯合趙頤將這裡圍了起來,此時他進退兩難,為今之計,也只有等從京師傳來的消息了。

  趙崢喝了一杯悶酒,走出門外,遙遙的望著某個方向,面露期許。

  齊國京師。

  向來就不怎麼莊嚴肅穆的朝堂之上,此刻又亂成了一鍋,近百位大臣站成了兩個陣營,嘴唇抖動,唾沫橫飛,噪雜吵鬧猶如菜場,聲音像是要將屋頂掀飛。

  「借貸記帳法乃是百世大功,揪出一條蛀蟲,我大齊的江山就安穩一分,利國利民,必須推行!」

  說話的是御史台某位御史,言辭鑿鑿,口水飛過兩位官員,落到另一位官員臉上。

  又有一位官員沉聲說道:「便是如此,也不可急功冒進,三殿下的奏章中說的很對,此事一旦過激,會引起更大的動盪!」

  「放屁,依我看……」

  「一派胡言,老夫之見……」

  ……

  ……

  齊國的朝堂之爭向來都是這樣,兩位三品大員當朝對罵不算常見,在這裡你能看到三品尚書互噴口水,四品侍郎當庭扭打,五品——五品官一般情況下是沒有資格上朝的。

  朝堂上現在爭論的是多日前豐州刺史獻上的一道奏章。

  奏章中說大皇子在豐州偶然得到了一種妙法,可令天下所有貪官無所現形,此法已經在豐州得到了驗證,奏章中先是對大皇子給予了極高的肯定,然後才委婉的提出,這種方法,似乎還有一點小小的弊端……

  朝廷之上關於這一點小小的弊端,已經爭論了好幾天了,也沒有一個結果。

  「豐州急報!」

  忽有一人從殿外狂奔而來,三步兩步跨入殿內,高聲說道。

  這幾日他們爭吵的中心就在豐州,朝堂中的爭吵聲音為之一滯。

  上首處,一位身穿龍袍,臉上儘是倦色的男子睜開了眼睛,看著下方喧鬧的朝堂,揮了揮手,說道:「念……」

  那人從懷裡取出一份奏章,遞了上去,高聲道:「恆王殿下急奏,告豐王殿下和豐州刺史串通,譴千餘豐州守軍,將恆王殿下和京中十餘位御史囚禁在驛站,意圖謀反!」

  他話音一落,朝堂上頓時鴉雀無聲。

  「再念一遍……」龍椅上,那男子緩緩的站了起來。

  「恆王殿下急奏,告豐王殿下和豐州刺史串通,譴千餘豐州守軍,將恆王殿下和京中十餘位御史囚禁在驛站,意圖謀反!」

  那人又從懷中取出一份奏章,恭敬的遞了上去,繼續道:「豐王殿下告監察御史肆意妄為,欲亂齊國根本,推行亡國之法,殿下已經將御史們全都扣押,等候陛下定奪!」

  他這句話說完,朝堂之上,連最後一絲聲音都沒有了。

  齊國皇帝緩緩的坐回去,指了指下方,沉聲道:「將那兩份奏章,拿上來。」

  第七百一十九章 差之甚遠

  兩封奏章,便如同兩盆冰水徹頭澆下,將朝堂上熱烈沸騰的氣氛徹底澆的熄滅。

  恆王和豐王分別是齊國的大皇子和三皇子,一位是身份地位最為尊崇的嫡長子,另一位,是在民間和朝堂威望頗高,年輕一輩中絕頂傑出,備受天子器重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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