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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真會裝慘,」魏濂噓著聲,手朝身旁的番子揮一下,「去路邊叫一個商販進來,咱家有話要問他。」

  那番子便隨話出了枕緣閣。

  魏濂俯視著李長吉,他已然魂不附體,那心裡有鬼的樣子誰都一眼就看出。

  沒會兒,番子拉了個青年商販進來。

  魏濂望著那商販道,「你們商稅誰定的?」

  那商販見李長吉跪地上,便知這是個大人物,也屈腿給他磕頭道,「是,是李公公定的。」

  「哪個李公公?」魏濂翹起腿,悠閒問道。

  那商販瞟一眼李長吉,瞧他怕的直淌汗,心裡有了譜,道,「李長吉公公……」

  魏濂笑了,「嗯。」

  他從腰中摸出個銀錠子,丟給他道,「下去吧。」

  那商販捧著銀錠子笑嘻嘻的退出了枕緣閣。

  魏濂睨著地上兩人道,「你們父子也算是有始有終了,活著在一道兒,這死了還在一道兒,這不挺好,黃泉路山好作伴,總比做個孤鬼強。」

  李長吉和李冒德急忙哭叫著求他。

  「廠督,您饒了奴才吧!奴才一定改過自新……」

  「廠督大人,奴才知錯了,您放過奴才吧!」

  魏濂擰著眉跟站一邊的番子道,「抽四個人出來,把他們押回鄴都,送東廠里。」

  他頓一下,又道,「拿筆紙來。」

  番子便上前取出小柜子,從中取出筆墨紙硯。

  魏濂執筆沾墨,片時便寫下一封信,他把信遞給那番子,「淮安府這裡一團亂,儘早趕回去。」

  那番子小心的將信放進腰間的信桶里,朝他一抱拳,便著四人綁好李長吉和李冒德離開了枕緣閣。

  事一完,魏濂一身輕,他晃悠著回樓上。

  傅晚凝吃飽了,正臥在窗邊看河,瞧他來了,道,「我讓香閣叫了份小籠包,你吃麼?」

  「給我點的?」魏濂在她身旁坐下,凝視她娟秀的眉輕笑著,「怕我餓?」

  傅晚凝拘謹道,「菜都冷了。」

  他下去那麼久,桌上的菜早不冒熱氣了。

  魏濂拂去她額際的碎發,道,「枕緣閣的小籠包不太好吃。」

  傅晚凝拿開他的手,將臉轉到窗外,「那,不吃了吧。」

  聽著語氣是不樂意了。

  魏濂把頭搭在她的肩膀上,斜眼望她道,「又不高興了。」

  「……沒,」傅晚凝木訥著身子聳起肩,「點個其他的吧。」

  魏濂從後面摟住她,極小聲道,「你點什麼我都吃。」

  傅晚凝臉側暈燙只把頭往下垂,「我不愛聽。」

  「真的嗎?」魏濂看著她口是心非的樣子,伸一隻手輕鉗著她的臉轉過來,「我不信。」

  他們這樣的姿勢太近,傅晚凝盯著他點漆般的眸子轉不了眼,呆呆道,「我,我們太近了。」

  魏濂湊到她嘴邊親了一下,「總要適應的。」

  傅晚凝抿一下唇,沒眼看他了,「咱們不像正經人。」

  魏濂朝她逼近,直把她困在窗戶和手臂之間,他說,「那咱們像什麼?」

  傅晚凝推拒著他,腦袋朝外看,「有人看……」

  魏濂團著她的身調了個頭,回手扣上窗戶,他追著話問道,「你還沒說,咱們像什麼?」

  傅晚凝窘得眼睛到處看,「什麼也不像。」

  魏濂抵著舌尖笑,「我幫你說?」

  傅晚凝忙舉手將他的嘴捂住,皺起眼道,「你別說話。」

  魏濂將嘴上的手攥進手心裡,痞笑著彎身與她的額頭相靠,「是不是像偷情?」

  傅晚凝那臉兒眨眼紅的徹底,她張著唇結巴道,「不,不像。」

  魏濂又在她的唇上吻了一口,順她的話道,「當然不像,你是我夫人。」

  傅晚凝懵住,幾欲回話卻想不到要說什麼。

  魏濂笑得歡樂,待想接著逗她,香閣敲門帶著人進來送小籠包。

  作者有話要說:  太難了,六千寫了兩天,對不住,我手速太慢了,腦子想的快手跟不上,等我速度提上來了,到時候給大家再加更。

  暫時日更三千哈,今天之後每晚九點準時更新,小天使們咱們不見不散哈。

  第38章 三十八個串兒

  魏濂歇了心, 連吃幾個小籠包飽腹後, 見傅晚凝還看著窗外, 便也往窗外瞧,入夜的清河畔, 聚集了許多人在放河燈,那歡笑聲就是在河對岸也能聽得見,是最驚艷的人間煙火。

  「咱們過去瞧瞧吧,」魏濂走過窗邊,朝外伸了伸手,風不大,他回頭對傅晚凝笑,「幃帽還想帶嗎?」

  他的眼鼻自來精緻卻緣著那眉宇間的陰鬱掩遮了他的形貌, 此時一笑,映著燭火當真生了一股子仙氣兒,誰見了都得贊一句貴像, 朱門的鐘鳴鼎食才能養出這樣的矜貴, 即使他從前只是個卑賤的窮苦人。

  榮華富貴除了會滋生腐爛, 也能孕育極致的皮相, 用錢財富養出的人頹了那層窮酸,也不比世家大族差多少。

  傅晚凝凝望著他轉不了眼,只應話反問道, 「不帶嗎?」

  她想的很膚淺,幃帽是她的禁錮,也是她的遮羞布, 拿掉了她心底是願意的,但是世俗的人卻會指指點點。

  魏濂握住她的手朝外走,「淮安府要比鄴都開化很多,女人外出玩耍也沒人會盯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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