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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陷在記憶里,神情傷的難以掩飾。

  傅晚凝急促的拉開椅子,走到他身旁,伸手抱住他道,「……他是你哥哥。」

  他不會恨自己的弟弟。

  魏濂回抱著她,臉色轉溫和,「叫你來安慰我了。」

  傅晚凝和他貼著頭,軟聲道,「你別難過。」

  魏濂挑起嘴角,「真受用。」

  傅晚凝登時一僵,臉上禁不住暈出粉,想從他掌中抽出身,「你,你裝的。」

  魏濂控著她,舒眉道,「你自己湊過來的。」

  傅晚凝手還放在他肩邊,聽著話瞬時蜷到一起,她羞赧道,「不要抱我。」

  「抱了會怎麼樣?」魏濂瞅著她的眼睛問。

  傅晚凝避過眼,緊閉著唇不欲接話。

  魏濂便愁著聲道,「總給我個指示吧。」

  傅晚凝眼睫微動,沒話說。

  魏濂抬首往她眼下吻了吻,沒察覺她抗拒,便擒住了她的唇,細細的研磨著,直感觸到她軟化才兜手抱到膝上,專心的挑逗著她的唇舌,潮氣翻湧,帶出了粘稠的濕熱。

  傅晚凝攀在他的胸膛前,承受著他的攻勢,腰都依上了他的胳膊,她似嘆似怨的在他口中斷著話道,「……我沒,答應。」

  魏濂揚手扳掉窗下支著的木栓,空一隻眼看關上了,便放了她的唇,朝邊側連著吻,「那拒絕嗎?」

  他的話語印在那玉白的耳垂邊,潤紅了她的頸側,她迷糊著就倒到他身上,任他掌控,他的手深入到那衣襟中,有板有眼的動著,使得她手足無措的偎在他身上哭,「……窗,窗戶。」

  魏濂手一停,緩緩拿出來撫在她頭上,輕哄著道,「我關起來了,別怕。」

  傅晚凝藏他頸窩裡,嗡聲道,「你亂來。」

  「忍不住,看著就想摸一摸,親一親,」魏濂老實道。

  隨著他的話,傅晚凝乍然覺得有什麼東西戳著自己,她微小聲道,「有東西戳我。」

  「有嗎?」魏濂做不懂道。

  傅晚凝移一下身,「……還在。」

  魏濂繼續問道,「哪裡?」

  傅晚凝睜出一隻眼往下看,定在一處甚覺羞臊,便又閉起來忍著道,「沒有了。」

  魏濂撲著笑,也裝作不知,「還吃嗎?」

  傅晚凝點著頭,問道,「那個鎮守太監要到什麼時候來?」

  這一聲問,香閣在外面敲門了。

  「老爺,李公公來了。」

  魏濂放下傅晚凝,跟她道,「你先吃,我出去馬上回來。」

  傅晚凝坐回到椅子上,抻著筷子繼續吃。

  魏濂轉出雅間,就見李長吉攏著手恭敬地站在門邊。

  「廠督……」李長吉訕笑著給他磕一個頭。

  魏濂沒直接說話,抬步下了樓。

  李長吉趕忙爬起跟著他跑下去。

  魏濂下到一樓,尋了個靠窗地位置坐好。

  番子把李冒德從外頭拖進來丟在地上,李冒德一見李長吉就哭的眼淚鼻涕一把,「乾爹救我!」

  李長吉兇狠地瞪他一眼,不安地問魏濂,「廠督,不知他做錯了何事?」

  魏濂冷眼看向李長吉,「你可真是養了個好兒子,都想抓咱家來伺候你。」

  李長吉被這句話嚇得立馬拜倒,「廠督,您別聽那小子胡說八道,他得了失心瘋。」

  魏濂將手往桌子上一拍,那桌子頃刻坍碎,他狠唳一笑,「咱家派你駐守淮安府,你倒會作威作福,那些商販做生意賺的銀兩都進了你的口袋吧!」

  李長吉直往地上叩首,「廠督您明鑑吶,奴才進了中軍都督府就鮮少外出,商販稅務都是手下人管,奴才從沒碰過這一塊,您是最公正的,萬不能把這過錯落到奴才頭上啊!」

  倒是會推脫。

  李冒德驚出了一身汗,他慌亂的去抓李長吉,「乾爹,乾爹,你不能拋下兒子不管啊!」

  魏濂嗤笑一聲,伸腿朝他身上一跺,「你是個好兒子,可惜你乾爹不是個好爹,怪你命不好,認他做了爹,沒給你半分助力不說,出事了拿你頂出來擋,慘啊。」

  李冒德挨了這一腳便不敢亂掙,他的眼神里儘是憎恨,直對著魏濂道,「廠督大人,奴才沒那個本事向那些商販強加商稅,是李長吉布下的規定,奴才縱使再囂張,也不能在這上面動手腳,這事整個淮安府的商販都清楚,您若不信隨便抓個人來問就知道奴才是不是在說謊了。」

  「廠督,您別聽他胡說,奴才是您一手提拔上來的,您不信奴才難道還不信您自個兒的眼光嗎?」李長吉痛心疾首道,那姿態就像是魏濂錯怪了他。

  魏濂的指節擰緊,咯吱咯吱的響聲自他的手中發出,他還參著笑道,「你是說咱家的眼光差?」

  李長吉萎著頭,身子貼地上不敢起,「不,不是……」

  魏濂呵一聲,「咱家確實眼光不咋地,要不然怎麼就將你這個蛀蟲投放到淮安府里,緣著你這整個淮安府的商戶還指不定背後怎麼怨怪咱家,咱家的名聲是不好,但也不是你能敗得起的,你約是想錯了,以為咱家向著你,咱家給你說個明白話,咱家向著的是能給咱家辦事的,像你這樣沒用的咱家見一個殺一個。」

  李長吉如遭雷劈,他爬到魏濂腳邊,欲抱魏濂的腿,卻被魏濂一腳踢走,他便還垂死掙扎道,「廠督,奴才在這中軍都督府主管的是軍政,財務這一塊奴才真沒問過啊,奴才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篡改稅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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