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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太后眼裡含著憎惡,轉腳坐到上座,「你倒痴情。」

  魏濂笑意不減,「娘娘,昨兒底下人尋到個合眼的,要送進來嗎?」

  他可真是蔫壞,孫太后才和江寒英勾搭到一起,他卻裝傻要送人進鳳璋殿,站遠處看好戲,髒水撒不到身上,生怕噁心不到人。

  孫太后氣的臉都要扭曲,「你當哀家這什麼地方?宮外的人也敢往鳳璋殿送,是平日哀家待你太溫和了,讓你輕狂到這種程度!」

  魏濂露出譏誚,伏倒身體道,「臣胡言亂語了,娘娘大度饒臣這一次。」

  不饒怎麼辦?不饒他手裡捏著她找野男人的證據,除非她想滿天下人都瘋傳她的風流事,要不然她就只能大度。

  「哀家饒你這次,可不能再有下次,」孫太后道。

  魏濂謙恭道,「臣記在心裡。」

  孫太后自座上下來,扭身回東暖閣,「跪安吧。」

  魏濂和傅晚凝做一拜,離了殿。

  出宮後,傅晚凝腹痛的走不動路,那臉也慘白的沒了血絲。

  魏濂伸臂攬她進懷裡,「疼的厲害?」

  傅晚凝沒勁的擰他手,想推開他。

  魏濂抱著人先進馬車,靠案幾邊放了食盒,他打開來端出排骨湯,還冒著熱,便放案几上道,「氣我?」

  傅晚凝捧碗喝湯,並不回他話。

  魏濂將手按在她的小腹上,溫熱慢慢渡過來,中緩了腹痛。

  傅晚凝放下碗,苦著聲道,「要不你放我走吧。」

  她覺得自己很不正常,她的情緒圍著魏濂轉,甚至不排斥他的觸摸,這是錯誤的,從一開始就不對,他們的關係亂了,她想避開。

  魏濂歪頭看她,「太后娘娘盯著你,你一離開我她可能就會來殺你。」

  傅晚凝轉過臉不讓他看,「我走了她會放過我的,我不該插到你們當中。」

  魏濂扳過她的下巴,黑著眼望她,「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和她之間沒關聯,你覺得我會看得上一個人老珠黃風騷入骨的爛貨?」

  傅晚凝急促的顫身,往後仰著頭欲脫離他的手掌,「……我不知道。」

  魏濂箍住她,陰厲著聲道,「你若敢跑,她定會遣人來捉你,你想怎麼死?」

  傅晚凝愕然地搖頭,眼中已潤出水,「我是無辜的……」

  魏濂劃出一絲陰笑,「你入了我府上就不無辜。」

  傅晚凝去抓他的衣袖,求著道,「我不想呆了,我真的不想呆了。」

  魏濂拭去她臉邊的淚,托住她的頭抱穩了,「再等等。」

  傅晚凝雙手扣到他的後頸上,柔聲跟他商量道,「我以後不想進宮了……」

  魏濂低頭和她鼻尖相對,「就這一次,往後都不讓你進宮。」

  傅晚凝竊笑一聲,身子依在他胸前,自我厭棄道,「我不喜歡你抱我。」

  魏濂眯住眼,長睫撲下,將將與她的交錯疊加,蝕骨曖昧盈滿了馬車,他微呼一下氣,唇近她唇邊起開道,「那你抱我。」

  傅晚凝呆愣著看他唇邊笑,臉紅透了,「……我也不喜歡抱你。」

  魏濂又近一些,玉潤的臉現出惱,「可我喜歡。」

  傅晚凝圓睜著眼,目光里他的唇淺淺勾起,挑出的弧度勾人心弦,她咽一下口水道,「……你,你可以抱別人。」

  魏濂逗著她,「你想我抱誰?」

  傅晚凝當真思索起來,魏濂身邊的人她認識的不多,熟的就連德喜和汪袁,她斟酌著道,「……連公公。」

  魏濂沉長的嗯著,「明兒把他宰了。」

  傅晚凝便雙手做拜,「你當我沒說。」

  魏濂捏兩下她的耳朵,放她躺到小榻上,「睡一會兒。」

  傅晚凝便合了眼。

  天快黑時,魏濂送她回府,他囑咐香閣服侍她吃過,他便又出了府,一路直奔汪府。

  太監也愛養女人,雖說不能行魚水之歡,但玩女人的花樣卻還是不少的,這上面汪袁頗精此道。

  魏濂過去時,他正脫了衣裳要和小老婆共浴,被魏濂直接揪去了書房。

  「我說你急著出司禮監,原來惦記著這事,」魏濂拿著帕子擦手,「你膽子不小啊,先帝後宮的女人都敢從帝陵里偷出來,不怕被人逮著參你一本?」

  汪袁一臉臊,「那殉葬制度本就殘忍,她才十九歲又沒破過身,奴才瞧她實在可憐才動了心將她調包了。」

  魏濂哼一聲,「我懶得跟你囉嗦這個,我不日就要出鄴都,有幾件事你給我辦好了。」

  「您說,」汪袁沏開一壺茶,給他倒茶水。

  魏濂往他肩上一按,「我一走,太后娘娘定會提拔人,不管是誰,朝政這一塊你給我守死了,蒼蠅都不能飛進來,我回頭提連德喜做提督,有他幫著你,你不必擔心守不住。」

  汪袁立時跪地,「廠督信任奴才,奴才赴湯蹈火也願意。」

  魏濂拉他起來,「咱們是一條船上的,我不信你信誰。」

  汪袁蹙一下眉,「您為何聽太后娘娘的吩咐出鄴都?」

  魏濂拿手指點點他,「問到點子上了,我出鄴都雖是順太后娘娘的話,但我確實要下地方縣府去做事,至於做的什麼事,等我回來你就知道了。」

  汪袁連連點頭。

  魏濂搓一把手,捻起茶杯喝著,「還有兩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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