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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違心地話聽的魏濂想笑,他抬手摸掉她滴在臉頰上地淚,瞧著她含羞的偏臉,才道,「這話真心的?」

  傅晚凝揪緊手,長睫顫不止,她垂著眸艱難的點起頭,話是堵在喉中說不出了。

  魏濂便作不解道,「可我總覺得你不太想親近我。」

  傅晚凝咬起一邊嘴角,手伸過去放置在他的膝頭,她傾身而來,與他靠近,神色里的怯卻還是在,她枯起眉說著自己不願說的話,「奴才只是敬畏著老祖宗,心裡是極想與老祖宗待在一處的。」

  她太藏不住事,魏濂推她坐回榻上,故意道,「蘸了蜜的話我可不吃,沒得牙疼。」

  傅晚凝瞬時無助,要哭不哭的問他,「老祖宗,您打算殺了奴才嗎?」

  魏濂繃不住笑,「你那條小命貴著呢,我還不捨得殺。」

  傅晚凝心下鬆氣,她抱緊被褥瞅著他,倒不會回話了。

  魏濂便起來道,「往後洗頭,等頭髮幹了再睡,要不然頭疼。」

  傅晚凝恩恩兩聲。

  魏濂抬步背著手出了隔門,榻上人一倒,睡意又侵入,一夜無話。

  作者有話要說:  祝小天使們五一快樂!!!

  謝謝觀閱,鞠躬。

  第21章 二十一個串兒

  安靜兩天,馬場出了件小事,直殿監的監工太監打死了一個民工,這事委實算小,本是掀不起浪的,可就湊巧,那民工的父母得知自己兒子被太監打死後,竟告到了刑部,哭鬧著討要說法。

  江寒英去找了魏濂。

  「江大人,死一個民工你也來找咱家,咱家看著是那麼閒的嗎?」魏濂將狀紙丟桌上,膩煩道。

  江寒英窘迫的搓手,「您有所不知,這太監叫周鼓,是直殿監掌印太監劉總管的相好,本官讓手下人去抓人,劉總管推了個小太監出來當替罪羊,可是那民工一家揪著不放,連著吵了三四天,鄴都不少人都聞聽了此事,本官就是想把鬧事的人抓起來,也免不得要弄的難看,只想請廠督您出面,能讓劉總管交人是最好的……」

  魏濂陰鬱著臉,半晌向伴在旁的傅晚凝低問道,「就是他和劉路打你的?」

  傅晚凝詫異的望他,俄而微小聲道,「嗯。」

  魏濂轉了轉手指,仰著下頜道,「江大人好說,這事我們東廠管了。」

  江寒英怔了一下,連忙對魏濂拱手,「有勞廠督了。」

  魏濂適意的搖手,「你我同朝為官,若不相互扶住,如何走的下去?」

  江寒英諂媚的恭維著,「能得廠督為友,那是本官十世香火換來的。」

  魏濂探指撓了下耳朵。

  江寒英便順意俯首跟他告辭了。

  堂里靜了,魏濂歪著身沖傅晚凝道,「回屋去。」

  傅晚凝溫順的退走了。

  魏濂扳了扳手指,跨步出堂。

  魏濂帶一隊緹騎入直殿監時,周鼓正在院裡跟劉路兩個人黏糊,眼瞅著嘴都快親一塊了,院門口的小太監飛奔著進來,才要告話,身後緹騎拽著那小太監甩到一邊,徑直走到他們兩人跟前,抬腳就踹,踹的兩人倒在地上反應不過來。

  魏濂翹腿坐到空出的藤椅上,腳往桌上一踢,滿桌子的水果點心掉一地,他寒著笑道,「劉路,你這日子過得可比咱家自在多了。」

  劉路畏畏縮縮趴好,「不知廠督到來,奴才失了禮數。」

  魏濂沒理會他,伸腳勾住他身旁的周鼓下巴,硬抬起來。

  直看明周鼓的長相,魏濂下腳將他的脖子踩住,硬生生的摁在地上,叫他呼吸不出氣,魏濂才施恩般的放輕了腳,「劉路,你這小情兒犯了事,你推一個無辜的太監給他當替罪羊,咱家快要被你們兩人感動壞了,你可真是個痴情種。」

  劉路一頭汗的往地上磕,「奴才一時迷了心竅,求廠督放過奴才這次,奴才保證不再犯下次。」

  他將自己摘出來,矢口不提給周鼓求情,可見其對周鼓也沒多少感情。

  魏濂冷漠的乜著他,「下次?你有命有下次嗎?」

  他對著周鼓的胸口踹了兩腳,瞧他吐血了,才老神在在的鬆了腳,「一個奴才,不安安分分的做手裡事,反倒仗著幾分姿色在人前賣弄,當個太監快忘了自己是男人了吧。」

  周鼓捂著胸口涕泗橫流,「廠督大人饒命,廠督大人饒命……」

  魏濂晃著藤椅,跟汪袁道,「把他們兩個送進詔獄裡,給我用刑具挨個輪一遍,什麼時候死什麼時候結束。」

  劉路和周鼓霎時驚恐,不管不顧的要去抱魏濂的腿,還沒抱到,就被汪袁叫人扣押住帶出了院子。

  魏濂愉悅的撲了撲手,「直殿監暫時無主管,你這兩天挑個時間,選個能幹的調進來。」

  汪袁解了腰間帕子遞到他手上,「是。」

  魏濂抹過帕子還給他,「黃田村的番子何時回來?」

  汪袁道,「廠督,還得等兩日,那村子離西邊近,番子一來一回大約有十幾天。」

  「哪個西邊?」魏濂問道。

  汪袁回道,「西疆那一帶。」

  魏濂奧了一聲,突地頭腦一驚,「傅家是不是被流放到西疆去的?」

  汪袁撇嘴笑,「廠督記得清,傅家正是在過黃田村那一片被人殺了。」

  魏濂虛眯著眼,心下定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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