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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玉被沈浪這句話哽住了,半天沒有回神來。

  「如果你是為奚蔓蔓說情的,大可不必。」沈浪低頭,繼續寫信,對於奚蔓蔓這種人,他打擊報復,不遺餘力。

  金玉咬著嘴唇,鼓起勇氣,靠近沈浪兩步:「爺,我記得在馬場,你認出我搶了你的疾風。你第一反應,不是要處置我,而是要殺了疾風。」

  沈浪手中的筆停了一息,頭也不抬,繼續寫。

  金玉捏著拳頭,即使惹怒沈浪,她也要繼續說:「我聽馬場的姐妹說過,爺你最討厭失信背叛之人。我想這是你要殺了疾風的原因,也是你願意娶我做正妻的原因。」

  沈浪終於抬頭,信他寫到一半,墨跡滴在信紙上,他乾脆放了筆,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女人。明明怕得要死,還要說出這種話來。

  「你覺得,我娶你只——」沈浪也生氣了。

  金玉知道,她惹怒了沈浪,乾脆一鼓作氣全部說出來:「我知道,爺你這樣對表小姐,是因為她曾經對不起你。我不知道緣由,我不評價,但是現在的情況對她已經夠慘了,她的名聲——」

  「她有什麼慘的?」沈浪眼角縮起來,似乎能殺人。

  沈浪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就算是大發雷霆,他也只是做給別人看的。這樣殺機畢露的表情,金玉是第一次看到。

  她不自覺後退兩步。

  沈浪卻撐著桌案,起身,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一步步逼近金玉,俯視著她:「蔓蔓她想要一個給她接盤的人,要給她孩子做爹的冤大頭,現在不是正好叫她稱心如意?」

  金玉咬著嘴唇,她無話可說了。沈浪說得確實是有道理的,奚蔓蔓要讓沈浪做冤大頭,沈浪只是把這個機會讓給了趙枝雋。

  「我沒有強迫趙枝雋,我也沒有強迫奚蔓蔓去官衙找我,更沒有叫她半夜溜進我的房裡寬衣解帶,自薦枕席。」沈浪說著,似乎也動了怒胸腔起伏劇烈,「她選我,不過是因為覺得我會聽她的話。夫人,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昨晚上就應該同她雲雨一番?」

  金玉低頭,不敢和沈浪對視。

  沈浪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逼視著她的眼睛。

  金玉望著沈浪,她確實想起了昨晚上。昨晚上的沈浪,同現在眼前風雨欲來的沈浪,是兩個人。金玉把手藏在了背後,握成了拳。

  她不再看沈浪。

  沈浪怒不可遏。

  這時候,奚蔓蔓一聲比一聲高的哭號,蓋過來。聲先至,人也到了。

  金玉無動於衷,她面上無波,低頭離開。

  沈浪知道,這不是兩人溝通的好時機,只能放了她,先解決眼前的事情。

  奚蔓蔓從官衙里醒來,得知沈浪已經來看過,她恨不得死了算了。可再看看身邊的男人,笑眯眯地看著她,仿佛她是一塊香噴噴的肥肉,她改變主意了,該死的是這個叫趙枝雋的。

  癩蛤·蟆竟然敢吃天鵝肉!

  一路上,奚蔓蔓忍住不適,回到沈府里,直奔沈浪的書房,哭倒在沈浪面前。哭得驚天動地,陸明的腦殼都要被這哭聲掀翻了,沈浪卻無動於衷,低著頭寫東西。

  奚蔓蔓哭訴半晌,見沒有動靜:「表哥,你可要為我主持公道!殺了那個趙枝雋!不然,我以後還怎麼做人,啊啊啊,我不活了!」

  這就是京城貴女,這時候也只能躺在地上,撒潑一般。

  「你當朝廷命官,是你說殺就能殺的?」沈浪笑了,信寫完了,他拿過信封,「表妹,這件事非同小可,我給姑父寫封信,看他老人家怎麼說。另外,你這邊把藥喝了,不然出了什麼事,那可就更棘手了。」

  沈浪的意思是,讓奚蔓蔓喝避子湯。

  正好陸明從外頭進來,將烏漆漆的避子湯遞過來,熱氣蒸騰。

  可奚蔓蔓哪肯!她護住肚子,這孩子也是命硬,昨晚那麼折騰,竟然也沒有掉。奚蔓蔓絕不會喝藥的,她一把掀翻了那湯碗,膝行到沈浪邊上:「表哥,你不要跟我爹爹講,他會打死我的。」

  若是她爹知道了,必然會把她和衡風的事情都揭出來,到時候可就真的是了不得了。

  「若是不跟姑父講,那誰能給你做主呢?」說完,沈浪轉頭叫陸明再熬一碗湯,另外將他手中的信快馬加鞭送到京城。

  陸明還沒接到手裡,那信封就已經被奚蔓蔓死死扯在手裡,三兩下撕得粉碎。

  沈浪奇道:「表妹,你不要任性。姑父早一日知道,早一日給你安排。」

  奚蔓蔓眼見說服不了沈浪,她乾脆從地上站起來,眼眶猩紅,咬牙切齒地威脅:「表哥你口口聲聲說是為我好!你哪一點是為我好?你巴不得讓我名聲盡毀下地獄吧!反正我的事情發生在你府上,若是你告訴我爹爹,你難道能逃脫?」

  第45章 45不是逃走

  「事情可不是發生在我府上,是在官衙里。表妹,這事姑父問起來,我便如實說。當然我能說的有限,比如你為什么半夜溜到官衙去,比如你的酒菜里為何會有霜香透,這種問題我只能留給姑父自己弄清楚。」沈浪最討厭被人威脅,說這話時,他滿臉都是笑。

  奚蔓蔓這才「哇」地一聲癱坐在地上,失聲痛哭,半晌還是蹦出那句老話來:「表哥,你變了。」

  沈浪端起桌案上的清茶,清香怡人,細細品一口,笑著說:「是啊,沒有那麼善良可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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