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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俱是知道原因,皆道:「千萬要吃下。」

  好在她面子經營很不錯,兩人都把她當成了聽話的乖乖女,放心讓她回屋了。

  夜間,簡雲溪躲過巡邏的護衛,順著白天的記憶來到自己的碑前。可能是宇文熾刻意的保護,雖然外面有不少人,但碑前卻無人防守,反倒燭火幽幽,還真有蕭瑟的感覺。

  她在整理乾淨的地上坐了一會兒,拿出藏在身上的瓷瓶。說實話,這東西她真的吃不下去。

  不說這東西是拿她的血摻和的,就是什麼不加,這種味道的東西,她也不會嘗上一口。

  看著眼前的字,她輕嘆一口氣,輕笑。心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好了。」

  正待把手中的藥丸埋進土裡以物歸原主時,身旁突然坐了個人。

  簡雲溪一驚,又很快鎮定下來。等看清身邊這人的長相打扮時,她又意外了,「渚風,怎麼是你?」

  這個趁著夜色閒適坐在她旁邊的人正是渚風,他還是一身黑色的衣服,雖款式跟上次有些不一樣,但面具沒變,也不怪她能認出來了。

  聞言,渚風歪頭,答非所問道:「這麼晚了,你來這做什麼?」

  簡雲溪一愣,隨即想要悄悄藏起手中的藥瓶。

  不過渚風的動作快上一步,簡雲溪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動作的,等自己反應過來,瓷白的瓶子已經到了他的手上。

  他隨意拿在手心,將之拋得高高的,再接住,道:「宇文家就拿她的血做了這玩意兒?你們都有吃下?」

  不等分析出話里的意思,簡雲溪連連揮手,「怎麼可能,我才不吃這東西!」

  「哦?那你來這做什麼?」

  這一句句的,明顯是在懷疑她的動機!簡雲溪無奈,她就是再謀求什麼,也不會打自己身體的主意啊。

  她長嘆,「我們好歹也算見過,有話可以直說,何必這麼拐彎抹角……」

  說話間,渚風不知從哪拿出了一罈子酒,倒了兩杯。一杯撒在地上,一杯自己喝了。

  「哎哎,她不喝酒!」簡雲溪趕忙阻止,這人是來祭拜她的還是挖苦她的,連她不能喝酒都不知道。

  猛然,渚風手中的酒杯一歪,一杯酒頓時灑了大半。夜風一吹,隨著酒精揮發,簡雲溪聞到了一股梨花香——是她很熟悉的味道。

  渚風盯著她,目光灼灼,「你怎麼知道她不會喝酒,你認識她?」

  簡雲溪頓時語塞,她是認識,還很熟悉,但不能說啊!

  不等她回復,渚風收回視線,又嗤笑,低聲道:「我在想什麼,你怎麼可能認識她?是聽宇文熾說的吧?」

  渚風越說,簡雲溪就越疑惑。

  她來到這個地方,時間不長不短,好歹也有個幾年;遇上的人不多不少,也聖母心救過一些。但像面前這位,年紀極輕又很有風度的,沒道理她記不住。

  思慮片刻,簡雲溪開口問道:「你……認識我舅舅?」

  「舅舅?」渚風複述一遍,又像是很好笑一樣學了幾遍,道:「他這般年歲,連甥兒都長你這般大了,他可有孩子?」

  簡雲溪抿唇,道:「你連舅舅的年歲都知道,沒道理不知道他沒有孩子。」

  這人看似什麼都知道,卻又顯得什麼都不清楚。做什麼好像都是隨性而發,又總給她怪異的感覺。

  渚風將屬於地下的簡雲溪的那個酒杯倒滿,置於台上。自己也倒了一杯,在簡雲溪旁邊細品。

  注意到簡雲溪的視線,他唔了聲,道:「你是不是也想要?」

  簡雲溪連連揮手,「不不,我不太會喝酒。」

  這次渚風不再笑她了,他目光沉沉,注視著面前的碑刻,說了句,「這點你跟她很像。」

  簡雲溪頓時一陣惡寒。雖然她們確實是一個人,但當著活人的面說她像一個死人,這怎麼也讓人愉快不起來。

  見他一杯一杯的喝下去,她又覺得有點荒唐。想說提前離開又不敢,只得陪他坐著。

  好一會兒,簡雲溪覺得夜風有點涼了,吹得她全身都是雞皮疙瘩。看著還在那無所覺喝酒的渚風,心道不能這樣坐下去了,再下去非得病不可!

  她猛地奪過渚風手裡的酒杯,慌忙找藉口道:「我,我還不知道你來這的目的呢?你是不是認識她,什麼關係?」

  渚風的神色好像有一瞬間說陰翳,但燭影閃爍,簡雲溪看得不太真切。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被她打出腦海:怎麼可能,從她接觸渚風到現在,這人一直是溫潤有禮的。

  他視線在簡雲溪臉上掃過,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回到碑刻上。目光突然變得纏眷,聲音低沉,「她救了我。」

  簡雲溪聽著,這個回答在她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她沒接觸多少其他人,能記住的更在少數,一般能來看她的估計都是有救命之恩的。

  ☆、再見故人歸

  「哦,」簡雲溪接話,「那她還真是個好人哈!」

  「不,她不好。很多人都不喜歡她,甚至討厭她。」渚風說得平平淡淡,像是很平常一樣。

  「……」

  簡雲溪無言片刻,決定給自己辯解,「肯定的啊,人無完人嘛!」

  話畢,渚風扭頭,道了句,「我不曾見過你,她從未跟我提起過你。」

  簡雲溪霎時冷汗都出來了,結巴道:「我們不是一家,沒見過不是正常?何況我知道她也不代表認識她啊!只是覺得她不錯,對,我覺得她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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