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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戰兢兢的修真界眾人,沒等來下一個受害者的信息,卻等來了這般驚天炸裂的消息!

  他他他……飛升?

  據說許多修士聽到這個傳訊後,差點一口氣沒順過來,當場就厥過去了。

  這樣的魔頭都能飛升?

  蒼天無眼吶!您老人家是沒睡醒吧!

  雖說如今的飛升潮里,或多或少都飛了些名不符實的,但是,陸望予不同啊!

  他是名副其實了,可卻是名副其實的殘暴,劣跡斑斑,滿身罪孽……這他娘的也能飛?

  於是「伐陸大軍」又再度組建起來,然而此次,正義凜然的旗幟下,卻門可羅雀,一片冷冷清清。

  所有人都在觀望,在腹誹著。陸望予捉了一次又一次,可人家沒事,自己這邊卻倒了一批又一批。

  若是戰死沙場也就罷了,可偏偏姓陸的手段高,心夠狠,他還能給你來個秋後算帳。

  什麼刑罰最狠毒,他就用什麼,相當的挑剔。搜魂、斷舌加活剮,一套下來,就是神仙也都遭不住啊……

  他的惡名初揚時,修真界能舉世討伐。可如今,他的惡名都能止小兒夜啼了,誰又敢不怕死地衝到最前頭?

  而且,死也就算了,最怕他回頭算帳時,來的那一手生不如死。

  於是,除去幾名「身先士卒」的好漢,所有人,包括平日裡跳得最高的幾大宗門,都保持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死道友不死貧道,置身事外。只要我假裝聽不見,這破事兒就追不上我。

  但偷偷去澄陽峰底下看一眼,應該不過分吧,不至於刺激到那個祖宗吧……

  一時間,澄陽峰下的小鎮子裡擠滿了圍觀的修士。

  但在這般擁擠的場景里,一向眼高於頂的修士們,卻莫名地謙卑起來,他們保持著周圍環境的井然有序,格外彬彬有禮。

  不管是認識不認識的,他們都願意奉上一個和善的微笑……

  畢竟,誰也不知道姓陸的在哪兒,說不定就藏在他們身邊,而若是因為黑臉,刺激到了那個姓陸的……

  算了算了,與人為善才是我等修真坦途。

  雖然出頭鳥基本已經被陸望予打廢了,但是出頭鳥的鳥兄鳥弟,鳥徒鳥孫們,還是毅然決然地扛起了大旗。

  他們要繼續未完成的事業——除去陸望予!

  三日後,陸望予將于澄陽峰證道飛升。

  低垂著頭的小沙彌步履匆匆,他恭敬地趕來,將這個消息向在內殿誦經的年輕僧人耳語稟報了。

  面容俊秀的僧人聽完了,手中的念珠輕輕地磕了一下,落下「啪嗒」一聲。

  他沉穩得無悲無喜,只是雙手合十,虔誠地朝著佛像行了一禮,然後慢慢起身,向著供奉九環半月禪杖的典奉台走去。

  而與他的居所僅有幾牆之隔的,便是塗凡真人。

  他剛剛擱下飲完湯藥的空瓷碗,面色還有些微微泛白。

  剛剛侍奉湯藥的藥童子帶來了消息,說是整個修真界,都已經得到了陸望予將要飛升的消息。

  行者無恕那邊,似乎也已經再次請出了九環禪杖。

  聞言,塗凡真人闔目長嘆。

  他心中明白,澄陽峰,必將成為最艱難的戰場。若是無恕也去了,佛心寺行者加上那柄九環禪杖,望予怕是會難上加難。

  「我得替老衛頭,看顧好他的徒弟啊……」

  塗凡真人輕咳了兩聲,他顫顫巍巍地起身,終於還是從袖中拿出了黑木筆。

  執約啊,老頭子攔不住你的師兄。

  唯一能做的,不過是替你的師兄,攔住那行者無恕。

  與此同時,離澄陽峰只有數十里遠的郁城驛站里,周圍的食客正對此事侃侃而談。

  「這陸望予的膽子可夠肥的,他傳的消息,竟是請修真界眾人賞其飛升之禮!」

  另一名食客笑道:「這不是直接抽他們的臉嗎?我殺了你們的人,然後拍拍屁股去飛升了,還要請你們來觀禮……」

  「不過,他們這都能忍?」一人卻是連茶都不喝了,急忙湊熱鬧道,「就讓這陸望予那麼囂張?」

  「哎……他們表面說不參與,但是你想啊,等在澄陽峰下的那些人,哪個不想親手殺了陸望予?」

  「若是姓陸的飛升出現了什麼意外,他們啊,怕是跑得比誰都快!」

  角落裡,坐著一名白衫修士。他默默地飲盡了杯中的茶,一人獨坐,就像冷峰上終年不化的孤雪。

  白瓷杯擱下,他負劍,起身走出了喧譁的驛站。

  他向著澄陽峰的方向走去,孤獨而堅定。

  三日後,便是陸望予真正的生死之戰。

  不過是,他的滿腔赴死勇,提劍斬盡滿城花。

  第60章 琳琅碎(二十)

  三日之期對於修真界而言,只不過是彈指一瞬間。

  註定的時間終於到了,澄陽峰上,除了一些跳樑小丑外,其餘的皆是瑤閣派出的精英弟子。

  他們約莫三百人,皆披堅執銳,訓練有素。那都是瑤閣的頂尖戰力,絕非普通的宗門弟子可以相比。

  他們,便是陸望予此番行為的最終目的。

  瑤閣,作為一個隱世組織,其宗府難尋,情況實力皆不明,陸望予也懶得與他們過多糾纏。

  他知道,瑤閣絕對不會放過他。至少那個所謂的長座,一定想將他剝皮拆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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