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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些的城池,傳送陣往往是需要交納大量的靈石,並且提前預約。

  但是蒼山的不同了,地闊人稀的地方,費用也是出奇的低。

  而宴都的傳送陣設置在城外,四面聳立著石磚堆砌的城牆,還有專人負責守衛登記。

  陸望予前腳剛沾地,便有銀鎧紅纓的士兵指引其至登記處。

  鎧刻鷹紋,服制當屬錦騎侍衛。看樣子,皇帝是將自己最精銳的耳目派來守傳送陣。

  也不知是在防誰。

  衛執約敏銳地感覺到,身旁人的心情莫名暢快起來。他看了一眼陸望予眉宇間的輕快,想到師父曾說過,陸望予是大晟人。

  難道,是思鄉之情?

  這也不像啊……倒像是有誰要倒霉了。

  等登記完了,便由專人車馬一路送入宴城,避免了城門的再度盤查。畢竟能用傳送陣的,不是修士,就是人間的豪門望族。哪一個都是他們需要好生款待,開罪不起的存在。

  馬車由兩匹棗紅馬牽引,車夫是一個穿著汗衫,精壯黝黑的大漢,他將巾帕往脖子上一揚,便招呼著客人上車。

  陸望予輕輕擺手,讓衛執約先進了馬車,自己則是坐在車架上與車夫攀談。

  車夫倒也不驚訝,許是見多了這樣好奇的客人,反而熱情地介紹起了宴都的風物。

  車馬暢通無阻進了宴都城。陸望予散漫地眯眼,不知何時從乾坤袋了摸出了一把烏玉摺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手心敲著。

  路上人潮湧動,商攤上的小玩意五顏六色。

  他「唰——」地旋開摺扇,露出墨色江山圖,狀似無意地問道:「在下聽聞,這宴都嬌娘艷絕天下,不知閣下可否指點個好去處?」另一邊則是使了袖裡乾坤,憑空取了一枚銀錠子。

  大漢對這樣的舉動絲毫沒有詫異,只是接過賞錢,笑容真摯了幾分:「自然,公子應該知道,宴都花樓是諸國之最,而其間的抿花坊,則是花樓之最。」

  「哦?那抿花坊是否有一位花魁姑娘,脖頸處有烈焰紋身,端得是傾國之貌!」陸望予似乎來了興致,收了摺扇,滿臉寫著神往。

  「這……花魁姑娘姿色自然不凡,但也年年都換,未曾聽聞有哪位是烈焰紋身。」大漢犯了難,「公子是要尋這位姑娘?」

  陸望予一下就泄了氣,他又蔫蔫地靠在了車架上:「是也不是。」

  「實不相瞞,自從長兄前幾年來過這宴都的美人銷金窟,有事沒事便來嘲諷我沒見過世面。」

  「他說,他見到的那位頸上紋烈焰的姑娘,乃是天下第一絕色。我自然是不信的,想尋過來瞧瞧,卻也死活撬不開他的嘴。」

  他非常遺憾地感慨:「也許就是我與這位美人無緣吧。我本以為這樣的傾城之姿,應是最頂級的樓里的頭牌。」

  果然是少年心性,大漢爽朗一笑:「敢問公子的長兄可是修真界人士?」

  陸望予摺扇一收:「自然。」

  大漢有意交好,便小聲暗示:「那公子是找錯地方了。平常人眼裡,抿花坊是花樓之最。但似公子這般的天之驕子,通常,是別有他處的。」

  「哦?」陸望予來了精神,「此話怎講?」

  「具體情況我這個駕車的也不知道,不過似公子這樣的人物,一般都指名道姓要去詠月巷口。那裡雖然也屬於花樓範疇,但通常並無人跡,我想這可能是只有仙士才能前往的地方,興許是不喜俗人擾了清修,就尋了個別的場子吧。」

  「公子的長兄自然也是仙士中的佼佼者,他說的傾城之姿必然是位絕世美女。但那女子卻名聲不顯,也許她並非是我們花街之人。」

  「詠月巷口……」陸望予喃喃低語,隨即臉上便掛起了少年張揚的笑,拱手道,「那便有勞您帶路了,先不去客棧,我們直接去詠月巷口。」

  詠月巷是一條狹窄到馬車無法通行的小巷,兩旁是高聳的青磚院牆,隔牆又能聽見隱約的樂器咿呀,興許是花娘在為晚上的音律節目準備。

  大漢繞繞頭,不好意思地笑了:「仙士只說到詠月巷口,具體去哪兒,我也不知道了,公子莫怪啊。」

  陸望予打量了一下這條略顯逼仄的幽深小巷,微微勾唇:「多謝指路,我想應該就是這裡了。在過來的路上,我見這附近就有客棧,到時我們可自行前往,您就不必憂心了。」

  說罷,他又遞上了一枚銀錠子。大漢見狀,更是合不攏嘴,忙聲道謝後,駕著車馬匆匆離去了。

  目送馬車離去,在一旁的衛執約回頭看了看詠月巷,他皺眉道:「現在唯一的線索,便是盜寶之人的母親,或許在宴都花坊,其脖頸處有烈焰圖騰。也不知這詠月巷,究竟是不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陸望予拿出了一塊新的千機鏡,舊的那塊被蒼山那該死的大陣打劫了,他便向蒼山妖族又討了一塊玄晶。

  當然,二十兩銀子。

  他架在眼睛上看了看。

  奢侈,奢侈至極!

  詠月巷為何如此之窄,因為當今最大的基礎陣盤,就那麼寬。

  陣法以陣盤為基礎,陣盤不一定是一個法器,它可以是根據七星八卦布列的一個場景,或者堆疊的幾樣事物。

  陣法多大,陣盤就多大,但最基礎的陣盤,最大直徑就恰好是詠月巷的寬度。

  再大些的陣盤就是由許多基礎小陣連結而成的,而擴充處的連結,往往是最為薄弱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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