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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神禪眉頭一皺,「這是你們孟家先祖自己的選擇,為了那一絲陽光,你們甘願背負承諾,是他成全了你們。」
江衍幾人看得都有些懵了,什麼情況?
女人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化,半響才平靜下來,然後看向白神禪,「同樣背負血咒,我們需要付出的只是一個承諾而已,而你的下場將比我們悽慘千倍萬倍,方士至邪,更何況是他施展的術。」
白神禪收回了匕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守好你們的承諾就行,操心別人幹什麼,而且你給我嗶嗶這些有啥用,長城不倒,你們身上的血咒就不可能有解開的一天,嗶嗶也沒用。」
女人身體都哆嗦了一下,長城怎麼可能會倒,那可是始皇帝親自修建。
但眼睛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遠處的長城,都出現縫隙了,或許……或許……
這個想法非常的瘋狂,但心中總會有那麼一點點期盼。
白神禪說道,「懶得理你,你們孟家曾經也是先秦名士,現在卻跟個山村怨婦一樣,我這次來是取一件東西,經過數千年的封印,還有你們孟家世世代代在它面前哭,它的戾氣應該消退了一些了吧。」
女人一愣,然後讓開了身體露出後面的茅屋,「你想幹什麼幹什麼,反正他的計劃中,你才是執行者,也是最悲慘那個,其他人不過是他道路上的小石子,或許連讓他銘記的資格都沒有。」
江衍幾人完全沒有聽懂。
……
面前的茅草屋雖然破舊,但十分的高。
在女人讓開之後,江衍才發現,這或許不是一個簡單的居住用的茅草屋。
因為它裡面立著一尊石像,茅草屋好像僅僅是用來給石像遮風擋雨的。
石像應該有不少歲月了,但依舊能感受到一絲仙氣飄飄的感覺。
石像是站在一個基座上的,基座是一朵六瓣花的形狀。
在石像的手上捧著一把劍,一把青銅劍。
江衍幾人對視了一眼,白神禪帶他們來這裡應該就是為了取這把青銅劍。
看向白神禪,白神禪正仰望著石像,似乎看得有些入迷。
不就是個石像?連面孔都看不清楚
江衍碰了一下白神禪。
白神禪這才回過神,然後從懷裡拿出青銅冊。
舉過頭頂,嘴裡嘶喊了一聲,「遺詔在此,罪劍太阿,速速召來!」
似乎在呼喚什麼。
江衍一愣,太阿?這把劍該不會就是神劍太阿吧。
這可是始皇帝曾經用過的劍,歷史悠久,擁有曠世之名,沒想到長這樣。
隨著白神禪的喊聲,那石像手上的劍突然激射而出,筆直的刺在青銅冊前面,入土三分。
江衍:「……」
好吧,再詭異的事情他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了。
眼睛看向面前的劍,和工布劍一樣,也是屬於闊劍,劍身上還有黃色的紋路,樣式頗為大氣。
白神禪將青銅冊收了起來,拔出太阿劍,遞給了帝征,「這可是太阿,戾氣特別重,也就借你使使,殺完人還得還回來。」
帝征面無表情的哦了一聲,接過劍揮了揮,「還挺順手。」
白神禪嘴角都抽了一下,這小馬仔到底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劍啊。
簡直是神物蒙塵。
江衍他們取了青銅器就離開了,只留下茅草屋前的女人。
女人繼續坐在地上,充滿無盡孤寂的哭聲傳來,日復一日,沒有盡頭。
江衍不由得問了一句旁邊的白神禪,「這女人是誰?」
白神禪隨口答了一句,「還能是誰,孟家那群哭喪的唄,特別能哭,當初就是她們家先祖死不要臉的跑去哭,才得了個血咒不用被埋地底,結果現在還給我嗶嗶,剛才就想一刀捅死她,要不是她還有點用,我能將她老祖宗都從棺材捅出來。」
江衍:「……」
白神禪現在的心思也沒在江衍的問題上,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他現在眼睛都不眨的看著帝征手上的劍,「你倒是做一個盒子將它供起來啊。」
就這麼隨手拿著?你以為這是那些賠錢貨啊。
帝徵答了一句,「不是用來殺人的嗎?」
供起來?那還怎麼殺人。
白神禪:「……」
他覺得他馬上要忍不住捅死這個人了。
路不是特別好走,所以很快又到了晚上。
白神禪看著一副不怎麼在意的帝征,默默地開始找木頭做盒子。
嘴裡還惡狠狠地念叨,「太阿神威,反噬不死你。」
一整夜都是白神禪在那裡劈木頭的聲音。
現在他們有了青銅器,成為力士的條件就差小蟲草這樣的生物了。
江衍靠近正在砍木頭的白神禪,「啥時候帶我們去抓蟲子,我們還缺三。」
白神禪沒好氣的道:「我突然發現,你們怎麼成我債主了?」
江衍笑眯眯的,「這不是準備好好聽你的話,給你殺人嘛,難道你還希望我們不上心?」
白神禪:「……」
說得怎麼那麼有道理,但他怎麼感覺有點小小的委屈。
抓了抓腦袋,看來他還是適合殺人,這些陰謀詭計太燒腦了,可惜他身上的血咒限制太大,必須藉助別人的手才能殺人。
白神禪說道,「聽說過白玉京沒有,明天就帶你們去,那裡應該有我們要的東西,你們以後不給我好好殺人,我一定會將你們抽筋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