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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覺得,呆在這裡其實也還不錯,因為它每天都能吃得好飽,以前都得它自己去找吃的,就是有點想白頭髮了。

  在小蟲草折騰的聲音中,江衍很快也進入了夢鄉。

  只有白神禪耷拉著腦袋,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他當初怎麼就想著借刀殺人,讓他們自相殘殺的?

  怎麼看這些小馬仔都太弱雞了,刀不夠鋒利,還得需要他磨刀。

  正有氣無力地想著要不要後悔得了。

  這時,山風吹來,一條破舊的布條隨著風輕飄飄的飄到了營地。

  布條很破,但很長。

  原本還在唉聲嘆氣的白神禪,突然猛地抬起了頭。

  眼睛半眯著看向那飄進他們營地的破布條。

  那布條在地上被風吹得自然的滾動。

  滾到了江衍的身邊,然後就那麼自然的慢慢卷上江衍的身體。

  白神禪整個眼睛都是眯著的,手伸進了懷裡,拿出了青銅冊。

  原本還在往江衍身上裹的布條停了下來,最後隨著風,又被吹出了營地。

  整個過程江衍一無所覺。

  倒是白神禪皺眉地看著破布條被吹走的方向,然後站了起來,走到江衍面前,彎腰,整雙眼睛都差點帖在了江衍臉上,似乎在仔細的看著什麼 。

  「奇怪,連他也對這個未知的存在感興趣?」

  「但除了始皇遺冊記錄不了他的名字以外,似乎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白神禪又看了一眼布條被吹走的方向,「看來得快些解決掉那些散落在各地的方士了,這些小馬仔也有些用處。」

  第二天,江衍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就看到白神禪那差點貼他臉上的腦瓜子。

  江衍:「……」

  這個死變態,又在幹什麼?

  白神禪:「哎喲,腰……腰好酸。」

  昨晚上站了這麼一夜,他的小腰杆都立不起來了。

  江衍:「……」

  營地的其他人也醒了過來。

  白神禪突然笑眯眯地開口道,「好朋友,等會我就帶你們去找青銅器,嘖嘖,你們運氣不錯,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這附近剛好存封著一件了不得的青銅器,便宜死你們了。」

  如今,江衍有青銅罐子,歐南浩有工布劍,許洋有越王勾踐劍,其實也就差一件青銅器了。

  聞言,江衍不由得一愣,怎麼過了一夜,這小光頭就這麼好說話了?

  還主動送青銅器?

  不過怎麼觀察白神禪,也看不出點什麼。

  草草的吃了一點東西。

  白神禪就帶著江衍他們上路了。

  一路都在沿著長城走,果然,整個長城都在向外面滲透著綠色的青苔。

  哪怕不是第一次看到,江衍一行人還是被這一幕再次震撼。

  白神禪時不時嘀咕上一句,「淌得到處都是,這可咋堵得上!」

  江衍:「……」

  呵,昨天還在說他們沒見識,小場面。

  估計也只有沒心沒肺的小蟲草,還用它的小水槍去接了一些青苔當水,一個勁往甲殼蟲身上滋。

  走著走著,白神禪突然猛的回頭。

  「怎麼了?」江衍問道。

  白神禪搖了搖頭,繼續前進。

  在他們身後不遠,一破布條正被風卷向天空。

  白神禪說他們的目的地不遠,但也走了大半天的時間。

  他們走的路基本都是人跡罕至的山嶺。

  但就是這麼根本不可能有人居住的地方,江衍他們聽到了哭聲,女人的哭聲……

  哭聲非常的大,哭得十分的悲慘,幾乎到了聽者落淚聞者傷心的地步。

  在這麼一座大山裡面,傳來女人的哭聲,是十分驚悚的。

  但還好的是,他們看到了那個女人,有些時候眼睛能夠看見的東西,反而更讓人心安。

  山野之中 ,有一破舊不堪的茅屋,那女人單獨一人,就那麼坐在茅屋前,哭得死去活來。

  一個人的哭,卻讓人莫名的感覺到了驚天動地。

  聲音中無法掩蓋的悲傷,哪怕自認為有些冷血的江衍,都不由得動容。

  「女同志,你一個人在這裡?」許洋走上去問了一句。

  女人抬頭,擦了擦眼淚,「我們祖祖輩輩都在這裡哭,哭了幾千年了,有什麼奇怪的你們別打擾我哭啊,後果很嚴重的。」

  江衍幾人面面相覷。

  這時候,白神禪走了上去,「你們孟家還挺講信用。」

  女人抬頭,看到白神禪,臉上猛的一變,爬起來就要逃跑,但沒跑幾步又停了下來。

  一臉的悲傷,「又能逃到哪裡去,最惡毒的血咒,讓我們世世代代根本無法離開這間茅屋十丈之內。」

  白神禪的表情卻突然冷了,「惡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女人笑了,只是笑得比哭還要難看,「你不也被他種下血詛,難道你就從來沒有覺得他才是這世間最邪惡的人嗎?無盡的歲月,數千年的時光,我孟家卻只能呆在這十丈之地,永遠無法逃脫。」

  話還沒說完,白神禪連匕首都拿出來了,「別忘了,要不是這道血咒,你們孟家也和其他人一樣,被深埋地底,永生永世不見光明。」

  女人一臉悽慘, 「生生世世都被這無形的牢·籠禁·錮,還不如……還不如從一開始就將自己掩埋在黃土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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