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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帝征都忍不住看了一眼,說實話,沒想到露出臉後,前後變化居然這麼大。
以前的江衍,光是那個造型,陰森森,死氣沉沉的,老是低著頭,連臉都看不清,在學院可不怎麼受歡迎。
不過,好看是好看了,但頭髮肯定沒有以前的鍋蓋頭摸著舒服。
小蟲草跑到了江衍腦袋上,一個勁推歐南浩的手,然後乾脆直接趴在了腦袋上,翹著小嘴嘴看著歐南浩,這是它的,不許摸。
江衍有些無語,他不過就換了一個髮型,怎麼這麼大反應?
趕緊捂住腦袋跑去熬粥了。
歐南浩有些可惜,讓他多rua一rua啊,多稀奇。
歐南浩感概了一會,娃長大了,不聽哥的話了。
然後看了看白神禪休息的耳室,他打不過白神禪,但他可不是什麼被欺負了什麼反應都沒有的性格。
鬼鬼祟祟的朝小蟲草招了招,「大蒜仔,你過來。」
等歐南浩和小蟲草再次從耳室出來的時候,小蟲草手上多了一張網,就撲蝴蝶那種,就是小了一號而已。
小蟲草舉著網就往甲殼蟲那邊跑,高興得一蹦一蹦的去網滿屋子亂飛的甲殼蟲,眼睛都開心成了一條縫,玩得不亦樂乎。
江衍:「……」
歐南浩還真是……
這甲殼蟲當初連火都燒不死,估計也不是那麼好對付。
江衍的粥熬好後,還專門盛了一碗給許洋,當然他是帶著疑問去的,「你怎麼和白神禪走在一起了」
許洋也沒有隱瞞,接過粥答道,「他能告訴我這場災難的真相。」
毫無頭緒的曠世災難,或許所有人都失去了希望,感覺到了絕望,但總要有人在黑暗中去尋找光明。
他不知道他會不會成功,他也不覺得他多高尚偉大,但他認為,多一個這樣的人,就多一分阻止災難的可能,無論機會多麼渺茫,總得有人去試一試不是嗎?
江衍說道,「你信?」
許洋搖了搖頭,「他答應明天會給我一個答案。」
江衍心道,原來如此,估計許洋也不傻,不會那麼容易被忽悠,如果明天白神禪的答案不能讓人滿意,許洋也不可能這麼任由白神禪擺布。
許洋喝著粥說了一聲謝謝。
江衍露出一個笑容,「不用。」
許洋這人,哪怕在最黑暗的末世,也如同一盞燈,充滿了光明。
這時,許洋突然說了一句,「如果你們以後要躲避他的話,最好不要隨便揮那柄工布劍,他好像可以通過奇特的聯繫進行追蹤。」
他這兩天一直跟在白神禪身後,白神禪怎麼找到江衍他們的,他雖然不是特別清楚,但也看懂了一些。
至於為什麼告訴江衍,估計是江衍救過他的兵的原因。
江衍臉上一驚,難怪白神禪會找到這裡來,這些古怪的方術還真是千奇百怪,讓人防不勝防。
江衍點了點頭,「多謝。」
正準備去洗碗,這時候,白神禪迷迷糊糊的伸著鼻子走了出來,「好香好香。」
然後飛快的跑向鍋邊,「居然是稀飯,天,你們哪來的米?給我吃一點唄,好朋友。」
江衍心道,你這句好朋友還真廉價。
結果江衍還沒有回答,歐南浩三兩口就將鍋裡面剩下的一大碗飯倒進了嘴裡。
白神禪:「……」
也虧得白神禪沒有去每個耳室搜,不然他們的糧食會被發現。
不過白神禪這人對殺人,看著生命流失特別感興趣,暫時還沒有看出來他有沒有強取豪奪的習慣。
白神禪淚汪汪的看著倒得乾乾淨淨的鍋,如果不是知道他曾經那些讓人深惡痛絕的作為,還真如同一個靈氣十足讓人可憐的傢伙。
白神禪眨巴了下眼睛,「下次你們有糧食了給我吃點唄,好朋友。」
江衍不想理人。
白神禪眼睛滴溜溜的轉,「我和你們交換,你們分我糧食,我教你們怎麼使用工布劍。」
小光頭心裡賊得不得了,反正教殺人本來就得教怎麼使用工布劍。
江衍一愣,這也是他想要的,只是還沒有想到怎麼套對方的話,沒想到對方居然主動提出來了。
而且,他們煮飯不可能每天都避開白神禪,也就是說那些糧食遲早會被發現。
江衍直接說了句,「成交。」
白神禪開心了,江衍也開心了。
白神禪突然說了一句,「上次在這個墓穴,你偷偷拿走了那個青銅罐子?」
江衍眼睛都縮了一下,下意識的說了一句,「沒有。」
白神禪呸了一聲,「騙子,放心啦,我又不是白頭髮和張晉那樣的小雜魚,對這些青銅器沒什麼興趣啦,不然,你們手上的工布劍,許洋手上的越王勾踐劍還能保得住?「
江衍一愣,似乎也有點道理。
江衍說道,「什麼時候告訴我們怎麼使用工布劍?」
現在重要的是這個,他們這麼危險的呆在白神禪身邊,總得爭取點好處。
「後天吧,明天得帶許洋那個頑固的傢伙去一個地方,不然他都不專心幫我殺人。」
江衍眼睛一動,白神禪說的告訴許洋災難的真相,該不會是真的吧?
白神禪這人的確神秘得厲害,或許他真的知道點什麼。
白神禪餓著肚子繼續睡覺去了,小蟲草已經抓住甲殼蟲在啃了,用腳踩在甲殼蟲腦袋上,嘴裡含著翅膀一個勁撕,也不知道飛天上的甲殼蟲,它是怎麼網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