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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神禪眼神一正,「不見棺材不落淚,讓你們倔。」
將青銅冊打開,舉過了頭頂。
不知為什麼,就一個簡單的動作,整個墓穴突然就變得森然了起來,一股無形的無法反駁的壓力從那本青銅冊上散發而出。
以及白神禪那讓人心底發寒的聲音。
「歐南浩,罪不可赦,賜大秦十二刑之穿腸……」
「帝征,罪不可赦,賜大秦十二刑之切恥……」
江衍終於知道為什麼這些人都稱方士的術為邪術了。
只見歐南浩身體突然一震,然後,滿臉驚駭的就那麼倒拿著手上的工布劍,對準了自己的腹部,一點一點的推進,手都沒有顫抖一下,就像馬上將那麼大一把劍插進肚子的不是自己一樣。
而帝征,正毫不猶豫的拿著匕首向臍下三寸划去,帝征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江衍心直哆嗦,大秦刑法之重,稍微學過一點歷史的肯定都知道,但沒想到還有這麼那啥的刑法。
現在可不是驚訝這些的時候,稍有遲疑,歐南浩和帝征的下場恐怕比被喪屍咬死還悽慘。
「住手,我們答應。」江衍都不知道怎麼喊出這句話的,簡單的一句話,在詭異的壓力下似乎花費了他巨大的力氣。
他們還有別的選擇嗎?
無論如何先穩住這個神經病。
白神禪腦袋上的青銅冊關上了。
其實也不過一瞬的時間,但帝征和歐南浩臉上已經是冷汗淋漓。
那種無法控制自己身體,那種無法抵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做著違背自己意志的事情的感覺,比想像中還要恐怖。
這也證明了一件事,只要將名字寫在那本書上,恐怕真的就身不由己了。
白神禪笑眯眯的收起了青銅冊,「恆古以來,公認的天下至邪的三種方術分別記錄在三本書上,一本始皇遺詔,一本封神榜,一本長生金冊,現在始皇遺詔在我手上,哪怕我身上有千世血咒,你們也鬥不過我的,所以乖乖的從了我吧。」
說起始皇遺詔,白神禪似乎也特別得瑟,「還是始皇遺詔好使,哪像那封神榜,只能死人上榜,一點樂趣都沒有,嘖嘖,當初為了鑄就封神榜,死的方士也是堆積如山,至於長生金冊……」
說道這,白神禪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說不出的柔和。
不過馬上反應過來,「說了你們也不懂。」
江衍有些唉聲嘆氣,末世的日子果然不是那麼好過的。
白神禪還跑過來摟住了江衍的肩膀,「以後我們都是好朋友。」
江衍臉上剛準備放鬆,白神禪又加了一句,「作為好朋友,最好的結果就是要麼我殺了你,要麼你殺了我,嘖嘖,想想就爽,特別是你這樣連始皇遺詔居然都無法記錄的未知存在,每次看到你都忍不住想捅你兩刀,我足夠喜歡你吧。」
說實話,聽到這話,江衍的心都是哆嗦的。
但又有些無奈,因為無法反抗,沒好氣的道,「你現在不會殺我們吧?」
不然,白神禪也不會繞這麼大一個圈子。
江衍繼續道,「我們現在都在你手心裡,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帝征和歐南浩也看向白神禪。
白神禪答道,「一開始不就是說了,教你們殺人,殺這世上最邪惡之人。」
江衍三人看向小光頭。
白神禪:「你們這什麼眼神?我可是菩薩心,放心,我們殺的都是壞人……」
巴拉巴拉……
江衍是一句也沒有相信。
江衍在想著,這小光頭實在太邪氣和神秘了,如同能從他身上學到一點本事,當然是好的,那樣他們也能夠在末世中活得更久。
當然,要是能擺脫這小光頭就更好了,先不說跟在這小光頭後面去殺什麼人危不危險,光是這小光頭就是個不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興趣一來,就設法將他們都殺了,以白神禪的表現,這個概率還不小。
白神禪打了個哈欠,「有點困,得睡一覺,明天我在教你們殺人。」
說完找了一個耳室睡覺去了。
許洋跟了過去,筆直站在門口,身材挺拔的靠在牆上,背上的木箱放在腳邊,就像一個守衛。
江衍看得都有點懵。
歐南浩小聲道,「現在我們怎麼辦?」
還看了一眼隧道的位置。
江衍搖了搖頭,「跑不掉。」
指向白神禪睡覺的耳室。
耳室的門口,一隻甲殼蟲正伸出個腦袋偷偷地看著他們,認真的當小細作。
江衍小聲道,「他現在應該不會殺我們,不然以他的本事和性格,不會繞這麼大一圈,他應該有什麼事情利用我們。」
停頓了一下,「其實這也是一個機會,浩哥按照工布劍上的方法鍛鍊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我們也正好利用他學一些本事。」
其實三人都知道,這等同於與虎謀皮。
但,逃又逃不了,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
最終,三人也只能順其自然,時刻準備好找機會逃跑吧。
說道順其自然,江衍還真當沒事發生一樣,去熬粥了。
沒有白神禪在,那股子壓抑的感覺也消失了。
歐南浩跟在江衍旁邊,伸出手一個勁rua江衍的腦袋,「哈哈,阿衍,變了個髮型,差點連我都沒有認出來,哈哈,這腦袋還挺好玩,我們阿衍居然長得這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