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濕太好,濕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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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家營帳來往的人多,為了不惹人懷疑,高芸加快了步子準備回去,繞了些路後,她見到了遠處正在帶兵巡邏的高修,不由地輕叫了他聲『修哥哥』。高修轉身,一見是她,吩咐了士兵繼續前行後,慢慢地走了過來。她雖出身旁支,可他們從小都是一起玩到大的關係,對於這個堂妹,他還是很心疼的,所以這次是他親自護送著她嫁給了金無命。

  「阿芸。」他望著她,輕聲問道,「你可還好?」

  「修哥哥,我很好。」揉揉了哭紅的雙眼,她扯了個牽強笑來,擔憂地問著,「看這架勢,修哥哥是不是又要去打仗了?」聽高家那些人說起過,不日就要攻城,而高家選擇在這個時候聯姻,無非是想利用她將兩家結成聯盟。等真正打下了君臨了,高家勢必要反,到時她恐怕要落得和太子妃一樣的下場了。

  「嗯,太子殺了阿嵐,我要為她報仇。」高修筆直地站著,神色肅穆。

  「其實......」望著他的背影,高芸如鯁在喉,她真的很想告訴他真相,告訴他,他以為的真相全部都是他最為尊敬的祖母一手安排的。咬住了雙唇,她不敢,若她真的說了,她的母親就會有危險。低垂了頭,把所有的話都吞到了肚子裡,而說出的話只是這一句,「修哥哥,我要回去了。」

  「好。等我取得太子的首級,這場仗也打完了。」高修露出了難得的笑容,「聽他們說,是你對金無命一見鍾情。」拍拍她的肩膀,嘆了,「等一切都結束了,阿芸,你就可以和他好好過日子了。」

  一見鍾情?她渾身一愣,瞪大了雙眼,忽然很想笑:「他們是.....這麼說的?」在高修不解的神情中,她換上了尋常的笑容,「是啊,是這樣的,修哥哥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嗯。」

  高修微皺著眉,神色複雜地看著遠去的高芸,只覺她今日的言行舉止很不一樣,而這微妙的一幕正好落在了遠處的金無命的眼中。金無命崩著臉和部下一道進了營帳,把裡頭的人都趕了出去,看著地圖上的標識,點出了其中的幾個地方,命人天一黑就帶人前去部署。

  部下一聽,眼中閃著精光:「頭兒,我們還以為你.......」金無命冷冷的一盯後,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哎,我們兄弟都以為頭兒娶了個女人就忘事了,好在頭兒沒被女人迷惑了!」

  「怎麼可能忘了!」金無命的目光盯著地圖正中的君臨城,「我們真正的目的是這裡。我若不說我們只是為了白家討回公道,高家那些人也不肯和我們合作。君臨城守衛森嚴,若真憑我們的實力要攻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可有了高家就不一樣了。」將一枚棋子推至地圖上王宮所在的位置,他唇邊溢出了冷笑,「想來高家也和我們想的是一樣的,所以我才命你們早些部署,免得被高家搶了先機。」

  「是,頭兒,我這就帶著兄弟們去!」

  他掀開了帳子,望了眼漸漸西沉的夕陽,整片天空被染成了絢麗的紅色,這樣鮮艷奪目的色彩,真的很適合迎接一場血腥的廝殺。

  夜幕降落時分,軍營里吹起了角鼓,按照先前商定的兵分兩路圍攻君臨,周圍的邊城根本不堪一擊,若無意外,子夜時,君臨應該是一片血海了。只是金無命的人早就先到了,當第一份通報到太子手上時,這場戰爭的序幕被早早地拉開了。

  君琰聽到時,只淡淡哦了聲,絲毫不覺得有什麼意外,若是金無命沒什麼行動,那他才覺得奇怪呢。吩咐了將軍們無需多慮,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隨意拿起了一杯酒,悠閒地品著,懶懶地坐在椅上,抱過了一旁的付寧,將她按在他的腿上。凝視了良久,這樣眼神,專注而炙熱,像一隻孤狼,看得她渾身都不自在。

  「君琰......」這樣的氣氛中,她才說些什麼才是的。

  他飲了一口酒,突然兇狠地吻了上來,拖住她的後腦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起初嗚嗚了幾聲,到後來也懶得掙扎了,也開始微微張開嘴,她小口小口地飲下他渡來的酒。唇齒之間,酒香四溢,他們吻著,完全忘我,在他又要把她壓倒桌上時,她伸手止住了,颳了眼,現在都在打仗了,怎麼還能想這些?

  「女人.....」他目光明亮,喘著粗氣,連聲音都嘶啞了不少,「這是我們的交杯酒,所以你從現在開始,就是本宮的女人了,本宮會保護你不受到傷害。」

  被壓在桌上的付寧一怔,心中是百感交集,剛想說話時,被喉間的酒嗆住了連連咳嗽起來。君琰皺眉,不知該怎樣幫助她,只聽說過嗆了的人需要拍背,直截了當地她翻了過來,想著為了她快些好起來,就用力拍著她的背。

  她大叫起來,這哪裡拍背,分明就是謀殺:「夠了夠了.....」她從冬城趕來,可不是想被這個太子給拍死的,「我不咳了,真的。」

  觀望了會兒,等到她真不咳了,他神色認真地擦去了她嘴角的酒漬,還一臉嫌棄的口吻:「喝個酒就這麼髒了,你這樣的女人居然有人喜歡?」抱著她從桌上下來,「所以本宮決定把你送走。」

  「你.....要送我走?」她詫異地笑了,似乎覺得自己聽錯了。不顧她的說辭,君琰拍拍手,一排侍衛齊步上殿,全都整裝待發。他下令命他們護送著付寧出城,安全地護著她回到冬城。她上前攔在他前面,問道,「為什麼?是因為馬上就要開戰了嗎?我來這裡就想好了一切,他們不會動我,除非他們也想和付家為敵。」

  「不是。」

  「那是什麼?」

  「這裡很危險。」單手撫著她的臉,輕輕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你是付家人,他們斷然沒有傷你的理由,其實你留在這裡,本宮還可以拿你做擋箭牌。」付寧緊抓著他的衣物,越發不解,一個勁地說著那就更該讓她留下才是。他勾起了唇角,懶懶地笑了,捏捏她的臉蛋,「沒有一個男人願意他的女人涉險,本宮的女人更不能。放心,回去後別哭哭啼啼的,能和本宮胃口的女人還沒有幾個,本宮處理完了這裡的事情,自然會去找你。」

  「君琰......」望著他,她哽咽地說不話來,「你......」

  他雙手交疊在胸前,露出一笑:「大膽的女人,居然敢喚本宮的名字,來人,還不把這人給丟出去!」這樣的神情,讓她想到了從前那個手段狠辣地懲罰那些奴隸的太子殿下,可這一次,她看到的只有他帶笑的眼眸,和那一閃而過的悲傷。她抬不起腳,只覺有千斤重,強行忍住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倔強地回頭,走了幾步,又停下。

  從冬城趕來,她想過很多情況,可就是沒有想過他會將自己送回去。

  深呼吸了口氣,想著她若是不離開,勢必會夾在他們的戰爭中,到時情勢就更複雜了。頓了會兒,她挪動了一下腳,回頭笑著和他說:「都說禍害遺千年,君琰,像你這樣的壞蛋,應該不會死的吧?」見他點頭,她跨出了殿門,「保重,可千萬別死了,我還等你來找我呢。」

  望著那道白色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君琰眸光暗淡了不少,仰頭呼著氣,儘管心中悶得難受,可還是不得不放手。她能來看他,早已讓他欣喜若狂了,哪還能拉著他陪葬呢。那個女人可多情了,說不定哪天就把他忘了,這樣,也好。

  轉身去研究部署,他慢慢地走著,站在一旁的閹奴看得心頭一顫。只覺今日的殿下,很是不同,連背影都瞧著有股悲涼的感覺,又望向方才付小姐走的方向,搖頭感慨著,其實殿下也是想留下她的吧?

  「把將軍們都招來,本宮想到了對策。」

  「是是是!」閹奴立刻就去。

  擺弄著小盒裡的小蛇,他低低地笑了,現在,那個女人應該出城了吧?這樣很好,那個女人安全就好。那小蛇好像聽懂了他的自言自語,揚起了蛇頭,乖乖地纏繞在他的手上,這樣的動作似是在安慰他,還有它陪著他。

  「好,現在也是時候,去會會他們了。」把小蛇裝到盒子裡,君琰拿下了一把寶劍,別在腰間,等所有將軍們都到了,他拔出了劍,冷聲下令,「給本宮殺!」

  的確,按照君琰的猜想,付寧現在是應該出城了,可這時高修已經帶兵從西邊的城門攻入,君臨城已經開戰。隔著一道城門,裡頭各種的聲音全都落入她的耳中,她能想像出刀劍相撞,血肉橫飛的場景。護送著她的侍衛圍在她周圍,勸著她快些離開,她很是猶豫,緊緊勒著韁繩,連馬兒也感受到她的不安,一刻不停地在原地旋轉。

  「小姐,再不去,就來不及了!」侍衛的勸說很是誠懇,若再猶豫下去,說不定高家的第二撥人也來了,「到時憑著我們幾人,是護不住小姐的!」其餘人也紛紛應和著,付寧望了眼火光沖天的君臨,她鬆了松韁繩,馬兒慢慢地小跑著。侍衛們都以為她肯離開了,都鬆了口氣,不料她大喝了聲,調轉了馬兒,瘋狂地抽著馬鞭!

  不好,她是想回去!

  侍衛們相互對視一眼,緊緊地跟在後邊。

  馬兒像是腳下生風,她拼命抽著鞭子遠遠地將侍衛們甩在後面。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她在緊張,她在害怕,君臨中有什麼在等待著她,她全然不知,可是一想到那個人也在裡面,她即便再緊張再怕,也要一去。

  臨近城門時,她解開了斗篷,將她的容貌全然露出,只要那些人見到她是付寧,至少她是性命無憂的。西城門已經被高家人占據,她的去路被一下子攔住了,那些士兵在城牆上高聲喝著,問著來者何人。

  「付寧!」

  士兵們對視一眼,是付家人,他們不能對其動手,只好將這事稟告了將軍。尤其他們剛才攻下這裡,高修還未離開,一聽說付家人要進入君臨,他吩咐了其餘人繼續討論,自己先行到了城牆上,一看,果然是付寧。

  「付小姐何事?」

  「自然是回府。」坐在馬上的她直直地望著高修,「怎麼,將軍不肯放行?」高修微微皺眉,只說現在很是混亂,若她進去了會有危險,她抿嘴,譏諷地笑了,「將軍,你高家要對付的是太子,與我付家何干?我又怎會有危險?」

  他不語,筆直地站著,轉身想走。

  「將軍,當初你無故拒婚,親自登門和我道歉時說的什麼話,將軍可還記得?」直直盯著他,看得他一愣,然後表情凝重地點頭,「那好,將軍還差一件事,放我進城,從此你我再無瓜葛!」

  「裡面,很危險。」他固執地說著。

  「不需將軍費心!」怒地把鞭子往地上一抽,大概是這麼一抽,讓他看出了她的堅決。他眉頭皺得越發緊了,最終還是答應了打開城門。

  付寧也懶得說聲謝謝,直接策馬奔入,進城後,真如高修說的那般,君臨已經變得不像樣了,也沒多想,她急忙往王宮奔去。而此時正在浴血奮戰的君琰瞥到了策馬奔來的付寧,他握著劍的手都僵了片刻,眼眸中閃過了詫異,震驚,欣喜,太多太多的情感全然湧現,一時之間,他覺得心口很滿,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慢慢地遍及四肢百骸。

  但是,他更多的是憤怒,低吼著罵道:「這個愚蠢的女人!」和她說人話都聽不懂嗎,為什麼要回來!提馬往前,看到了她驚恐的眼神,順著她的目光回頭,只見對方的劍已經朝著他狠狠刺來,只要再往前一寸,那把劍就會橫穿了他的腦袋!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你們懂的

  PS:感謝 step心微涼扔了一個地雷

  感謝 微微扔了一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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