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濕太愛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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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遭的士兵將他們護在中間,付燁下令士兵帶著他們先撤。大王當年為了抑制各貴族勢力的膨脹,銳減了貴族封地士兵的數量,更是對訓練情況多番監視,所以這些人是徒有士兵之名,卻虛有士兵之實。金無命的人雖不多,可個個都是頂尖高手,要應付起來,還真不是容易的事情。

  君琰翻身上馬,拔劍砍斷了一人的手臂,呵斥著士兵們快些把付寧和那個容家人快些送上馬車,讓付燁應付這裡的局面,他則保護他們安全撤退。付寧進了馬車後,一見到容卿染血的雙腿,靠在他的輪椅邊上,她再次哽咽起來:「大哥,你.....」

  看著懷裡哭成不像樣的付寧,容卿摸著她的頭髮,慘白的臉上硬是擠出了一絲笑意,毫無血絲的雙唇輕緩地說著:「我沒事。」並示意車上的奴隸把他隨身攜帶的藥拿出來,一飲而盡。

  藥很苦,正如同心中的味道。

  寒食草不過是傳聞中的東西,他當初想要阿寧去找,不過是想讓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她對自己是有別於她容羽的感情,而不是讓那東西會成為要挾她自盡的籌碼。其實當時,他心中是愧疚不已,所以那一刀毫不猶豫地下去,是結結實實。不過看著她哭得臉都成了花貓的樣子,忽然覺得他的阿寧根本就不需要知道這些,她只要知道,她的大哥為她可以連性命都不要,這就夠了。

  捧起她臉,溫柔地拿出帕子一點一點幫她擦去,還笑著安慰他不會有事的:「我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了?阿寧,這些日子,可有想我?」

  「嗯。」吸吸鼻子,她紅著眼,「流了好多血......」手哆哆嗦嗦想碰一碰他的腿,揚起頭,從懷中拿出了那根已經乾癟了的草藥,交到他手裡,「大哥別怕,我已經找到了寒食草,只要大哥好起來,總要一天能夠站起來的。」

  接過草藥,緊盯了半天,他一伸手,直接丟出了車外。

  「大哥你做什麼!」那可是她好不容易得來的。

  「阿寧,記住一句話。」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挑起她的下巴,「沒有什麼能比你的命,更重要,更何況是我的腿?你若是不在了,可讓我到哪裡再去找個傻丫頭呢?」由於失血過多,他的面容呈現了一股病態的白皙,不染纖塵,微微低頭,靈動的黑髮輕輕滑落他的肩膀。明明是最為簡單黑白二色,卻在他淡淡的一笑中,演繹成了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抬眼之時,他已傾身而下,在她的眼裡只剩下了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眸,然後,她跟著沉淪,沉淪,沉淪。猛然清醒了一瞬,她圈過他的脖子,如饑似渴地吻住了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這是她的大哥,愛她的大哥,為她遠赴冬城的大哥,為她捨命而陪的大哥.....這樣的男人,怎能讓她不動容,怎能又讓她不愛?

  捧住他的臉,一一吻下,只是與其說那些是吻,不如說是輕輕的撕咬,那般瘋狂的執念驅使了她變成了發狂的小獸,好似要把容卿整個都吞下腹中。

  「大哥......」她輕咬了他的鼻子,動情地喚著。

  「嗯。」他輕聲回應,乾脆放開了雙手任她為所欲為。

  「大哥......」接著是他的臉頰。

  「嗯。」

  緩緩來了他的唇上,她顫抖地碰了一下,慢慢地貼了上去。容卿伸手半抱著她,眼裡滿是笑意,因為他的阿寧流著淚,吐出了這世上最為動人的話語,她緊緊望著他,她說:「大哥,我愛你。」不過他還來得及動容,下一刻唇就已經被她咬住了。付寧含住了他的唇,過了許久後,她一個用力,將他的雙唇狠心咬破了,那些血順著流入了兩人的口中,再不分你我了。此時她雙眼迷濛,對他又吻又咬,一個勁地喃喃念著,「大哥......大哥......」容卿無奈,拍著她的腦袋,笑著回應著她的愛意。

  又哭了一陣,她異常溫柔地用小舌掃去他唇上殘留的血。

  唇上的傷口尤其敏感,被她的小舌一卷,頓時有股莫名的感覺,微微刺痛,但是........那附帶而來的刺激也是別樣鮮明,他眼眸深邃了起來,拍著她腦袋的手也忍不住下移了幾分,從未想過,他的定力居然如此不堪一擊,會被這個丫頭吻到有了感覺......

  馬車快速地飛奔著,忽然輾過了一堆高高的雪地,震得兩人的唇雙雙分離,也讓身陷其中的他們幡然醒悟。若是有人看到的神情,就會知道,這兩人根本不想從中抽出,不過卻是各懷心思。容卿抿著雙唇,懷念著方才的味道,而付寧則是.......

  「大哥我.....你.....」她瞪大了雙眼,驚訝地看著容卿好看的臉上滿是牙印,和血跡,還混著著她落下的淚水,一時之間她窘迫異常,尷尬地維持著身子,不知該如何,「難道是........」

  真的很不想承認是她,居然是她把大哥變成的這樣,但是他不緊不慢點頭的動作已經證實了這一事實。

  真的是她,她居然變成了瘋子一般,咬了大哥。她很想說些緩和一下氣氛的,可到了嘴邊卻變成了殘言片語:「我......這個......」好在這時外頭傳來了一聲嘶鳴,聽著聲音,這該是鷹發出來的。

  推開了車窗,只見一隻黑鷹展翅盤旋在大軍之上,它的出現,好似給所有人蒙上一道揮之不去的陰影。那隻鷹不時低飛,啄瞎了黑衣人的眼,不時高飛,再瞬間墜落,尤其是它尖銳的嘶叫聲,連正在廝殺著的士兵們不由地緩慢了他們的動作,都齊齊盯著那隻黑鷹。

  付寧探出身子,看著到底發生了何事。這時所有人都停滯不前,只有君琰策馬前行了些路,在經過馬車邊上時冷哼了一聲,看著她發紅的雙唇,輕輕碎了句:「真是多情的女人。」她頗為尷尬,但立刻板起了臉,剛想說什麼時,他輕蔑地環視一下眾人,吹了起個哨子,奇怪的事發生了,那隻黑鷹居然立刻調轉了方向,朝著他飛去,最後還溫順地停落在他肩上。

  傳聞這種動物兇狠異常,尋常人根本無法馴服,但是她今天卻看到了君琰服服帖帖地把鷹收服了,很是詫異。他自是捕捉到了她的這個神情,不以為然地勾唇,抽出了鷹腿上綁著的一截綿帛,掃了眼後,他的臉色一變:「女人,本宮先回去了。」望了眼車內滿臉牙印的容卿,他壓下了心中的怒火,俯身在她耳邊咬牙說道,「到時再來『好好』找你。」

  若說從前對太子都是恨意,可就在他說出『回去』二字時,一切竟變得複雜起來,畢竟這麼些日子的.........她只點點頭,其他的,她也不知該如何。轉身就要關上門窗,她從未覺得這個動作讓她有這麼難以下手,窗一點點關上,她眼中的他也隨之一點點被遮蔽.......

  「阿寧。」

  聽得容卿這樣喚,她手一個緊握,嘭地一聲一下就關上了,將君琰的面容徹底地隔絕在外。至於最後他略帶受傷的眼神,她更是不想去回憶,只安靜地呆在車內,陪伴在容卿左右。

  馬車又行進了一段路,就在她以為一切都要安定時,她忽然記起了一個人,冬城,冬城還在大軍之中。他不會武,那在大軍之中豈不是危險了?立馬讓馬車停下來,讓人牽匹馬過來。

  容卿見她這般急忙,也知道是為了何事,感嘆了一聲,他的阿寧什麼都好,就是心中裝下了太多的人。點頭讓人快些準備,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只變成了一句:「小心。」望著她策馬奔去,他也不知是怎樣的心情,摸摸心頭,好似自從她口中說了愛他之後,自己已經沒有從前那般嫉妒了。畢竟,因為她心中有太多的人,他才可以走進她的心,不過,不論怎樣,她都必須是最愛他才行。微微抿嘴,望著雙腿,不由計上心來。

  其實付寧的擔心是多餘的,冬城並不是不會武,他出身白家,受到了一整套完整的貴族教育,所有貴族必須學習的東西他都瞭若指掌。只是他用劍,動作行雲流水,宛若舞劍,根本不像是殺人,好在沒人要傷他。

  見付寧又返回來了,付燁皺眉,氣急:「阿姐,你回來做什麼!」

  「我擔心他。」

  付燁哼著,看著幾個黑衣人開始圍住了冬城,他暗叫著好,這個奴隸都傻了還固執要跟著來,他不允,那奴隸就死命地跟著他們北上,一路上只念著說想見主人。若不是容卿開口說讓冬城跟著,他恨不得路上就宰了那個奴隸。

  這邊士兵還在和黑衣人打殺著,那邊金無名已經挑落了冬城手中的劍,他使了個眼色,把冬城圍住了。她急了,都想抽劍自己上陣了,對付燁說道:「快,去阻止他們!」

  「他本就是白家人,讓那些人帶走也屬正常。」他聳聳肩,不以為然,「或者,那個奴隸巴不得走呢,當他的白家少主。」反正當成了少主後,冬城就會和那些人一道反抗太子,他也樂見其成,「剩下的交給他們,阿姐,我們走吧。」笑嘻嘻地拽過她的韁繩,就要扯過時,被金無命扣住的冬城頓時把劍斜放在自己的脖間。

  「呦,那人瘋了。」他笑了。

  她急不可耐,連身下的馬也跟著躁動起來。

  遠處的金無命一手按住腰間的傷口,一手舉著,示意大家不要輕舉妄動,一步步走近,通紅的雙眼死死盯著冬城:「少主,你說什麼?」他花了這麼多的心血,可不是要聽到這樣的話的,「什麼叫做不要回去了?你身上擔著的是什麼你知道嗎?白家所有死去的人,這筆仇,你要為他們報,難道就因為你一句話就棄之不顧了嗎?」

  「可我是冬城。」少年清脆的聲音,很是動聽。他眨著眼,面容一派安靜,很是不解眼前這人為何一個勁地說著他是什麼白家少主,「我只是冬城,這個名字,是主人給我的。」而且,他很喜歡這個名字,主人說,那代表純淨。

  「什麼主人,你現在是個奴隸!」想著他失憶了,金無命柔和了語氣,「和我們走,從此你就不用帶著枷鎖,你就不用擔心受罰,你就可以當回主人,你想要什麼都有。甚至當我們攻下君臨後,我們可以擁戴你為王,這些,難道你就不想要嗎?」

  冬城笑著搖頭。

  白色的雪中,一襲白衣的他安靜地站著,寒風凜冽,不知何時要把這個單薄的少年給吹走了。但是付寧知道,他絕不是這般軟弱的人,倔強如他,如松竹堅韌,一旦他認定了某事,必將堅持到底。所以,當他說出那句話時,她雖會料到,可還是不免為之感動:「我只知道主人,我,喜歡主人,就是這樣。」

  「好!」金無命把劍橫插入雪中,雙手一握劍身,用盡力氣,將劍生生折斷,頓時他的手上全然是血,「既然如此,從此以後,你我再無瓜葛!」環視了一下周圍所有的人,他陰森地笑了,「至於你們,我總有一天會回來報仇的!」

  付燁嗯了下,命士兵趁機剷除他們。

  這時,雪上一陣裂動,愕然出現了口子,金無命嘶吼了一聲,帶著他的人奮勇地跳了下去,當士兵們趕到時,雪地早已恢復如初,仿佛剛才那驚人的一幕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夾緊了馬肚,正要狂奔向冬城時,身後立刻就有人粘了上來,不滿地哼唧著,一把將她從馬上虜過,安在自己的馬上。知道她會說什麼,點頭讓把她的馬給冬城,讓那個奴隸自己趕上來,自己則駕馬帶著人走了。

  「阿燁你....快放我下來.....」在馬上顛簸的感覺很是難受。

  「哼!」

  「阿燁?」這小子怎麼了?

  「哼!阿姐,你還記得那天和我說過什麼嗎?」看她迷茫的樣子,他又哼唧了下,「果然你忘了!」啪地在她屁股上一打,「快想!」

  「這個.....」她還真不知道了。

  「哼!那天我說過,晚上......」

  知道他下面要說什麼,趕緊打斷了他,神色嚴肅地說:「那個阿燁,現在情況緊急,我們快些趕回去吧!回去再說,回去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啊嗚。。。

  話說今天我要修文了。。

  可能造成各種偽更,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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