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3.第623章 咬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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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白翩翩在的空間,謝景曜原本躁動的情緒變得安穩了很多。

  他坐在沙發上不知不覺閉上了雙眼。

  總感覺有人在看他,當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白翩翩就站在眼前。

  她拿著手上的枕頭朝著謝景曜用力的砸著,「壞人,壞人你出去,你是壞人……」

  面帶哭泣的表情,無助往病房周圍張望著,從她眼神里,能看出好像在找什麼。

  「奶奶,有壞人,我要回家。」她的語氣顯得可憐兮兮的。

  在謝景曜正要說話的時候,白翩翩突然鬆開了拿在手上的枕頭,雙手往平坦的小腹上摸索著。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說話開始變得語無倫次,她見到坐在沙發上的謝景曜整個人撲了過去。

  一口咬住他的脖子,「把孩子還給我,還我還孩子。」她的動作很用力,使出來的力氣是平常的幾倍。

  恨不得咬掉他脖子上的那塊肉,謝景曜沒有掙扎也沒有去推白翩翩,怕出手太重會傷到她。

  嘴裡嘗到咸澀的味道,白翩翩像被解穴一般,鬆開了咬住謝景曜脖子的動作。

  她的嘴角有顏色淺顯的血絲,怔了怔,然後抱起放在他身邊的那隻枕頭。

  「孩子,我的孩子……」傻傻的笑著坐在了病床邊。

  在她病發的過程中謝景曜的心裡湧上了一些感觸,這種心情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好端端的正常人,在一夜之間精神突然失常,而且這丫頭誰都記得,卻獨獨忘了他。

  是因為太傷心了,或是他傷她最深,所以潛意識裡想忘記這段傷痛,想忘掉他這個人。

  從沙發上起身,謝景曜走上前,他想去抱白翩翩,卻被她推開。

  「不要搶我的孩子,你走開,壞人,你是壞人。」

  看著她這副痴傻的模樣,謝景曜的心痛的像被撕成了兩半。

  「血……好可怕,好可怕。」見到他脖子裡上流血了,她嚇得用枕頭蒙住臉。

  白翩翩的所作所為讓謝景曜感到痛苦,他正要轉身走出去的時候,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你還來幹什麼,我說了翩翩是絕對不會讓你帶走的。」單手捂著脖子,謝景曜不肯做出讓步。

  聽到有人說話,白翩翩放下蒙住臉的枕頭,露出一雙眼睛,探頭探望的往他們的方向看過來。

  後進來的是唐爵,他站在宇文森的旁邊。

  「草莓酸奶,我要草莓酸奶。」丟下抱在手上的枕頭她朝著唐爵跑去。

  小手拉著他的手臂搖晃著,像個小孩子一樣的討著要喝草莓酸奶。

  這是唐爵以前經常買給她喝的飲料,主要是白翩翩從小就愛喝,所以潛意識裡記住了他的存在相當於好喝的草莓酸奶。

  「我去給你買好嗎?」他伸出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頭。

  在說話時,唐爵的視線與宇文森對上。

  意思好像在說,白翩翩的病情比想像中要來的嚴重。

  「小爵,你先帶翩翩出去,十分鐘回來,我有些話要和謝少爺談。」宇文森想支開白翩翩。

  現在她情緒不穩定,絕對不可以再受一些刺激。

  這次,謝景曜沒有阻攔,讓唐爵暫時性把白翩翩帶走。

  病房裡的兩個男人雙雙對事,宇文森率先開了口。

  「正如你說的白翩翩與我沒什麼關係,你既然有能力照顧好小丫頭,那麼所有的事就交給你了,剩下的那些我不會再插手。」他犀利的眼神緊盯著謝景曜。

  說出這句話並不是真正的放手,而是宇文森想讓他明白,不管白翩翩這個決定究竟有多麼錯誤,要的就是讓謝景曜日後後悔。

  眯著眼,他有些意外宇文森從幾個小時前的堅持,到幾個小時後又轉變了決定。

  手上粘稠的血液讓謝景曜感到手掌的觸覺有些不舒服,走到床頭櫃前從紙巾盒裡抽出紙巾,他放下捂在傷口上的手。

  「但願你說到做到。」他擦著手上的血跡說道。

  宇文森的視線投到謝景曜受傷的脖子,這個部位不像是不小心劃傷導致的,而且看血液還很新鮮。

  看穿了他的心思,謝景曜打開病房的門往外走。

  「她剛才情緒失控的時候咬的。」停下走動的腳步,「既然你們來了,就陪她一會兒在走。」

  脖子上的傷他需要去包紮一下,估計還要打針,以免傷口感染。

  宇文森沒有揭穿他的心裡想法,目送著謝景曜離開。

  咬傷的傷口雖然不大,可是從白翩翩的舉止來看,這分明是一種憎恨的舉動,就算精神失常了,她起碼還認得唐爵,見了他吵著鬧著要草莓酸奶。

  由此可見,小丫頭在潛意識裡對謝景曜出現了抗拒現象,這讓宇文森非常滿意。

  只要後期他招架不住她的病情,自然就會感到疲累,有時候一天兩天能夠堅持,可是日子久了就未必。

  帶著白翩翩買了草莓酸奶回來,唐爵帶著她走進病房,宇文森走上前站在小丫頭面前。

  「還記得我嗎?」他微微俯下身語氣輕緩。

  喝著草莓酸奶,白翩翩像個失了心智的兒童,跟著點點頭。「記得……醫生哥哥。」

  她居然忘記了一些重要的細節,憑著記憶力只記得他的職業。

  在宇文森看來,病情不算輕度而是到了中度。

  「森哥,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那看。」唐爵察覺到他的不妥之處。

  宇文森搖了搖頭,沒有把心裡的疑慮說出來,因為他聽到有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循著他的目光看去,唐爵似乎明白了什麼,應該是怕被外面的人聽到白翩翩的病情的真正到了怎樣嚴重的地步,才會故意隱瞞不說出來。

  伸出手,宇文森輕輕地拍了拍白翩翩的頭。「對,我是醫生哥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還記得嗎?」

  抬著頭,她微微嘟著嘴,一隻手拿著那瓶草莓酸奶。

  「我叫……我叫,好像叫白白,不對,好像叫翩翩……」她突然情緒有些失控。

  伸出手用力的捶打著頭,「我忘記了,怎麼辦,根本不記得我叫什麼名字了。」當著宇文森的面白翩翩哭了起來。

  站在病房外面的謝景曜遲遲不敢推開那道門,那隻舉起的手掌提起來又放下,放下了又提起來。

  她現在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忘記了,最基本的記憶都喪失了,他無法想像在以後的日子裡,白翩翩如果活得像一個智商只有幾歲的孩子,那樣的話,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作者有話說:感謝硪們註定沒有緣分走到一起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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