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第400章 早已經原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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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謝景曜幫白翩翩換好衣服,把她抱到大床上。

  再走到沙發前,打開她的背包。

  還以為謝景曜再找什麼,等到他走到床邊的時候,白翩翩這才看清楚,被男人拿在手上的是一瓶宇文森給的止痛藥。

  「你可以先吃下,到時候痛了在吃可能又會發出一身的虛汗。」他把藥瓶打開提醒道。

  瞥了一眼謝景曜拿在手上的藥瓶,她想了想,現在還不痛,到時候再吃也行,只要是想要心病快點好起來,是不可以時常太依賴藥物,有時候吃的是藥,可是形成的卻是一種無法糾正的習慣。

  「還是先不吃了。」她伸手推開他的手掌。

  把藥放下,謝景曜坐在了床邊。「你要是不吃的話,到時候痛了豈不是更苦。」

  他不明白,她這麼會拒絕吃藥,何況每個晚上都是因為痛的沒辦法睡覺才吃的,怎麼現在拒絕吃了?

  「那行,你暫時不想吃就先擱著。」謝景曜沒勉強她。

  大致明白了白翩翩的意思,他認為她應該有自己的思慮,在沒有痛到想吃止痛藥之前,不想預先吃了,這做法可能是一種嘗試,想去克服內心深處的恐懼。

  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徹底的脫離出來,不在利用維生素代替的止痛藥來進行緩減內心深處的痛與苦。

  從床邊起身,謝景曜走進了浴室,沒多久白翩翩聽到裡面傳來水聲,躺在大床上,她的心情有些牴觸。

  看一眼包紮過的手,想起晚上回來的時候,他突然大怒的神態,心頭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憂傷。

  想得出神的時候,腰間一緊,一堵肉牆貼上了背脊。

  伴隨著出浴後的一股清香,她安靜的閉著眼不說話,任由謝景曜緊緊的抱著。

  他的臉埋在她的頸窩裡,「為什麼不想生孩子,還是你不想生我的孩子?」

  按照目前的情形,生個孩子出來未必是一件壞事兒。

  這問題要是不回答的話,恐怕這一宿,她都別指望能安分的睡個好覺。

  最近有他在,她好像能勉強的合眼,一旦他不睡在身邊,睡眠質量很快會得到改變和影響。

  「我目前的心思都集中在學業上,生孩子或者是與誰生孩子都不是重要的事兒。」她輕描淡寫的說道。

  這番話聽上去沒有顧慮謝景曜的感受,但事實上不是,她只是不想讓過去的錯誤重蹈覆轍而已。

  他強行扳過她的身子,與白翩翩對視。「說來說去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凝視著謝景曜的雙眼,她的眼神不再是那麼的冷,那麼的悲涼。

  「你要了我這麼多次,最終還跟著你回來了別墅,這其中細細去想難道不是原諒嗎?我雖然不是什麼性子剛烈的人,可也有自尊,就憑你今晚踩住我的手,我大可以回去寢室的。關於這點你曾有想過?」

  她終究是不忍心,畢竟眼前這個男人是從前深愛的那個他,怎麼也做不到狠心欺瞞,只是自身的心痛只能留著自己品嘗。

  是的,白翩翩說的這番話很對,謝景曜是何其聰明的人,不會聽不懂這其中的意思,只是有一點想不明白,既然都原諒了,為什麼還是不肯對他抱以熱情之心,儘管做不到如同從前那般的態度,可好歹也該有所轉變不是嗎?

  還是,她嘴上說著原諒,其實內心深處還存有防備之心?

  「可是,為什麼我從你的容顏和說話的交流方式上面,看不出來你的轉變和所謂的原諒。」他把她壓在身下,目光里充滿了疑惑。

  白翩翩沒有逃避與謝景曜的對視,這男人生的好生俊俏,這張臉是她在這個傷痛的大半年來不敢或忘的一道疤,一個痛,每回想一次淚就忍不住往下流。

  「你要我的時候難道感受不到我的轉變?」她現在能給的恐怕只剩下身體了。

  這顆心已經給不了了,它早已被他給擊碎,哪裡還有給的可能性,她猶如缺少了心的木偶娃娃,談何去愛別人,連自己都喚不醒,只能昏昏沉沉的陷入在這個無休無止的黑色夢靨之中。

  他沒有說話,解開她的睡衣扣子,手掌探了進去,當白翩翩以為男人又想要的時候,只覺得心房上微微一熱,才驚覺到謝景曜把手掌貼在了上面。

  閉著眼,她感到鼻尖泛酸,淚水隨之滑落。

  「別哭,我知道過去是我太過絕情,沒有給你緩和的機會說出了那句分手,雖然保住了你的性命,卻沒有保住你的心。」他的吻落在她的眼角,吻去那略帶苦澀的淚水。

  靜靜地躺在他身下,白翩翩一動不敢動,連喘息都不敢,她只要替換一次呼吸,心如同撕裂一般。

  痛,從靈魂深處開始蔓延。

  沒多久,謝景曜又躺下,把白翩翩抱在懷裡,她沒了睡意,本來夜晚情緒起伏太大就難以入眠,整個人要是呈於亢奮狀態就會影響睡眠,何況現在他們之間有了一次深深刻的談話。

  睡到後來,謝景曜迷迷糊糊已經睡著了,靠在他懷裡的白翩翩沒有睡,她的臉埋在男人胸前。

  直到感覺胸前有一股子涼意,他睜開眼,手往小丫頭的臉上脖子上一摸,才發現她痛的說不出話來。

  「該死的……」他慌忙起身。

  打開大燈,鬆開抱住白翩翩的動作,讓她平躺在大床上,謝景曜掀開被子下床,繞道另外一端的大床方向,把止痛藥藥瓶的蓋子打開。

  從裡面倒出兩顆藥片,遞給白翩翩,她直接口服吞下,連誰都不喝。

  呼吸依然是急促的,冷汗還在不停的流,她面朝大床趴著,手捂著胸口,蹙著眉頭的模樣莫說究竟這心痛到底有多痛,光是看小丫頭這副神態,就連旁觀者的謝景曜也跟著心疼起來。

  他起身離開床邊,回來的時候端著水盆,坐下後,擰著毛巾給她擦拭身上的冷汗。

  「如果挺不住就叫出來。」他不想看她咬著唇瓣。

  這幅隱忍的樣子,看了更讓人心痛不已。

  再也忍受不了心痛的苦,白翩翩歇斯底里的吼了出來,喊叫聲是那麼的沉痛,好像被什麼奪走了最重要的東西。

  直到這一刻,謝景曜才真真切切的領悟到,原來,從前的他傷她傷的竟是這般深,這般重。

  丟下拿在手上的毛巾,他俯下身用力抱住白翩翩。「對不起……對不起……」

  那一聲聲輕柔的呢喃似乎能緩減她的痛,沒多久停止了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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