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第399章 你不來我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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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傭人端晚餐進來的時候,謝景曜從浴室里洗了一把臉出來。

  他在洗臉的時候想起白翩翩在車裡抱住他哭泣時的畫面,再聯想到當時,她跪著哭求要斷了所有聯繫,永遠不再見面的那件事。

  串聯在一塊兒,謝景曜只要想起來就覺得心痛。

  她的心真的已經碎的七零八落,如果要用耐性和時間去治療,恐怕會是一個無限期,可是離開他的身邊,這個過程謝景曜自問是無法忍受的。

  畢竟白翩翩活在他面前和身邊,這是一件最有安全感的事兒,可是一旦離開了視線,未來是什麼樣的謝景曜沒有把握去保證。

  分離有一種很強大的力量,它能夠腐蝕人心嚮往的美好,也能夠摧毀在等待中默默承受煎熬的那份耐性。

  正因為如此,謝景曜不想讓白翩翩離開他身邊。

  「少爺,晚餐已經準備好了,有什麼需要您再吩咐。」傭人恭敬的說道。

  謝景曜對著她擺擺手,示意可以出去了。

  傭人離開後,他坐在了白翩翩身邊。「吃飯要是不方便的話,我餵你吃。」

  只是左手受傷了,要是吃飯的話,也沒什麼大礙,就是動作慢了一些,吃飯可以用勺子,夾菜可以直接放到碗裡,就著飯一塊兒吃也行。

  白翩翩搖搖頭,「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吃。」

  她的拒絕根本不管用,謝景曜端起碗,拿起勺子強行餵飯。

  「剛才問了算是給我選擇的權利,現在強行餵食又是什麼意思?」她今天說話的字句變得比以前長了一些。

  拗不過他的強勢,白翩翩低下頭吃掉勺子裡的米飯。

  「吃完飯,和我聊一聊,這半年來你在A城的生活。」謝景曜態度認真,「不用敏感,我沒什麼意思,只是想多了解了解你那時候的心情。」

  那段日子,如果可以的話白翩翩不願意再去回想,那是一段痛苦不堪的歲月。

  在謝景曜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拿走他握在手上的勺子。

  「我想自己吃。」聲線微涼,白翩翩抓住勺子不放手。

  沒有堅持到底,謝景曜鬆開了手上的動作,她已經傷了左手,不可以連右手也傷了,本來好端端的在餵飯,突然之間會奪走勺子,道理只有一個,那件事觸動了小丫頭的心弦。

  再痛,那段日子他也想陪著她去回味,設身處地的感同身受一番,倘若不能,那麼謝景曜也沒辦法。

  晚餐很快就吃完了,白翩翩吃的還是一樣如同從前那麼的少,在食量方面她的改進與轉變並不大。

  謝景曜有偷偷在記錄,他當時甚至不惜一切代價,抱著與她一塊兒餓死的決心,誰知道對白翩翩來說一樣不受用。

  傭人把托盤端走後,他帶著她來到了書房,剛吃完飯,一直坐著腸胃不容易消化。

  書房裡有超大超豪華的液晶電視,謝景曜認為讓白翩翩玩體遊戲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他選擇的類型比較簡單是打桌球。

  「這東西我沒玩過。」她表示有些迷茫。

  謝景曜把遊戲的大致規則說了一遍,然後開始率先示範起來,白翩翩看他玩覺得新奇,也跟著玩了起來。

  在遊戲正式開始起之前,謝景曜狡猾的給她設下了一個圈套。「要是我贏了,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同樣我輸了,也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

  他表明這種體感遊戲也是第一次玩,並不是老手,讓白翩翩不必緊張,自由發揮即可。

  沒多久,她進入了狀態,沒有想著要誰勝誰贏,只想好好享受遊戲帶來的快感和樂趣,沉浸在遊戲之中,可以讓人短暫的忘記所有的悲傷和不愉快。

  半個小時後,謝景曜輸給了白翩翩。

  這東西是用來幫她幫助消化用的,他沒打算再繼續進行下去,畢竟玩久了對眼睛損傷也比較大,小丫頭現在還在上大學,視力正是需要好好保護的時候。

  兩人坐在沙發上,謝景曜提醒白翩翩。「按照剛才遊戲前的規則,你贏了可以問我一個問題。」

  他不擔心白翩翩會問什麼,畢竟這丫頭能問的問題,都能夠遵從心底的遺願真心真意的回答出來。

  右手摸了摸左手,她感覺傷藥滲進皮肉裡面,手開始痛了起來,見狀,謝景曜揮開白翩翩的小手,他親自幫忙撫著。

  「假如,我們真的回不到從前,你能不能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這個問題謝景曜並沒有猶豫回答,「畢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不會和娘們兒似的哭哭啼啼,該過的還是要過。」

  他心底深處的答案不是如嘴上說的那樣。

  在學會愛你的過程中失去你,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不幸,正如先前對你的承諾,你不來我不娶。

  這不是誓言也不是承諾,而是我愛你的一個期限。

  聽到謝景曜說出口的這句話,白翩翩心情的感觸不深,此時此刻她認為不連累彼此,不傷害彼此才是最大的寬慰。

  「去洗澡吧!」他率先從沙發上起身。

  還坐著的白翩翩望著謝景曜出去的背影,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那個背影有那麼一瞬間變得很寂寞,很孤獨。

  輕輕一嘆,她也跟著起身。

  回到臥室,謝景曜先把白翩翩的身上的線衫和厚重衣服脫掉,讓她先去浴室等,他則是去了衣帽間拿換洗的睡衣。

  這次手受傷了,說真的比想像中要來的麻煩。

  浴缸里放好了水,她坐在裡面,他捲起衣袖親自動手幫小丫頭洗澡。

  動作很輕柔,力道也適中,白翩翩懂得謝景曜的心思,這是在認錯,在後悔弄傷她的手。

  男人有些時候是個很愛逞能的動物,尤其是為所欲為。

  「唐爵回來了,你與他會有可能性嗎?」停下手上的動作他問白翩翩。

  以前謝景曜很討厭她私下見唐爵,這會兒倒是主動提及,說真的,心裡的感觸有點兒奇怪。

  「不知道,未來的事誰說得准。」她說話時表情是淡淡地。

  然而在謝景曜心底深處投下了一枚石頭,他認為該找唐爵見個面,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起碼要搞清楚那小子突然回來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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