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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聞洛王近來身子不是太好,燕雪風抬眼笑了笑,面色有些蒼白,說話聲音卻仍是如常的低沉溫柔:「既然到了,我們準備出發吧。」

  說著看她一直垂著眼,竟還笑笑補了一句:「你這名字取得好,當真是出水芙蓉。」

  語氣里說的調笑,手上將她扶起的動作卻是規矩得很。

  看看這洛王雖外人瞧著身份尊貴,榮寵非凡,但其實活的也並不痛快。

  此地就他們二人,也得把戲時時演著。

  芙蓉各種雜七雜八地想著,卻是垂下眼,極為乖巧地站在一旁。

  近日宮中百花盛開,前些日子西方小國來使又進貢了一些稀奇的小玩意兒,太后高興,又看這天氣不錯,便邀了不少王公貴族家的太太小姐一同前來,組了個賞花宴,就放在御花園內,卻是不知為何竟是將洛王也一同邀請了去。

  京城中不少人都在傳說太后這怕是覺著皇帝和洛王都到年齡了,該娶妻納妃了,這才廣邀佳人,以這賞花宴為藉口,請了不少美人來相看。

  皇帝和洛王如今都正值佳年,又都尚未娶正妻,兩人又生得都是那般的容貌俊美,地位又如此非凡。若是能被其中一個瞧上眼娶作妻子……

  打著這樣的主意,眾位未出閣的小姐們都是使了勁地打扮自己,出了閣的也會費心地為家中小妹或者閨中密友出謀劃策,一時間這些本就出生尊貴的小姐們更是美艷動人。

  說是賞花宴,卻是實實在在的人比花嬌。

  芙蓉跟在燕雪風身後,穿過一個又一個裝飾精美的迴廊曲橋。

  一路上遇上不少太太小姐,芙蓉雖是舞姬出身,但到底是宮裡出來的,暗地裡又是當皇家暗探培養的,對這些太太小姐們都熟悉得很。方才過去的穿紅衣的是誰家幾小姐,現下站在庭廊下賞花的又是哪個大臣家的幾房新婦,她都熟知得很。

  這些平日裡都高高在上、她根本見不著幾次真人面的人,現在卻是都熱情得緊,一個個顏面帶笑的,說話時語氣里都帶親切。

  當然這些熱情都是對著她身旁的燕雪風的。

  燕雪風面對這種場景一向得心應手,含笑應付。連拐幾個彎,兩人終於見著了這次宴會的主人——太后。

  太后是皇帝李延的生母,李延今年二十四,她怎麼說也得有四十來歲了。但大抵是因為保養得當的緣故,瞧面相不過三十,正是女人最風情萬種的年齡。

  太后年輕時也曾是京城中出了名兒的美人,又善琴棋書畫,不知使得多少好兒郎魂牽夢縈,最後嫁與了先皇。

  據說她在閨中時,曾與燕雪風的母親是好友。

  李延輪廓五官隨了先皇,眉眼卻是隨的太后。兩人俱生了對桃花眼,這眼型放在李延臉上沒讓人覺著怎麼,放在太后臉上卻是真正的風情入骨。

  見著燕雪風前來,太后忙起身。

  穿著藏藍底繡朱紅紋路衣裙的女人妝容精緻,眉眼帶笑地來到燕雪風面前,甚至還伸出一雙染了豆蔻顏色的纖纖玉手親昵地點了點燕雪風的眉間:「雪風近日可是好久沒來看哀家了。哀家可是聽兮香說了,說洛王這一年來可是日日來宮中呢。怎麼,雪風可是嫌棄哀家這老婆子了,不願來見哀家了?」

  太后身邊伴著的是一個穿粉色服裝的女子。那女子年約二十,模樣瞧著聰明伶俐,正是太后身邊最得用的大丫鬟兮香。別看她年紀小,因著太后喜歡的原因,在宮中也是很有些地位的。

  兮香捂著嘴笑,拿一雙瀲灩明眸瞧了燕雪風一眼:「是呢,太后聽說洛王進宮後可是日日盼著,日日都跟奴婢念叨呢。」

  燕雪風聽了忙討饒道:「雪風怎敢嫌棄太后?不說您與我母親的關係,雪風這些年來也時時得太后照料,自不敢忘記。實在是近來事忙……」

  燕雪風話還沒說完,太后卻是道:「事忙?哀家看你怕是沉溺在美人鄉里,才忘了哀家這老婆子了吧。」

  說著還抬眼似是瞧了跟在燕雪風身後的芙蓉一眼。

  她之前就聽說燕雪風這幾年據說是得了一女徒弟,日日放在心尖上寵著,不僅親自教導,還去哪裡都恨不得帶著。只不過之前倒是聽說被送進了宮?

  太后只是聽說過蘇錦這麼個人,未曾見過其相貌,現在見燕雪風帶著芙蓉,便誤會了。

  燕雪風:「……」

  青籬輕咳了一聲,默默地把已經到了嘴邊的「日日跟在皇兄身邊」給咽了下去,又撿了些其他話說。

  芙蓉卻是只站在一旁,十分乖巧地垂著頭,全當自己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丫鬟。

  幾人剛說了會話,就有一位穿著嫩粉色衣裙的少女裹著香風徐徐而來,手中還提著一做工精美的食盒。

  這少女生得模樣明艷,柳葉眉、櫻桃嘴、芙蓉面,不光模樣秀麗,瞧著竟與太后有兩三分相似,只唯獨一雙眼睛生得不太相似。

  少女一來,先是落落大方地給太后行了禮,口稱「姨母」,然後又給燕雪風也見了禮。

  少女生得精緻明艷,禮儀也是大方得體,一口吳儂軟語聞言軟語,只讓人聽了身子就軟了半邊。

  太后笑著應了禮,轉頭跟燕雪風介紹道:「這是哀家遠親家的孩子挽卿,本不怎麼來往,之前回鄉遊玩時才見到。接觸下來卻是實在端方得體,又極合哀家心意,便帶了回宮,想著也好有個人陪著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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