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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住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江有祀邊說邊往外退,完全沒發現身後已是台階了。

  柳若湖翻了白眼,直起身道:“站住。”

  江有祀立刻像根木樁一樣戳在原地。

  柳若湖望向舒冉,她依舊在震驚中無法自拔,他目光順著她的臉下移,淡淡道:“還不鬆開?”

  舒冉渾身一震,猛地鬆開,她靠著牆緩緩蹲下,不可思議地望著自己的手。

  就是這隻手,居然抓了柳若湖的……那麼久!

  “我……”舒冉想解釋,卻被柳若湖打斷。

  “不必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可是……”

  “閉嘴。”掩飾就是不老實。

  “但……”

  “夠了。”不老實就是欠收拾!

  舒冉泫然欲泣地仰視柳若湖:“真的對不起……”

  無話可說的她只剩下這句能講出來了。

  柳若湖居高臨下地看著舒冉,他的臉背著光,舒冉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能感覺到,他現在很不慡,換言之,柳若湖這次好像真的生氣了。

  “下次不要再碰到那裡,若是再碰到……我不會再像現在這樣放過你!”柳若湖字字冰珠,說完話便轉身朝山莊裡面走去。

  江有祀立刻跟上,他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在柳宮主教訓舒冉的同時,他已經自我反省了幾百次,他發誓一定要用他的實際行動來彌補對宮主的虧欠。

  看著他們兩人走那麼快,舒冉也不敢磨蹭,她急忙爬起來追上去:“喂,你們等等我啊……”

  然而,她剛跑不多遠,就被突然飛至眼前的兩條小金蛇給嚇得連連後退。

  舒冉癱在地上,兩條小金蛇纏綿著朝她迅速爬來,她已完全被震撼地忘記呼救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兩條小金蛇被一道桃花枝截斷去路,接著它們便被兩根銀色絲線勾起飛上了天空,不偏不倚地落在一個人手中。

  舒冉抬頭,定睛一看,只見不遠處的走廊上立著一個美麗的少女,白衣如雪,長發飄逸,美麗靈動的大眼正蹬著她,含滿了恨意和厭惡。

  柳若湖紫袍一角閃入舒冉視線,舒冉驚慌失措地爬起來跑到他身後,因為她一點都不懷疑,剛才那救命的桃花枝是柳若湖扔過來的。

  “下次我再看到你這麼做,我就殺了你。”柳若湖將舒冉護在身後,桃花眼盯著那少女,一字一頓道。

  少女嘴唇努動,卻發不出聲音,她似乎憤恨的甩下臂間挽紗,拂袖而去。

  柳若湖望著她的背影,桃花眼眯了起來,他招了招手,江有祀立刻閃到他身邊,他附在江有祀耳邊說了些什麼,江有祀連連點頭,待他正身後,江有祀便躍身去追那女子了。

  舒冉在一旁看著,總覺得柳若湖方才吩咐江有祀時,眼睛裡帶著某種殺意,而柳若湖就在這時忽然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舒冉嚇得身子往後一閃。

  柳若湖嘴角一揚,略帶諷刺意味:“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舒冉汗如雨注。

  柳若湖紅唇半開半合,邊轉身離開邊道:“你隨便找間房休息,在這裡沒人會傷害你。”

  話畢,柳若湖的背影突然好似移形換影一般,以瞬間至少三米的速度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舒冉連話都來不及說,那紫色的背影就已不見了,她低頭看著自己不知何時伸出去的手,緩慢地、慌亂地收了回來。

  隨便找間房休息……看來,這裡是他的地盤沒錯了。這話舒冉是相信的。

  但後一句話舒冉就不信了——什麼叫在這裡沒人會傷害她?

  她怎麼覺得這裡所有人都想置她於死地呢?

  望著面前好似鬼魂一樣飄過來的白衣婢女,舒冉更加忐忑了。

  “你……”舒冉話說了一半就停住了,因為她看到白衣婢女在打手語。

  舒冉不才,在穿越之前因為當志願者的緣故,對手語略有研究,所以看懂了她的意思。

  可舒冉並不想聽從她的安排去休息,因為她很想知道現在柳若湖去幹嗎了。

  用她二十世紀女人的腦子隨便想想都能想到——在那樣一種狀況下,但凡是個男人都會想辦法先去解決自己的生理需要。

  舒冉很想確定,柳若湖到底是不是去找女人解決“需要”了。

  如果是的話,她就……

  如果是的話她又能怎麼樣呢?

  “柳若湖去了哪裡?”舒冉對那婢女問道。

  婢女打了個手勢:不知道。

  舒冉稍怔了一下,但隨即釋然,婢女是柳若湖的婢女,自然不會告訴她他去了哪裡。

  舒冉猶豫片刻,對婢女道:“你走吧,我自己找房間休息。”

  婢女並未懷疑,立刻轉身離開。

  舒冉呼了口氣,飛快地跑過走廊,開始在兩側的房間裡尋找柳若湖,她一間一間的找,她就不信這樣還找不到他!

  這一次舒冉做對了,她的確找到了柳若湖,但她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她之前的猜測也對了。

  猜對了,舒冉本該開心的,因為這種事情很少有人可以猜的這麼準確,但舒冉現在只想哭。

  她想哭,就哭了出來。

  富麗堂皇的房間裡,圓形大床上紗帳飛揚,依稀可見裡面絲被起伏,女子的嬌吟瀰漫在周圍。

  舒冉握緊了拳頭,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氣得渾身都在顫抖,在衝動戰勝了理智之後,她奔進了房間,跑到床邊扯開了帳子。

  紗帳里,柳若湖側首回眸,桃花眼裡滿是風情,他赤~裸的上身皓如凝雪,肌膚若霜花般晶瑩剔透、吹彈可破,圓潤的肩頭也好似玉雕而成,質地無暇,盈盈生韻……

  而就在他的身下,方才在人偶山莊門口襲擊舒冉的少女,玉體橫陳,千嬌百媚。

  柳若湖看著舒冉,居然笑了。

  他隨手扯下一塊紗帳裹在身上,將少女踢下榻去,半靠在床上道:“你來幹什麼?”

  舒冉嘴唇顫抖,退下床去看著地上赤~裸渾身卻仍然笑靨如花的少女,未發一語。

  柳若湖翻了個身,背對著舒冉,又問了一遍:“你來幹什麼?”

  少女見柳若湖這樣,站起身躲到了床後去。

  舒冉閉了閉雙眸,心道,躲起來也好,眼不見為淨。

  許久,待心情稍稍平復,舒冉一邊解衣帶一邊往床上爬,等柳若湖驚訝地回過身,她已脫的只剩下肚兜和裙子。

  “你這是幹什麼?”柳若湖面無表情地問道。

  舒冉吐了口氣,眯起眼睛,學著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說:“如果你帶我回來為的只是這個,那麼我告訴你,你成功了,現在你可以為所欲為了。”

  舒冉說完就伸手去扯肚兜,卻被柳若湖制止。

  柳若湖傾身扣住她留在胸~部的手,玩味地靠近她,貼著她的臉一字一頓地問:“為——所——欲——為?”

  舒冉瞪大眼睛看著他,她第一次望進了那雙燦若寒星的桃花眼,可在那眼底她看到的竟然是……漠然和無情?

  柳若湖忽然握住舒冉的手一把扯開她的肚兜,舒冉挺拔的雙~峰立刻彈了出來。

  舒冉嚇得閉上了眼,可柳若湖卻連看都沒看便冷酷無情地在她耳邊諷刺道:“只這樣就已經怕了,還說什麼為所欲為?”

  舒冉閉著眼睛不敢睜開,她知道柳若湖沒看她,但她也知道柳若湖的臉色決不會好看。

  柳若湖扣住舒冉的下巴,將自己身上的輕紗纏在她身上,扯開床外帳子,逼她去看床後那個方才與他歡好的女子。

  舒冉迫不得已睜開眼,可她看到的根本不再是個“少女”,那分明就是一個蒼顏鶴髮的老太太!

  “怎麼樣?看到了?還敢讓我為所欲為麼?”柳若湖輕蔑諷刺地一笑,拉回舒冉的身子,擋住那昏迷過去的“少女”。

  舒冉眼淚不住的往下掉,她嚇壞了,腦子一片空白,可不知為何,她竟死死地抓著柳若湖的胳膊。

  柳若湖低頭看著她的手,問道:“嚇成這樣還不趕緊鬆手?”

  舒冉使勁搖頭,雖然淚如雨下,但就是不肯鬆手。

  柳若湖桃花眼閉了閉,皺眉道:“你幹嘛那麼傷心?”

  舒冉“哇”的一下哭出聲來,“嗚嗚……我怎麼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傷心呀!!”

  第9章 …

  舒冉並沒哭多久,她只哭了一會便停了下來,她睨了柳若湖一眼,他在笑。

  舒冉抿了抿唇,死混蛋,笑得那麼好看,真想拿尺子量量他嘴角上揚的弧度。

  而柳若湖見她不哭了,桃花眼一彎,道:“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舒冉聞言立刻瞪大眼睛,脫口道:“才不是呢!我才不會吃你的醋……”

  柳若湖淡淡一笑:“既然不是在吃醋,那你幹嗎哭得那麼傷心?”

  舒冉無言以對,左右看了看,拿起枕頭砸向他。

  柳若湖穩穩地接住,正想說什麼,卻被忽來的人聲打斷。

  “屬下江有祀求見宮主。”

  柳若湖將枕頭放在一邊,微微皺眉,道:“進來。”

  江有祀一向不是個不識時務的人,這個時間來打岔,必然是件大事。

  舒冉可沒柳若湖想得那麼多,因為她正在手忙腳亂的做一件事——穿衣服。

  一邊下床撿衣服往身上套,舒冉就一邊在想,如果柳若湖剛才真對她下了手,她會不會和那名白衣少女一個下場?

  舒冉正思索間,江有祀已經一陣風似的颳了進來。

  “深夜求見,打擾宮主休息,屬下罪該萬死!”江有祀一進來就跪在地上,不由分說的先請了罪。

  柳若湖玉手一抬:“罷了,說吧,什麼事,這麼晚了還來找我。”

  江有祀直起身正要匯報,就見舒冉在一旁全神貫注地盯著他,饒是久經殺場的江護衛,也忍不住後撤了□子。

  事實上,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見到這個不該在這裡的人,還這麼靈異地盯著自己,是人都會被嚇到。

  舒冉尷尬地後移幾步,繼續整理還略顯凌亂的衣服。

  江有祀望著她,她那副模樣分明是剛做完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他忍不住胡思亂想,莫非宮主和舒姑娘……想到哪就看到哪,江有祀狐疑的眼神落在了柳若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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