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婚禮進行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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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解的看著他,都說了這麼多了難道還不是他想說的主題啊?

  「那天你被鄧梓帆抱回去之後,我本來想追上去的,後來祝易山叫住了我,他跟我說了一番話,最後我也想明白了,有些事確實沒辦法強求,不過我能想明白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想明白,就像盛子曰直到出國都還放不,」他嘆了口氣,「說實話當初找老唐幫忙的時候沒想到他也會變得和我一樣,可我和他到底不同,我一直都直到你對鄧梓帆的感情,雖說有些不甘心,到底還是早有心理準備,老唐最近狀態一直不好,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看看他?」

  我這才明白過來,今天謝文昊找我出來,其實是想讓我和他一起去看看唐意奇。

  祝易山會幫我們去勸謝文昊,老實說這一點我並不意外,就像當初他對那位差點就要結婚的姑娘一樣,因為知道她心裡眼裡有的都是另一個人,既然沒辦法擁有,索性樂得成全,鄧梓帆以前就說,有老祝這麼個兄弟,真是好福氣圍。

  可是我實在沒想到,那位其實只見過幾次面,現在回想起來他的樣子都已經不太清晰了,而且僅有的那幾次見面,我們也就是普通朋友相處的模式,他連一句稍顯親熱的話都沒說過,我是真沒想到他居然會喜歡我。

  所以更沒想到他會因為我和鄧梓帆結婚而頹廢羿。

  我有些頭痛地看著謝文昊,他也正看著我。

  我們就這麼對視著沉默了一陣,最後我搖頭對他說:「我不能去。」

  謝文昊並不意外,但他還是沉默著看著我,像是在等我說不去的理由。

  理由其實很簡單,但說起來卻有些複雜。

  我想了想才開口:「最開始我跟鄧梓帆鬧彆扭那會兒,覺得天都要塌了,整個人精神狀態非常不好,那時候他想跟我解釋,但是我怎麼都聽不進去,他就讓我自己一個人先冷靜一陣,可是他不理我我也會胡思亂想,所以後來才崩潰,才會說出全天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和他在一起的氣話,但即使我那麼說了,他也並沒有和我計較。

  「等我冷靜來之後他才來找我,和我把前因後果都說清楚,我當時怪他為什麼不早點說明白,那樣我也不會說出那麼嚴重的氣話來,但是他告訴我,每個人都應該有消化自己負面情緒的能力,我當時不能理解,後來他給我講了個故事。

  「你也知道鄧爸最愛看百家講壇了,鄧梓帆那時候被逼著也看過一陣,有一次節目裡說到了一個故事,他一直記得,然後說給了我聽。大概是說有一個書生進京趕考,住進了一家客棧,然後臨考前做了三個夢,第一個夢是他爬到了牆頭在種白菜,第二個夢是了非常大的雨,他又戴了斗笠又打了傘,第三個夢是,他和心愛的姑娘躺在一張床上,可是是背對背的。

  「然後第二天他就去找了個老和尚給他解夢,老和尚一聽,說這位施主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不用參加考試了,這位書生問為什麼呢?老和尚說,你看啊,你第一個夢,是在牆頭種白菜,那不是白搭嗎?第二個夢是雨天你又帶斗笠又打傘,那不是多此一舉嗎?第三個夢就更直白了,你和心愛的姑娘都躺一起了居然還是背對背的,那不是沒戲?

  「書生一聽,簡直生無可戀,一回客棧就收拾東西準備回老家,結帳的時候掌柜的覺得挺奇怪的,問這位公子你不是來趕考的嗎?怎麼還沒考試就要回去了呢?於是這位書生就把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掌柜的聽完就笑了,說老和尚解得不准,我來給你解一解。

  「你第一個夢是在牆頭種白菜,那就是高中啊!第二個夢又帶斗笠又打傘,證明你是有備而來。第三個夢……證明你馬上就要翻身了!

  「最後的結果你肯定也能猜到了,」我笑笑,「書生最後留來參加了考試,並且高中了狀元,鄧梓帆告訴我,不是人生中每一個迷茫的階段都恰好能碰到一個像客棧掌柜的這樣的解夢人,所以在更多時候,需要你自己來完成這個角色。所以他才讓我自己一個人先冷靜一,所以我不能跟你去見唐意奇。」

  謝文昊一直很有耐心地保持著傾聽的姿勢。

  於是我輕聲繼續道:「這種事我說再多,他都不見得能轉過那個彎,而在我而言,本來和他就不熟,說穿了不過是因為你而認識的一個朋友,也僅僅只是認識而已,如果我去找他,一來二去的,說不定反而會讓他鑽進死胡同,非得他自己想明白才行。」

  我說完才喝了口咖啡,一口就直接見了底,謝文昊揚手叫人來又給我點了一杯,然後才靠回椅子上,頗為感嘆地說:「我現在心情有些複雜,老祝說的沒錯,我們都把你當小姑娘似的寵著,只有鄧梓帆一直在拉著你向前走,你長大了。」

  ……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彆扭?我都二十大幾了,一個已經算是資深的已婚婦女,怎麼被他說得跟個長不大的小孩子似的。

  他笑了笑,「好,你說的我

  都聽明白了,老唐的事你就當我沒說過,好好準備你的婚禮去吧,到時候我一定封個大紅包給你。」

  我總算鬆了口氣。

  晚上鄧梓帆十點多鐘才回來,我已經洗完澡靠在床頭看書了,聽到他開門的動靜就跑床扒在房間門口看,他一眼就瞄到我沒穿襪子的光腳丫,立刻皺起眉頭看著我,然而我沒等他開口就搶先說:「開地暖了!一點也不涼!」

  他愣了愣,然後扶額笑起來:「那也不行,快回床上去把被子蓋好!」

  轉眼已經入了冬,今年還沒有第一場雪,但氣溫已經夠低的了,我擔心鄧梓帆在外頭吹了涼風容易感冒,通常在他回來之前就會把地暖和暖氣都開好,他回來了約會第一時間催他去洗個熱水澡。

  等他洗完澡出來,我已經很困了,但還強撐著在等他,他很快躺上來,我自覺地靠過去,他伸出胳膊來摟住我,輕聲在耳邊問:「謝文昊找你了?」

  我趴在他胸前「嗯」了一聲。

  鄧梓帆輕笑,「聽說你給他上了一課?」

  我繼續「嗯」,他輕輕搖了搖胳膊,我又把他摟緊了些:「還不是炒冷飯,把你以前忽悠我的那一套拿出來糊弄他。」

  「真沒想到那麼久以前的事你還記得。」

  「記得啊,你說過的話我什麼時候忘記過了?」

  「真讓人感動這句話,」他笑著在我額上親了親,「看來公開關係還是很有必要的,老祝說給我聽的時候還在笑話我,說這筆投資總算有收益了。」

  「說起來也真要謝謝他,」我打了個哈欠,「文昊哥那邊多虧了他。」

  「這些事你用不著操心,」他把我往按了按,「你現在只需要想想婚禮還有哪些地方需要補充。」

  我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句什麼,一秒就睡著了。

  之後一段時間,鄧梓帆一直很忙,然而即使公司的事再忙,他也一定會抽出時間去過問婚禮準備的進展,本來鄧媽堅持送我們一套新房,但我和鄧梓帆都表示現在這套房子已經住慣了,回家和去他公司都挺方便,就不搬家了,也正因為這樣,省掉了不少麻煩,至少新房裝修的事用不著鄧梓帆再操心了,一個月不到,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我在上查了很多食譜,也想試著給他補補身體,但第一頓做出來的就……連我自己都難以咽,也就不去禍害他了。

  自己弄不來,還是可以請外援的嘛。

  這天我回家找我媽求救,媽媽倒是挺開心的樣子,但她並沒有答應我,反而勸說:「不是媽媽不幫你,這件事更適合跟你婆婆一塊兒做。」

  我一點就通,立馬把買來的食材拎上,敲開了鄧梓帆家的門。

  果然鄧媽……哦不,現在應該是我婆婆了,一聽完我的來意就笑得合不攏嘴,一邊叫我進去,一邊感慨:「以前我還在想呢,書媛這麼一個小姑娘,以後嫁給我們家鄧梓帆,可得好好養著,別叫你爸爸媽媽心疼。」

  我一愣,她還在繼續:「沒想到你真的成了我們家媳婦兒,我們還沒來得及照顧你,你已經在照顧梓帆了,」買來的鴿子被她從袋子裡拿出來放進水池裡,「怎麼沒去找你媽媽教你做菜?」

  有些話說的太真反而會讓人尷尬,於是我笑了笑,「他從小到大都是吃您做的菜,最喜歡的肯定是這個味道,我想以後可以做出他喜歡的味道,當然只能來向您求教啦。」

  鄧媽果然被我哄得合不攏嘴。

  只不過我還真沒有做菜的天賦,切菜差點切到手不說,好好一鍋湯被我燉的簡直能咸死人了,最後還是鄧媽接手,做好了還親自幫我裝起來,剛剛好一人份的湯。

  我茫然地看著她,她卻朝我眨眨眼:「一會兒我們吃完了,你去給他送點兒湯!」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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