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婚禮進行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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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扭捏了一:「別啊,我晚上打算在家裡住的!」

  我媽翻了個白眼:「你爸喝醉了靠得住扯一晚上呼,確定還要留在家裡?」

  「……」我被噎住,然後果斷拉起鄧梓帆的手:「我們還是回去吧。」

  鄧媽給了我一堆首飾,全都是好貨,我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還捧著一個一個看呢,鄧梓帆洗完澡出來就笑話我:「看你那財迷樣,現在後悔了吧?早告訴我媽你跟我結婚了,這些早都是你的了。」

  我白他一眼:「我像是那麼愛財的人嗎?」

  「不是像,」他糾正道:「你就是。」

  「……」

  「我背咱爸出來的時候,我媽拉著你咬耳朵都說什麼了?看你出來的時候一臉壞笑的。」

  我「嘿嘿」一笑,「沒什麼啊,她就告訴我,她手裡有很多你黑歷史的照片,讓我以後被你欺負了就找她給我出頭!」

  「看你那出息,」鄧梓帆順手把擦過頭的毛巾扔過來給我,「如果我真要欺負你,之前那兩年沒公開的時候就欺負夠本了,你覺得這種事別人能保證好嗎?羿」

  我認真回答他:「是啊,所以哪天你要是真的欺負我,我肯定不要你了。」

  他一把把我撈過去,讓我枕在他大腿上,居高臨地問我:「不要我了?再想想?」

  「這個結論是建立在你欺負我的前提,或者你變心了,適當的挽回我會做,太挑戰底線我就不要你了。」

  「這個結論不可能成立,」他嚴肅地看著我,「如果隨時會對被人動心,當初就不會和你開始,這麼多年的感情,還有父母的交情,這麼多東西加在一起,你應該有自信比其他女人在我心裡的分量不只重一點而已。」

  他這么正經地和我討論一個還沒有發生的可能性,我有點犯困,但還是條理清楚地跟他分辨:「不過我這個人你也知道,如果有一天你是因為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還有我爸媽和你爸媽的交情才留在我身邊,這樣的話我應該也會不要你了吧。」

  鄧梓帆笑起來,「說得跟我馬上就會變心似的,你大可以放心,不可能真有那一天。」

  我打了個哈欠,「那可不一定,一輩子這麼長,現在怎麼說得好?都說海誓山是騙人的,但其實說出口的那一瞬間,誰都是真心的吧,問題在於後來的變心也是真心的,一輩子太長了,誓言都當不得真。」

  「越說越不像話了,」他把我挪到枕頭上去,「困了就好好睡覺,果然這麼嚴肅正經的話題不太適合你。」

  我也不跟他分辨了,一轉身就抱著被子睡過去了。

  對於我和鄧梓帆兩年前就已經結婚了的事,兩家父母表現出來都還算冷靜,但總有一些不那麼冷靜的人,比如謝文昊,比如盛子曰。

  盛子曰的事我沒有親眼見到,主要是聽莫書棋轉述。

  聽說我發酒瘋的第二天,她就向鄧梓帆遞了辭職信,辭職信上寫的都是些「難當此任」啊、「出國留學」之類的理由,鄧梓帆也不多問,更沒有挽留,大方地把年終獎提前發給她,然後就痛快地在她的離職報告上簽了字。

  但這僅僅是個開始。

  公司的事大概只是盛子曰的開場秀,沒有達到預期效果之後她又開始***擾班後的鄧梓帆。那之後有幾天我都回我爸媽家住的,而且鄧梓帆每天晚上也會到我們家來坐一會兒,他回去之後也會給我打個電話,一切都表現得很正常,所以要不是莫書棋告訴我,我確實不會知道他被盛子曰***擾。

  具體怎麼個***擾法,莫書棋也不清楚,他只是有一次剛好在家樓看到盛子曰在糾纏鄧梓帆,然後鄧梓帆非常不耐煩地甩開她的手:「盛叔叔既然讓你辭職,就是怕你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我從一開始就明確告訴過你我喜歡的是書媛,而且現在你也知道了,我們在兩年前就已經結婚,不要再做無謂的糾纏,讓彼此臉上都不好看。」

  盛子曰到底是個女孩子,沒辦法再怎麼樣,就我所知,之後沒幾天盛叔叔就把她接出國了。

  鄧梓帆那邊的麻煩告一段落,可我這邊又來了。

  謝文昊對於我和鄧梓帆在一起的事,其實是早於任何一個人知道的,可他再怎麼知道,頂多也就是以為我和鄧梓帆同居了而已,只是同居的話,還算男未婚、女未嫁,不到領證那一刻其實都還算屬於自由身。

  基於此,他才會向我表白。

  現在坐在我對面的他,臉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寫了兩個字:受傷。

  這件事是我理虧,所以看到他這副樣子有些心虛。

  只能扭捏著開口道歉:「文昊哥,對不起……」

  「最大的問題就是這三個字,」他苦笑道:「『文昊哥』,從小到大你都叫我『文昊哥』,我卻故意忽略你從來不叫鄧梓帆『梓帆哥』,其實在你心裡,一直以來我都只是哥哥,而鄧梓帆並不是。」

  這話很實在,我也不知道該接什麼。

  好在他還在繼續,不至於讓場面那麼尷尬。

  「只是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們兩年前就已經結婚了,就在我還在猶豫是不是要向你告白的時候,」他嘆了口氣,「鄧梓帆一直很有危機意識,早早就斷絕了情敵們一切的後路。」

  這話比較好接,我好奇地問:「情敵們?除了你還有誰也喜歡我啊?」

  「你確實選了一個很好的時機公開你和鄧梓帆的關係,」他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老唐也算是灑脫的人了,那晚散了之後,居然也拉我去他家開了瓶好酒。」

  ……唐意奇?

  我一直以為他就是謝文昊拉過來湊熱鬧的助攻啊!

  「有時候想想,我還真是哪一步都沒走對,那時候你職場危機,我拉老唐去給你解圍,還為了這點小事去故意接近秦柳,結果非但沒讓你吃醋,還把事情搞得一團糟。」

  等等,我職場危機?還需要唐意奇來給我解圍?我怎麼不知道?還有……吃醋?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但謝文昊顯然沒有細說所謂職場危機的打算,他還在感慨:「沒想到鄧梓帆輕而易舉就擺平了一切,雖然他出面之後,原先指向你的毛頭都掉轉向了謝雪嬌,但他居然還因此再次出面替她解了圍,老實說如果他沒有這樣做,最有可能的結果是,我會把這件事告訴你,然後你會恨他。」

  這裡頭還有嬌嬌的事?我徹底糊塗了:「等會兒……你是說嬌嬌最後沒事也是鄧梓帆出面的?」

  「他居然沒告訴你?」

  ……還真沒有。

  半晌,謝文昊才笑了笑,「他倒是對你的脾氣。」

  「……」這時候我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而且我也沒想到,你會辭職。」

  這件事其實在做之前我也沒想到,於是我坦率地告訴他:「這件事雖說是鄧梓帆促成的,但我想其實我心裡早就有這種衝動了,所以才會這麼痛快地辭了職,你看,我就是這樣,說起來鬥志昂揚的,其實半點耐心都沒有。」

  謝文昊搖搖頭,「其實這些都不重要,說句難聽的話,結婚了又能怎麼樣?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離婚什麼的也不是件丟臉的事。」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瞬間臉垮來。

  他倒是一副欣賞的模樣,「照著你的性格,就因為當初放過那樣的狠話,結果跟鄧梓帆結婚了都隱瞞至今,當然也有可能因為那晚的醉話非要和他離婚不可。」

  哼,說得跟挺了解我似的,我這麼善變的性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一秒我會做出什麼事來,他會知道?

  不過謝文昊很快又補充了一句:「可惜你身邊的人是鄧梓帆,只要他不願意,我想這輩子就是你再鬧彆扭,也不可能到離婚的地步了。」

  ……確定你和他是情敵?怎麼還挺欣賞的樣子。

  他又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聽說你們已經開始籌備婚禮的事了?」

  我乾笑道:「是啊,爸爸媽媽們比較在意這個。」

  不過這種事他能聽誰說啊……

  謝文昊就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似的,直接說出來:「盛子曰沒那麼瀟灑,為了你們結婚的事鬧得要死要活的,還說什麼只要沒辦婚禮就不算是夫妻,做出一些挺荒唐的事來,最後還是鄧梓帆父母出面和盛叔叔聯繫,才把她弄出國去,不過這些事鄧梓帆應該都沒告訴你。」

  他確實沒告訴我。

  「怎麼樣,現在我告訴你這些,你是不是覺得他挺男人?」

  廢話,你不告訴我這些我也覺得他挺男人啊,不然我還嫁給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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